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頓先生不可能無限製的等下去,回了自己的家。
在幾日之後,軍方那邊打電話過來,“Holycrab!道頓先生,你到底是從哪裡拿到的這份資料?”
“它很厲害?”
“非常非常厲害,中間部分的數據我們現在就要。”
道頓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它有多厲害?”
“這個我們需要保密。”
道頓先生:“……”
保密有個屁用。
這是彆人的。
“道頓先生,請你理解,這件事情進入軍方就不再是一件單純的事情。”
道頓先生:“你隻需要形容一下它的威力。”
“我們的專家說,大概是□□的五倍。”
Jesus!
道頓先生心裡瘋狂罵臟話,陸月居然真的能研究出比□□還厲害的武器。
“道頓先生,道頓先生……”
電話裡傳來催促的聲音,道頓先生隻能無力的應了一聲,說麵談。
麵談之後,兩個人的心情都十分的複雜,道頓先生是對陸月的恐懼,軍方霍德茲將軍是對得不到這個武器的失落,畢竟,他們那麼多位物理學家都無法把這份文件吃透,更彆說把核心補全了。
最終兩人商議後決定將這件事情保密。
這件武器絕對不能落入華國政府的手裡,否則m國就真的危險了。
但是,即便他們放了郝城,怎麼保證這個東西不會落入華國政府手裡?
道頓先生思前想後,找到郝城談判,他現在的訴求已經不是領航者或者領鋒者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武器。
郝城搖動著食指,“NONONO,道頓先生,這個東西我們不可能給你們。給了你們會對我們的國家造成傷害。我姐和我都是和平主義者,我們不希望看到地球毀滅,最多隻能答應將有關這件武器的文件燒毀,絕口不提。依舊讓世界保持它現在穩定的局勢。”
“郝先生,你和你的未婚妻怎麼保證在你和許先生回國後,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的政府?”
郝城裝作很為難無法解答的思考了起來。
許久,他說道:“我沒有辦法保證,隻能承諾。”
道頓先生如同鷹隼捕食一般的目光落在郝城身上,“郝先生,你們將這份文件裡麵的核心資料給我們,我們放你回去,這樣,你們的政府和我們就都擁有了這樣東西。可以彼此牽製,誰也不會首先使用它。就像□□。”
“不可能,如果我們的政府知道我將這麼可怕的武器交給了你,我一定會被叛國罪處以極刑。”
“那就沒得談了。”
郝城攤攤手:“但是,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入獄,這份資料一定會出現在華國政府的軍方手裡。”
這就是僵局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道頓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郝城走了。
第三次庭審終於開庭,控方的證據幾乎都沒拿出來。
中途,控方申請延期繼續審理。
法官同意。
局長外表沉默的坐著,內心卻已然不再平靜。
看來,道頓,羅德裡格斯他們已經開始妥協了。
不。
就算道頓,羅德裡格斯他們全都妥協,他也絕不會向華國那幫混球低頭。
他是高傲的佩雷斯。
他腳下的是他所效忠的m國。
他的身後是他發誓要誓死保護的m國人民。
深夜,所有的人都在熟睡中。
局長戴上帽子,走到一個混合著打架xidu搶劫的街區,靜靜的躲在巷子裡潛伏者。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兜,整個人被掩埋在黑暗之中,從箱子路口走過的人,誰也無法察覺到他。
終於,一個醉醺醺的黑人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他尿完了尿,點燃了一根煙。
火焰一起,他被麵前的男人嚇了一大跳,隨即鬆了口氣,問道:“貨,要嗎?”
“要。”
局長壓低著聲音,用交易將男人吸引進巷子裡,一個轉身,抓住男人的肩膀將無法反抗的他一刀斃命。
男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死不瞑目。
斃命之後,趁著屍體還熱著,局長連捅了同一個位置好幾刀。
他要讓彆人相信,這是一個完全不懂殺人的人慌亂之中胡亂刺的。
然後,他將刀扔下。
這個刀上他貼上了許多從郝城公寓盜來的指紋。
然後他又將從郝城公寓垃圾桶裡翻來的購買收據沾上血,走了幾步,捏成團扔在了地上。
這樣一切都完美了,等屍體被發現,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郝城乾的。
一個華國人殺了一個黑人。
這在m國是大忌。
不管是環保組織,還是人權組織都不會再敢為了他呼籲。
局長將男人身上的粉搜了出來,裡麵有兩包,他拿走了一包,然後趁著熟睡,潛入郝城的公寓,將粉藏進了冰箱裡,轉身離開,將手套脫下來燒了。
一切做完,隻等天亮。
天亮後,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死在巷子裡的男人。
警方很快會提取指紋,很快會想到男人身上的貨,很快會看到單據,通過詢問店主就會確認郝城的身份。
然後順著線索申請搜索令,找到藏在冰箱裡的藥。
局長舒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監控車內,把大胡子換了下來。
不會兒,警車開了過來,一行人直接來到了郝城公寓門口。
果不其然,在詳細的搜查下,冰箱裡的粉被找到了。
郝城坐在沙發上,表麵擔心實則懵逼極了。
約翰警官來到郝城麵前,“郝先生,你涉嫌謀殺Antonie,請跟我們回警局。”
“我想我應該沒殺人。”
“目前我們有切實的證據懷疑你殺人。”
“人是什麼時候死的?”郝城問道。
約翰警官:“預計是今天淩晨兩點過。”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郝城淡淡一笑,“我這裡整個公寓都在FBI的監控下,他們二十四小時監視,如果我出門他們一定知道。何況這棟大樓大門都有監控,你們也可調監控看看。”
“郝先生。”約翰警官說道:“監控昨晚被人故意弄壞了。”
“OK,那我請問約翰警官,我為什麼要殺一個素昧平生的黑人?你們可以去問監視我的FBI探員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出門。還有……”郝城說道:“你們可以抽我的血做血液檢查,我不會有任何du品反應。”
畢竟郝城的身份很特殊,還有FBI參與其中。
約翰警官隻是一個小警官,隻好請示上級,上級讓約翰警官先等著,自己打電話給FBI請求監控視頻和錄音。
FBI局長非常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這個要求。
他們FBI的東西還不需要提供給地方警局。
既然FBI拒絕提供,那就隻能公事公辦了。
約翰警官拿出了手銬,而這時,郝城的律師也到了。
雙方交涉下,決定開後門,走提前保釋,先讓郝城在公寓待著,但是在整個謀殺案水落石出之前,郝城不準離開公寓一步。
郝城深呼吸,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還真是了不起的m國。
先是金融詐騙,後是人身拘禁。
現在好了,現在連殺人案都栽贓到他的頭上了。
郝城打電話給道頓先生,一通強烈指責。
道頓先生像是早就料到郝城的反應一般,不緊不慢的說道:“郝先生,m國的警察都是很儘職的,如果你是無罪的,我想他們會很快還你清白。”
說完,道頓先生掛斷了電話。
明明是被人無禮的掛斷了電話,郝城卻整個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看來道頓先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麼,就代表,這件事情是他們談判的籌碼。
他們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那個五厘米厚的文件裡麵的核心數據。
這麼看來,他和許嘉言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另一邊,掛斷電話,道頓先生責備的看著局長,“佩雷斯,你這件事情做的非常不理智。”
局長滿不在乎的看著他,“所以,道頓先生,你想把我怎麼樣呢?”
“唉,我親愛的佩雷斯,我能把你怎麼樣呢?”道頓先生長歎一口氣說道:“附近拍到你的監控我已經讓人處理了,但是你必須保證,下一次絕對不能再做出同樣衝動的事情。”
“道頓先生,我對於我個人的安危並不在意,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次的謀殺案。”
“你的想法呢?”
局長意誌堅定的說道:“這場較量,郝城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和陸月的較量,就像是兩輛同時衝向懸崖高速行駛的賽車,誰先停下誰輸。這是一場心理戰,我們不能停下,至少不能在陸月認輸之前停下。我相信,隻要我們堅持,隻要郝城命懸一線,陸月一定會退步。”
“我了解你的意思的。”道頓先生笑道:“很高興此刻我們達成了一致。”
此後,不管郝城怎麼打電話,道頓都一直不接電話。
郝城再打給金融局,仍舊沒有人接電話。
他就好像是被拋棄的孤島,m國已經耗儘耐心不再與他談判了。
郝城:“……”
這裝模作樣的姿態。
唉……
為了回家,還是接著演下去吧。
郝城的金融詐騙案結案了,無罪釋放,但是謀殺案又開庭了。
空方認定是他在du品交易中與Antonie發生衝突,慌亂之下連捅數刀將人殺死。
帶有他指紋的刀,還有沾血的收據,一切似乎都對他很不利。
仿佛至少二十年的刑期是少不了了。
郝城出來後,麵對眾多的媒體,就像一個被冤枉到發瘋的孩子一樣對著鏡頭嘶吼自己是無辜的。
華國國內徹底的震怒了。
大家紛紛海外出征,將所有的m國媒體都殺了個片甲不留。
然而無論華國國內如何反應,這一次,人群組織環保組織,不管什麼組織都不敢給郝城出頭。
黑人,是禁忌。
公寓內,郝城與律師商量。
律師坦誠的說,這一次的謀殺罪證據確鑿,著實翻不了供。
郝城將一個杯子砸了過去,律師額頭被砸出了血,忍著痛說道:“郝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郝城就像暴怒的獅子,“現在被控殺人的是我,要坐牢的也是我,你讓我怎麼冷靜?”
“我們可以再求一求道頓先生。”
“滾!”
律師捂著額頭的傷口出來了。
臨走時,還故意把自己的傷口朝向監控車輛,以確保他們能看清。
監聽的FBI探員們,還有安娜齊齊鼓掌喝彩,總算抓住這個惡心的華國人的把柄了。
這些日子真是受夠了這鱉孫的氣。
這時候,郝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就像追命的一樣的給道頓先生打。
道頓先生看著不斷響鈴的電話,笑容越發燦爛了。
再等等,等到郝城更絕望一點。
那麼,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達成條件了。
打了兩個小時,郝城著實煩了,不想再打了。
感覺也應該打夠了,轉身回屋睡覺。
隔了幾天後,郝城故意把自己的頭發薅成鳥窩,找到了律師,將自己的全部資產都轉到了陸月名下。
然後,陸月焦急的打來了電話。
“姐~”
沙啞的嗓音,就像幾天幾夜沒睡似的。
如果不是陸月知道這是演戲,絕對不會懷疑郝城已經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姐~”郝城略帶哭腔的說:“我可能要坐牢了。”
“不會,我會救你。”
陸月的聲線一如往常的冷淡。
郝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家姐真的很不會演戲。
“姐,我們分手吧。”猶豫了許久,郝城終於說出這句話,“我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給了你,你以後找個更好的男人吧。”
說著郝城要掛斷電話。
“等等。”
郝城將電話放到耳邊。
“城……”
“嗯?”
“城城,我愛你。”
說完,陸月掛斷了電話。
郝城腦袋上冒出一大顆粉紅色愛心。
啊啊啊,姐叫他城城了。
還說愛他。
他家姐雖然不會演戲,但是好會撩人。
每次總是不經意間把他撩的不要不要的。
“咳咳。“律師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演戲呢,不要秀恩愛了。
郝城立刻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FBI將情況上報,道頓先生知道時機成熟了,他再度讓人撥通了陸月的電話,果然這次陸月沒有掛斷。
陸月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道頓先生微笑慈愛的說道:“我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陸月小姐托人從華國帶過來的那份文件,完整版,僅此而已。”
“這個東西我不可能把完整版給你。”
“那郝先生可能就要以命抵命了。”道頓先生作勢就要掛斷電話,陸月緊急喊道:“等等。”
“陸小姐想通了?”
“道頓先生,我最後警告你,不要動郝城,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每一個人。”
砰。
電話掛斷了。
道頓先生胸有成竹的搖搖頭,“明明已經方寸大亂,還要故作姿態,女人就是女人,一旦涉及到愛情就沒有了理智,隻會做些愚蠢的事情。”
終於,第二次庭審前,陸月卡著時間點給道頓先生打了電話,“我可以把核心數據給你們,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
“請說。”
“第一,你們要保證不會將我給你的這件武器用在華國上,第二,要確保郝城和許嘉言的安全。我會讓人當天帶著數據在機場等郝城,將東西交給你們後,他和郝城許嘉言一起上飛機。”
“沒問題,這兩個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
至於,會不會用在華國上,那就看情況了。
道頓先生愉悅的笑著,並讓人去著手處理郝城的殺人案。
很快,第二次庭審,一切反轉,警方提供了另一名證人,對方是Antonie的朋友Markus,兩人本來是一起賣貨,後來發生爭吵,Markus混亂中殺了Antonie。
而在此之前,Markus曾在郝城用餐的地方偷走他的錢包和他所購買的銀質西餐刀。
因此,刀上有郝城的指紋。
而Markus當天將粉裝進錢包時,不小心遺漏了錢包裡的收據。
至於郝城家裡的冰箱的粉,經過證實是麵粉。
不管公眾信不信,反正法官是信了。
最終,郝城無罪釋放。
局長知道結果,憤怒的衝進了道頓先生的辦公室,質問他為什麼。
道頓先生冷靜的說道:“我們已經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嗬,我們要的不是陸月嗎?”
“現在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你的半輔助人造心臟?”
“佩雷斯!”道頓先生是既憤怒又無奈,關於武器的事情他們需要保密,不可能告訴佩雷斯這個莽夫。
局長深深的看了道頓一眼,將麵前的椅子踹翻,憤而大步流星離開。
”這個莽夫!”道頓先生在局長身後大聲罵道。
終於可以離開m國了。
郝城啥都不要了,帶著律師團隊和許嘉言直奔機場。
迫不及待的心情溢於言表。
奧諾雷自從和道頓先生見了一麵之後,有時間就一直潛伏在郝城身邊。
他本以為m國能成功把陸月騙過來。
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既然已經不可能了,那麼他就要殺了郝城。
就像陸月毀了他的家族一樣,他要殺了陸月最愛的人,讓她悔恨一輩子。
奧諾雷偽裝著,戴著帽子,手踹進一副兜裡,緊緊的抓住手·槍。
從華國來的人,將手提箱裡的東西遞給了護送郝城穿著常裝的軍方的人,對方緊急將東西傳輸,讓人檢查。
等了兩個小時,收到回複,這才離開。
郝城和許嘉言,律師團剛要進機場。
奧諾雷掏出了槍,瞄準郝城。
砰!
郝城立刻蹲下,子彈從頭頂飛過。
不是一顆,是兩顆。
穿著風衣偽裝的局長一槍打中了奧諾雷的肩膀。
而奧諾雷的一槍貫穿了局長的手臂。
兩個人都以為對方是郝城雇傭的保鏢,拚命的攻擊對方,砰砰砰,一時之間,機場所有人四散逃離。
郝城和其他人趁亂逃走。
後來,郝城都回國了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來殺他的,最後同歸於儘了。
那一瞬間,他後背都涼了。
臥槽,殺他的,和,殺他的,同歸於儘了,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陸月進空間,向研究院的所有人表達了感謝。
謝謝他們協助她一起完成這麼浩瀚的造假工程。
尤其是核心數據,要不是空間裡有好幾位精深的核物理學家,哪裡能那麼容易編出來。
m國那邊應該非常不容易發現問題。
但是,也很難看懂如此艱深的東西,畢竟裡麵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如果因為看不懂而選擇先試著造造看,那麼建造到一半,整個建造基地都會被炸成灰燼。
到時候,熱鬨就大了。
陸月向大家表示了感謝,就準備從空間出來,去接郝城。
她像往常一樣,七拐八拐到空間的出口。
她驚愕的看著麵前的門。
門把手不見了,整個淺藍色的門就在她眼前慢慢消失,然後歸於虛無。
她伸出手想要從以前的地方出去,卻被透明的屏障擋了回來。
她的心霎那間沉入穀底。
她被鎖在空間裡了?
而就在門消失的最後一刹那,因為她而連接起來的兩個時空。
當她進入空間,她身體所在世界禁止的時間再度開始流動。
她的靈魂與外界的關連徹底斷了。
郝城在機場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陸月,猜想可能有事,隻好自己打車回了公寓。
他打開陸月的房門,“姐,我回來了。”
“姐?”
“不在嗎?”
郝城嘀咕著打開了陸月的臥室,哦,在睡覺。
郝城悄悄把門關上,換了衣服,洗澡,做飯。
等到黃昏日落,陸月還是沒出來。
他又打開門看看,陸月還在睡覺,胸脯非常均勻的起伏著。
晚上八點,陸月還在睡。
不可能啊。
姐從來不會睡這麼久,而且他今天回來誒。
郝城打開門,推了推陸月,“姐~”
“姐?”
郝城加重了力道,仍舊沒有反應。
他一下慌了,慌亂的將陸月抱起來,朝著醫院狂奔。
許久後,醫生搖頭,“對不起,郝先生,我們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仍舊找不到陸小姐昏迷的原因。她好像隻是睡著了。”
郝城目光沒有離開陸月,聽到醫生的說辭,沒說什麼,帶著陸月去了下一家。
可是不管他去多少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最後無可奈何,他絕望的帶著陸月回了他們倆的家,誰也不見,就守著陸月。
空間內,陸月坐在消失的門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突然一個人來到了她的麵前。
對方穿著純白色的運動套裝,一身清爽,看起來年齡不大,眼睛裡卻透著與長相完全不符的深沉。
他在陸月身邊坐下,“怎麼坐在這裡一動不動?”
陸月看向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在這個空間,我太渺小了。”
“你什麼也不用做,等著就好。”
陸月疑惑的看著他,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起身,“跟我來。”
陸月跟著對方來到了一顆大柳樹下,樹下有一個巨大的石碗,裡麵積了一些水。
隻是那水帶著淡淡的金色。
對方笑道:“這是祝福。”
“祝福?”
“對,對你的祝福。”對方手一揮,石碗上顯現出兩個字陸月。
他說道:“這是你的。”
陸月更加疑惑了。
對方淡淡一笑,“前世的時候。”
“你說,我有前世?”
“對。”對方溫柔的笑著,“前世的時候,沒有空間,你自然沒有勇氣突破重圍求姑姑收養你,因此你的童年過的非常困苦,也一直沒有上學。後來被親生父母尋回。你應該也了解他們的性格,你沒讀過書,隻識得幾個字,即便天分高,學得快,在秦家日子也不好過,十八歲一到就離開了秦家,自力更生。你的一生很艱難,為了學習進修拚命賺錢,身體有很多疾病,後來學了一身本事,主力研究醫療儀器,治愈了很多人。他們死後,便在這裡為你留下了祝福。”
“不是。”陸月有些混亂,“照你這麼說,我所救助的那些人他們已經到了生命的儘頭,那我應該已經不年輕了,為什麼他們的祝福可以讓我從頭開始?”
“因為時間它不是一條直線。”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空間,它同時存在於過去與未來。我知道很難理解。你隻需要知道空間不能去改變你的命運,它隻能給予你一個機會,至於怎麼用是你的事情。而如今祝福用完了,所以你被困在了這裡。”
“那我要怎麼出去?”
“平衡法則,用祝福,彆人對你的祝福,把這裡集滿,你就可以出去了。”男人說道:“隻不過這一次之後,你再也不能進入空間了。”
陸月捂著心口的位置,笑了,“所以,這就是這世界充滿了愛,所以不用畏懼前路。”
等她再度回頭看向男人時,男人已經消失了。
石碗裡的水一點點的增加。
她低頭看著那帶著淡淡金色的水,好像能從中看到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
郝城,李思思,張蘭,路白霜,邱雲落,孟意妃,小亞,張義……
那是他們給她的祝福。
她隻需要等著就行了。
因為這世界充滿了愛,所以不懼前路。
陸月來到空間內的研究院和所有人一起工作,每天固定時間過來看一眼水。
而華國那邊,得知陸月成了植物人之後,無數人的為她祈福。
哪怕石碗容量再大,這些祝福都足夠把它裝滿。
一個月後,石碗滿了。
門再度打開,陸月和研究院的同仁們一一擁抱告彆。
這一次告彆,就是永恒了。
陸月打開門,離開。
在她踏出空間的那一刻,門徹底的消失了。
她脖子上的項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項鏈。
空間是沒有四季白晝黑夜的。
所以從明媚陽光走出來,現實世界一片昏暗。
是深夜,是黑夜。
房間內兩張床,她睡一張郝城睡一張。
她從床上剛剛坐起來,郝城睜開了眼。
“姐……”郝城眼眶紅紅的,衝過來抱住陸月,抓著她的手捏得她生疼。
陸月回抱住郝城,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郝城,我好想你。”
“姐,我也好想你,每天都想你。”郝城聲音略帶哽咽,委屈的說道:“你不知道,你不在,外麵那些人可壞了,還想給我介紹新女朋友,我找了八個保安嚴防死守,守身如玉。”
“我睡了多久了。”
“一年了。”郝城蹭著陸月,“姐,以後不要嚇我了,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說了一夜的話,陸月將空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郝城。
郝城隻是聽著,“那以後,不會還有後遺症吧?”
“不會。”
“姐,隻要你不離開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
第二天,郝城美滋滋的和陸月溫存。
第三天,繼續溫存。
第四天,還要溫存。
第五天,陸月把他踹出了門。
這時候,所有人才知道陸月醒了。
憤怒的親友團加上郝叔叔把郝城狠捶了一頓。
因為各種事情拖延至今的婚禮再度提上議程。
幸好,在陸月昏迷的一年以內,郝城一直讓人重複定酒店的位子,一天天的一直保留著預約。
婚紗也保存完好。
請柬,喜糖,這次都齊了。
什麼都齊了,隻需要敲定行程。
彆說行程了。
經過這一次他家姐昏迷的事情,郝城覺得彆人的行程根本不重要,他要準時舉辦婚禮,至於其他人能不能來,他!不!關!心!
隨便!
婚禮前,陸月去試穿婚紗。
她躺了一年了,不能吃東西,都是靠輸液活著,又瘦了好多。
雖然這一陣子郝城一直在給她補身子,但是距離以前的尺碼還是有一段距離。
人真的不能太瘦,太瘦隻有骨頭,一點也不好看。
陸月穿上婚紗,出來。
郝城眼睛都直了,拿出手機拚命拍照,然後換上西服站在陸月身邊讓服務員給他們兩個人拍了好幾張,這才放陸月回去換下來。
郝城興奮的發著朋友圈,x博,短視頻號,公司官方推送號,隻要是能發的,他全都要發。
這恩愛,他要秀,一定要秀,要秀滿全世界。
“姐,你的賬號要發嗎?”
陸月透過簾子說道:“你想發就發吧。”
雖然她不喜歡秀恩愛覺得很羞恥,不過能讓他們家郝城高興,那就發吧。
郝城美滋滋的用自己的指紋解鎖陸月的手機,然後愉快的把他和陸月天作之合的照片發出去。
羨慕吧?
姐是他的。
姐還很寵他。
發著發著,突然事情變得不對起來。
陸月的手機開始不斷的跳出消息。
不是朋友圈的,不是x博的,不是短視頻號的。
是f號和IG的。
是各種語言的。
有些他能看懂,有些他看不懂。
但是,那些他能看懂的幾乎都是一個意思。
啊啊啊啊啊,紫薰冰淚大大居然是華國的陸月!是那個飛躍科技的陸月!我居然有陸月親手做的胖達君手辦!次元壁破了!
郝城手一抖。
現在刪除還來得及嗎?
這時,陸月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郝城全身都在抖,“你抖什麼?”
“我,我,我……”
“你乾什麼了?”陸月警惕的問。
“我、我……”
陸月一把搶過手機,來自全世界的祝福。
不是陸月粉絲的祝福。
是紫薰冰淚粉絲的祝福。
陸月將手機往包裡一放,十分溫柔的看著郝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砰砰砰!
服務員小姐姐們嚇得抱在了一起。
好可怕,家暴現場啊。
白熊編輯社北村看到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
天啊。
他們是一個人。
華國人很多同名同姓的,他以為隻是簡單的同名同姓呢。
畢竟一個科技圈豪富新貴,一個漫畫圈頂級作家。
這兩不搭邊啊。
m國五大電視台頓感不妙,抽個空五家一對,風格很相似啊,順藤摸瓜。
草泥馬啊。
都是一個人。
他們被一個耍了。
而且還花重金,送了好幾個億給陸月!
草草草草……
秦阮更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真相。
如今,她在遊樂園氣氛組工作,偶爾也會去酒吧兼職唱歌賺點辛苦錢。
她的生活很拮據,租住在狹窄的房子內,唯一能安慰她的是胖達君。
可是胖達君的作者紫薰冰淚居然是陸月。
是陸月啊。
是那個她從十二歲就討厭仇恨的陸月。
她這麼拮據還要去買周邊的胖達君作者是陸月!
啊——
秦阮尖叫著瘋狂的砸東西。
這些都是陸月的,是陸月的,是那個賤人的!
等砸完了,秦阮後悔了,哭著收拾。
這些都很貴的,她就算討厭也沒必要砸了,還可以轉賣出去。
現在大家都知道紫薰冰淚是陸月了,以陸月的全球知名度,這些隻會升值,價格會更高。
秦阮跪在地上把完好的周邊挑出來。
她一邊挑一邊哭,為什麼她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呢?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
陸月教訓完郝城,又被路白霜,邱雲落,張蘭狠狠的審訊了一頓,最後念在她是新娘子的份上才饒過她。
結婚那天,鮮花簇擁。
新娘走向新郎。
來賓看著麵前的茶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咱華國人辦酒席難道不應該喝酒嗎?
為什麼全場一滴酒都沒有?
郝城:以她家姐百分之零點零三酒精含量一口倒的酒量,為了確保洞房花燭夜的質量,今天誰也彆想從他的婚宴上喝到一滴酒。
郝叔叔樂嗬嗬的笑著,裝糊塗裝糊塗。
兩個人在主持人的主持下麵對著彼此,交換戒指。
太陽與向日葵的戒指。
孟意妃看到直播中的對戒,快樂上了頭,差點暈過去。
那是她做的戒指,她做的。
最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陸月在郝城耳邊說道:“郝城,謝謝你成為我的朋友,親人,愛人。”
“親一個!”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一起起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陸月拿花擋住,郝城飛快的在陸月紅唇上啄了一下。
“你們這樣太過分了。”
“不過分,我回家自己親,不給你們看。”
說完,郝城抱起陸月就跑。
洞房花燭夜,他來了。
於此同時,遙遠的m國某個基地突然炸了,紅光滿天,為這對新人的婚禮增添了許多的祝福。
蜜月回來後,陸月又再度投入了工作。
以後,她會繼續在航天發展,也會正式踏入醫療領域。
她會朝著目標一往無前,終有一日,她將會在航天領域有所突破,屆時,她將會告訴所有人,她,陸月,是陳津教授的學生,這一生不辱他的英名。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至此,正文就完結了。
後期寫的時候,發現如果在女主事業線中插入其他人的故事,會拖慢節奏,所以都給刪了。
例如康業,原來不止這點戲份的。
後麵會寫一些番外交代一些思思她們的結局,有興趣的小天使們可以看下,不看也沒關係。
番外不保證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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