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非常驚訝,儘管樸承勳長的一表人才,除了非要和秦泰試這件事情之外,目前為止也沒有其他什麼過分的行為,但是她對他確實沒好感,而她一時之間竟也不想明白為什麼白老這麼安排。≦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
樸承勳倒是十分樂意,他本來想仔細觀察一下這位傳聞之的“冰美人”,且他對神秘的她本來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現在白老的安排倒是正合樸承勳的心意,隻是大師兄卻很憋屈,這可是他自己親自爭取過來的機會,之前他和樸承勳的聊天過程本來非常的愉快,他非常欣賞這位從韓國遠道而來的朋友,隻是這樣好的相處機會卻被自己的師傅白老給直接扼殺在了搖籃裡。
雲清下圍棋的實力隻有白老和kas見識過,連秦泰都不清楚,更何況是其他人,那日大師兄趕到之時賽已經結束了,所以大師兄也不知道雲清下棋水平怎麼樣,所以現在的他心滿是不服,隻覺雲清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罷了。
白老心自有打算,身為一名醫者、棋手還有茶道專家,且不說他的年紀放在這裡,無論是從閱曆,還是從思維方式,以及處事態度風格來看,他都是各個方麵的佼佼者,能夠通過細微的動作了解對方。
雲清無奈隻好坐下,然後和樸承勳開始定黑白子方,樸承勳倒是特彆開心的樣子,嘴裡不停地說著其實自己很久沒下過圍棋了,希望雲清手下留情之類的話語。
雲清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她心裡隻想著立刻結束這一局莫名其妙的賽,畢竟和樸承勳對弈原本不是她的主意,她也看出來大師兄挺不高興的,甚至是有些不服氣的意思在裡麵,但礙於白老的指示,所以她也不好忤逆回絕,隻能硬著頭皮。
剛開始的對弈兩方到也沒有很強大的氣勢,似乎是在試探著對方,可能是不了解對方,雲清選擇了保守下子,她並沒有像次和白老對決一般明麵風平浪靜暗地裡咄咄逼人,她這次要先了解清楚樸承勳的棋路和棋風。
樸承勳也滿是平和冷靜的樣子,沒有走出什麼怪怪的路子,倒是挺循規蹈矩的落子,隻是他對雲清可十分心,似乎雲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刻在了他心裡,甚至他已經分析出了雲清此刻在想些什麼。
“雲清,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現在的局勢並不危急,所以樸承勳便開始試圖和雲清進行一些交流,要知道雲清可是始終沒給過她笑臉,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友好的態度的。
“可以,其實大家都這麼叫。”雲清有些不耐煩,她的語速說的很快,似乎是不想開口的樣子。
大師兄眼瞧著雲清不高興,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當著大家的麵兒彆這樣衝動,白老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一直在觀察著棋麵動向和樸承勳的微表情,時而也吩咐大師兄給下棋的兩個人斟些茶水之類的。
“這麼美的人,情緒要是可以控製得更好些,堪稱完美了,你要小心哦,雲清!”
樸承勳說話的語氣倒是特彆溫柔,隻是字字句句卻紮人心弦。且一邊說著一邊下子,而且落子當真是下到了要害。
雲清眼前一亮,仿佛有一條白色長龍在自己的麵前張牙舞爪,威脅著自己的生命,隻是她並沒有特彆的畏懼或者是絲毫的害怕,要知道她也並非什麼泛泛之輩,這種情況她作為一名資深的棋手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不出片刻,雲清做好了決斷,毫不猶豫的落了子,霎時間隻感到一條巨大無的黑龍從棋盤冉冉升起,與之前那條白龍糾纏在一起,撕扯吼叫,不分下。
棋盤的局勢頓時變得僵持不下,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占風誰占下風。白老對這變幻莫測的局麵很是感興趣,差點兒忘記了觀察樸承勳。
此時另一邊的秦泰覺得王奶奶的眼睛情況已經好轉,身的風濕病也問題不大了,至於王星下山時摔到的腿,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他覺得可能是時候出發了,畢竟在靈岐山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想和王星單獨談一談這個事情。
“小星,你次跟我提的事情,我可能不能答應你了,我自己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所有人可都等著我回去呢,我不能這麼撇下那邊而選擇在這裡過這麼安逸的生活。”
秦泰意味深長的說著,仿佛和王星之前了解到的秦泰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
“秦大哥,你確定想好了嗎?可是我的腿”
王星企圖再掙紮一下,看能不能用苦肉計挽留一下他眼無所不能的秦泰。
“奶奶的意思不是讓你跟著我一起走嘛?我既然答應奶奶了不會出爾反爾,你放心吧!隻是,這一輩的事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爺爺奶奶他們可能自有定奪,我們幫得了一時終究也是幫不了一世,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外人,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罷了。”
秦泰說的誠懇,且字字句句在理,以至於王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隻是他還需要時間來和王奶奶再講一下這個事情,最起碼的也是要傳達一下秦泰的意思,才可以做出最後的決定。
此時的樸承勳全神貫注在雲清身,分不清楚到底是在乎她的下棋落子還是在乎她這個人。
白老果真是沒看出什麼樸承勳有什麼怪異的微表情,單從棋麵來說,他落子有力,且心思縝密,布局也光明正大,不像是要耍什麼手段的人,應該來說是個行事正派的人。
所以白老料想,也許甄老頭子和樸承勳許是鬨掰了也未可知,隻是單目前形勢來說,確實,他們師徒兩個人風格很不一樣。
而且白老還看出來一點,他覺得樸承勳對雲清格外的心。
一想到這裡,白老情不自禁咧著嘴笑了起來,終究都是一批年輕人,很容易可以擦出火花,隻是感歎道,秦泰這次可是遇到勁敵了,樸承勳為人溫爾雅,又舉止大方正派,在醫學也小有成,可謂是秦泰目前遇到的最強的情敵了。
好的一點在於,雲清到底還是非常專一的,她心裡隻有秦泰,其他人誰都容不下,如果非要讓雲清在除秦泰之外的人裡麵硬選一個的話,相信她也隻會選白老了。
倒是雲清這個時候可一點兒也沒往彆處想,她隻想著好好下棋,腦袋裡浮現的全都是之前組織裡麵圍棋大師教給自己的棋譜還有一些特殊的下棋招式。
很不合時宜的,樸承勳手機來電話了,一直在振動著,他不想因為這通電話而打擾了現場的局勢氛圍,可是雲清寧願他快點兒接也不願意聽著振動聲在耳邊盤旋。
樸承勳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白老借勢忙瞟了一眼,是他助理的電話,隻不過樸承勳沒有選擇接下,而是直接掛了。
介時棋麵黑白兩方仍然焦灼不下,隻是此刻非常明顯的是,雲清占了一點點兒的風,所以她很著急,因為這點兒優勢可以說是近乎沒有。,她沒有想到原來樸承勳是個這麼難纏的對手,倒是從心底開始對他有些改觀,隻不過這種情節僅限於下圍棋而已。
“沒想到,雲清你竟然是個深藏不露棋藝如此之高的棋手,不得不佩服啊!”
樸承勳突然開口,他麵帶笑意,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大勢已去的苦笑還是說他其實已經勝券在握。
雲清落落大方道:“不敢不敢,白老教導有方,我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
雲清緊皺著眉頭,細細的看著棋盤的黑白落子,並沒有在意對麵坐著的樸承勳是什麼樣兒的表情。
白老已經看出了棋局走勢,他是旁觀者清的角度,如果那二人發揮穩定且沒有出現失誤也不出意外的話,該是雲清贏了。於是白老離開了棋局這邊,回了偏廳,不知道具體是去做什麼。
大師兄倒是沒看出什麼玄機來,他隻覺自己看了一場精妙絕倫難分勝負的賽而已,同時對雲清也很是改觀。他以前隻覺得雲清是個身手了得的女子,同時又很漂亮,實在沒想到原來她下圍棋這麼厲害,這下還真是開了眼,著實佩服起來。
“我輸了。”
直到最後一子落下,樸承勳開口,這一局果然如白老所料,是雲清贏了。
“承讓承讓。”雲清終於鬆下勁兒來,她是多久沒有這麼提心吊膽的下棋了,近日和白老還有樸承勳的這兩局棋還真是勾起了當初自己組織裡麵的師傅教自己下棋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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