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裝著好些小玩意兒,有吃的有玩的有看的。 許星野像是把他這些日子裡遇到的,覺得好的東西都收集了起來,然後現在一股腦的拿出來送給他。
沈聿注意到,許星野從學校回來時就隻帶了這一個箱子,箱子裡裝了這些小玩意,那他自己的東西,自然就裝不下多少了。
許星野從一眾東西裡麵挑了兩個出來,興衝衝地給沈聿展示了一下,卻見沈聿一副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邁開長腿繞開了他,“我還有事,現在就得出門,沒時間看你這些東西。”
“哥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好像不需要跟你報備。”
沈聿將領帶係好,將掛衣架上將西裝托在手裡,擰開了門把手。許星野追過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哥是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昨晚的事兒?如果是因為這個,我道歉,以後不會再犯了。哥你彆不理我。”
沈聿沒接話,擰開門走了。
到度假區的時候,雷衍和秦介已經在了。但令沈聿意外的是,原家的那兩位,也在。
原修和旁邊的花瓶又換了一位,但特性還是一樣, 又聾又啞。
認識這麼久,這幾人之間的小九九沈聿多少摸清了一點,無非就是三角戀,雷衍是後來者。
秦介和原修和兩人拉扯了好幾年,原修和既要又要,既要從文的事業不受損,找女的刷門麵,又要秦介跟他處,當他的情人,以至於秦介受不了離開了北京。再回來,身邊就有了雷衍。
沈聿拿項目書撞了撞雷衍的胳膊肘,“這場麵,是偶遇還是修羅場啊?”
“偶遇,某人聞著味兒來的。”雷衍瞥了原修和一眼,手裡拿著的扇子唰一下展開,湊過去給秦介扇風。
秦介翻了個白眼,唇角上揚,有些無奈,“我在射箭呢?你這麼突然過來,小心被射到。”
“被射到豈不正好,反正我早就中了你的箭。”
沈聿有被肉麻到,作勢乾嘔了一聲,“兩位感情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還處在追求期,這麼膩歪。”
這話後,雷衍和秦介兩人臉色同時一變,但沈聿沒注意到,因為說完話的下一秒,原寂川就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個項目我也能做,聿聿怎麼找雷總那種見錢眼開的商人,都不找我?”
“聿你個大頭鬼啊,都說了不要這麼叫我!”沈聿無語,伸手將原寂川腦袋扒開,“挪開些,擋著我空氣了,有些呼吸不上來。”
“呼吸不上來是因為心臟供血不足,一定是看到我,心跳太快了導致的。來,我幫你感受感受,是不是跳太快……嗷,又打人!”
“誰讓你欠!”
沈聿往後退了兩步,離原寂川遠了些。他從口袋裡掏出根煙點上,原寂川又馬上湊過來,手裡夾著煙直接在他嘴上那根煙上借火,“說真的,沈總這麼多年一直單著,沒見你玩女人也沒見你玩男人,你該不會其實是性冷淡吧。”
“哎對對對,非得跟你一樣左擁右抱才正常。”
“我哪有左擁右抱,多人這事兒我可玩不來啊。而且,我願意從今日開始為沈總守身。”
沈聿不想接話了,他將煙拿下來夾在手裡,眼角的餘光越過原寂川肩膀瞥了一眼,瞧見他哥原修和朝射箭場裡麵走進去了。而秦介,正搭弓,將弦拉滿。
“我靠,你哥找死啊!”沈聿推了原寂川一把,“快快快,你去攔一把。”
原寂川順著往射箭場瞥了一眼,幾秒後眸光淡然地重新轉了回來,“彆管他,他就那死相。隻有秦介那傻子一次次上鉤。”
“秦介好歹也是你老師,你怎麼這麼稱呼他?”
“老師?你見過有哪個老師教課業教了才一個月,就把人教到床上去的?我爸還指望著原修和生兒育女,繼承家業呢,被秦介這麼一攪和,原修和那傻逼男的女的都不碰了,就等著斷子絕孫吧他!”
原臣的兩個兒子,一文一武,在商圈那是響當當的存在,在京城想爬上這倆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都幻想著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原家這麼大的家業就全能繼承。
誰知道,這倆天之驕子都是個彎的。原修和如果本來就是個彎的還好,若是被秦介硬生生給掰彎的,那秦介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原臣能給的最大的體麵了吧。
沈聿沒看原修和跟秦介在射箭場上的拉扯過程,也沒打算參與,可誰知,在回去時,原修和的林肯彆停了他的卡宴,邀請他到車上聊聊。
沈聿想了想,自己有的原修和好像都有,他身上可沒原修和想圖的東西,反倒是原修和身上有他想圖的。
原修和從文,爬的位置還有點高,從商的一些審批和風向什麼的,他都有關聯。他上半年籌備公司上市的時候,將之前周嶼白豆各莊的那塊地挑出來規整了一下,發現有搞頭。
zf風向變化,開始鼓勵科技與生物聯合,那塊地的安置房這幾年處理了不少,旁邊落戶了幾家高新技術產業和生物園。而且,之前他找地質局去看過,這塊地土壤和溫度適宜,適合生物培育。
如果他能拿到這塊地的生物研究開發權,後期維遠科技和生物工程合作密切後,豆各莊這塊地的所有權說不定能直接從周嶼白手裡轉過來。那這地方,能成為他名下的第三塊主產業。
眼下,若是原修和能幫幫小忙,牽線搭橋什麼的,他這條計劃就很容易走通。他一直在思考什麼時候能找他談談,還沒開口,原修和反而主動拋出橄欖枝。
不去的是傻子。
沈聿上了原修和的車,車門馬上關嚴實,連司機都撤了。
“我知道沈總想發展豆各莊的那塊地。我能幫你。我不僅能幫你你拿下開發權,我還能幫你擺脫我弟弟的糾纏。所以,沈總要跟我合作嗎?”
原修和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