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梅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那些曾經擁護她的男人們求助。
可惜,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而她最忠誠的三個騎士已經被打趴下了。
“對,對不起。”剛才陸月下手那麼狠,柳雪梅哪裡敢防抗,她柔弱的說了一句,伏桌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咚咚咚。
陸月用指關節又敲了幾下桌子,“不許哭,把頭抬起來。”
柳雪梅害怕的抬起頭,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王老師是不是叫我起來回答問題?”
柳雪梅點頭。
“我是不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柳雪梅咬著唇不說話。
“是或者不是!”陸月嚴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柳雪梅身子一抖,“是!”
“我再問你,王老師是不是讓我到黑板上寫出試卷的答案?”
“是。”這一次柳雪梅不敢遲疑了。
“我是不是在按照王老師的話做題?”
“是。”
“既然如此。”
陸月手撐在桌子上,俯身,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得罪王老師的說法哪裡來?”
柳雪梅小聲的說:“你故意下她麵子。”
陸月勾唇一笑,“那就是王老師對我有惡意了?既然是王老師先找我茬,你也看得出來,大家都看得出來,我沒罵她沒打她,怎麼不尊重她了?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自重者人重之,我做錯了嗎?”
“說話!”
“對、對不起!”柳雪梅這下連嚶嚶嚶都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埋頭嚎啕痛苦。
她從來沒有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毫不留情的抽打過。
以後讓她怎麼見人?
陸月冰冷的目光掃過陳飛雲等人,“這個世界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所以我也不喜歡講道理。我也不管你們是真渾還是假渾,真喜歡柳雪梅還是假喜歡。總之,仗著人多勢眾,蓋大帽子,顛倒黑白這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下次如果還有人恃強淩弱,黨同伐異,我的拳頭會告訴他什麼叫做尊重。”
說完,陸月坐下,不再理會。
陸月的話讓異樣的目光集中在了陳飛雲,周向上,錢盂三人身上。
剛才攪渾水,大家難免被帶偏了。
這會兒陸月啥都說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現在好了,三個人是不僅被人打了,還被人把麵皮都給撕下來了。
三個人臉火辣辣的燒著疼,和身上的疼再一對比,都不知道哪裡更難受了。
班長訕訕一笑,“好像快打鈴了,下節課數學,該準備了。”
大家聞言,也回了座位。
說完,班長深深的看了陸月一眼,回到了座位上。
得,班上一個刺兒頭康業還不夠,又來一個刺兒頭。
其實今天這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可誰讓柳雪梅長得精致,愛慕者多呢。
少年慕愛,人之常情嘛。
平日裡,這幫渾小子就喜歡拉偏架在柳雪梅麵前表現。
今天好了,踢到鐵板了。
柳雪梅也是,發生麼瘋,作什麼妖。
該!
……
與此同時,王憐花逃回了辦公室,狂乾了兩紙杯礦泉水才鎮定下來。
教生物的馮乘打趣道,“王老師,多給孩子們點時間自己讀自己練,你事事都帶著他們讀,你口乾,她們也學的慢。”
王憐花隨口應了兩聲。
教語文的劉星老師湊過來,閒聊道:“王老師,那個轉學生英語水平怎麼樣?基礎很差嗎?上了一節課,你應該抽她回答過問題,摸清基本水平了吧?”
一提到這個王憐花整個都不好了,感覺整個心臟氣的都快爆開了。
一個村鎮裡出來的孩子,還是女孩子,英語怎麼可能這麼好?
好多詞,不常用到她聽著都陌生。
彆說陸月那個破初中了,就是他們這的孩子好多上初中英語基礎都很差,就算是英語成績不錯的,能開口流利對話不緊張的也少。
畢竟,考試不考口語,光靠學校學習,偶爾上上補習班,這口語是練不起來的。
還有那個花體字……
那個陸月到底什麼來頭?
“王老師,王老師?”
見王憐花久不回答,語文老師喚了她幾聲。
王憐花回過神來。
語文老師問,“那個陸月英語很差嗎?”
王憐花扁著嘴,讓她誇陸月,她嘴巴就跟粘上了似的,怎麼都張不開。
沒辦法,她隻好不耐煩的說,“就那樣吧,沒拖後腿。”
“那還可以嘛,現在國家對教育很重視,說明農村裡的孩子讀書也越來越好了。”
“嗬嗬。”
說的冠冕堂皇的,你以為你是人大代表呢?
王憐花撇撇嘴,這麼大一尊讓她下不來台的佛來了二班,一班徐誌高那個老頑固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死。
其實按理說,陸月成績好對她的獎金有利。
可是她還是煩,很煩。
一想到往後兩年多都要看到陸月那張死人臉,她簡直煩死了!
有了王憐花的鋪墊,後麵的任課老師都隻抽查陸月回答了一些基本難度的問題,確認她能跟得上進度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吳美聯也抽查了一下,確定陸月能跟得上進度就沒有再繼續了。
畢竟以前的那個孩子就是因為敏感又自卑被傷了自尊心才退學的,她不想再傷了陸月的自尊心,引發一些麻煩。
課後,吳美聯還專門找到陸月,讓她有遇到什麼難題儘管來問她,她隻負責二班,不上課的時候一般都在辦公室。
中午,陸月和李思思,張蘭在食堂吃飯。
李思思興致衝衝的介紹起了食堂的蒜香小排,“月月,一定要吃這個,這個賊香,是咱們學校的招牌菜,隻有中午有,你昨天都沒吃到。”
“這麼好吃呀?”
張蘭猛點頭,“相信我們,你絕對不會失望的。”
“吃!”
三個女生排著隊,可惜等輪到三人的時候隻剩最後一份了。
李思思和張蘭都吃過了,就讓給了陸月。
三個人坐下,那金黃酥香的蒜香小排躺在銀色的餐盤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陸月拿出手機,對著餐盤裡麵排骨連拍幾下,發給了姑姑。
她從小不受家裡待見,活的跟路邊的雜草一樣,八歲還沒上過學,是姑姑後來看她可憐將她收留下來,她的人生才算真正脫離了泥潭。
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雖說她現在長大了,但是姑姑還是會經常擔心她。
現在她又一個人在外麵,常發照片分享,姑姑也會安心一些。
不過,張蘭看到陸月手裡最新款的手機,還是疑惑了一下,“那個,月月啊。”
“嗯?怎麼了?”陸月咬了一口排骨,太好吃了。
外麵又酥又脆,裡麵又香又滑。
蒜味重卻不喧賓奪主。
好吃。
張蘭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最新款,好像是頂配,算下來好像要一萬多。
陸月不是窮學生嗎?
怎麼會買得起這麼貴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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