蘇祁一個人摸黑鑽上床,一個人在床上閉著眼催眠自己,但是卻絲毫沒有睡意,腦子裡白澤的話轉個不停他越想越熱,起身想開空調,但是卻捕捉了開門聲。
混沌以為他睡了,沒有開燈摸黑進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而後蘇祁就感受到身邊的床陷下去了一點。
他忘了,混沌是要和他一起睡的。
蘇祁連忙反應迅速地坐起身,扭頭剛好與要躺下攬住他的混沌對上了眼。
“老……老婆?”混沌以為自己吵到自家老婆,他有點忐忑地輕聲喚了一句。
“混沌。”房間裡很黑,混沌看不見蘇祁緋紅的臉龐,他隻聽見自家老婆說:“你今天打地鋪吧。”
“我又打地鋪?”混沌聲音大了些,語氣有點委屈。
“實在不行我打地鋪也行。”蘇祁聽出了混沌的不情願,他又說。
“為什麼非得有一個人打地鋪?為什麼今天我又不可以和老婆睡了?我做錯什麼了嗎?”混沌直起身子湊近了些,他那哀怨又委屈的話語,說的蘇祁心裡發虛。
蘇祁也不能告訴混沌,是因為自己現在看到他就心猿意馬,滿腦子不正經的東西。
“沒有。”蘇祁輕聲說。
“那為什麼要分開睡?老婆我不想分開睡了。”混沌悄悄地扣住了蘇祁的手。
混沌和蘇祁也就分開睡了半個月,平時睡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一時半會忽然說要分床其實蘇祁也有點不習慣。
“那……你不許離我太近……天氣熱。”蘇祁不用去看都知道混沌肯定用他那雙平日裡凶巴巴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於是不自在地抽出手,心軟地答應了。
“好。”混沌語調上揚,沒有再提出任何異議。
兩個人又躺了回去,但是因為蘇祁刻意疏遠,兩個人中間隔了起碼半臂的距離。
夜靜悄悄的,蘇祁能聽見外頭梧桐樹上的知了聲,它們不知疲倦地已經唱了一個夏季了。
蘇祁忽然想起生物課上說過,蟬鳴是公蟬在向母蟬求偶發出的聲音,蟬鳴越是響亮那個公蟬越容易受到母蟬青睞。
蘇祁閉上眼腦子裡除了白澤說的那些話,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猛地睜開眼,煩躁地翻了個身,卻發現混沌已經側躺著睡著了,呼吸勻暢輕緩。
蘇祁與混沌麵對著麵,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湊近混沌,而後輕聲喊了一句:“混沌?”
混沌沒有反應。
這在蘇祁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意外混沌居然能那麼快入睡,明明兩個人是一起躺下睡覺的。
蘇祁想著有些不高興,他在這煩雙修的事情,混沌倒好倒頭就睡。
蘇祁又輕手輕腳地湊近了些,他抬起手,輕輕地用食指指尖點了一下混沌的鼻尖,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哼,睡眠質量可真好。”
蘇祁想著又湊近了些,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距離又那麼近,蘇祁因此能看清混沌高聳的眉骨和鼻梁,淡色的薄唇以及輕輕垂落的密而黑的睫毛。
蘇祁鬼迷心竅地湊過去仰頭在混沌唇上貼了一下,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
蘇祁被自己忽然的舉動羞到,喉結滾了滾,垂眼看著仍舊熟睡的混沌,一時之間又有點惱怒。
或許他看多了,總覺得混沌應該下一刻醒過來,而後將他壓下,問他做什麼。
但是混沌隻是安靜地睡著。
蘇祁一時衝動又湊上去親了親。
混沌還是沒醒。
蘇祁又羞又惱,低聲罵了句快速地翻過身去,不再看混沌了。
蘇祁拿著空調被捂住腦袋,自我催眠著,最後伴著蟬鳴和混沌勻速的呼吸還是睡了過去。
或許是白澤的話影響了他,又或者睡前那一番主動太過讓人意猶未儘,蘇祁居然做了夢。
是個讓人難以啟齒的夢。
夢裡,就如同他看過的裡一樣,他親完混沌退開後就對上了混沌睜開的眼眸。
那眼眸裡浮浮沉沉都是像夜一樣沉的欲望,看得人口乾舌燥。
混沌將他壓下,問他為什麼偷親,而後以收取報酬為由,將他摁在床上親了個夠。
讓人煩躁的蟬鳴無休無止,但是床上的人抵死纏綿,水聲和嗚咽聲也融入了黑夜,成為了夜的協奏曲。
“啊哈……”蘇祁猛地一激靈,從夢中驚醒了,他睜著迷茫的眼,半晌才喘著粗氣緩過神來。
蘇祁也不是什麼未經世事的小男孩,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怎麼了,扭頭看了看仍舊沉沉睡著的混沌,而後羞惱地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我寫文比較喜歡葷素搭配,隻是考慮到現實原因後麵就截掉啦,大概內容就是蘇祁他在浴室自己對自己醬醬,然後混沌夜起看見了,然後他們兩個人醬醬,然後提了一下白澤說的雙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