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孟仁越想越憋氣,可是他拿石更沒辦法,隻好去找田地發牢騷。
進了田地的辦公室,左孟仁沒有什麼好臉色,所有的不高興全都寫在了臉上。
“呦,這是怎麼了,淺圳一行不順利?”田地笑道。
左孟仁沒有拾茬兒,而是問道:“我工作上的事你能給我個準信兒嗎,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這可不好說,有油水的部門無數人都在盯著,想要進入,隻能等待時機。”
“沒有油水的部門也行,豐源鎮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為什麼呀?”
“石更連李依玲都想辦法給弄走了,豐源鎮哪還有我的立錐之地?”左孟仁看著田地氣呼呼地說道。
田地聽了左孟仁的這番話,才明白過來左孟仁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了。
“你一個坐地戶,被一個外來的給欺負了,你能怪誰?你隻能怪自己沒本事。”田地板著臉說道:“你還是再等等吧,等上了秋,蓮魚共養要是成功了,我調你也有個由頭。否則平白無故我沒法調你。”
左孟仁冷笑道:“調李依玲就不需要由頭嗎?”
田地臉色一變:“調李依玲到縣裡工作是縣委的決定,你要是有本事讓縣委調你的話,那你就讓縣委調你好了。”
“我哪有李依玲那麼大的本事啊。田大縣長忙著吧,我告辭了。”左孟仁說完起身就走了。
從田地的辦公室出來,左孟仁看到了迎麵而來的田浩然。田浩然笑著跟左孟仁打了個招呼,左孟仁白了田浩然一眼,沒吱聲。
田浩然很不爽,心說你不就是我爸麵前的一隻狗嗎,跟我裝什麼呀?我跟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你還把自己當人了,真給臉不要臉。
田地正在氣頭上,見田浩然沒有敲門就進了自己辦公室,火氣就壓不住了,指著田浩然罵道:“跟他媽你說過多少遍了,進屋要敲門進屋要敲門,你怎麼就沒有記性呢,被狗吃了?”
田浩然皺眉道:“我又沒招你,衝我發什麼火呀?”
“滾出去!”
“我是來找你說事的。”
“滾出去!敲門再進來!”
田浩然無奈,隻好出去敲了敲門,聽到田地說“滾進來”,他才敲門重新進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田地不耐煩道。
田浩然坐下來,雙手架在辦公桌上,一臉哀求狀看著田地說道:“我和梁雪的事你能不能和梁中書說說呀……”
“說個屁!你怎麼還在惦記梁雪呢?人家對你沒意思,懂不懂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那個梁雪有什麼好的,年紀也不小了,你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喜歡一個人哪有理由啊,我就是喜歡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得了吧,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然後平常天天換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那些都是玩玩而已,我對梁雪是認真的,我想娶她。”
田浩然一直也搞不懂他為什麼就是對梁雪情有獨鐘,要說長相,他平時搞的那些女人,哪個都不比梁雪差,而且還都比梁雪年輕,但他就是放不下梁雪。梁雪越是拒絕他,他就越是想得到。
想來想去,他覺得這應該就是真愛吧。强牺 zhuiwen.org 读牺
“你想娶你就自己去追啊,我是沒有辦法。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幫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田地覺得他作為一縣之長要是去找梁中書,成功了也不露臉,失敗了更丟人。
“你以為我追不到嗎,要不是有壞人從中作梗,我早就把梁雪給娶回家了。”田浩然氣衝衝地說道。
“你是說石更?”
“就是他呀。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啊?短短這麼長時間就乾到了副縣長,他上麵是不是有人啊?”
“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家是真有能力。你和他年紀差不多,可是你看看你跟人家的差距,你啥時候能乾點正事,上點勁兒啊。你跟人家好好學學。”田地一想到田浩然乾正經事一樣不行,扯沒用的一個頂兩個就上火。
田浩然不屑道:“我跟他學什麼呀?學亂搞男女關係?”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呀?”
“我親眼看到石更在春陽和另外一個女人勾肩搭背,這邊他又和梁雪在一起,你說這算什麼事啊?”
“就許你天天換女朋友,就不許人家石更挑挑選選了?結婚之前,隻要不懷孕,怎麼搞都沒問題,知道嗎?”這候Z*RG章汜
“話是這麼說,可梁雪畢竟是梁中書的女兒啊,你說梁中書會願意讓梁雪被石更白白搞嗎?石更要是真能娶梁雪還好,要是不娶,梁中書的臉往哪放?他以後還能在東平抬得起頭來嗎。”
田地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梁中書不知道石更在春陽還有女人?”
“肯定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梁中書能讓梁雪把石更帶回家嗎?”
田地眼珠一轉:“那你可以讓梁中書知道啊。”
“我怎麼讓他知道,我總不能去親口跟梁中書說吧?我之前跟梁雪說,梁雪就沒信。”
田地氣憤道:“你是榆木腦袋嗎?不會轉彎嗎?非得自己去說,就不會借彆人之口讓梁中書知道?”
田浩然醒悟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爸,要說還是你腦子靈活轉的快。可是梁中書要是不信,或者石更不承認怎麼辦?”製大製梟
“你就彆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和梁雪要是真有緣分,你們倆怎麼樣都能走到一起。要是沒緣分,你想得再多也無濟於事。”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田地擺了擺手,示意田浩然趕緊滾蛋,然後接聽了電話:“誰呀?”
本章尚未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田地突然站了起來,一副恭敬的樣子,笑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誰呀?”田浩然很好奇誰會讓他爸站起來接電話。
“跟你沒關係,趕緊辦你的事去。”田地撥了個電話說道:“備車,去春陽。”
路上,田地的腦子在不停的轉動,不停的思考,張金山找他乾什麼呢?他與張金山素無往來啊。
雖然想不明白,可田地有一點很明確,隻要不是市紀委找他,肯定就不會是壞事。
到了春陽,田地被張金山的秘書帶進了辦公室。
“張書記。”田地微笑著同張金山打招呼。
張金山伸手示意道:“坐吧。”
“張書記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市委決定下個月調白水軍同誌到市裡工作,準備讓你接任書記,我代表市委跟你談話。”
田地大吃一驚,隨即欣喜若狂,但是他強行抑製著自己的興奮與激動,沒有讓其過多的表露在臉上。
田地站起身表態道“感謝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爭取在任期之內讓東平有一個嶄新的模樣。”
張金山正色道:“這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東平窮了那麼多年,如今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之下,是應該有個變化了。尤其是鹽堿地的改良,勝利在望,市委希望你能夠把握住機遇,不僅要利用土地改變貧窮落後的麵貌,還要利用土地生財,讓老百姓過上富裕的日子。你肩上的擔子不輕,但是你要挑的好,東平的老百姓會永遠記住你。”
田地點點頭,說道:“請組織上放心,為了東平的發展,我一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田地走後,張金山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石更打來的。
“我下村了,跑了大半天,才回來。聽黨政辦說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石更問道。
張金山抬手看了眼手表說道:“晚上到家裡來吧,見麵再說。”
這候LwtXt.*nEt章汜。掛了電話,石更離開豐源鎮就回了春陽。
到達張金山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兒子,還沒吃飯吧?”馮桂芝問道。
“沒有唄,都給餓壞了。”石更笑道:“還是我媽知道心疼我。”
“那是,當媽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我去給你熱菜,今晚家裡做的排骨,可好吃了。”
强牺 9bzw.com 读牺。“彆了,這兩天我胃不太舒服,您還是給我下點麵條吧,掛麵也行,又快又方便,我吃一碗就得。”石更在客廳裡沒看到張金山的身影,但是見書房的門緊閉,就伸手指了指。
馮桂芝點點頭,表示在裡麵。
石更敲門進了書房,看到張金山正在盯著棋盤上的象棋聚精會神地看著。
“你來的正好,給我看看,這個棋局怎麼破?”張金山沒有抬頭,眼睛始終盯在棋盤上。
石更來到桌子前,站在張金山的對麵看了看,又站到張金山一麵看了看,然後拿起紅馬走了一步說道:“這不就破了嗎。”
張金山指著黑車說道:“要是走這個怎麼辦?”
石更用手指點了點紅炮:“那就打他,一炮轟死。”
張金山當即就笑了,然後搖了搖頭:“我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你一下子就找到了破解之法,你在下棋這方麵確實是比我好呀。”
張金山抬頭看著石更,臉色忽然一變,嚴肅道:“除了這盤棋,還有一盤更大的棋局在等著你解,你做好準備了嗎?”
石更不知所雲:“什麼棋局?”
張金山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說道:“田地要接替白水軍當書記了。”
石更一怔:“真的?”
張金山點點頭:“我下午代表市委已經找田地談過話了,下個月田地就上任。”
“白水軍去哪兒?”
製大製梟。“到市裡當副市長,跟你這個副縣長分管同一個工作。”
石更坐下來,皺了皺眉:“這是市委集體的決策,還是牛鳳元的意思?”
張金山反問道“你說呢?”
“我跟牛鳳元明確說過,我不希望白水軍走,目的就是不希望田地接班。田地要是接班,我在東平開展工作將會非常艱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石更非常惱火。
“按理說牛鳳元是應該給你鋪路的,不應該給你砌牆,增加阻礙。但他故意這麼安排,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張金山猜測道:“或許他是想抻練抻練你吧,看看你能否經受住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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