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十(1 / 1)

“一百億,顧總你給的起嗎?”

佟佳的不識時務讓顧從業的臉色陡然之間變得很難看。

麵對顧從業的威逼利誘,佟佳心態崩了,什麼都不在乎了,“顧總,彆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也是酒駕,隻要我把一切都抖出來,咱們兩個人都得吃牢飯。”

“你敢威脅我?”顧從業眼睛眯了起來,看著佟佳的眼神十分的可怖。

“威脅就威脅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死了,拖著你們兩個也不虧。”

佟佳說完,憤而離去。

很好,不用打辭職報告了,更不用上班了。

佟佳從公司出來,直接打車就去交警大隊,推翻自己的口供,說當夜開車的是顧從業。

殺了她媽媽的人,逼迫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厲明誌收到了佟佳的口供沒多久,孫律師又來了,這次代表的是顧從業。

孫律師說道:“雖然監控拍到的是我的當事人顧先生上了駕駛座,但是佟小姐親口說的她在車內和顧先生交換了座位,現在佟小姐反口覆舌,隻能說明她的證詞沒有可信度,除非能夠拿出當時我當事人醉酒駕駛的確實證據,否則不能定我當事人的罪責。”

佟佳啞口無言。

當初做假口供的是她,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最終,佟佳和孫律師一起離開了交警大隊。

孫律師冷靜的看著佟佳,“佟女士,我提醒你,如果你再毫無證據的對我的兩位當事人進行指控,我將會以誹謗罪控告你。”

佟佳握緊了拳頭,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咬斷孫律師的脖子。

孫律師淡淡的說道:“當然,如果你願意在諒解書上簽字,洽談賠償事宜,隨意歡迎。”

“你這麼昧著良心做事不怕天打雷劈嗎?”佟佳罵道:“再多的錢能換回來我媽媽的命嗎?”

孫律師搖搖頭,顯然對佟佳的冥頑不靈也很失望,坐車走了。

佟佳看著遠去的孫律師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救助無門。

她悵然的想起當年佟媽媽拿著諒解書和錢跪在張爸爸張媽媽的身影。

那是,佟媽媽苦苦哀求,拿著所有的錢求情。

張爸爸張媽媽把諒解書死了,直言什麼都不要,隻要她爸爸去死。

她終於明白那是怎樣一種絕望和痛苦。

可是,她該怎麼辦?

她爸爸好歹付出了代價坐了牢,可是顧從業,呂始他們隻需要給出一點錢甚至牢都不用做,自然有人幫他們頂罪。

那些人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出,就能為所欲為。

佟佳在房間裡坐了兩天,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然後買了很多蘋果杏仁和工具。

她把所有的錢都花了置辦了一身行頭,收買了人,假裝自己是一個想攀龍附鳳的女人,讓對方帶她來到了來到了呂始最愛去的酒吧。

呂始經常在這個酒吧買醉,喝醉了就喜歡飆車。

對方指著呂始的方向,讓佟佳自己去,她隻負責帶人進來,至於能不能拿下呂少就看佟佳自己的本事了。

呂始沒見過佟佳自然不會有戒心。

佟佳脫掉外套,露出裡麵十分大膽的衣服,要了一杯酒,朝著呂始走過去。

這幾年日子過的好了,她苦心鑽研化妝,再加上昏暗的燈光,足夠讓她表現的像個有幾分狐狸精味兒的女人了。

呂始玩味的看著佟佳,隻當佟佳是一個送上門的玩具,反正今天約的幾個女人有一個爽約了,人不夠,多一個也不錯。

佟佳向呂始敬酒,呂始一把將她推給自己的狐朋狗友。

一行人觥籌交錯,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玩遊戲。

佟佳忍耐著忍耐著,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注射器,對著呂始就撲了過去。

酒吧吵鬨的很,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

所有人隻當她是想攀龍附鳳到了極點,臉都不要的就往呂少身上撲。

“嘶~”

呂始感覺到疼痛,一把把佟佳推開,“你做了什麼?”

他警惕的看著佟佳手裡的注射器,生怕佟佳給他注射了什麼令人上癮的東西。

所有人把呂始包圍保護了起來。

佟佳倒在地上,表情猙獰,可惜了,太可惜了,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注射器的針被紮歪了,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紮進肉裡。

佟佳不甘心,拿著注射劑不管不顧不要命的衝了過去。

保護呂始的人一腳將她踹開,打電話報了警。

佟佳被刑拘了。

她隻有媽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看她。

隻有厲明誌過來了,他看著陰沉的佟佳,心裡帶上了幾分同情:“你知道故意殺人要判做多少年牢嗎?”

“我不管,他殺了我媽媽,我就要他償命。”佟佳惡狠狠的看著厲明誌,“都是你們沒用,如果你們能幫我媽媽討回公道,我需要這麼做嗎?”

厲明誌內心愧疚更深,也說不出什麼話了,隻能回去後一遍又一遍的看監控,查筆錄,和頂罪的司機衛易對話,就希望能找到一個破綻。

另一邊,周源總算出差回來了,一下飛機,他就一個又一個的給李思思打電話。

可是怎麼打也打不通。

不安。

很不安。

他們從來沒有這麼久不聯係過。

而且,思思的單位也說她請假了。

計程車在機場在周源麵前停下,“是周先生叫的車嗎?”

周源點頭,上車。

過了一會兒,對方停車,摘掉口罩,“周警官,好久不見。”

“送上門讓我抓?”周源舔了舔嘴唇。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獨眼打開手機上李思思被綁的照片,“乖乖跟兄弟走一趟,否則,這麼漂亮的小妞可就沒命了。”

見周源沉默了,獨眼笑了,拿出繩子,“周警官,受苦了。”

說著,獨眼就要綁周源,周源抓住他的手,一個敏捷的招式,將繩子反而纏在了獨眼的脖子上,雙手向外,繩子越收越緊,獨眼拚命的掙紮,直到確認獨眼無力反擊了,周源這才鬆了鬆繩子,“人在哪?”

獨眼喘不上氣,“你不想她活命了?”

“她能不能活命取決於你們想要讓我辦什麼事。”周源說這,手上再使勁,“但是你不說,現在就會死。”

獨眼因為喉嚨被勒,臉都青了,周源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不過獨眼好像並不需要這個機會。

他說道:“你是警察,不能動用私刑。”

“像你們這種早就該販du的亡命之徒,隊裡的命令是一旦反抗,立刻槍斃。”

說著,周源往死裡勒,這一次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一般。

獨眼隻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他喘不上氣,不,壓根兒無法呼吸,脖子快斷了。

他唯一的一直眼睛往外凸了出去,眼球就像是吊在眼眶上似的。

周源就這繩子將獨眼從車上拖了出去。

獨眼選的這個地點相當好,完全沒人。

他鬆開繩子,將昏迷中的獨眼綁了起來,從車後備箱內的工具箱內拿出一根扳手,一扳手砸斷了獨眼的腿,生生把他疼醒了。

既然對方派獨眼來接他,那麼就是算好了時間的。

他一分鐘都耽擱不起。

一旦超時,說不定對方就會立刻轉移。

“說,人在哪裡?”

“不說?”

重重的扳手砸在了獨眼的另一條腿上。

周源蹲下,像一頭處在失控邊緣的獅子一樣的盯著他,“我不會殺你。”

獨眼驚恐的看著他。

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周源說道:“看到自己兩條流血的腿的嗎?你不說,我就陪你在這裡耗著。你們不敢殺思思,因為要用來威脅我。最多就是個轉移。你呢?我可以慢慢和你耗,不急著殺你,每過五分鐘折磨你一次,敲斷大腿,然後把一根一根的手指頭砸撐泥,然後是男人的寶貝根兒,砸碎你最後一個眼球。我不會殺你,會看著你一滴滴血流乾淨。

你一個早在通緝令上死一千次都死不足惜的du販,用du品害了無數家庭,我殺了你,不僅殺你無罪,而且誅敵有功。”

“你……”

看著獨眼那副如見死神的樣子,周源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怕了?說了這麼久,五分鐘應該到了。”

沒有。

絕對沒有。

獨眼還沒開口,一個鐵扳手下去,他的大拇指碎了。

淒慘的叫聲響徹天際。

可是麵前的男人還在笑。

太可怕了。

對比起來。

所謂的窮凶極惡,亡命之徒,他稱得上個屁,周源才是。

周源再度舉起了扳手,獨眼瘋了一樣的大聲嘶吼,“新源村36號,住的沒人的農民房,那裡的人都搬走了,根本沒人住。”

周源把扳手一扔,驅車離開。

獨眼雙手被綁,兩條腿斷了,大拇指成了爛泥,身體的疼痛,精神的折磨,他根本動彈不得。

重點是,他根本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周源有沒有彙報,會不會有人來找他。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一股股的往外冒,身體一點點的變冷。

在毫無希望,想活下去,拚命想活下去的時候,死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救、救命。”

他大聲疾呼。

可是這裡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地方。

荒郊野外的農田,唯有死亡回應著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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