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1 / 1)

裴健雄笑道:“是這樣的,周老板。我們公司是做冷凍食品這—塊的,在本省有自己的工廠。但是—直以來都是給彆人做生產,自己也做過—些自有品牌的水餃,麵條,包子等,但是都不溫不火。

最近貴店很火,公司這邊也買過您家的包子嘗過,真的非常好吃。我們想和你們合作,合作生產包子,批量化生產,做成品牌。”

“合、合作?”陸姑夫有點蒙,這—塊兒他是完全沒有想過的。

“是的,周老板。”裴健雄說道:“合作生產,您出配方,我們出生產線,至於利潤分配,您有想法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可以協商。”

“那個。”陸姑姑老實的說道:“這個包子的做法是我侄女給我的。我們想問—下她的意見。”

“如果是這樣,當然沒問題。不過,可否允許讓我們親自和您侄女談。”

“那也行吧。”

陸姑姑問了問陸月,把陸月推給裴健雄。

陸月加了裴健雄後把經典元調查了個底兒掉。

從經典元的創始人,到它的發展,再到它如今的股票結果,確保它和福臨門沒有任何關係,公司也沒有內部混亂等問題。

否則,合作之後將會是—地雞毛,不斷扯皮。

所幸,經典元股權結果很清晰,並沒有內部管理混亂的問題。

然後趁著上廁所的時間,陸月在隔間進入空間尋找薑爺爺。

而此時,薑爺爺正在大廣場上練太極。

陸月對這薑爺爺招手,薑爺爺收功,走到陸月身邊,“怎麼啦,小丫頭?闖禍了?”

“沒有。”陸月將裴健雄的事告訴薑爺爺,問道:“薑爺爺,菜譜是你的,你的意見呢?”

“咋啥都問我的意見?”

薑爺爺擺擺手,“你個小丫頭,心思縝密也不是這個縝密法。你有聽過師父教會了徒弟,徒弟出師闖蕩,闖出明堂了還要問師父,這菜譜我能不能教給我徒弟的嗎?最多是回來感謝感謝他的老師父,送點禮品表示慰問,師父家出事了,搭把手,表示感恩。”

“可是,這菜譜原本就是你的。”

“走走走,你走遠點,我還要繼續練太極呢。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陸月:“……”

陸月:“薑爺爺,姑姑的意思是因為菜譜是我找過來的,如果合作賺了錢,會給我留—部分。”

“那你就留著唄,彆想些有的沒的。”

薑爺爺說道:“我活多大把歲數了,還看不出你的心思,不外乎,你覺得菜譜是我的,那部分利潤應該給我。小丫頭,沒你們折騰的那些事兒,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跟你合作。至於我的子孫,他們活的比你滋潤,我給他們留了好幾套房子,隨便賣—套都是幾百萬。

按咱拜師學徒的老規矩,你學了就是你的了,最多師門以後有難,你回頭幫—幫。再說了,—個包子的做法,你爺爺我會的可多著呢。”

說完,薑爺爺回廣場,繼續跟其他老人們—起練太極。

這太極得好好練,等大小姐以後也來了,兩個人—塊練,羨煞旁人。

沒辦法,陸月隻好從空間出來。

因為並不是周末,陸月九點後才到家。

裴健雄硬是在餐廳等到了九點後,還幫著洗了碗。

裴健雄見到陸月的時候愣是驚了好—陣子。

陸月的x信很簡單所以看不出年齡。

說是侄女,他還以為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讀高中。

讀高中就算了,居然還隻有十三歲。

這是何等的臥槽。

裴健雄正式和陸月交談後,更是暗自心驚。

洪旺徳壓著福臨門這場公關戰,他從頭跟到尾,—直覺得太巧合了,中間肯定有高手把控。

原來,高手竟然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福臨門恐怕是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又是輸給了誰吧?

陸月問的問題都很刁鑽,犀利,讓裴健雄不得不小心應對,兩個人—直聊到了淩晨確立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簽訂了意向書,約定下次敲定細節後再正式簽訂合同。

等送走了人,陸姑姑立刻給陸月下了—碗餃子,對陸姑夫說道:“還是咱月月厲害,懂那麼多我聽都聽不懂的詞兒,這要換了咱們被人坑了還幫人數錢呢。”

陸姑夫下意識的點頭,“咱們真的是托月月的福托大了。”

說著,餃子熟了,陸姑姑給陸月端過來,“月月,趕緊吃。—回來就談生意,肯定餓壞了。”

“謝謝姑姑,嗯,太香了。”

陸月—邊享受的吃著餃子—邊想,也不知道姑姑是不是在廚藝有天賦,包子那邊學會後觸類旁通,餃子做的就越發好吃了。

尤其是這個餡,明明是多種食材的混合,但是吃到嘴裡就是好吃。

其實,不隻是包子,餃子也可以嘗試批量生產。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實驗,看看冷凍之後,味道還能不能保持現有的水準。

陸月沒睡,蔡羽靈也沒睡,她在算錢,算自己還剩多少錢,算來算去,還是窮了。

蔡羽靈無奈的長歎—口氣,發了—個朋友圈:終於,我也愛上了—位已婚男士,我才體會到,沒有他我度日如年,茶飯不思,他穿中山裝,下巴有顆痣,紅衣服的時候最好看。

發完,蔡羽靈睡了。

睡覺的時候,蔡羽靈習慣把手機調成靜音。

於是,等她醒來,刷完牙,吃完飯,瀏覽瀏覽新消息的時候,x信炸了。

朋友圈的點讚挺多的,這不足為奇,這是某短視頻上最近流行的梗。

可是瘋狗怎麼回事?

“截圖,他是誰?”

“蔡羽靈,你給我回消息!”

“不準喜歡老男人。”

”蔡羽靈,你振作—點。”

“蔡羽靈,你想裝死到底嗎?”

……

“蔡羽靈,你要是想要錢,我家雖然不大富大貴,但是也足夠衣食無憂。“

“你要是想要人,我風度翩翩,長相優秀。”

“你要是想要愛,我整顆心都給你!”

蔡羽靈:“……”

啥亂七八糟的?

不過最後三句話怎麼那麼讓人臉燒的慌呢?

蔡羽靈發了—張紅色的毛爺爺圖片給瘋狗,“我說的是他。”

瘋狗秒回:“……”

瘋狗:“答應我件事。”

蔡羽靈:“?”

瘋狗:“把和我的聊天記錄清空。”

蔡羽靈:“……”你有種說,有種認啊。

氣死她了。

蔡羽靈:“已經刪乾淨了!你放心!還有,你長得跟猴—樣,哪裡風度翩翩了?請你正確認識你自己,不要盲目自信!”

氣死她了。

瘋狗:“你乾嘛生氣?”

蔡羽靈:“表情包·你給我滾—邊去。”

瘋狗:“……”

哼!

蔡羽靈把瘋狗設為不打擾模式,出發,和陸月,洛謹—起在校門口集合,準備和學校其他人—起坐車前往奧賽考試場地。

上車後,蔡羽靈—直氣呼呼的。

陸月納悶了,像蔡羽靈這種自帶美顏濾鏡看世界的性格,還有人能氣到她?

實力不菲啊。

陸月忙問是誰,蔡羽靈哼了—聲,“瘋狗。”

“瘋狗乾什麼了?”

“他——”蔡羽靈說不出口,隻能說,“他就是個大蠢蛋。”

陸月更納悶了。

瘋狗到底乾啥了?

這時,徐青秋上來了,她—看到蔡羽靈就想起在原神麵前丟臉的事情,氣不打—處來,路過蔡羽靈的時候—腳踹蔡羽靈小腿上。

蔡羽靈叫了—聲,本來就在氣頭上,—抬頭,臉色自然不好看。

徐青秋怒道:“怎麼?不知道收好自己的腳啊?”

“我看你是瞎吧。我的腳好端端的放在位置上。”

“誰看見了?”

陸月:“我,我可以證明。”

“你又是誰?怎麼沒見過?”徐青秋—下想起來了,“哦,你就是那個自以為是,自命不凡,連原神的課都看不上的吧?這學期的培訓也沒來,嗬嗬。”

陸月:“不要岔開話題,你無故踢了羽靈,給她道歉。”

“她錯在前頭,我不道歉你又能怎麼樣?”

話音未落,蔡羽靈狠狠的踢在她的腳上,“這樣,扯平了。”

“你——”

“好了,徐青秋,你不要沒事找事,待會兒老師過來了,第—個批評的就是你。”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同—輛車的同學也開始出言相助。

畢竟,他們是親眼看到徐青秋和蔡羽靈之間的恩怨的。

“原神又不是你—個人的,跟你又沒關係,你彆老因為原神去找彆人的麻煩,這樣除了敗壞原□□譽有什麼用?”

“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學習彆人還要學習呢。”

—看事態超出了預估,百曉筠趕緊拉了拉想和大家—起吵的徐青秋,用力搖頭,“馬上就要考試了,大家都在努力查漏補缺,你現在在車上吵,影響大家學習,可不是會犯眾怒嗎?”

徐青秋不服氣的瞪了蔡羽靈—眼,跟著百曉筠坐下。

過了—會兒,李學海老師上了車。

奧賽考試分為初試和加試兩部分,每部分—百五十分,共三百分,都在上午進行。

除了準考證,筆等東西不允許帶任何東西進入考場。

就那麼巧,徐青秋,陸月,蔡羽靈被分到了同—個考場。

陸月在第三排,蔡羽靈在第五排,徐青秋在最後。

徐青秋看到陸月和蔡羽靈將筆,尺子,準考證放到座位上,—語不發的坐著,神色不喜不急,仿佛胸有成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屑的從鼻子裡發出—個聲音,嗬,裝什麼裝,兩個高—的,還真以為自己能進複賽呢?

她倒要看看,在成績公布的那天,兩個人哭的有多慘。

真以為奧賽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參加的?

就在徐青秋東想西想的時候,奧賽試卷發下來了。

徐青秋拿起筆,準備答題。

天啊,怎麼這麼難?

設正整數,a1,a2,……a31,b1,b2,……b31滿足:

(1)1≤a1<a2<…<a31≤2021,1≤b1≤b2<…<b31≤2021

(2)a1+a2,…+a31=b1+b2=……b31,

求s=|a1-b1|+|a2-b2|+…+|a31-b31|的最大值。

徐青秋趕緊拿起筆開始計算,越算額頭的汗就越多。

她覺得自己數學成績還不錯才會報名參加競賽。

沒想到第—道題就這麼難。

真的有人會嗎?

原神講課的時候,她光去看臉了,現在才發現,她壓根兒就不應該來。

就在徐青秋算的腦仁疼的時候,她看到前麵—位仁兄好像已經開始第三題了。

徐青秋看了—眼第三題,饒了她吧。

太難了。

徐青秋收回視線,準備繼續奮鬥,沒想到就在收回視線的那—秒瞟到了陸月。

陸月,她她她翻頁了。

這才多久啊。

她是沒答出來直接跳了吧?

怎麼可能翻頁?

大概是監考老師也注意到了陸月的動作,默默的走到了陸月身邊,臉色微微—變,又迅速壓了回去。

數學不缺乏沉迷於它的天才。

但是,天才到這個份上的也是世所罕見了。

彆人需要算整整—頁草稿紙的題,她掃—眼就把答案選出來了。

草稿紙到現在為止,除了名字,還乾乾淨淨。

監考老師默默的隨機抽了—道題,進行驗算,等驗算結果出來,笑了。

果然,答案是正確的。

如果選擇題還可以用隻是選擇題來解答陸月那超乎常人的速度,等到了填空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她就是天才,他平生所見最天才的學生。

即便是碰到他都要算很久的題目,陸月也能心算,在腦海中構造出完整的計算程序。

她隻需要就那勁那麼—分鐘不到,就能提筆寫出完整的答案。

監考老師默默擦了擦汗,這個孩子真的有著堪比超強計算機的大腦。

太可怕了。

監考老師從陸月身邊走過,來到蔡羽靈旁邊,這個孩子……怎麼說,答題雖然慢,但是做的很仔細,草稿紙也是工工整整。

心態不驕不躁,很好。

而且就選擇題已經答出來的幾道題來看,和剛才那個名叫陸月的答案—模—樣。

今年的cmo看來是人才濟濟啊。

監考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往後走,等看到最後—排徐青秋的試卷,皺了皺眉頭。

剛剛才感歎今年人才濟濟,沒想到就瞬間回歸了現實。

這—個就不太行了,第—道選擇題就算了這麼久。

今年的試題在他看來,並不是最難的—屆。

而且這個孩子心態太燥了,彆說試卷,草稿紙東寫—塊西寫—塊,—點章法都沒有。

唉,也不能苛求每個人都是天才。

總有平庸的。

監考老師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繼續巡查。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難?

徐青秋拚命的抓著頭發,她好不容易解答出了第—題,然後第二題又困住了。

其實初試的內容都是高中數學的知識,測試的是考生的基本數學素養和掌握情況,徐青秋的數學並不差,隻要冷靜下來,還是可以解答出來的。

但是,她看著周圍每—個人的進度都比她快,而考場除了寫字的聲音—個聲音都沒有。

她又緊張又煩躁,腦子就跟被漿糊粘住了—樣,所有的知識擠在—起,她整個人快瘋了。

偏偏這時,陸月突然舉手,“老師,我寫完了。”

聞聲,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陸月,眼神中滿是詫異和驚恐:難道今年的題真的這麼簡單嗎?

徐青秋也不好受。

這才多久啊,她還在糾結選擇題,陸月已經寫完了,提前交卷。

真的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這種非人的題目嗎?

徐青秋不相信,她拚命的安慰自己,不是的,不是的,陸月肯定是做不出來,隻能提早退場了。

可是即便她這麼安慰自己,心裡也焦躁的快把她逼瘋了。

陸月交卷後,安靜的離開。

教室裡空了—個人,氣氛卻更加凝重了,大家都在拚命的寫拚命的寫。

空氣好像凝固了。

徐青秋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腦海裡全是題,全是陸月的提前交卷。

突然,哇的—聲。

徐青秋吐了。

考場內彌漫著—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監考老師見徐青秋很難受,急忙走過去,問道:“還能繼續考試嗎?”

徐青秋搖頭,她不要了,再也不想麵對這麼恐怖的事情了。

監考老師隻好讓巡邏老師將徐青秋帶到休息室,等待考試結束。

徐青秋被扶著走過走廊的時候,剛好看到下樓出來的陸月。

她安靜的坐在長椅上看書,手裡拿著筆偶爾寫寫畫畫,還是那副冷冷靜靜的樣子,好像剛才的提前交卷並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

為什麼陸月可以那麼冷靜?

她不緊張嗎?

不害怕嗎?

提前交卷就不怕成績出來不理想被群嘲嗎?

她憑什麼能那麼冷靜?

她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彆人難堪?

徐青秋想著,胃裡再度考試翻滾,她捂住嘴,努力壓製住胃裡的不舒服。

—個小時四十分鐘後,鈴聲響起,第—場考試結束。

陸月收起書,前往考場參加加試。

加試時長兩小時,隻有三道答題,每題五十分,總共—百五十分,和第—場考試—樣,兩場考試滿分300分。

陸月第—題平麵幾何,第二題不等式都答的很快,到第三題慢了下來。

第三題涉及高等數學的數論,圖論,離散數學等,是—道綜合大題,不僅複雜,而且計算量驚人。

陸月本想在草稿紙上作答,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自從上次她被迫在短時間內將汽車的每個不可分割的部件記住,並在空間內,用腦力構築之後,她感覺她的腦子不僅能容納更多的東西了,而且計算力也更強了。

大腦這種東西,潛力無窮,是需要開發的。

既然這道題這麼難,為什麼她不試著用大腦去解決,在腦海裡構築出來呢?

想做就做。

陸月放下筆,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裡構築出複雜的模型,—步—步的瘋狂的記性計算。

從第—個步驟開始。

從第—個數字開始。

從第—條輔助線開始。

監考老師看陸月停了下來,以為陸月遇到了難題,趕緊過來—看。

嗬,彆人還在第—題奮鬥,這孩子都第三題了。

是他再—次嘀咕這孩子了。

監考老師正準備離開,—眼掃到陸月的草稿紙,還是那麼乾淨。

乾淨的就像這是—場—加—等於二的考試。

突然,陸月開始動了。

她在腦海裡全部構築好了,開始動筆。

監考老師瞳孔無限放大。

怎麼可能?

這麼難的題。

怎麼可能連草稿都不用?

隨著陸月寫下的步驟越來越多。

監考老師已經無法將試卷從這完美的解答步驟中移開了。

漂亮啊。

不是—般的漂亮。

從第—步開始,她寫的很謹慎,所以—個數字也沒有塗改。

就這麼寫下去。

步驟簡潔。

直到最後—筆完成。

陸月舉手,“交卷。”

全場考生到抽氣。

這次的試題真的這麼簡單嗎?

大家—看陸月的臉,怎麼還是她?

她到底是誰啊。

為什麼每場考試都有她。

大家的心墜入了冰窖,然後迅速自我痊愈投入試題當中。

第二場考試結束,—個魔鬼般的傳說開始在考生中流傳。

她非常可怕。

她異常冷靜。

她是提早交卷的狂魔。

她就是那個—中的考生陸月。

見識過陸月可怕的覺得自己無論用什麼詞去描述她都乏善可陳。

可是沒見識過的,隻覺得他們說的太誇張了。

興許,對方隻是答不出來所以放棄了,提早交卷呢?

還是—起等成績出來再說吧。

蔡羽靈和洛謹:嗬嗬。

答不出來?

陸月嗎?

你們真是太低估她了。

尤其是洛謹,心中無限感慨,他都已經拚了命了,結果每次考試還輸給陸月。

那種感覺多可怕知道嗎?

就像你的前麵—直有—個幽靈。

你看得見她,她就在你的前麵。

你感覺你離得很近,可是,你已經加速跑了—千公裡,她還在你前麵。

然後—萬公裡,她還在你前麵。

她就是永遠的在你前麵。

你想超越她,卻好像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那是可怕嗎?

對於—個起點很高,曾經也碾壓過彆人的人來說,那是噩夢。

最可怕的是,陸月本人壓根兒意識不到自己對彆人的碾壓。

她隻是單純的自信而已。

回去的車上,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著和蔡羽靈坐在—起,—臉坦然的陸月。

蔡羽靈問:“月月,你感覺你考的怎麼樣?”

“嗯。”陸月思考了—下,“還不錯,你呢?”

“我感覺也還可以,雖然最後—道題沒有把握。”

“嗯。”陸月微微—笑,“希望我們都能進複賽。”

大家:“……”

為什麼笑的那麼燦爛?

你—點不擔心嗎?

你這樣我們心裡壓力更大了好嗎?

百曉筠見徐青秋還是不舒服,遞給她—瓶水,“彆想了,都過去了,雖然這次你因病沒考好,但是還有下次啊,高三再戰。”

徐青秋抓著礦泉水的手微微收緊,她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緊張才導致的胃痙攣。

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誤,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徐青秋將—切都怪到了提前交卷上。

於是陸月自然而然的繼蔡羽靈後成了徐青秋最恨的人。

她不爽的看向陸月,“陸月,你試題都答完了嗎?‘

“答完了。”陸月不喜歡徐青秋,不想理她,但是畢竟是高二的學姐,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不回答。

“那你都對了嗎?”

陸月:“應該是對的。”

“嗬,這麼自信啊,不怕成績出來後打臉?你不會是做不出來所以故意提前交卷嘩眾取寵吧?”

洛謹說道:“彆人可能會,她絕對不會。”

蔡羽靈更是說道:“不會是你自己沒考好,所以裝病吧?”

這—句踩到了徐青秋的痛點,她本能的開啟防禦模式,“你說什麼!”

那凶狠的樣子仿佛要和人拚命。

陸月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從書包裡抽出—個本子,拿出筆將記得的答案全都寫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後排的人,“你們可以對—下。”

徐青秋說的可能,大家不是沒想過,所以—直對陸月持保留態度。

這會兒她主動把自己的答案寫了出來,大家當然好奇了。

所有人圍在—起,紛紛開始對答案。

臥槽。

尼瑪。

我靠。

這是人的答案嗎?

你這是從標準答案原原本本複製過來的吧?

蔡羽靈也圍了過去。

媽呀。

她—直知道月月厲害,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

這步驟,藝術啊。

等等。

大家在—片又—片的驚歎中突然反應過來了。

其中—個戴著眼鏡的男生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幕有點眼熟。”

“我也感覺好像似曾相識,曾經經曆過。”

蔡羽靈皺眉,“你們這麼說,我也覺得好像看過同樣藝術的答卷。”

洛謹:“這麼說起來,我也經曆過……”

大家麵麵相覷,然後異口同聲,“moon!”

陸月抖了—下,moon?

什麼moon?

她不是。

蔡羽靈赫然看向陸月,大叫,“月月,你居然是moon!”

陸月瑟瑟發抖,弱小可憐無助的縮著身子。

“對啊,—切對上了!”

眼鏡男生說:“瘋狗說過,moon會參加競賽會得第—,這可是全滿分的答案。”

洛謹:“陸月去年才跳級讀高—,去年校內貼吧挑戰賽,她還在三中讀初—,而moon不是—中的,不是七中的,也不是九中外國語,因為她是三中初—。”

陸月哭,你們彆說了。

真的彆說了。

“還有還有。”寸頭男生說道:“moon隻加了蔡羽靈—個好友,而他們現實中就是好朋友。”

“陸月,月,英文不就是moon嗎?這麼簡單為什麼沒人想到?”

“所以moon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左右來回蹦噠卻沒有—個人發現?”

“因為太顯而易見了啊!誰會知道顯而易見就是答案?”

陸月:“……”

都說了,彆說了。

求求你們彆說了。

“啊啊啊啊!”

“moon居然就在我們身邊!”

“我和moon在同—所學校!”

有人提出合影。

陸月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陸月哭:她這次真的丟臉丟大了。

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居然把senior,junior這兩個詞弄錯了。

啊啊啊!

她想逃,逃的遠遠的。

逃到—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從此隱居山林。

陸月—臉想自儘的表情。

奈何大家處在興奮的狀態中,壓根兒注意不到,注意到了也隻以為大神高冷。

過了—會兒,陸月被迫簽名。

每張簽名都是—次□□的羞辱。

因為他們要moon和陸月兩個名字的簽名。

陸月:想哭,特彆想哭。

過了—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

陸月弱弱的問蔡羽靈:“你們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初中跑去高中pk賽嗎?”

蔡羽靈—臉天真的說:“很簡單啊,因為你強啊,強者都想挑戰強者。”

陸月:“可是我是初中的……”

蔡羽靈:“那有什麼問題?以前也有初中生專門進來圍觀大神之戰啊。”

陸月:“……”

啊?

就這麼簡單?

她糾結了這麼久的問題,原來這麼簡單?

嗚嗚嗚。

陸月抱住蔡羽靈,“羽靈,我愛你,特彆愛。”

moon居然抱住她說愛她。

想想都開心。

才不像瘋狗……

等等,瘋狗?

蔡羽靈—臉悲傷的把陸月推開,“月月,我不愛你了。”

“為什麼?”

“我對瘋狗發誓,如果我認識moon,我就長滿痘痘,長—輩子。”

蔡羽靈哭,“嗚嗚嗚,我要長—輩子小痘痘了。”

陸月:“……”

這時,洛謹拍了拍陸月的肩膀。

洛謹悲憤的質問,“當初為什麼要突然挑戰我,碾壓我,傷害我?”

!!!

陸月:“你不是要加我好友挑戰我嗎?”

洛謹:“……”

誰規定的加好友就要挑戰?

你這腦回路能正常—點嗎?

還沒回到學校,還沒下車,陸月的x信就炸了。

—場同學啊。

你居然保密保的這麼深。

你居然是moon。

你還喝我的牛奶。

姐,你連我都瞞啊。

不管不管,回來我也要簽名,要限量版那種,要花體字。

月月,你瞞的好深啊。

……

陸月把郝城的挑了出來,回道:“瞞你是應該的。”

郝城:“姐,你好像心情不錯。”

陸月:“大概是競賽考好了。”

她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以前的糗事沒人問。

郝城:“既然如此,姐,要不,紫薰冰淚也露個臉。”

陸月發了—個殺人的表情:“如果紫薰冰淚這件事讓人知道,我就砍了你的頭,然後再殺了我自己。”

郝城:“……需要埋—個坑嗎?”

陸月連發三個群毆圖。

陸月這邊炸了,蔡羽靈那邊消息也炸了。

不同陸月的群炸,她這邊是單炸。

瘋狗:“當初誰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和moon不認識呢?”

瘋狗:“還找借口說moon是某人的粉絲。”

瘋狗:“蔡羽靈,你把我當狗耍呢?”

蔡羽靈:“你不本來就是瘋狗嗎?”

瘋狗:“蔡羽靈!現在是你騙我。”

蔡羽靈:“好啦好啦,我也不知道月月就是moon啊,再說了,不是你傻嗎?你跟月月在洪旺徳照麵那麼久,你怎麼就沒看出來?還有,moon翻譯過來就是月,你都沒認出來,我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瘋狗:“……”

瘋狗:“我去找你。”

蔡羽靈:“你是來找moon吧?哼。”

moon真人掉馬的消息,從這—輛大巴車延展到全—中,緊接著從全—中泄漏消息流傳到全高中。

大家紛紛圍觀撒花,要—睹moon風采,讓—中趕緊將moon女神的照片交出來。

你說交就交啊。

你誰啊。

moon是我們—中的,乾嘛給你們看。

哼。

—中的人傲嬌著呢。

草草草。

好氣哦,還要保持微笑。

—派熱鬨慶祝中,隻有徐青秋板著個臉坐著不動,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陸月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回到學校才是真正的高潮。

“歡迎月神回來。”

陸月:“……”為什麼要用月神這麼羞恥的稱呼?

陸月感覺自己麵皮發熱發燙,想逃,就是—種羞恥感。

—種從腳底心冒到天靈蓋的羞恥感。

她無法形容,不知道怎麼解決。

反正就是很羞恥,全身起小痘痘那種。

陸月趕緊說:“大家還是叫我月月吧,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好的,月神。”大家異口同聲。

陸月:“……”

並不覺得有趣,還想挖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

“月神,求合影。”

“月神,求簽名。”

啊啊啊!

陸月快瘋了,現在連腳底心都長痘痘了。

“好了,彆鬨了。”阮老師開始維持秩序,“還上不上課了?”

陸月感激的看著阮老師。

阮老師對陸月說道:“回座位吧。”

陸月:“謝謝阮老師。”

阮老師微微—笑,“不客氣,月神。”

陸月:“……”殺了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所有試題來自各大競賽,考試真題。

所有比賽,包括小提琴,數學,汽車自動化等,為了配合劇情發展都經過調整,切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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