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好啊,你報啊,就算是坐牢坐死了,我也要給我兒子報仇!”
張媽媽一邊說著一邊下死手的揍。
隔壁的護士聽見聲音趕緊叫了人過來阻攔。
張爸爸和張媽媽被護士帶人趕出了病房。
佟媽媽好惡佟佳坐在病床上哭。
這事兒鬨的太大了,醫院沒人不知道佟媽媽好惡佟佳的事情,醫院不關心裡麵的是非曲直,隻想把佟佳治好趕緊出院。
張爸爸張媽媽被趕出了醫院,兩個人就站在醫院門口,出來一個拉著人把佟佳爸爸的事情說一遍,特意強調當初人被抓了,佟媽媽帶著錢趾高氣揚的讓他們寫諒解書,還罵他們黑心肝。
到底是誰黑心肝啊?
他們的兒子才二十出頭啊,馬上就要畢業了,家裡還說好了首付一套房子結婚。
他們就這一個兒子啊,這是他們的命啊。
老兩口就在醫院門口哭訴,記者就像聞到了腐肉味道的蒼蠅又撲了過來,采訪老兩口。
這下好了,本來就有一派人看不慣佟媽媽,這會兒又知道當初她對受害者家屬的惡劣行為,更是瘋狂撕咬。
終於,佟佳各項檢查已經符合出院標準了。
佟媽媽帶著佟佳東躲西藏,總算避開張爸爸張媽媽出院了。
可是出院了又能怎麼樣?
出院了,周圍的鄰居難道就不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難道就不知道佟佳爸爸殺人的事情了?
殺人犯啊,就算一直告訴自己和佟媽媽佟佳認識好幾年了,短時間內還是無法克服心理障礙啊。
鄰居們努力的想當作沒事兒一樣的,和佟佳佟媽媽照常相處。
可是,越是想裝作和過去一樣就越是顯得刻意。
越是顯得刻意,佟媽媽就哭的越是厲害。
佟佳更陰鬱了。
緊接著張爸爸張媽媽又找了過來,佟家每天都鬨的不可開交。
佟佳也不願意去上學。
李思思坐在教室裡,聽到佟佳出院也沒來上學,感覺悶悶的,難受的很。
她和一班的班長他們也去看了冉老師,冉老師的心理狀態也不好。
“思思,老師叫你。”
“啊?”李思思站起來,同桌汪芸壓低聲音說道:“第三題,選C。”
李思思趕緊回答,順利過關。
老師瞪了她一眼,讓她坐下,好好聽課。
下了課,汪芸戳了李思思一下,“你也是,上鐵麵趙的課也敢走神。”
“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李思思噘嘴,“你欺負我。”
“好了,不欺負你了,還在想佟佳的事呢?”
李思思點頭。
“我覺得佟佳自身的問題更大一點,你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李思思悶悶的說道:“排除掉她對我的惡意,我們以前好歹也是朋友,我也不是愧疚,或者說什麼,就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好像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我擔心她。”
說著,李思思自己都覺得自己聖母,可是就是忍不住嘛。
“喂,思思。”
“嗯?”
汪芸突然神色嚴肅的說道:“我爸爸也是殺人犯。”
李思思瞪大了眼睛。
汪芸點頭,“那你還能和我做朋友嗎?”
李思思仔細想了想點頭,“你又沒有害過我。”
“看,事情不就解決了。”
“嗯?”
李思思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汪芸,“你說認真的?”
“你猜。”
李思思愣了愣,“臭汪芸,你詐我!”
佟媽媽和佟佳最終還是受不了張爸爸張媽媽的騷擾,佟佳他們也報過警,可是關了張爸爸張媽媽一陣子,他們出來還是會持之以恒的騷擾,最終佟佳和惡佟媽媽在張爸爸張媽媽再度被帶回警局的時候,悄咪咪的連夜搬家走了。
李思思得知這個消息,愣了好久。
佟佳走了之後,學校裡的議論延續了許久,直到新的熱點出來,漸漸就沒有人再提起了,就好像曾經這裡不曾有過那麼一個人。
按部就班的學習,按部就班的考試。
終於,高考結束了。
李思思開心的跳向周源,周源一把接住她,“幸好我喜歡鍛煉,否則肯定被你撲倒。”
“周源,這麼高興的時候,你再嘴硬,等我考上了xx公安大學,我就在裡麵找個好看的小哥哥當男朋友。”
“你敢!”周源咬牙切齒的說。
“你看我敢不敢。”
“李思思!”
“我聽著呢。”李思思親親周源的嘴角,“你以後隻能誇我,不能損我,知道了嗎?”
“那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嗎?”
“這個暑假給你當上崗實習期。”
“好。”
聽到周源成為李思思實習男友消息的郝城:“……”
就周源那個嘴賤低情商的德行都能有女朋友!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郝城摸到陸月身邊,“姐,你最近有談戀愛的想法嗎?”
“完全沒有。”
郝城:“……”不用回答的這麼不留餘地吧?悲傷ing。
實習期內,周源堪稱二十四孝男友,不僅李思思很滿意,李媽媽李爸爸也很滿意,已經徹底把周源當女婿了。
陸姑姑陸姑夫更是把李思思當親兒媳婦一般的寵,各種好吃的往李家送,為此,陸姑姑專門跑去研究甜點了,勢必要征服兒媳婦的胃,至於兒子,有的吃就不錯了。
就在兩個人甜蜜的時候,薑瑤到洪旺徳定了白宴。
薑奶奶走了。
拖了好幾年的病,還是走了。
李思思和周源也去送了薑奶奶最後一程
陸月走進空間,薑爺爺正拉著薑奶奶的手一起跳廣場舞。
薑爺爺樂嗬嗬的顯擺著,“怎麼樣?我跳的不錯吧?”
薑奶奶隻笑著不說話。
薑爺爺不高興了,“你誇一下我啊。”
“活著的時候我有少誇你了?”
“現在不一樣。”
薑奶奶無奈的笑著,“好好好,你跳的非常好,特彆標準,比咱小區裡的人跳的靈活多了。”
薑爺爺這才高興了。
“薑爺爺,薑奶奶。”陸月走過去,薑爺爺看到陸月,連忙給薑奶奶介紹,薑奶奶白了他一眼,“還用你介紹?我跟月月相處好幾年了。我活著的時候腦子不清醒,現在早好了。”
沒了顯擺的機會,薑爺爺不高興了,陸月連忙說道:“薑奶奶,洪旺徳你吃的那些菜都是薑爺爺專門交給我,我再交給姑姑的,他在空間裡一直很惦記著你。”
“我知道。”薑奶奶拉著月月的說:“月月啊,謝謝你。”
“薑奶奶,我並沒有做什麼。”
“我是謝謝你讓洪旺徳重現人間,以前都是我這病拖累了他,他才把洪旺徳關了門。”
“說什麼拖累。”薑爺爺不開心了。
薑奶奶嗔了薑爺爺一眼,繼續對陸月說道:“他呀,就是嘴硬,洪旺徳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真從此就沒了,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薑奶奶,是我們蹭了洪旺徳的福氣。”
“都是福氣,你也給了洪旺徳福氣。”薑奶奶再三感謝,說得陸月十分的不好意思。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薑爺爺帶著薑奶奶去跳廣場舞了。
陸月看著恩愛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也是百感交集。
薑爺爺是死拖著一定要等薑奶奶,這會兒等到了,估計她和薑爺爺也見不到幾麵,薑爺爺和薑奶奶就要去投胎了。
好在,兩個人又重逢了。
希望下一世,薑爺爺和薑奶奶還能再續前緣。
五年後,深夜。
李思思穿著交警服和同事門一起在高速路口一個一個的排查酒駕。
深秋的夜,冷風嗖嗖的刮著。
同事費莫見李思思被凍得臉都白了,說道:“你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凍著了影響明天上班,要不你跟彆的同事換下,先回去?”
“不要。”李思思瞪著費莫,“你看不起女人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女同誌本來身體素質就弱,照顧你們是應該的。”
“我不用你照顧!”
李思思一聽更生氣了,口口聲聲說沒有看不起她,結果句句都看不起她。
哼!
她熟練的攔下汽車,敲開車門,讓司機吹一口氣,驗有沒有喝酒。
費莫撓撓頭,怎麼照顧她,她還不樂意了?
“彆愣著,工作去。”
“是,隊長。”
費莫也加入了查驗隊伍。
車輛一個一個的走,李思思頂著冷氣,腦子都快木了。
這時輪到了一輛黑色的車。
駕駛座坐著一個偏胖戴著帽子的男人,副駕駛座是一個女人。
李思思照例示意司機開車門,光頭男打開車門,李思思將吹氣式檢測儀遞過去,“吹一下。”
光頭男見李思思是個女的,也沒在意,吹了一口氣。
李思思看了看數值,沒問題。
她拿出本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光頭男反問:“同誌,不是沒問題嗎?”
“例行公事。”
光頭男看了看旁邊,人很多,隻能說道:“武陽。”
李思思:“身份證號。”
光頭男開始報號。
費莫看李思思那邊堵住似的,正要過去問,被同事厲明誌攔住了,“思思的事兒彆管。”
“為什麼?”
“我說你新來的,還管上前輩的事了。”
費莫:“我好歹當了三年交警了,隻是剛調過來好嗎?”
“總之你彆管,隻要你不管,最後肯定有驚喜。”
費莫納悶了,能有什麼驚喜?
過了一會兒,李思思問完了,走了過來,遠遠的對著隊長點了點頭。
隊長帶著所有人將光頭男的車圍了起來。
光頭男橫衝直撞,硬是衝開一條血路。
費莫:“?”
對方酒駕了?
就在費莫懵逼的時候,光頭男好像反應過來了,一腳油門踩下去就要跑。
這能讓你跑了?
真當交警不是警察呢?
厲明誌上車就跟著隊長一起追。
前方同事迅速調整圍堵。
很快光頭男就被逼停了,然後被拷了起來。
費莫問:“他酒駕逃逸?”
隊長和厲明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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