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城興奮的撥開人群,跑到陸月身邊,抓住她的手,“姐,我一看到年級第一名字叫陸月就知道一定是你!隻有你,隻能是你,肯定是你。”
“姐,你來了三中怎麼不告訴我啊,你來多久了?”
“姐,我可是你的小跟班,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姐……”
陸月扶額,頭疼。
陳飛雲尷尬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差點心態崩了。
他雖然在二班,可是論起來江河和郝城這兩個不相上下的對手來說。
他是站郝城的。
沒彆的理由,就是因為酷。
那是他想象中男神的樣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質。
又酷又炫。
現在麵前的這個……
不!
陳飛雲最終還是心態崩了。
李思思和張蘭也愣著,這就是所謂的高冷?
這是話癆吧,高冷在哪兒?
江河眯著眼睛,裡麵暗藏鋒芒,這次他輸了?
居然輸給了陸月?
噗!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緊接著一片大笑。
柳雪梅,周向上,陳飛雲三個人局促不安。
班長冷眼看著陳飛雲,看吧,攪渾水吧,以前每次攪渾水最後都能得利,這會兒報應來了吧?
陸月叫停郝城,“成績出來了?”
“一分鐘前出來了,姐,我一看到你的名字就衝過來了。”
“哦。”
陸月拿了張便利貼貼郝城嘴上,讓他閉嘴,看向陳飛雲,“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要叫我姑奶奶,還要跪下高呼自己錯了?”
陸月踩了踩地,“嗯,挺硬的。”
柳雪梅見陳飛雲砍斷了自己的所有後路,站在所有人中間,臉一陣青一陣白,著實可憐的很,弱弱的開口道:“月月,飛雲已經知錯了,你不要得理不饒人,他一個大男人給女人下跪,多丟人啊。”
聞言,張蘭切了一聲,“你大度,剛才陳飛雲堵我們家月月,讓她從□□鑽過去的時候,你怎麼不攔住他?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好人?”
李思思氣呼呼的叉腰,“你現在裝聖母了?要是我們家月月輸了,你會出來主持公道嗎?你肯定興致高昂的看熱鬨,巴不得我家月月被欺負的更狠?怎麼?隻準你們欺負人,不準彆人反擊回去?”
柳雪梅一看被人諷刺了,嘴扁了起來,略帶哭腔的說:“我這麼說也是為她好啊,把人逼到這個地步,心狠手辣。她這樣性格,哪有男人會喜歡?她要是不改,以後孤獨終老,還不是自己淒涼?我真的是為她好啊……”
郝城:“嗚嗚。”我家姐不需要男人喜歡!
李思思就更氣了,“呸,我家月月人美心善成績好有能力,要什麼男人?隻有沒自我沒追求,人生單薄的像一加一的女人才會一門心思的鑽營怎麼哄男人喜歡,除了哄男人彆的什麼都不會!”
張蘭話說的更狠一點,“你這麼在乎男人喜不喜歡,一門心思當男人堆裡的公主,讀什麼書,回古代接客啊!”
“你!”
柳雪梅氣哭了,一副我是為你們好你們不知好歹,委委屈屈的樣子。
陳飛雲見此,立刻護著柳雪梅,像騎士一樣,“今天這事兒,你們衝著我來,為難雪梅一個小姑娘乾什……”
砰!
陸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陳飛雲身邊,一腳踹他膝蓋窩上,讓他跪下,“裝什麼英雄?今天這事兒就是你的問題,又蠢又毒又容易被人教唆利用,腦癱就去醫院治,這裡沒人慣著你。”
陳飛雲想裝英雄,大義凜然,陸月就非要讓他當狗熊。
“你——”
“你什麼你?”
陸月平常隻是懶得理,真要說起狠話來,比誰都毒。
她押著陳飛雲跪下,“怎麼?你以為被你這種說豬狗不如都侮辱豬狗的人喜歡是件很榮幸的事嗎?你以為你是武俠劇裡的大俠呢?不過是個賭紅了眼,輸的傾家蕩產的廢物,還望向假裝自己維護弱小彰顯正義,把水攪渾,掩蓋自己脆弱的自尊心。你是不是以為吃了屎說是為了全人類就不惡心了?”
這可是在他的偶像麵前。
雖然偶像人設崩了。
陳飛雲漲紅著臉,羞恥感如浪潮般席卷而來,讓他整隻想逃。
可惜他被死死的壓著,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而陸月說完後,看向柳雪梅還有周向上,“我說過,我這個人不僅小氣,而且很討厭有人在我麵前妄圖攪渾水牟利。”
“對、對不起。”柳雪梅脖子一冷,下意識的就道歉。
周向上又想起了上次的痛,低下頭不敢看陸月。
“看看。”
陸月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喜歡的女神和你的好兄弟,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垃圾身邊就是垃圾堆。”
陳飛雲死死的咬著牙,看著周向上和柳雪梅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失望。
第一次就算了,大家都吃了虧。
這次倒好,兩個人賣了他,陸月還沒動手就直接慫了。
這邊教室內一片硝煙,那邊教師辦公室也是烽火四起。
二班老師們各科老師聚在一起,盯著剛剛更新的年級排名。
“沒看錯吧?”
“不可能吧?”
“是不是同名同姓?”
“真的是我們班的陸月?”
“同名吧?”
“咱年級還有第二個陸月?”
“聽說這次數學很難的。”
班主任吳美聯一臉尷尬。
隻有英語老師王憐花初始震驚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嗬嗬,沒想到陸月那個死丫頭居然能考這麼高的分。
難不成鄉下教育資源爆了?
而一班班主任徐誌高盯著電腦眼冒火花,仿佛要把電腦盯出兩個大洞。
全班三十人,加權平均分,二班比一班多了將近兩分。
幾乎都是陸月一個人拉的。
怎麼可能?
明明隻是一個鄉鎮中學的學生。
明明考試的時候,她每科幾乎不到二十分鐘就寫完了。
怎麼可能除了曆史政治都是滿分?
這不可能。
是作弊,一定是作弊。
可是這隻是他一個人毫無根據的懷疑,根本不可能作為證據。
他不服,就因為這麼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他的獎金就沒了?
尤其,這個丫頭還是他推出去,推給二班的。
一想到這個,徐誌高突然覺得腎疼,有蟲子開著推土機往裡鑽著的疼。
一上午下來,雖然陸月放過了陳飛雲,但是早些年受陳飛雲小團夥欺壓的可沒有。
下課時間段,隻要有人從陳飛雲身邊路過都要問一句,“飛雲,我是傻瓜的衣服怎麼還沒穿上?”
“飛雲,記得彆穿外套。”
“飛雲,明天早上七點半,我們等你。”
陳飛雲臉一陣青一陣白,埋頭不說話。
可是彆人哪回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一遍一遍的問,搞的陳飛雲一安靜下來,耳邊就是那些追問。
煩,好煩啊。
為什麼要這麼逼他?
這麼多看熱鬨的,一直到中午都不停歇。
午休時分,周向上遞了一瓶可樂給陳飛雲,“飛雲,彆生氣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陸月跟個怪獸似的,咱們哥幾個又不是奧特曼。”
柳雪梅也說道:“對不起,飛雲,我一看到陸月就害怕。”
陳飛雲不說話。
周向上有點尷尬,左找話題右找話題,仍舊尷尬,周向上急於和陳飛雲修複關係,立刻說道:“飛雲,我覺得我這事兒有古怪。陸月一個鄉村丫頭,怎麼可能門門功課都好?這麼好的成績要麼她是個天才,要麼用錢,名師堆出來的,她又沒錢,整天摳摳索索的,我覺得她說不定有什麼邪門歪道。”
“什麼邪門歪道?”
“這個……”周向上原本隻是想修複關係,修複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詆毀兩個人的共同仇人,這會兒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又古怪,“說不定,她是作弊。否則,你說說,她一個丫頭,怎麼可能考的比郝城江河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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