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瞧你那點出息,你可真讓兄弟笑話你啊!”
毛登雲踮著腳尖,望著賀不凡的背影笑話了一句。
賀不凡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是真的難受,你這個時候就彆取笑我了,辛苦了兄弟!”
“去吧去吧,這裡有我呢!”
毛登雲又對著賀不凡擺了擺手,賀不凡捂著肚子離開。
剛剛走出倉庫,賀不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頭都沒有敢回的便開始一路小跑。
跟在賀不凡身後的大炮一臉懵圈。
“老板,你怎麼啦,是不是好一點了?”
賀不凡沒有說話,隻是跑得更快,腳底下像抹了油一樣。
“老板你等等我,你是不是著急呀,不行就在那樹底下解決吧,我給你看著點,沒事兒的!”
在大炮看來,賀不凡如此慌張的往前跑,是為了快點找到廁所。
可是賀不凡心中卻有另外一番想法。
這破地方,自己一下也不願意待了,毛登雲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自己溜得越早越好!
確定這個想法以後,賀不凡嗡聲嗡氣的說了一句,“你特麼的趕緊跟著我,少在那裡逼逼賴賴!”
大炮不敢說話,隻好緊緊跟上賀不凡。
幾分鐘過後,工廠裡麵隻剩下了毛登雲這邊的人。
手術室裡麵是李醫生,毛登雲躺在定製的椅子上,眼眸微眯。
站在毛登雲旁邊的是三條,三舅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時間差不多了吧?”
毛登雲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三條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緊接著便說道:“老板,按照時間來算,他們很快就會到達。”
“那就好,告訴李醫生醫生,讓他趕緊準備好,一會兒就要忙起來了。”
毛登雲眼皮也沒有抬,慢悠悠的又說了一句。
“好的老板。”
三條說完,快步朝著手術室的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三條隻是抬手在門上敲了幾下,並沒有進去。
眾人看到三條小聲的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李醫生聽完以後則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並且做了一個oK的姿勢。
隨後,三條又來到毛登雲的身邊。
另外一邊。
雷昌還有林軒一乾人等正在去工廠的路上。
一個白色麵包車裡,司機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前麵。
麵包車內坐在最前排的是林軒,雷昌還有老雷並排坐著,旁邊坐著高小瀾。
剩下的四個工友坐在最後一排。
他們所坐的麵包車是經過改造的,從外麵看跟普通的麵包車沒有什麼區彆,但是裡麵的空間相對來說就大了一些。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雖然當時都答應的好好的,可以想到馬上就要讓人從自己的身上割下一個器官來,即便是再開朗的人,這個時候的心情都有些壓抑。
為了能夠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老雷跟幾個工友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二十萬。
一想到這數目不小的一筆錢,大家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雷昌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老雷則是一直低著頭,從上了麵包車以後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麵包車經過紅綠燈的時候,老雷突然把手放在雷昌的手上,慢慢抬起頭來。
“兒子,你長大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跟你姐夫商量,記得要孝順你媽媽。”
“爸你說這些乾啥呀!”
雷昌的鼻子有些發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雷。
老雷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有些話不說出來,是因為總覺得你還小,現在想想你也不小了,都有了自己的店鋪也有了女朋友,也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了。”
“你把我的身體硬朗著呢,不會出什麼問題,可如果在這手術過程當中真的有事兒了,這也是咱自願的,怪不得彆人。”
“真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冷靜,多跟姐夫商量。”
老雷說了三句話,其中有兩句是在囑咐雷昌遇到事情要跟林軒商量。
這個時候得雷昌,簡直無語至極。
到時候在出門的時候,他們已經說的好好的,這一次是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怎麼上了麵包車以後,爸爸還在想割腎的事情。
雷昌張了張嘴,差一點就說出,你這腎臟割不了,你會平平安安的活著這種話來。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雷昌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高小瀾和林軒的臉上也露出緊張的神情,好在老雷並沒有接著往下說。
麵包車又經過了幾個紅綠燈正在朝郊外駛去。
半小時以後,雷昌帶著老雷還有四個工友一起下車,林軒還有高小瀾也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此刻,毛登雲已經帶人在外麵接應了。
看到有人陸陸續續朝這邊走過來,毛登雲心中一陣喜悅,可沒過多久毛登雲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不是一共五個人嗎?聽說有個姓雷的他的兒子會跟著,加在一起才六個人,為什麼會多兩個?
眼前的人足足有八個,數目有些不對!
毛登雲臉上露出謹慎之色,壓低聲音詢問:“你們幾個站住,怎麼回事,為什麼多了兩個?”
問話的時候,毛登雲已經將目光放在林軒的身上。
此刻,雷昌正用手扶著老雷的胳膊,再加上雷昌跟老雷長得特彆像,隻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是父子。
剩下的四個人穿的都是工地上的衣服,妥妥的建築工裝,這也不會有錯。
隻有林軒跟高小瀾兩個人臉有些生,即便他們也穿著工裝,可兩個人長得都是瘦瘦高高,一看就不是那五大三粗的樣子。
長期在建築工地乾活的人,哪個不是虎背熊腰,一頓飯下來,誰不是吃三四個饅頭,不然怎麼有力氣乾活?
像不遠處那兩個人的瘦瘦模樣,絕對不會是工地上麵的。
毛登雲正在疑惑,這時雷昌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老板,是這樣的,我爸跟這幾位叔叔都是工友,這做了手術以後身體難免會有什麼不適,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