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什麼玩意兒?!!!
沈聿一副吃屎的表情望向晏清河,“你是變態吧!你見過哪個男的穿旗袍?”
沈聿說到這裡,瞥見側邊的設計,翻了個白眼, “還他媽高開叉的。”
他算是明白了,跟晏清河這傻逼待在一起,他的素養幾乎等於沒有,每句話都含媽量極高。
“我選了好久。”晏清河無視沈聿的話,自顧自將旗袍隔空在沈聿身上比了一下,“尺碼是定做的,我就知道,這顏色很襯你。”
月白是有些偏淡藍的顏色,膚白的人穿上會像白玉中綴著瑩石,清雅出塵。
晏清河一眼瞧見就覺得適合沈聿。
按同款定做好後, 就一直藏在他打造的地下室裡。
在那裡,有他為沈聿準備的一屋子好東西,這些東西將衣食住,除了行,全都涵蓋上。光是這樣的旗袍,他就買了七件。想著等沈聿跟他在一起後, 每天都能換不重樣的。
沈聿的腿那樣好看,老穿西裝蓋住多浪費,就是這種衣裳才能將他的美發揮到極致。
晏清河幻想了一下沈聿穿著旗袍走動時的模樣,那雙腿在衣擺下若隱若現,不用刻意撩人,就已然能讓人發狂。
光是想想,還沒看見,晏清河都覺得有些燥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沉。
“嗬。”可顯然沈聿get不到他的點,隻覺得他是在發癲。沒好氣地從鼻孔哼出一個腔調,繞開他就想走。
顯然,晏清河沒打算放過他。
“還有十分鐘就又到2小時了。水不想要了嗎?”晏清河拉住了沈聿的胳膊,要挾的話連彎子都不繞一下。
這水沈聿是不屑的,左右不過是難受一陣子,他什麼捱不住?隻是他試過,即便他捱過時間,晏清河還是會給他灌水。 所以不管受不受這苦,晏清河都不可能讓他能有戒掉這癮症的機會。
所以他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才開始聽晏清河的那些不疼不癢的小要求。
但這旗袍,要求不算小。
晏清河是個變態,他沈聿不是,做不出來穿女裝的事兒。
“或者,芙蓉是想我幫你穿,所以這是在欲擒故縱?”晏清河腦補能力一絕,話裡的強勢的意味明顯。
沈聿覺得晏清河是真把他當金絲雀在打扮和養了,在這四麵環海的“金籠子”裡,掌握藥水的晏清河才是主導者,沈聿的口才和智商在地方都施展不開,也無效用。
外公這麼些天都沒找來,看來晏清河的“萬全準備”確實很萬全,萬全到沈聿心理都有些崩潰了。
接二連三的囚禁和被壓製,讓沈聿腦袋裡的那根弦時刻緊繃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遭遇這些。
若是被許星野關是因為他故意勾搭了許星野,卻又拋棄他,所以遭報複,是他活該。
那晏清河呢?
他沒有任何對不起晏清河的地方,甚至在被拖到海上來的前一刻,他還當晏清河是朋友。兩人還一起在他外公家吃了飯,席間,外婆誇獎晏清河是個好孩子。
可好孩子不會綁人,好孩子更不會強迫他穿他不喜歡的衣裳!
眼下自救顯然無望,但沈聿不知道,到底誰能來救他。
“你在想什麼?”晏清河的問話將沈聿走神的思緒拉了回來,沈聿感受到,說話間,晏清河伸手解開了他上衣的第一顆扣子。
沈聿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彆動手動腳。”
“大家都是男的,有什麼不能看的。”晏清河裝無辜。
“哈,這話在你還是個直的的時候,說出來沒毛病。可你現在明顯已經彎成螺絲了,打的什麼主意都不用我明說了吧?要點臉,oK?”
“嘖,好敏銳。”晏清河挑了下眉,將手臂上掛著的旗袍重新拿到手裡,將之前的要求又重複了一遍,“所以,是你換還是我幫你換?”
沈聿雖無語但又無可奈何,拿著衣裳退進了浴室。
本想著直接將衣裳丟進馬桶裡,可要關門的時候,晏清河的腳伸進來,卡住了門框。
“彆想著弄壞,我那兒還有好幾件,剩下的那幾件更變態,你應該不會想嘗試的。”
“……”媽的,艸,傻逼玩意兒!
沈聿知道,晏清河說得出,就做得到。他不想知道晏清河到底到底有什麼怪癖,也沒興趣試他口中“更變態”的衣裳。
在衛生間磨磨蹭蹭了快十分鐘,沈聿都不願意走出來。
原因無他,這身衣裳確實太不適合他了,他穿著出不了門。
款式並不俗氣,月白色的綢緞麵料上有同色提花,全身都貼合在他身上,跟他的三圍完全一致。腰、臀、胸縫線都勾勒得恰到好處。
他的體重並不是固定的,但晏清河卻能定做定到這般服帖的份上,就算不是近期定的,那也近期去改過尺碼。
這還不是最讓沈聿無語的,他最無語的地方在開叉的位置。
旗袍的盤扣從衣領處蜿蜒下來,在側麵形成一道長及腰胯的開叉。所以隨著他的走動,能若隱若現看到他的腿。
沈聿是男人,自然知道這種欲掩未掩的感覺最帶感。
媽的,他又不是gay吧裡釣凱子賣屁股的btm,他憑什麼要穿這種傻逼衣裳,去滿足一個變態瘋子的視覺觀感?
擦!
他不乾了。
沈聿想到這裡,伸手去夠背後的拉鏈,剛將拉鏈拉下來一截,身體的癮症就開始發作。沈聿隻覺得全身一激靈, 肌肉開始酸疼無力,連帶著拉拉鏈的手都哆嗦起來。
他索性蹲在地上,忍著這波症狀過去。
“沈芙蓉,你是不會穿嗎?你換的時間也太久了,在裡麵沒出事兒吧?”
門口,響起晏清河等得不耐煩的聲音,他嘟囔了這一句後,沒聽見人回應,便要開始擰門鎖。
隻是,他的手指才剛搭在門把手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遊艇外,直升機盤旋在甲板上空的巨大轟鳴聲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