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心慌的伸手去兜裡找藥,哦豁,藥沒帶。
陸月奇怪的看著瘋狗,怎麼突然一下瘋狗慌了?
奇奇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蔡羽靈唱完,把陸月拉上台,“我唱了,你也得唱。”
陸月把周源叫上來,“一起。”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哇哦哦哦,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這個feel倍兒爽feelfeel倍兒爽!爽爽爽爽!天是那麼豁亮地是那麼廣……”
這麼歡快又耳熟能詳的歌,唱的人開心,聽的人也開心,不少顧客跟著一起唱,場子一下熱鬨起來了。
瘋狗目光不自覺的跟隨蔡羽靈移動,他感覺心悸的毛病更嚴重了。
身體不好就是這樣,時不時的就出點問題。
以後他還是應該按時吃飯,多鍛煉身體,不能太由著性子。
藥也要隨身帶著,不然就會出現今天的這種情況。
瘋狗開始反思自己的不良生活習慣。
《倍兒爽》唱完,四個人鞠躬致謝,從演唱區下來,蔡羽靈拉到陸月到後麵問題,陸月給了解題思路後,給陸姑姑說了一聲,下了兩碗麵,多多放臊子,一碗端給蔡羽靈,一碗給瘋狗。
現在店裡的生意已經控製下來,不用一來就跟打仗似的洗碗點餐了。
蔡羽靈和瘋狗兩個人沒有排號,加上外麵是滿員,隻能在後麵洗碗池旁邊擺個小桌子吃。
蔡羽靈一口麵一口臊子,這臊子裡全是肉,鹹鮮美味,讓人吃的停不下來,而且陸姑姑還給她放了兩塊肥腸,真好。
見蔡羽靈把肥腸吃完了,好像還意猶未儘的在回味,瘋狗想了想把自己碗裡的夾到了蔡羽靈碗裡。
蔡羽靈看了看碗裡裹著紅油的肥腸,然後嚴肅的看著瘋狗。
不知怎的,明明沒乾虧心事,瘋狗莫名的有些心虛,他咽了咽唾沫,問道:“怎麼了?”
蔡羽靈身體往前傾,表情很認真很認真,“你不對勁。”
瘋狗:“你想多了。”
“就算你討好我,我也不知道moon是誰,我根本不認識moon。”
瘋狗:“……”
瘋狗:“我不相信。”
“那你要怎麼才信?”蔡羽靈也很無奈了,她說了八百遍她不認識moon了,唉……
過了一會兒,蔡羽靈又看向瘋狗,舉起手,豎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如果我認識moon,我就滿臉長滿小痘痘,一輩子不消,這樣你信了吧?”
瘋狗:“你也挺狠的,為了甩掉我,這麼毒的誓都敢發。”
看來發誓也沒用,蔡羽林懶得再跟瘋狗糾纏,戴上手套,準備洗碗。
瘋狗拿起另一副手套,跟上,搬了個凳子在蔡羽靈旁邊坐下,一起洗碗。
過了一會兒,陸月端需要洗的盤子過來,看了看仍舊那麼充滿活力和乾勁兒的蔡羽靈,又看了看在一旁有條不紊行動迅速的粉狗,琢磨了一會兒,放下盤子回到大堂繼續琢磨。
郝城拍了拍陸月的肩膀,“姐,想什麼呢?”
陸月托著下巴說道:“我在想,羽靈的兼職是給一個人的錢還是兩個人的錢。”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還有……”
“還有什麼?”
“如果瘋狗這麼喜歡幫羽靈乾活,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郝城好奇極了。
陸月賊賊的一笑,“以後讓羽靈兼職報兩個人的名字,反正瘋狗也會去,讓她一個人拿兩份錢。”
郝城:“……”
郝城:“姐,你好損啊。”
陸月微笑。
等晚上十點餐館打烊,陸姑姑又炒了幾個快手菜,讓大家墊墊肚子。
陸月偷摸摸的把蔡羽靈拉到一旁將這個格外損的主意說了,蔡羽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讓瘋狗整天煩她跟蹤她,她都發長小痘痘的誓言了還不信她,哼!
然後兩個女生手挽著手好姐妹模樣的回來了。
郝城一下明白了,於是將同情的目光遞向瘋狗。
瘋狗夾著菜,皺眉問道,“你看我乾什麼?”
郝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生多艱,加油。”
瘋狗給了郝城一個‘你神經病’的眼神,繼續吃飯。
第二天,早上發傳單的兼職,蔡羽靈報了兩個人的名字。
報道那天,瘋狗遠遠的站著。
主管問蔡羽靈,“他怎麼回事?”
蔡羽靈趕緊解釋,“主管,他比較害羞,你放心,他手腳麻利,絕對不會耽誤乾活。”
現在的學生,多多少少都帶點個性,主管也就沒懷疑,拿了兩大包傳單給蔡羽靈,一人一包,讓她帶著瘋狗發。
蔡羽靈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好好監督瘋狗,讓主管放心。
主管和蔡羽靈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有啥不放心的。
蔡羽靈拎著兩大包傳單來到瘋狗麵前,還沒開口,瘋狗自然而然的接過一袋。
蔡羽靈心裡默默的誇讚:上道。
兩個人在大超市門口發,主管中間擔心還專門過去看了一下,發現瘋狗的工作態度十分良好,也就放心了。
一早上兼職結束,主管開始發錢,瘋狗再一次遠遠的站著。
蔡羽靈甜甜的笑著,“主管,他就那樣,錢你給我,我給他就行。”
“好吧。”現在的零零後啊,太有個性了。
主管感歎了一下,將兩個人的兼職工資一百二發到了蔡羽靈的手機上。
乾相同的時間,拿兩倍工資,太爽了。
蔡羽靈一整天都心情愉悅,笑眯眯的,就連原神的課那麼難,她被批評了,都毫不影響。
瘋狗不爽的問:“你很崇拜原傑?就連他批評你你都很高興?”
蔡羽靈又不能說是因為坑了你才高興,隻能胡亂應付,“對啊,原神又帥又厲害,誰會不崇拜他?”
“哼!”
瘋狗起身就走,追上原傑,“比一場。”
原傑:“?”
狂犬病又犯了?
“沒空。”
說完,原傑就走。
瘋狗看看原傑,又看看蔡羽靈的方向,還是決定繼續跟著蔡羽靈追查moon。
moon打敗了原傑,那麼隻要他不斷挑戰,打敗moon,四舍五入,原傑就是他的手下敗將。
原傑每次講完課,都會布置課後習題,蔡羽靈習慣在教室做完再去兼職。
往後七天,蔡羽靈一個兼職都報兩個人,痛痛快快的拿了兩份錢。
終於,這一天瘋狗發現不對勁了。
快餐店收拾桌子的時候,主管一直數落瘋狗,瘋狗哪裡受得了這個氣,兩人一吵,一對峙,發現不對了。
蔡羽靈一看露餡了,連工資都沒結,飛快的跑了。
下午,蔡羽靈坐在座位上乖乖聽課。
一下課,立刻拉住原傑,“原神,我這裡不會,能給我講講嗎?”
原傑看了看題,點了點頭。
瘋狗雙手交叉在胸前,等著,嗬,他倒要看看蔡羽靈能躲多久。
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原傑要走了,蔡羽靈繼續拉住他,“原神,我還有幾個問題。”
徐青秋怒了,有完沒完?
原神難道是蔡羽靈一個人的嗎?
真不要臉,上趕子往上湊,難不成以為原神還真能看上她?
百小筠拉了拉徐青秋,“好啦,你跟一個高一的人一般見識乾什麼?原神不會喜歡這麼幼稚的女生。”
徐青秋扁著嘴,不管怎樣,蔡羽靈這種心機婊真的太惡心了。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有問題可問了。
蔡羽靈硬著頭皮放了原傑。
不過……
原傑看了看旁邊麵色如碳的瘋狗,微微一笑。
瘋狗以前可折騰的他不輕。
這會兒有機會不報仇,還等什麼?
原傑大手搭在蔡羽靈肩膀上,“你下課後去哪兒?”
蔡羽靈報了個地址,“就是那附近的洪旺徳。”
“剛好,我也去附近。”原傑微微俯身,在蔡羽靈耳邊說:“我送你。”
說完,原傑清潤的目光從瘋狗身上劃過。
那真是太好了。
蔡羽靈對原傑簡直感激涕零,否則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落單後被瘋狗抓住會死的多慘。
蔡羽靈趕緊收拾東西,原傑接過她的書包,“走吧。”
蔡羽靈愣了愣,跟上。
徐青秋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背影,臉都氣綠了。
她衝著瘋狗大喊,“喂,管好你的女朋友!都有男朋友了,還勾搭……”
瘋狗一個冷冽的眼神甩過來,徐青秋閉上了嘴
從原傑的車上下來,蔡羽靈一心隻想找到月月訴苦,就沒注意。
大冬天的,地麵結了一層薄冰,她腳下一滑,身子向後倒。
這一看就是要摔坐在地上,尾椎骨絕對疼死。
原神眼疾手快的去接,砰的一聲摔地上。
那是被瘋狗推的。
瘋狗接住蔡羽靈,遞給原傑一個警告的眼神。
原傑:“……”
他委屈。
這瘋狗的醋勁也太大了。
原傑咳嗽兩聲,起立,走進洪旺徳,“剛好,也吃個飯。”
蔡羽靈啊啊啊的尖叫著,把瘋狗推開,跑進去,抱住陸月,“月月,完了,露餡了,我死定了,瘋狗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陸月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不怕不怕,有我在,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打死他。”
郝城:“……”
這兩人是一點也不覺得虧心啊。
可怕的女人。
原傑走進飯店就被周源攔住了,“這位先生,請問你拿號了嗎?”
瘋狗:“他沒有,路過的,不用招呼他。”
原傑挑眉,瘋狗和這家飯館挺熟的嘛。
原傑笑:“我和羽靈一起的。”
郝城一聽,趕緊接上,“後廚洗碗一位。”
太好了,今天又多了一個幫手,晚上可以早點收工了。
原傑看著麵前堆成小山的盤子和碗,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虧。
他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蔡羽靈不好意思的笑笑,“原神,你不用乾,我來。”
瘋狗將碗一扔,“以前我乾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心疼?”
蔡羽靈:“……”
這是兩回事兒好嗎?
你是自找的,人家原神不一樣。
蔡羽靈:“原神是老師,我是學生,要尊師重道。”
瘋狗:“嗬。”
看了一會兒瘋狗的笑話,原傑起身告辭,一出門就撞見了陸月。
他愣了愣,“請問,你是?”
“羽靈的朋友。”
陸月問:“有事?”
原傑搖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陸月,太像了。
和秦阿姨長得至少有七分像。
“月月,七號桌的菜好了。”
“來了。”陸月趕緊進廚房。
原傑英氣的眉毛微微攏了攏,月月?
月?
moon?
蔡羽靈是moon的唯一好友,也在這裡上班。
這之間有關聯嗎?
……
即便沒人幫忙,蔡羽靈也非常努力的洗著碗。
瘋狗繞了一圈,又磨磨蹭蹭的回來了,蹲下幫她洗碗。
蔡羽靈怔了怔,“喂,瘋狗。”
“什麼事?”
“我把兼職的錢還你,咱們兩清吧。”
瘋狗深呼吸,努力壓抑胸腔中的憤怒,看向蔡羽靈,“你覺得我幫你做兼職是為了錢嗎?”
“這不是,貪墨了你的錢,良心過意不去嗎?”蔡羽靈乾笑,想把這一節糊弄過去。
瘋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幫你做兼職是希望你的工作量少一點,不是讓你用同樣的工作量去拿兩份錢。”
欸?
蔡羽靈傻愣在原地。
瘋狗白了她一眼,將一張一百一張二十的放到蔡羽靈手裡,“你今天忘記領的工錢。”
突然,蔡羽靈靠近瘋狗,抬頭,圓圓的眼睛直溜溜看著他的眼睛。
瘋狗渾身僵硬,心悸的毛病又犯了,導致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乾什麼?”
“你不會是xi……”
“xi什麼?”瘋狗心慌的往後仰,想儘量遠離這樣一個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情況。
“你不會是希望我因為愧疚就告訴你moon在哪裡吧?”蔡羽靈自覺自己完全看透了瘋狗。
瘋狗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對。
瘋狗皺眉,他鬆個屁的氣。
他有什麼好鬆氣的?
他堂堂瘋狗天不怕地不怕,乾嘛怕個小姑娘?
瘋狗掏出治療心悸的藥,吃了兩顆。
晚上,吃完飯,瘋狗跟著蔡羽靈回阮老師家,路上黑黢黢的,隻有小區門口一個擺攤的老大爺還沒收攤。
瘋狗看蔡羽靈耳朵凍的紅紅的,買了一個毛絨兔子耳罩,遞給蔡羽靈。
蔡羽靈後退一步,“你乾嘛?”
“臨彆禮物。”
“哦。”蔡羽靈接住,“你終於要走了?”
“終於是什麼意思?你很希望我走嗎?”
蔡羽靈乾笑,“就是您該回家過年了,如果再不回去,爸爸媽媽肯定會非常擔心你。”
瘋狗白了她一眼,“保持聯係,我回去以後……”
“好,我知道了,找到moon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瘋狗:“……我不是想說這個。”
“嗯?”
“沒什麼,你回去吧。”
“哦,那……拜拜。”
太好了,瘋狗終於走了。
她自由了。
蔡羽靈蹦蹦跳跳的回阮老師家。
跳著跑了一節路,蔡羽靈回頭,發現瘋狗還站在小區門口沒走。
她撓撓頭,將兔子耳罩戴上,其實瘋狗也沒那麼討厭,幫了她很多。
不行不行。
蔡羽靈拚命搖頭,那是瘋狗的苦肉計,他是故意想讓她內疚,讓她說出moon的下落。
幸好她是真的不知道。
否則她肯定遭了他的道。
哼,陰險。
第二天,原傑早早的領了號,點了餐,坐在樓下靠牆的位置等餐。
他看向牆壁上的畫,畫工精湛細膩,筆畫流暢。
難怪能在網上引發那麼多人的感慨。
他昨日回去後,帶著疑問在網上搜了一下洪旺徳。
就那麼隨意的搜了一下,居然搜出了那麼多信息。
洪旺徳菜品一絕,讓人吃了一回想二回,吃了二回想三回,念念不忘。
真好吃包子,真心好吃。
壁畫千年之戀,死生無緣,讓人遙望生悲。
小小一家餐館,世界四大青年賽事,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冠軍金獎得主晚間演奏。
電吉他solo少年,帥氣比人。
一個不過四十平米的小餐館,竟然有這麼多深藏不露的地方,真真讓人刮目相看。
那麼,這麼一家平凡的店麵能有這麼多神奇的地方。
再多個moon也不足為奇吧?
原傑看似隨意的拿出一本練習冊,翻開其中一頁,在陸月過來摻茶時,壯似隨意的呢喃,“這道題的答案是……”
陸月摻茶,笑笑離開。
蒙誰呢?
身為原神,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
以為她傻呢?
這時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對著陸月招招手,陸月走過去,笑著問道:“叔叔,菜品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眉頭深深的皺著,眼底閃耀著幾分恐懼,“這菜是誰做的?”
“我姑姑。”
“你姑姑跟誰學的?”
陸月略有所思的看了男人一眼,笑道:“就是網上搜來的食譜,自己琢磨的,我們都是村裡來的,哪有師父教。”
“不可能。”
大概是看陸月年紀小,男人並沒有掩藏自己的情緒。
他輕輕的搖著頭,絕對不可能。
這味道,他不可能認錯。
這是薑家菜。
而且這家店還叫洪旺徳。
洪旺徳十年前就關門歇業了,薑家人沒天賦,也不肯乾著油煙裡去的生意,薑老頭又要照顧自己老婆,洪旺徳就失傳了。
男人繼續問,“你們這家店,為什麼叫洪旺徳?”
“這個啊。”男人的問題很多,意圖也很奇怪,陸月狀似天真的將所有的一切歸為巧合:“這位先生,我姑姑姑父都是鄉下來的,沒文化,不會取名字,以前賣包子,取的名字都是叫真好吃包子鋪。後來有一位薑奶奶時常到我們包子鋪吃東西,她嘴裡總念叨著洪旺徳三個字,我們開店的時候覺得這名字好,就用上了。”
陸月頓了頓說道:“您放心,這名字我們問過了,注銷了,我們可以用,我們也征求過薑奶奶女兒兒子的意見,他們也同意。”
“這樣啊。”
男人半信半疑的放陸月走了。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可是就算名字,店麵位置,和薑家人相識都是巧合。
這菜的味道呢?
除了薑老頭,天下還有誰能複製出這樣的味道?
那薑老頭對自己的菜譜可寶貝的很。
就是當年身為徒弟的他都沒能全部拿到手。
最可恨的是,就連他都複製不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一對鄉下來的夫婦居然可能烹飪出薑老頭的味道。
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當年從師門出去,自立門戶,開的福臨門一直被薑老頭壓著打,確實是靠著一些手段才讓薑老頭被調查,加上薑夫人剛好發病,薑老頭才心灰意冷關了洪旺徳。
如今,十年過去了,世人早忘了洪旺徳,而福臨門也早已在十三個省份落地生根,成了全國聞名的牌子,這會兒怎麼又出了一個洪旺徳?
這叫什麼事兒啊。
雖然現在的洪旺徳才隻有四十平米的兩層樓,可是,那是洪旺徳啊,那是當年紅極一時,達官顯貴排著隊求著吃的洪旺徳。
誰能保證它不會從四十平米變成八十,變成一百六,最後五湖四海,再次把他的福臨門壓著打?
男人來到櫃台結賬,陸月掃了一眼他的桌子,“您好,一千五百二十八。”
一千五百二十八啊,十六個菜,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大菜。
是那種三個人吃的大菜。
一個人點了這麼多菜,卻每樣隻嘗了一兩口,還問了不少問題。
不僅意圖很奇怪,而且很浪費。
要是姑姑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被這麼糟蹋,不知道會怎麼心疼。
男人掃碼付款走了。
原傑看了看男人桌子上的菜,十六個菜掃一眼就計算出了答案。
真是一個非常迅速的計算。
原傑慢條斯理的吃完飯,走到櫃台結賬,“你是陸月?”
“是,是我,學長。”
原傑目光柔和,凝視著陸月不卑不亢的眉眼,“你沒有來補習。”
“補習班是自願參加,我想我有不去的自由,而且,我對我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是嗎?”原傑笑笑,“希望不是盲目自信。”
“學長,您消費一百二十八。”陸月將小票遞過去。
原傑掃碼支付後,又突然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盲目自信。”
陸月挑眉。
原傑笑了笑,轉身離開。
沒關係。
不管她是不是moon,下一屆的競賽她都會參加。
到時候就知道她的水平了。
如果是moon,她一定會得第一。
瘋狗的判斷沒錯,一切在競賽後就會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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