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的話說到一半卡住，有意要吊許星野的胃口。

“不過什麼？”許星野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

沈聿擋住他，“不過上來前我查過，這摩天輪14分鐘一趟，這就意味著升到頂點時已經用了7分鐘，現在，還剩7分鐘降落。你要玩兒，時間，夠用嗎？”

“不夠那怎麼辦？”許星野的語氣帶上嬌。

“憋著。”

“可哥，憋不住。”許星野帶著沈聿的手摩挲過去，“要炸了。”

沈聿：“……”

沈聿今天心情好，尤其是摩天輪升到頂的時候，他懷裡有人，目之所及又有整個巴黎，仿佛擁有了全世界，心臟都被充盈起來。所以沈聿也不想掃許星野性。

沈聿勾住許星野的脖子，腦袋抵了抵他的腦袋，試探性地開口，“那……在這兒，隨你摸，今晚到了酒店再繼續？”

話音剛落，許星野就像隻偷腥成功的貓，整個麵龐都染著得逞的笑，“好。”

——

本來約好的巴黎一日遊，才遊不到8點，許星野就要拉他回酒店，連晚飯都吃得那叫一個火急火燎，跟趕著要去投胎似的。

沈聿也是無語，談個小男友就會這樣，一點兒也不懂得藏著掖著，想什麼完全表現在臉上。

沈聿望著許星野鴨舌帽下露出來的那幾撮紅頭發，捏了捏眉心，有些後悔。

是他衝動了，怎麼能那一刻感覺上來了，嘴上就沒把門呢？明知道許星野沒恢複過來的時候，跟匹餓狼沒什麼兩樣，這特麼不是自作自受，找虐嗎？

沈聿想起那晚在10樓浴室裡，自己快被某人折騰死的經曆，人都麻了。可話是自己說的，現在反悔顯得他玩不起一樣。所以就一直在餐廳裡磨蹭著，許星野都吃完很久了，沈聿還在那兒慢條斯理地嘗甜點。

在等了沈聿快一個小時後，許星野算是看出端倪來了，單手撐在桌麵上，支著的腦袋一歪，“是想耍賴嗎哥？”

“什麼耍賴，晚上吃太快容易積食。”

“所以？”

“所以給我倒杯水來。”

許星野端過旁邊的檸檬水給沈聿續上，看著他喝水時瞧著自己，因為心虛而緊張，水從嘴裡滲了一些出來，濕潤了他的唇角。於是沈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卷了一部分水珠進嘴裡後，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

剛抹了一下，就覺得桌下的小腿一涼，許星野穿著運動鞋的腳伸過來，撩開了他的褲腳。

於是，他穿皮鞋時配上的一截黑色絲襪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許星野垂著眼，從桌麵望下去，盯著那截黑絲，神色晦暗。

沈聿縮了一下腳，想躲開，許星野的手就伸過來，勾住他的腳踝，將他的腿扯了過來，架在自己大腿上。

“彆發瘋，這可是在餐廳裡，周圍都有人。”沈聿壓低了聲音，嗬斥。

“是哥先招我的。”許星野說得理所當然，他一隻手放在桌下，另一隻手撐在桌麵上，目光懨懨地朝沈聿望，“哥言而無信，看來是想玩點兒花的。”

“瞎說什麼？”沈聿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可許星野明明表情淡然，完全是一副輕鬆沒使勁兒的模樣，可那隻箍住自己的手卻像鐵環一樣，扣得死緊。

他抽了幾次都沒成功，反倒是感覺到許星野的手指順著他的褲腳探進去，食指鑽進了他的襪子裡。沈聿皮膚戰栗了一下，就聽見許星野開口。

“我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哥在我麵前換衣裳的樣子，那時候，你沒穿褲子，正站在床邊解大腿上綁著的黑色襯衫夾的繩結。”許星野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用手指在沈聿大腿上輕撫著，指尖在他光滑的肌膚上打著轉兒，“那時候，我都看呆了，可哥卻將衣服扔過來，蓋住了我的眼睛，讓我滾。哥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想的什麼好顏色的東西。

沈聿都忘了許星野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但依舊被他這話撩起了心中的那股躁動。他趕緊轉移了自己的視線，沒回應許星野的話，反而伸手招呼服務員過來，“買單。”

“哥終於吃好了。”許星野鬆開了沈聿的腿。

沈聿腳踏在地上，踩穩了才站起來，從兜裡掏出卡在服務員的poS機上刷。

“在這兒稍等我一下，結完賬把卡收好，我上個洗手間咱們就回去。”

“好。”

許星野的目光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他的褲子，答應得爽快。

等沈聿一進衛生間，許星野就跟了進去，挨個看了隔間一眼，確認沒人後，拿過旁邊工具間的維修牌子，順手掛門上，還沒忘將門給插上。

然後他走到沈聿所在的隔間大門，“哥，你在裡頭乾什麼呢？”

正坐馬桶上吸煙的沈聿，眼皮抖了抖。

他總不能說自己還在拖延時間吧。反正隻要過了12點，那就不算今晚，他的承諾失效。

沈聿滅了煙，正打算將門打開，許星野就先他一步用卡開了鎖。

許星野伸手揮了揮隔間裡縈繞的煙霧，咬了下唇，“哥是不是得戒戒煙？不然我這長身體呢，老吸二手煙可怎麼得了？”

“你都二十二了，還長呢？是要長上天，跟太陽肩並肩？”沈聿話說到這裡，就因為許星野貼上來撒嬌的動作給擠得有些逼仄，他推了人一把，“出去，你也擠進來乾什麼？你又不抽煙。”

“我是不抽煙，但我抽彆的。”許星野從後麵摟住沈聿，扣住他的腰，不讓他動彈，“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可我實在是耐心不好，你疼疼我，好不好？”

“疼你什麼？疼你哪兒？”

“哥，裝傻可不是你的作風。”許星野的手下滑，去解他的皮帶，“我就**，好不好？”

“不好。”沈聿的回答又快又堅決。

開玩笑，這可是公共空間，鬨出動靜來被發現了，那還得了？雖說他臉皮也不薄，但到底年紀在這兒，總不可能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玩這種。

“哥的身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被拒絕了許星野也不沮喪，他唇角勾了一下，咬住沈聿的耳垂，說話的氣音便竄進沈聿耳孔中。

“我之前那句話還沒說完，哥就急著走。那我隻能現在在這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