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隻是想挑起兩個文明之間的戰火，後來發現這裡聚集的大人物越來越多，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後來，我們竟發現了李銘，這個十六級開發潛力的家夥。”
“呃…”李銘嘗試著說：“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倒不如拿資源培養我，等我成長起來，價值更大。”
“風險太大。”卡羅琳搖頭：“我們的確有過這個想法，要是你的開發潛力再低一些，我們說不定真的會那麼做，可惜…”
而弗德在心裡直罵娘，早就沒了剛開始的淡然，心裡後悔到了極點。
“不過，在徹底毀掉這顆星球之前，還有一些事要辦。”卡羅琳搖頭，盯著眼前的合金牆壁。
這是吳彥清最核心的地方，所用的合金自然極為堅固，她並非全盛狀態，想打開，還真得費些時間。
“李銘，你快自殺！”弗德忽然低聲喝道。
而後不見任何征兆，砰！
弗德整個人撞在牆上，五官擠壓在一起，咳出大口鮮血。
“快！”他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卡羅琳吩咐人把他架起來，弗德聲音斷斷續續：“快…快呀…這是唯一…唯一的機會。”
李銘看智障似的看向他。
卡羅琳冷笑一聲，“果然是蠢貨。”
“他的女人，他的師兄，他的朋友都在我手中，他敢自殺嗎？”
“星球毀滅之時，都得死，一樣的。”弗德咬牙道，嘴裡都是鮮血，像是一條死狗般被抓著。
“我們既然是計劃的製定者，自然也有方法撤離。”卡羅琳看向李銘：“你會配合的吧。”
“配合。”李銘很坦然地說道，又指著弗德問道：“不乾掉他嗎？”
弗德：“……”
“他還有用。”
“你們不是不濫殺無辜嗎，毀掉這顆星球，不知會死掉多少無辜者。”李銘說道：“真改行當恐怖組織了，們好像一直都以反抗者自居。”
李銘的話好像真把卡羅琳問住了，她思慮了很久，才淡淡道：“這是必要的犧牲。”
“明白。”李銘點頭，一臉曖昧：“總得有人犧牲，口號也隻是口號。”
“你懂什麼！”卡羅琳惱羞成怒，雙手附著在牆壁上，水流覆蓋，看似平淡，卻讓地下實驗室開始顫抖。
原本還有大量鋪墊，可獻祭雷霆霍爾木茲失敗，行蹤也被發現，隻能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約莫十幾分鐘後，卡羅琳長舒一口氣，又乾咳幾聲，地下實驗室被破開一個洞口。
“按計劃行事。”她身後的火炬組織成員迅速從洞口走進去。
他們也隨之走進地下實驗室，火炬成員正下載實驗數據，同時翻找著各種物品。
李銘的目光，從牆壁上擺著的那幾樣東西上一掃而過。
有人在地上銘刻著特殊的花紋，縱橫交錯又依據某種規律，按照李銘的經驗，這應該就是“獻祭法陣”之類的東西。
弗德被帶到一旁，被抽了幾個巴掌，麵對鏡頭，火炬似乎想讓他說些什麼，然後錄下來。
但弗德抵死不從，被打得頗為淒慘。
“使者…”有人走上前來彙報：“我們檢索了吳彥清的實驗數據，沒找到任何關於升華粒子的研究。”
“沒有？”卡羅琳眉頭緊鎖，“你們確定，可有遺漏？”
“沒有任何遺漏。”對方搖頭。
卡羅琳思慮了片刻，掃了眼李銘，暗中吩咐道：“把下載的所有數據資料打包，等獻祭開始後，我會解除信號屏蔽，把數據發送出去。”
“明白。”火炬的人都在忙碌。
地上的獻祭法陣銘刻速度很緩慢，沒有任何儀器設備，隻能用手工。
“這種獻祭會失敗嗎？”李銘心頭一直在思索，心中大概有了計劃，不過得確定一件事。
“不可能失敗。”卡羅琳的語氣很堅定。
“你們之前獻祭那個什麼雷霆霍爾木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卡羅琳聲色俱厲地打斷：“那是意外！”
那變成焦炭一樣的身體部位，隱約又有紅色電弧激蕩。
“我就是好奇。”李銘解釋道。
卡羅琳重新收斂情緒：“你倒是很平靜，還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嗎？彆妄想拖延時間了。”
“要是獻祭失敗，那個超能伊斯坦布爾會不會非常憤怒，然後同樣毀滅這顆星球？”李銘再次說道。
“你還想活命？”卡羅琳笑了，像是在嘲笑李銘的無知：“不要妄圖用普通生命體去揣測維度生命。”
“吞噬這顆星球對我們而言是毀滅，可對超能伊斯坦布爾來說，就是賜福，是我們的榮幸。”
“次級維度的力量，想影響現實宇宙，需要消耗維度生命們極大的能量。”
李銘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就算失敗，他也什麼都不會做，因為那就是給我們最大的懲罰了。”
和他猜的也差不多，要是獻祭失敗一樣會有大破壞，那這種獻祭儀式，豈不是成了定點核彈，而且還是檢測不出來的那種。
“上次的紅色光柱，是不是代表著雷霆霍爾木茲非常憤怒啊。”李銘舊事重提。
“彆再提上次那件事。”卡羅琳的綠色豎瞳落在李銘身上，陰冷森然。
“不提，不提…”李銘後退兩步，心中卻在盤算。
既然這次獻祭失敗不會有什麼大後果，那他就放心了。
他所謂的開發潛力，都是用掌控物的開發速度加持堆出來的，卸掉之後，他就是個普通人。
那什麼超能伊斯坦布爾，對他肯定沒興趣。
李銘又環視四周，估摸著各個方位的距離。
“我，拜疆親王之子，伊特蘭文明男爵，絕不會屈服於你們！”弗德滿臉鮮血，梗著脖子。
他倒是塊硬骨頭，讓李銘頗為意外。
“處決了他。”卡羅琳微微皺眉：“不願意配合就處決，他記得把過程錄下來，等會一起發送出去。”
“哈哈…”弗德狀若癲狂，“那又如何，你們敢滅了這顆星球，就是自尋死路，遲早有一天，會被剿滅乾淨，就像你種族一樣。”
本來還沒什麼反應的，卡羅琳，瞳孔猛然擴大，冷冷地注視著弗德。
“慢點殺，給我好好折磨他，我要讓他在痛苦和絕望中看著超能伊斯坦布爾，撕裂這顆星球！”
“是！”
李銘默不作聲，卡羅琳不在意，反正此人在他的掌控之中，掀不起什麼浪花，現在大概是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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