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眉毛微微動了動,抬頭,眸光冰冷,“我記得我說過,我最討厭彆人用手指著我。”
來自記憶深處的痛讓陳飛雲身體抖了抖,下意識的就把手指收了回來,整隻手都藏到了身後。
陸月微笑:“滾。”
陳飛雲不服,瞪著陸月,陸月臉上笑容更深,手裡的鋼尺瞬間彎了。
陳飛雲慫了,一邊後退一邊說:“你彆得意,你一個小丫頭,力氣再大能怎麼樣?反正過兩年你就不如我們男人了。”
陸月:“滾!”
陳飛雲飛快的跑回座位,遠遠的對著陸月揮舞著拳頭。
“慫貨。”
剛走到座位的張蘭白了陳飛雲一眼,將書包放下。
旁邊正在和彆人炫耀自己新買的玫瑰金手鏈的柳雪梅連忙安慰陳飛雲,“飛雲,你彆和月月較勁了,那種鄉下來的蠻子,仗著力氣大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對,你是大傻子嘛,懂什麼過不過的。”張蘭回了一嘴。
“我和雪梅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那我和月月說話關你屁事兒!”
“你個賤——”
陸月一個眼刀扔過去,陳飛雲閉緊了嘴巴,在心裡暗罵狐假虎威的東西,遲早收拾她。
見陳飛雲消停了。
陸月從包裡將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張蘭,“給,你的哆啦A夢。”
“哇!”
張蘭驚喜的捂著嘴,“月月,你這麼快就做好了?”
張蘭把盒子打開,裡麵是小小的,差不多十厘米高的兩個小玩偶。
一個藍胖子,一個大熊。
栩栩如生,跟那3d電影裡的一模一樣。
看著哆啦A夢的眼睛,她幾乎以為那就是真的。
嗚嗚嗚……
月月還給她做了大熊,好感動。
張蘭一個勁兒的說謝謝,這才發現李思思沒來,忙問,“思思呢?”
“今天李媽媽沒做早餐,她路上吃了一路還覺得不夠,又去食堂買包子了。”陸月一想到李思思就忍不住笑意,思思咋那麼能吃?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些吃的都被她吃到哪裡去了。
陸月說道:“她的我已經給她了,不過路上吃的手裡都是油,就沒拆。”
“嗚嗚嗚。”張蘭摸著藍胖子和大熊愛不釋手,“月月,你這個手藝,簡直是藝術品。”
“哪有那麼誇張。”
“當然有,我可是資深手辦愛好者,我家裡一麵牆呢,好的壞的我當然能分清楚。”
“你真的誇張了。”
“沒有。”
“你們在說什麼?”
這時,李思思揣著牛肉餅回來了。
張蘭立刻激動的拉住她,“快,思思,快把月月給你的手辦拆開,我要看我要看!”
李思思瞪大了眼睛。
雖說她和張蘭差不多歲數,但是一直以為她都覺得張蘭比她成熟多了。
這會兒怎麼突然崩人設了?
李思思將牛肉餅放下,用濕巾擦了擦手,然後打開了陸月給她的盒子。
天啊!
李思思和張蘭齊齊倒吸一口氣。
大聖坐在黑色的岩石上,靜靜的等待著天宮的圍剿。
表情冷靜而肅穆。
那冷肅的鎧甲甚至反射出了金屬的光澤。
那紅色的披風在風中飛舞,就像真的一樣。
遠遠的看過去,好像都能感覺到披風在風中湧動。
然後光頭的江流兒背著小竹簍,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桃子蹲在地上遠遠的望著,充滿崇拜的望著大聖。
“月月!”
李思思手舞足蹈都不知高該說什麼好了。
這太精致了。
這是她能免費得到的嗎?
“你們太誇張了。”
陸月敲了敲桌子,“坐下,要上早自習了。”
陸月話音未落,其他聽到張蘭李思思聲音的人圍了過來,不斷的對著四個手辦拍照。
一時之間,陸月再度成為所有的焦點。
柳雪梅坐在座位上,這會兒已經沒人關心她新收的手鏈了。
明明,以前,她才是焦點的。
至少,沒人比她得到的關注更高。
可是這一切自從陸月來後就全都變了。
甚至,就連她的追隨者,陳飛雲他們都癡迷的看著那幾個破玩偶。
煩,煩死了!
柳雪梅委屈的將手鏈一扔。
那個陸月轉學去哪裡不好,非的轉到她跟前?
張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拍了很多照片,然後發到了網上,還分享到了自己的各種手辦群。
那給群友一個羨慕的,一水的誇,瘋了一樣刷屏。
還不斷有人私信問她是哪位大大的作品,要買要定就是想要。
她看著彆人誇月月的手藝,簡直比誇自己還開心。
那是,這是月月送給她和思思的,彆人都沒有。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呢。
不過因為問的人太多了,張蘭還是統一回複了,是同學製作,不接單。
早自習,張蘭還沉浸在擁有手辦的樂趣中,偷偷的摸魚。
這時,有個人私q她。
穀咪:可憐(☆_☆),蘭花醬,你同學真的不接單嗎?
張蘭:應該不接吧,她又要學習又要練習小提琴,最近還在學法語,很忙的。
穀咪:/暴風哭泣/我都翻車三次了,心都碎了,拜托拜托。
穀咪:蘭花醬,上次的奇跡暖暖我都讓給你了。
穀咪:還有上上次漫展的門票……
穀咪:還有那套珍藏版……
張蘭:停!我問問。
張蘭見老師不在,拿著書轉身假裝問題,小聲問陸月,“月月,你接單嗎?”
陸月一頭霧水,“什麼接單?”
“就是有人出錢,請你定製手辦。”
“什麼樣的?價格呢?”
張蘭趕緊發消息問,過了一會兒,臉色大變給穀咪發消息:“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吧。”
張蘭轉身給陸月說:“月月,二十萬,一款國產遊戲裡的女角色,要等人身高。”
“不行。”
“誒?”
陸月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張蘭,“沒有版權。我給你和月月做的,都是不盈利的,純做欣賞和珍藏,是不需要授權的。如果要做彆人現有的去賣,那就侵權了。”
“那沒辦法了。”
張蘭隻能這麼回了穀咪,穀咪那邊沒聲了。
陸月繼續看書,江河突然開口問道:“你的手辦是誰教的?”
“一個老師,他以前在島國動漫行業工作過。”
陸月淡淡的回應,法語學的差不多了,曲譜也都記住了。
可是,感情呢,感情呢,感情呢?
她快瘋了。
算算時間,再過二十天就得去參加初賽了。
以她的水平,初賽就得被淘汰吧?
“這次考試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江河問道。
“暫時沒有。”
“不管遇到了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我頂你。”
“嗯……”
不對。
往常江河話沒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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