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個屁,我看你是周扒皮轉世!”
陸姑姑怒了,“我家賺多少錢是我家的事兒,關你房租什麼事?難不成因為我賺錢多了,我去買個蘋果,彆人買五塊一斤,我買就十塊?這玩意兒還看賺錢多少收費?”
房東嘿嘿一笑,沒皮沒臉不生氣,“大妹子,你先好好想想,這距離交房租還有幾天,你想想搬遷的成本啊,過幾天我再來。”
說著,房東哼著小調愉快的走了,壓根兒不在乎身後人的反應。
“你他媽個老王八蛋!”
陸姑姑破口大罵。
這世道怎麼總欺負他們這些本本分分做生意的?
他們一個月兩個人起早貪黑,忙裡忙外賺點辛苦錢,還要讓人扒層皮。
陸姑姑一想起來就覺得辛酸。
陸月和周源趕緊安慰陸姑姑。
剛好陸姑夫開車把訂購的新鮮的蔬菜麵粉拿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陸姑姑眼睛紅紅的,忙問發生了什麼。
陸月和周源將房東過來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陸姑夫罵得比陸姑姑還狠。
可是發泄歸發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這房東不是個善茬,當初坑包子,現在坑房租,這是吃定附近沒有合適的店麵,而且他們已經把熟客做起來了,搬店開銷太大了,早晚會認下這兩千。
可是事實上也是這樣吧。
陸姑夫將菜和麵粉拿出來,放到架子上,一邊摘菜一邊說:“現在咱們錢不夠,到現在也沒找到合適的店麵,要不算了,先交著房租,等找到店麵,穩定下來了,再退租。”
“我氣不過。”
“氣不過也沒辦法,總不能手頭停了,這一家沒了進項,每天還有開銷,就更租不到好店麵了。”
陸姑姑氣的不說話。
陸月默默的聽著。
陸姑姑和陸姑夫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用她的錢。
一來是怕以後金錢讓他們的關係變質,而來是怕用了她的錢村子裡的人說閒話。
總歸就是不能用她的錢。
陸姑姑和陸姑夫都愁眉苦臉的也沒心情管孩子,更何況兩個孩子從不讓人操心。
陸月悄悄從店裡走開,打電話給薑瑤,薑瑤是房地產中介經理,陸姑姑陸姑夫找房也托的她。
薑瑤騎著小電驢到十字路口遠遠的和陸月打招呼,陸月開門見山的說:“我想要今天之內找到一套一百多平的大餐館,買或者租都可以,等交易完成了,你再按照我姑姑想要的價格租給她。”
“一天之內啊……”
薑瑤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內部賬號查找,“有幾套,來,先上車,我帶你去實地看看,價格呢,價格有要求嗎?”
“價格都行。”
“那怎麼行?你放心,絕對不坑你。”
薑瑤帶著陸月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兩公裡外的一家店麵,“商業區,旁邊就是大超市,□□,人流量大,風水好,財運旺。你看看,租金也還ok一個月兩萬五,不過轉讓費有點高。”
陸月點點頭,四處檢查了一下,薑瑤又帶她去第二家,第二家也不遠,在小區中心位置,雖然距離商業區遠,但是周圍都是餐館,有固定的客源。
第三家,就在商業區和小區群中間了,位置也不錯,兩者的人流量都有,附近餐館,商店也挺多的,不遠處的步行街走過去就是商業區。
最重要的是,這第三家是出售。
隻要買下來,以後就不用擔心房東漲價趕人的問題。
而是是兩層獨立樓棟,不用擔心樓上樓下的問題。
陸月當即拍板買下第三家。
薑瑤嘴長成了o字形,“月月妹妹啊,你不用回去和大人商量一下嗎?這套是三套裡最貴的,三百多萬呢。”
“沒問題。”
陸月湊到薑瑤耳邊說道:“不過,有個忙還要姐姐你幫我一下。”
“什麼忙?”
陸月微微一笑。
兩天後,完成了購買意向,當天晚上十一點半,薑瑤給已經睡下了的陸姑姑陸姑夫打電話,“嬸子,叔,不是我大晚上的吵你啊,實在是這套店麵是新出來的,實在太好了,完美符合你們的要求,明天早上就掛上去了,我怕一掛上去就被人搶了啊。”
真有這麼好的店麵?
那可是走大運了。
陸姑姑陸姑夫當下急急忙忙的穿了衣服就出門了,陸姑夫開車,兩個人風風火火的趕到薑瑤發的定位,一看麵前的建築傻眼了。
薑瑤這小姑娘莫不是在逗他們?
這麼大的店麵,他們哪裡租的起?
薑瑤騎著小電驢穿著睡衣也一臉焦急的趕過來,“叔,嬸子,彆愣著啊。”
說著,她下車,鎖了小電驢,拿出鑰匙打開門,讓老兩口參觀。
店麵是真的好店麵啊,這附近他們來過。地段也是好的,
一百三十多平,兩層樓。
雖然裝修都很舊了,好多要重新規整,可是沒關係,他們可以自己乾,不請裝修隊。
牆可以自己刷,漆也可以自己刷,陸姑夫在乾過一段時間的木工,什麼地板啊,桌子啊櫃台呀,房梁修整啊之類的,他們都可以自己來。
可是,租不起啊。
這一看就很貴。
“嬸子,叔,你們租的起。”薑瑤笑道:“你們彆看這房子大,房東是打算隔成三個出租,你們不是要四十平的嗎?到時候在中間砌堵牆,隔一個四十平的小店麵就出來了。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著急的讓你們倆來看嗎?那是因為房東出國了,這房子急著出租,價格壓的很低,兩層樓按一層樓租,賊劃算,要不是我不會做生意,我都想租下來。”
哇!
陸姑姑和陸姑夫瞪大了眼睛。
他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剛被那該死的黑心房東欺壓,就碰到了一個良心好房東。
四十平米的價錢租了兩層小樓,那就等於八十平米啊。
而且如果以後他們生意做大了,這旁邊的人要是不租了,他們還可以打通租下,連搬地方都不用搬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完美。
難怪薑丫頭大半夜的讓他們過來看房。
“而且哦,嬸子叔,因為這房子裝修太破了,前任房客自己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所以沒有轉讓費。”薑瑤從包裡拿出一疊合同,“所以啊,價格方麵,雖然這個地段的比較貴一些,你們也是完全能負擔的起的。”
薑瑤把合同和筆放在屋子裡那個破破爛爛的桌子上,“叔,嬸子,你們還等什麼呢?快簽字,簽完了,明天早上我就把手續辦了,你們再把身份證和戶口本複印件給我,我去和房東交涉,保證這套房子就是你們的了。”
天大的好事兒啊。
而且人家薑丫頭那麼熱心,大半夜的穿著睡衣專門出來給他們找房子。
他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都是鄰居熟人,難不成薑妹子還能害他們?
陸姑姑陸姑夫本來就是腦子比較簡單的人,這會兒一鼓動,立刻唰唰唰就把名簽好了。
薑瑤一看事情成了,這人也幫了,傭金也到手了,開心極了,立刻騎著小電驢借口處理跑路了,等跑了一條街,才把一摞紙裡麵的購房合同拿出來。
嘿嘿,月月妹妹那個小機靈鬼。
明天讓房主簽名,讓月月打款到房管局就等過戶了。
陸姑姑和陸姑夫還依依不舍的在店麵裡麵轉悠,喲,這水電氣都沒停呢。
馬桶雖然壞了,下水是好的,換一個馬桶就行。
水龍頭生鏽沒關係,換。
牆紙脫落,發黃,也沒關係,他們乾這些活都乾習慣了。
桌子椅子都壞了,修一修就能用,到時候統一刷漆,就好看了。
陸姑姑摸著滿是灰塵的櫃台,“孩他爸,我不是做夢吧?”
陸姑夫一邊看著這個古樸的店鋪,一邊憧憬著未來,“哪能啊。他媽,咱以後好好乾,爭取多賺點錢,也買套小房子,在城裡安家。”
“嗯。”
第二天,陸姑姑哼著小區賣包子麵條。
房東照例出門遛彎的時候過來拿一籠,邊走邊吃。
陸姑姑看了房東一眼,雙手一攤,“巧了,今天沒留你的,要不你上前麵走兩步,看看有沒有彆人家吃剩的。”
“你什麼意思?”房東皺眉。
“沒什麼意思啊。”陸姑姑笑眯眯的看著房東,這回輪到她不氣了。
陸姑姑對房東伸手,“對了,這半年,你每天早上吃我們一籠包子,晚上吃一籠,這賬今天結了吧,我也不多收你的,八塊錢一籠包子,一天十六,是多少你自己算。反正,給錢。”
“你今天腦子壞掉了?”
“罵誰呢?你看你才是一大把年紀,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你信不信我再加你房租。”
“你加啊,你加我房租,我告訴你,老娘還不租了呢!”
陸姑姑叉著腰,瞪著一雙凶狠的眼睛,一股猛虎氣勢。
房東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姑姑,才幾天時間,怎麼陸姑姑突然一下就變得有底氣了?
“想不通吧?告訴你,老娘找到店麵了,比你這大,比你這好,你這破店麵,老娘不租了。老娘現在就是小人得誌,你能咋的?”
“不可能。”房東當場反駁,“這附近的店麵我都知道,沒有你租得起的。”
“老娘我運氣好。”
陸姑姑將包子蓋上,免得涼了,“而且,又便宜又大,人家房東還特彆好說話,哪裡像你,有一套店麵,恨不得從租客身上刮幾層皮,難怪上一任租客才租了三個月就跑路了。”
“你得意什麼!”
確信自己的房子沒人租了,房東急眼了,“你不租有的是你人租,人多的是,不缺你一個!”
“沒人租空房的幾個月,損失可損失大發了。”
陸姑姑得瑟的說:“唉,所以說,人呐,可千萬不能太貪心,貪心遭雷劈。”
“彆忘了,你還有幾萬的轉讓費在我手裡!信不信我不給……”
話音未落,陸姑夫拿著菜刀和案板出來,一菜刀砍案板上,冰冷的目光看向房東,“你說什麼?”
房東渾身一哆嗦。
這兩個鄉下來的粗人,罵街打人都習慣了,他是文明人,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房東轉身就跑。
“呸!”陸姑姑罵了一句,心情好,哼起了小曲兒。
為了早點開業,夫妻兩決定下午就不營業了,反正下午也沒幾個客人,帶著裝修的工具,去新租的店鋪裡裝修。
對,先幫人房東把牆砌起來。
幫人的同時,也可以避免以後和隔壁鬨矛盾。
說乾就乾,下午,陸姑姑和陸姑夫就開始乾活了。
陸月和周源郝城也來幫忙。
陸姑父先把牆紙撕了,把裡麵的一層砂掉,陸月和郝城就負責刷大白。
陸姑夫做木工,周源砌牆,陸姑姑刷漆,裝馬桶。
分工乾活,有條不紊。
這家店,原本的外部構造就是仿古風的建築,陸姑父在做桌子和凳子的時候,露了一手,用工具在桌子和凳子上雕刻了一些仿佛的祥雲,等刷上漆,一下感覺就不一樣了。
陸月和郝城鼓掌。
陸姑夫一個老實漢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笑了。
郝城看著刷好大白的整麵牆,“新是挺新的,就是看著太單調了。”
“要不買點東西掛上麵?”周源問。
陸月想了想,“過幾日,我買些丙烯顏料過來,我在上麵畫點什麼吧。”
“對對對,月月會畫畫。”陸姑夫一邊說著,手裡的活也不停。
“還可以掛一些裝飾。”郝城一邊思索一邊說:“例如古風的燈籠,香囊之類的,頭頂天花板也挺枯燥的,不如安一些氛圍燈,再掛一些紙傘做裝飾,姑姑的手藝很好,到時候新客雲集,現在年輕人都喜歡拍照,如果裝修搞得好,朋友圈,短視頻一宣傳,客流量就起來了。還有,現在做成大飯店了,監控也不能少,否則遇上鬨事的客人,很多事情說不清楚就無法劃分責任,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陸姑夫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他完全沒想過,感歎道:“果然,還是讀書多的人聰明,會做生意。”
被誇獎了,郝城眼睛閃閃的看向陸月,那模樣仿佛在說:“姐,誇我。”
誇獎的話明明到嘴邊了,看著郝城那麼得意的樣子,陸月反而說不出口了,不想讓他太得意,隻點了點頭,說:“你心眼挺多的。”
郝城:“嗚嗚嗚。”姐不誇他,還損他。
長城不是一日建成的,舊房改造也是一樣。
陸姑姑下午三點過回去蒸包子賣包子了,陸月周源郝城和陸姑夫繼續在新店收拾。
牆砌好了,也刷上了大白。
木工隻能依靠陸姑夫。
陸月開始構思要在牆上畫些什麼,幾分鐘後,陸月有了想法。
剛好郝城買好了丙烯顏料,讓老板送過來了。
幾大桶夠用了。
比較小的那麵牆,陸月準備畫一副青山綠水,再加題字。
新砌的牆麵積比較大,如果說有紙扇燈籠和香囊做裝飾,不如畫一副漢唐美人將軍跨時空相愛。
三日後,等陸月畫完,郝城看著那隔著千年時空相愛的男女默了半晌,然後倔強的扭頭看著陸月,“姐,你不覺得虐嗎?”
將軍佳人相遇,一個眼神陷入愛河,原以為是一場命定的緣分。
互贈信物,互許終身的時候,才發現,彼此無法觸碰,才恍然間察覺,啊,這個與所有人都如此不同卻與自己無比契合的愛人,和自己根本不在一個時空。
他們中間有千年的時光。
那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銀河。
這多虐啊。
他家姐真不愧是畫漫畫的,一麵牆就通過三幅畫,就畫完了整個故事。
陸月看看郝城,再看看畫,好不理解的問,“虐嗎?”
郝城:“姐,你說呢?”
陸月微微一笑:“就這樣吧,已經沒有空間畫了。”
郝城:“!!!”
姐,你的良心呢?
你看著牆壁上最後一幕,將軍拔劍跪地落淚,佳人心死如灰,不內疚嗎?
還有,你為什麼要把人物畫得這麼美型,場景畫的如此唯美,要把他們的愛情畫得如此有代入感,你這不是逼瘋看這麵牆的人嗎?
這時周源買飯回來了。
陸月端起一個的飯盒,放到郝城手上,“你也辛苦了,吃飯。”
郝城:“……”他不想吃飯,他現在想衝過去把那麵前上的時空撕出一條裂縫,讓將軍和佳人重新相擁。
周源也拿了一盒,一邊吃一邊看向那麵牆,將軍英武剛毅,佳人柔情似水,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看向彼此的眼神中,一眼萬年,不過如此。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的結局如此悲劇?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到了那一刻,那位百戰百勝的將軍第一次無力的單膝跪在地上,鐵漢落淚,心死如灰,佳人伸出手,想撫摸他安慰他做不到,她隻能滿臉淚水的就這麼伸著手。
那黑色的鎧甲上有刀鋒,有血跡,有戰場留下的千錘百煉。
那把劍,在冰冷的月色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上麵的印紋仿佛一個古老的詛咒。
佳人身上的唐裝卻是繁複美麗,明亮豔麗,如那名動天下的牡丹,襯著長安的繁華。
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強烈反差。
難怪兩個人能相互吸引。
周源感覺被虐的肝疼,他猛的扭頭,看向陸月,“月月。”
陸月放下手裡的小雞腿,“哥,怎麼了?”
“月月,你太過分了。”
周源指著畫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
陸月:“……”
這不就是一個故事一幅畫嗎?
為什麼弄的她好像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郝城大概是看出陸月的疑惑了,湊過來小聲說了一句,“主要是畫的太細節,太有代入感了。”
陸月:“……”
租約一到,陸姑姑和陸姑父就從原來的包子鋪整理好東西搬過來,繼續裝修店麵,等一切弄好,選定飯館名字的時候又犯了難。
陸月想起薑爺爺以前說過自己開的店叫洪旺徳,後來這個名字注銷了,斷了傳承至今是他的一個遺憾於是向陸姑姑和陸姑夫提議了這個名字。
陸姑姑陸姑父一聽立刻同意了,又紅又旺,還有德行,多好的名字啊。
獲得了陸姑姑,陸姑夫的同意,又去空間征求薑爺爺的意見後,聯係了薑爺爺的兒子女兒詢問,因為對薑奶奶的照顧,陸月借口是從薑奶奶那裡聽說的洪旺徳三個字,兩個人感慨了一番,也樂見洪旺徳三個字重出江湖。
得到了雙方的同意,陸月飛快的聯係店家定製招牌。
包子鋪退了,陸姑姑去找房東要轉讓費。
房東手裡拿著一杯泡好的普洱,一邊喝著一邊看人打撲克,頭也不抬的說:“轉讓費啊,按規矩,找到下一任租客,讓他給你。”
這邊的規矩就這樣,陸姑姑也沒辦法,隻能算了。
但是房東的名聲臭了,好多人都不願意租他房子,沒人租,這幾萬的轉讓費就拿不到,這轉讓費就相當於押金啊。
家裡錢都拿來支付新餐館的房租水電費和裝修前了。
這等開業了,還要做活動,印宣傳單,還有買菜買米等等一係列開銷。
陸姑姑有些著急。
隔天,陸月雇用了兩個漂亮的小姐姐讓他們到真好吃包子鋪轉悠,逢人就問怎麼沒開張,他們是看了網上的推薦專門從外地坐飛機過來的。
連續三天後,房東有些坐不住了。
包子鋪關門後陸陸續續好多人問,這怎麼外的都專門坐飛機過來了。
大老遠的就為了吃個包子?
隔了一天,陸月又雇用了隔壁小區的兩位阿姨,兩個人站在看人打牌的房東後麵就聊天。
“你說這好好地包子鋪怎麼就關門了?”
“好像是因為租金什麼的不乾了,具體情況誰知道呢!”
“多可惜啊,好不容易打出了名聲,我瞧著這幾天好多人問。”
“可不是嘛,我孫女跟我說,網上好多包子鋪的推薦。人都說這網紅包子就是不一般,好吃還便宜。換了彆人加早漲價了,翻十倍都有人買,也就是賣包子的兩口子心眼實在,啥都不懂,才死守著八塊一籠。”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招牌。要是我我就接下來,拿著這個招牌接著乾,網紅包子啊,你看以前排隊的人多長啊。你看人家奶茶店,味道不怎麼樣,名聲打出去了還不是排老長的隊了。”
“說的我都心動了,要不你問問去。”
“我又不會做包子,而且那店麵彆看小,貴著呢。”
房東敲著保溫杯的杯蓋動了心。
他是不會做包子,但是他可以請人做啊。
真好吃包子鋪,招牌裝修位置都一模一樣,網上的宣傳都是現成的。
他平日裡就總去包子鋪轉悠,天天看著那長龍排的,按他的算法,包子鋪每天的營業額可比房租多多了。
這包子嘛,味道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吃的是個牌子。
說乾就乾。
房東立刻回家,準備將包子鋪重新開業。
反正隻需要找一個會做包子的,剛好他表弟的兒子不就會做包子?
很快,包子鋪又開張了。
陸姑姑一聽,隻覺得這個房東也忒無恥了,她當即跑到包子鋪裡吵,偷了他們家的招牌,搶了他們家的顧客,現在自己開店,不租了還不給他們轉讓費。
陸姑姑以前在村裡罵人,能一口水不喝罵一天一夜。
她這一罵,誰還上門買包子。
這人都請了,材料都買了。
隔一天,菜可就不新鮮了。
房東急了,趕緊找到陸姑夫要道歉,要和解,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歸還了轉讓費。
這招牌都讓人搶了,能有什麼辦法?
房東也是有兒子有女兒的人,在當地還有不少親戚,真惹急了,發生衝突,有個傷害就不好了。
陸姑夫隻能勸說陸姑姑算了,忍一忍吧。
於是,房東的包子重新開張了。
果然,如他所料,雖然包子味道不一樣了,但招牌在,顧客就在。
雖然有一些從外地過來的評價不過如此,街坊四鄰也少了不少。
但是,不知內情的人也大有人在。
還有些人已經習慣就在小區門口吃了。
那排隊的長龍了,還真沒少多少。
房東算著賬,一整天心情都好極了,樂嗬嗬的。
就在房東數錢數的最高興的時候,陸月一紙訴狀將房東告上法院,控告房東商標侵權,並要求限期關門整改,賠償名譽損失和侵權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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