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敏家出來,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之前劉平劉立的事情。
季春生是伏虎縣地痞流氓的龍頭老大,而劉平劉立則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二人親自貪黑起早的跟蹤周敏,打算為謝子毅報仇,可見季春生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季春生為何如此,石更很清楚。石更顯然不怕他們,如果他們要是知道了打謝子毅的乃穀勇所為,肯定就會立馬打消報仇的念頭。但是他們天天這麼跟著周敏不是個事兒,萬一他們心生歹念,對周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以石更想的是,必須得儘快化解這潛在的危險,最好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天去學校找謝子毅的是他和穀勇。同時,要是能利用這次機會打擊一下季春生他們這些地痞流氓就更好了。
轉天中午,石更約了曹振華在宏興飯店吃飯。
“季春生和劉平劉立他們犯過大案子嗎?”石更問道。這候M章汜
“倒是都進去蹲過,不過都是兩年三年的。要麼就是隔三差五的蹲個拘留所什麼的,太大的案子倒是沒有。怎麼想起問他們了?”曹振華有點好奇。
“這幾天劉平劉立一直在跟蹤我一個叔叔家的孩子,我聽說是季春生指使他們乾的……”
“還有這事兒?”曹振華不等石更說完便惱火道:“這件事兒你甭管了,下午我讓人去找他們。”
“你聽我把話說完。劉平劉立是受了季春生指使,但季春生是在給謝春幫忙。”
曹振華一愣,心想這裡麵怎麼還有謝春的事?
石更沒有瞞著曹振華,把他和穀勇去縣一中,以及穀勇打了謝子毅的事情全都說了。曹振華聽後感覺情況有點複雜,牽扯的人太多了,而且還都是有來頭的人。
“你打算怎麼做?”曹振華猜石更能來找他,肯定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石更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曹振華,意味深長地說道:“政法委李書記明年三月就要卸任了吧。”
曹振華當即就理解了石更話中的意思,隨即便熱血沸騰,他強壓激動的心情問道:“我有機會?”
石更微笑道:“當然有機會,而且你的機會最大。不過想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去,還得需要有人推一把才行。”
“那是那是,必須得有貴人扶持。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貴人的扶持呢?”
“首先要工作出色,沒有能力,是無法勝任政法委書記那種重要職務的。其次是要和領導搞好關係,黨政領導的關係都要搞好,缺一不可。”
曹振華微皺眉頭道:“有兄弟你在,工作上我倒不擔心。但是和領導搞好關係這個事兒,好像不太好辦啊。卞書記那邊還好說,可王建德那邊……”
“看來曹哥的信息還是不暢通啊。沒聽說我正在和霍三泰的女兒霍菲菲談戀愛嗎?”
曹振華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起來:“咳,我怎麼把這件事兒給忘了。我的事情就拜托兄弟了,兄弟讓我怎麼乾我就怎麼乾,不管最後成與不成,我都感激兄弟一輩子。”
曹振華倒了一杯水,舉起杯子說道:“兄弟,我以白水代酒,敬你一杯!”
石更也倒上一杯水,舉起來說道:“白水好。君子之交淡如水。”
兩個人碰了下杯,一飲而儘。
放下杯子,石更說道:“謝春讓季春生他們幫忙報仇這件事情,我認為是曹哥展現工作能力的一個絕好機會,也是為伏虎縣除害的一個絕好機會。”
曹振華身子往前探了探,問道:“具體怎麼做呢?”
石更把他的辦法詳細一說,曹振華想了想,拍了下桌子,笑著說道:“這個辦法太了,太高了。兄弟,你這腦子是怎麼長得?太牛了!”
石更謙虛道:“曹哥過獎了。幫曹哥,我是義不容辭啊。”强牺 9bzw.com 读牺
下午,石更把穀勇叫到了辦公室,把收拾季春生等人的事情一說,穀勇非常激動。對於石更交給他的任務,他拍著胸脯說一定完成。
晚上,石更趕在周敏下晚自習之前去了她家小區,然後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時間不長,馬麗麗和周敏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母女二人進了單元樓後,隨即劉平劉立就出現了。兩個人在樓下一邊抽煙一邊往樓上看,看到周敏家的燈亮了以後就走了。
他們走了以後,石更就上樓去了周敏家。
轉天中午,兩個名叫鄭一飛和鄭一行的人來到了縣一中,看到周敏從學校裡走了出來,兩個人就迎了上去。
“是周敏吧?我們是石秘書派來的,他讓我們過來找你拿手表。”鄭一飛說道。
“他手表昨晚是落我家了。走吧,跟我去拿。”周敏說道。
“我們有車,上車吧。”鄭一行說道。
三個人上了車後,就直奔了周敏家的小區。
在暗中監視的劉平和劉立對視了一眼,翻身上了自行車就追。
追到周敏家小區門口時,鄭一飛和鄭一行的車正好出來,劉平和劉立又馬上調轉車頭繼續追。
追到伏虎縣大酒店,劉平和劉立沒有看到鄭一飛和鄭一行,隻看到停在酒店門口的車。
劉立大口喘氣道:“這倆家夥應該就是周敏的那兩個哥了吧?”
劉平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再觀察觀察。”
哥倆進了酒店,從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也不見鄭一飛和鄭一行出現。就在他們琢磨要不要走人的時候,鄭一飛和鄭一行出現了,二人出了酒店後,劉平劉立馬上就跟了出去。製大製梟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跟著鄭一飛和鄭一行再次來到周敏家的小區,當看到車停在了周敏家的樓下,二人進了周敏家所在的單元樓後,劉平劉立判斷二人一定是周敏的哥,也就是打謝子毅的那兩個人。
劉立彎腰撿起一塊轉頭,就朝車走了過去。劉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問道:“你乾嗎?”
“把車砸了,先出出氣。”劉立說道。
劉平皺眉道:“咱們的目的是打人,不是砸車。你現在把車砸了,這叫打草驚蛇,他們一旦有所防備咱們再下手就不容易了。”
劉立一聽言之有理,就把手中的轉頭給扔了。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回去叫兄弟?”
“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來你就回去叫兄弟?還是先看看他們一會兒出來去哪兒吧,然後向季老大彙報,具體怎麼辦,讓他拿主意。”
十一月末的伏虎縣已經非常冷了,尤其是晚上,出門必須得穿後的棉服,甚至是羽絨服才行。而劉平劉立哥倆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多不厚,最近又把大長頭發給剪了,變成了禿瓢,又沒有一個取暖的地方,隻能靠又蹦又跳走步來取暖。
溜溜的等了將近兩個小時,鄭一飛和鄭一行才出來,而劉平劉立的大鼻涕已經摔了一地又抹了一牆了。
這候lwTxET章汜。鄭一飛和鄭一行離開周敏家的小區,又回到了伏虎縣大酒店。劉平劉立跟過去以後,看到車在酒店門前,調頭就去見季春生了。
“確定是周敏她哥?”季春生聽了劉平劉立的彙報後問道。
劉平用紙擦了擦大鼻涕說道:“確定。一共兩個小夥子,看著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中午去學校接周敏放學,晚上又去了周敏家裡,一呆就是兩小時,不是周敏她哥,還能是什麼?”
“又開車又住酒店的,瞧這意思挺有錢啊。”季春生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劉立打了個噴嚏說道:“車牌號不是縣裡的,是春陽市裡的。瞧這意思明天估計也走不了,像是來縣裡辦什麼事的。”
“你打算怎麼辦?”劉平看著季春生問道。
“要是光揍他們一頓,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季春生看著哥倆問道。
劉平與劉立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是想……”
季春生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劉平和劉立心裡雙雙一驚。
“這能行嗎?要是那麼乾,性質可就變了。”劉平擔心道。
“怎麼不行?這是在伏虎縣,不是在春陽。咱們一邊有霍三泰,一邊有謝春,有什麼好怕的?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彆人不說,就說霍三泰,咱們是最清楚的,他搞那小煤窯完全是非法的,可誰拿他怎麼樣了?他現在每天掙錢都跟彎腰撿錢一樣容易。咱們從他拿是掙了點錢,可說到底是蠅頭小利,也就夠個吃喝不愁,想要發財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們隻能靠自己。這一票要是乾好了,搞不好就夠我們快活幾年的了。”季春生心意已決,他問道:“你們倆乾不乾,給個痛快話。乾咱們就一起發財。不乾我也不強求,我可以找彆人,但你們不能出去給我亂說。”
劉平和劉立都很猶豫,他們都是曾經蹲過監獄的人,不想再進去了。可是季春生的話也確實在理,他們做夢都想發財,所以又不太想放過難得的機會。
季春生見他們猶豫不決,說道:“行啦,你們不用再猶豫了,我不跟你們乾,我現在就去找彆人。”
劉平劉立見狀緊忙攔住了季春生。
劉平心一橫說道:“我乾了。季哥你都不怕,我們怕啥呀。小立你說是不是?”
劉立一看劉平都乾了,他也決定乾:“沒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季春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雙手重重地拍在劉平劉立的肩膀上說道:“這一票要是乾正了,今年過年咱們就不在伏虎縣過年了,咱們去南海過年,也去體驗一下在冬天過夏天是個什麼感覺。”
製大製梟。劉平劉立全咧嘴一笑,大鼻涕就流了下來。劉平趕緊拿紙擦了,而劉立眼看著流到嘴邊後,使勁一吸,又吸了回去,給季春生惡心夠嗆。
季春生使勁推了劉立一把,厭惡道:“你可真他媽惡心,趕緊滾蛋,彆影響我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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