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後宋家大房的事,都跟宋衍和虞詩沒有了什麼關係,宋大爺的性子越是落魄越不想讓彆人看到他的慘狀,所以以後除非他飛黃騰達,會來他們麵前炫耀,如果越來越落魄的話,他自然會避開他們遠遠的。
看宋大爺的樣子有生之年也不大可能會飛黃騰達了,所以他們就可以放心再也不用見到他。
雖然不去關心大房的事情,但總有人會把他們的現狀傳到虞詩的耳朵裡。
比如宋靜姝因為臉上的疤子,婚事越發越艱難,比如宋靜思被人拐走了一天一夜,回到家時已經壞了名聲,打算跟宋靜姝不死不休,比如唐芷璿被宋昱捉奸在床,如今已經鬨得滿城風雨……
虞詩聽到這些事情沒什麼感覺,不會因為他們慘而高興,也不會覺得他們可憐,反正都是一些無關的人和事。
“在看什麼?”
虞詩看到宋衍坐在她的妝奩前,手裡拿著一封白色的興奮,愣了愣,就立刻上前從他手上奪過。
見這信果真是她想的那封,虞詩臉皺成了一團,要知道收到就該燒掉,怎麼就讓宋衍看到了。
“你不要誤會,這封信隻是……”
宋衍麵如寒冰,整個人就像是個冰窟窿似的,散發的寒氣都能把她這個身邊人給凍僵了。
她也不知道宋玦是抽什麼風,她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心,沒想到他有給她寫信,說什麼宋衍不仁不義,不會好好待她,讓她跟他走。
她看到自然是當做他說瘋話,想著要怎麼跟姨母說才好,沒想到沒有把信件即時處理,就被宋衍看到個正著。
“這是他第幾次給你遞信?”
“第一次第一次,”虞詩擺了擺手上的白紙,“我昨天才收到的,本來就打算告訴你,沒想到你自己看到了,你彆誤會,他可能是腦子哪裡又想不通了。”
她不怕宋衍誤會她跟宋玦有什麼,對她來說她相信宋衍對她這一點信心一定還是有的,她就怕宋衍生氣,去把宋玦怎麼樣了。
上一次新房的事,就把他氣的不輕,如果不是看在姨母的麵子上,他估計早就折磨宋玦了。
宋衍拿過她手上的信紙撕得粉碎:“以後再收到他的信,你直接交給我,不用多看。”
虞詩認真地點了點頭,見宋衍站起來要走,立刻抱住了他的腰:“你這是要去哪?等會就要吃飯了。”
“有一點事。”宋衍聲音冷硬,虞詩一聽就覺得他的事一定是跟這封信有關係,自然拚命攔住了他。
“有什麼事非要現在去。”
宋衍扭頭看她,目光在她緊張的臉上掃過,轉過身突然開始解上衣的紐扣:“嗯。”
虞詩愣了愣:“你這是要乾嘛?”
“打算聽你的話,現在不去了。”
不去挺好的,但是脫衣服跟不去難不成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見他的外衣已經解了下來,虞詩看來外頭的青天白日,往後退了兩步:“等會都要吃飯了,你現在脫了衣服等會還要穿上,多麻煩。”
“沒關係。”
宋衍緊跟了幾步,直直把虞詩壓在了榻上。
虞詩跟他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明白剛剛還在撕信紙,現在怎麼就壓來壓去了。
因為怕他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虞詩雖然覺得白天羞澀,也半推半就的如了他的意,一切結束虞詩趴在他的懷裡,總覺得從他剛剛的勁頭看來,一點都不像是心裡藏著氣。
“你剛剛說的有一點事是什麼事?”
“吩咐長隨把我書桌上的帖子送出去。”宋衍勾了勾嘴角,“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事。”
虞詩錘了他一拳:“你故意誤導我!”
宋衍一臉無辜:“我有說什麼嗎?”
過了兩日,聽到宋玦去雲貴做官,虞詩皺了皺眉,她就知道宋衍不會那麼輕易算了,不過這件事對宋玦來說也不算是不好,宋玦雖然是進士,不過因為名次不好,所以如今也隻是在京城乾熬著,能下放去彆的地方熬資曆也算是個機會。
隻是宋玦不可能那麼便宜他,估計去的地方一定十分偏僻,而且那邊山路崎嶇,宋玦一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估計要狠狠的吃上一番苦頭了。
羅氏不想讓兒子出遠門,可是耐不住宋二爺覺得好:“人被你關在家裡都要關成大姑娘了,難得有這個機會,讓他磨練磨練也好。”
“可是那地方我派人打聽了,縣衙都隻差在山頭了,做什麼都不方便,玦兒他……”
“就該讓他去去那些地方,你看看大哥兒再看他,大哥兒也不比他大幾歲,不管是哪方便都比他強上許多。你不是氣他寧願撞牆都不要成親嗎?正好眼不見為淨,讓他走走走!”
宋二爺雖然那麼說,但是有羅氏阻攔,本來宋玦不是一定非去不可,但是他聽說了他爹說的話,說他不如宋衍,這口氣他怎麼能忍,給虞詩寫了一封信過去,就整裝待發準備遠走他鄉。
宋衍嘴角嘲諷的勾起,看著手上的信紙,連撕碎都沒有興趣,直接捏成了團扔了。
同時打算想辦法讓宋玦能走久一點,最好回來的時候,背已經直不起來了,看這樣他還能不能覬覦彆人的夫人。
……
過年的時候宋老夫人嫌宋府不夠熱鬨,就讓羅氏叫虞詩他們一起去宋家過年。
不過宋老夫人也是好玩,她雖然叫了虞詩他們,但是卻沒有叫大房的其他人,宋大爺因為禮節送了禮物上門,宋老夫人也沒有把他留下來的意思。
虞詩接到邀請,第一個反應就是姨母不知道把宋玦送走的人是宋衍,之後問了宋衍的意思,見他不介意去宋家過年,就帶著三個小的一起去了宋家。
宋家如今沒有了年紀小的孩子,虞祺格外的受宋老夫人的喜歡,估計是因為梗在她心裡的大房終於離開了宋家,宋老夫人整個人看著都和善了許多。
抱著虞祺不撒手,讓虞詩多多上門帶著孩子來玩。
久而久之他們這一家反而跟宋府的關係好了不少,這事穿到宋大爺的耳朵裡,氣的他直罵逆子!
……
入了春天沒多久,宋靜琪就回了京城,虞詩帶著三個蘿卜頭一起去城門口接她,見她笑容燦爛爽朗,差點沒敢認。
宋靜琪不止人高了一截,人也豐腴了許多,完全不見以前瘦小膽怯的模樣。
“嫂子!”宋靜琪笑盈盈的叫了一聲,“以前就想詩姐姐能成為我的嫂子,沒想到竟然如願了,本來你跟哥哥成親的時候我就該回京的,因為一些事情才耽擱了,嫂子不會怪我吧。”
以前宋靜琪大聲說一句話,就要臉紅羞上好久,但現在說話就像是連珠的炮彈,劈裡啪啦,爽朗的態度讓兩人幾年沒見的生疏感覺瞬間消失,虞詩笑了笑道:“自然不會怪,回來就好了,怎麼就琪姐兒你一個人?”
聽宋衍的意思是打算把宋靜琪配給張家的表哥,看信件張戎應該是跟宋靜琪一起上京了才是,不知道怎麼卻沒見到他的人。
宋靜琪見虞祺一直瞧她,就把他抱在了腿上,摸了摸他的頭,才回答道:“就我一個人的哥哥嫂子在京城,自然就我一個人來了。”
說起這個,宋靜琪就想起了舅母乾女兒的事情,就道:“朱姑娘的事情舅母是不知道的,她讓我一定要給嫂子道歉,要是知道朱姑娘會這樣,就不會讓哥哥送她上京了。”
這件事宋衍的舅媽又特地寫信跟她說過,沒想到還特地讓宋靜琪又說了一次。虞詩自然是搖頭說了不在意,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朱悠這個名字在京城就像是曇花一現,早就聽不到音了。
一路到了將軍府,宋靜琪休息了一會就去了宋府給宋太爺上香,按理宋太爺去世,她早該回來,不過因為冬日大雪,所以才遲了那麼久。
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態度,宋老夫人對宋衍的態度不錯,對宋靜琪的態度自然也不錯,摸了她的頭說她長高了,還摘了手上的和田鐲子,讓她多來宋府看看。
跟老夫人請完了安宋靜琪就直接回了將軍府,大房連問都沒有問一句,虞詩倒是問了她要不要見宋大爺,就聽她道:“有什麼好見的,要麼就是我譏諷他們,要麼就是他們譏諷我,還不如不見了。”
大約是沒想到她想的那麼開,虞詩笑了笑:“既然琪姐兒說不見,那就不見好了。”
宋衍歸家正好聽到這一句,取了披風就道:“無事去見他們做什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哥哥!”宋靜琪一下子站起,“哥哥你說你讓詩姐姐當了我的嫂子之後就去舅舅那兒接我,怎麼一直都沒去!”
宋衍眸光閃過一道迷茫,似乎是不解她怎麼會隻是一個人單身赴京:“張戎呢?”
自己親哥哥問起,宋靜琪才把心中的怨氣吐了出來,哼了一聲:“大約是在跟他的那些乾妹妹聊天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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