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沈聿很難說出“不想”這兩個字來。
原家作為京城有名的太子黨,單提後輩原大原二的名字都能讓商場抖三抖,就更不用說現在還掌權著的原家家主,原寂川的老爸原臣了。
原臣年輕的時候敢拚敢闖,經商成功後改放商權,涉及z權,因為爬得快,人緣又廣,現在都還與***有交情。但提及原臣的人物經曆和黨派關係,網上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搜索不到任何相關消息。
可就是因為這樣,關於原臣的傳言反而傳得越發神秘。但原臣雖然掌權,卻從沒在原家商業上露過麵,直到原二**回京從商,這都幾年了,沈聿一次也沒瞧見過他爸。
哦,或許瞧見過,但網上沒有一張他爸的照片,他就算見到過,恐怕也並不知曉身份。
如今,原家的家族聚會,原臣也會在,倒是能見一見大佬。然後再拍幾個到場照片,買個頭條什麼的,那他本人不就成了公司最好的代言人了嗎?
這買賣很劃算,但……
“為什麼原家自己人的聚會,你能有資格進去?”
“嘖,”對方咂舌,“沈總的注意力總是放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所以這是秘密?”
“秘密談不上,但我不想說。沈總隻需要回答我,想不想去。”
“想。”
“那好,我給你地址,明天下午2點,帶著你的小朋友,到地址上的彆墅集合。第二天,我帶你去原家。”
電話一掛,秦介就給他發來了地址。
沈聿查了一下,是雷衍名下的半山彆墅,確實離原家主宅的位置有些近,是個好地方。
得到了秦介的保證後,沈聿看了眼現在的時間。
周五下午4點,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沈聿給許星野打去電話,被秒接。
沈聿很滿意他這種接電話的速度,這讓他有種被人注意著,並且對方隨時待命的感覺。
很能滿足他作為男人的某種掌控欲。
“星野。”因為生了這個心思,所以沈聿喊許星野名字的時候尾音上揚,帶了些很明顯的雀躍。
許星野聽著這聲音,眉目舒展開,柔聲問,“怎麼了?”
“你在乾嘛?現在有課嗎?”
許星野望了望講台上的教授講師,旁若無人地回話,“沒課。”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課堂上還是被聽得一清二楚。
教授講師不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厚片眼鏡,伸手指了指許星野,“說話的那個同學,你來講講我黑板上這道題的解題思路。”
許星野往上掃了一眼,黑板上列著的高等數學公式快有黑板的一半長,很明顯並不是個簡單的題,在故意刁難他呢。
“誰在說話?”電話裡的沈聿雖然聽得到聲音,但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一個老頭,稍等我一分鐘。”
許星野說著,將電話按了靜音握在手裡,然後走到講台拿著粉筆刷刷刷幾下將那個題目解題的全部過程寫完整。
等他再回到座位上時,前後共用了一分鐘,沈聿的聲音重新出現在電話裡。
教授望了望黑板,又望了望回到座位上的許星野,想讓他遵守紀律的話卡在喉嚨裡,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這堂課是兩個不同專業和班級的學生一起的教學課,一個大階梯教室裡坐了大概七八十人。許星野這麼一整,裡麵至少一半的男生女生都朝著他望過去。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座位離得近的女生甚至互相鼓動著,想去要許星野的聯係方式。
這陣騷動在幾秒內演變成哄鬨,沈聿的聲音便被這哄鬨聲給蓋住,有些聽不清了。許星野蹙了下眉,朝著教授微微頷首後,直接拿著書本走出了教室。
他一出門,又是一陣嘩然,教授在講台上咳嗽了幾聲,這聲音才小下來。
許星野提前下課到宿舍收拾好東西準備開車回家,正要往車庫走的時候,幾個剛才跟他一起上課的女生正巧下了課,跑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同學你好,我是……”
“是”後麵的字還沒說完,許星野就已經繞開她們,自顧自往前麵走去。
“同學,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許星野眸子掃過來,有些不耐煩,連帶著語氣也冷淡著,“有事兒說事兒,我急著回家。”
“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你的微信號嗎?”
“可我介意。”
“什麼?”
女生長得漂亮,在學校裡一直是彆人舔她的份兒,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要對方號碼,沒想到會有人拒絕她,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有喜歡的人了,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就走了。
旁邊的女生望著許星野走遠的背影切了一聲,“什麼人嘛,這麼自戀,誰說要微信就一定是要發展成男女朋友啊。”
“可剛才咱們在教室商量的就是要白白出馬,穩穩拿下他啊,這不就是衝著男女朋友去的嗎?”
“也是,白白彆生氣,你爸爸可是x行行長,那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後悔的。”
“就是就是。走,咱們忘掉剛才的事兒,吃飯去吧。”
兩人一唱一和說著話,可白幼薇還是盯著許星野剛才離開的方向一直沒動,直到很久才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喜歡的人,是什麼模樣啊?”
“嗯?白白你沒事吧,就見了一麵而已,上頭了?乾嘛還關心這個?”
“啊,沒什麼。”白幼薇收回目光,一手挽著一個姐妹,“咱們走吧,吃牛排還是中餐?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