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棟疑心sara卓要過河拆橋。
遭受重大打擊,sara卓內心的苦悶自不會對趙棟說,越是這時候,sara卓越要穩住趙棟。
趙棟不信任sara卓,sara卓同樣不信任趙棟,怕趙棟會在第一時間反水!
在趙棟想方設法打探真相時,謝景湖離婚的消息已是插了翅膀般到處傳開,反正京城的圈子裡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第一個拍手叫好的人就是彭太太。
“平分股份?真是太便宜謝景湖了!”
彭總懷疑老婆是在指桑罵槐,借機敲打自己,直男的思維向來是“實事求是”,彭總不能說假話:“從公司經營的立場說,謝總把股份都給前妻是不行的。”
失去了絕對控股權,彭總也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彭太太嗬嗬笑:“果然男人立場都一樣,天生就會維護渣男。你彆和我說對公司好不好,謝景湖要是不養情婦不搞出私生子,他會失去絕對控股權嗎?”
彭總無言以對。
他剛才是站在公司經營者立場發言,若是站在“丈夫”立場,老婆都提離婚了,他有再多的公司股份又有什麼用?
彭總這個人向來是多做勝過多說,但凡他願意多說兩句甜言蜜語都不會這樣被老婆嫌棄。
彭太太正想著要不要關心下剛離婚的鄒蔚君,彭國慶一臉鬱悶找上父母。
“我聽說謝騫爸媽離婚了?”
“是離婚了,知道你和謝騫關係好,再好也不能去問謝騫知道嗎?得讓謝騫消化消化。”
彭太太叮囑著傻兒子。
彭國慶眉頭緊緊皺著,眉宇間全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憂愁:“就算我想去打攪謝騫也找不到人啊,謝騫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出國了,說是去談生意,我都不曉得他幾時又有了國外的新生意……反正就挺奇怪的,他去的地方一點信號都沒有嗎?”
彭太太心裡咯噔一下,找了個借口趕走兒子,問彭總:“聽慶慶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怎麼忽然就離了?”
平分股份,對謝景湖是剜心之痛吧?
居然一點都不磨嘰,悄無聲息就簽了字!
彭總的表情有幾分凝重,“前幾天,我聽說謝家老太太好像有點不太好。”
到了謝老太太這樣的年紀,身體多少都有點毛病,忽然進醫院很正常,謝家沒對外宣揚,大家也不知具體情況。
彭總隻聽說人住院了,還讓秘書送過果籃去,秘書回來說謝老太太要靜養。
彭國慶說好些天聯係不上謝騫,聯想到謝老太太住院,謝景湖和鄒蔚君閃電般辦好了離婚手續,彭總後知後覺意識到:謝家可能出事了!
會是誰?
謝玉平照常工作。
謝老太太住院。
唯有謝騫聯係不上。
……出事的人可能是謝騫。
“你給國慶買張去魔都的機票,他是嘉信的股東,高考完了也沒彆的事,嘉信的事他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也可以跑跑腿。”
彭總叮囑著妻子,彭太太難得沒有和丈夫嗆聲,心事重重點了頭,“實在不行,我陪慶慶一起過去。”
謝騫父母離婚了!
鄒蔚君分了謝景湖名下一半的錦湖股份。
這個消息在圈子裡流傳開來,被大家視為原配的勝利。
雖然大家經常把“淨身出戶”四個字掛在嘴上,可心裡都清楚,法律根本不支持“淨身出戶”,一個已經出軌的男人哪還能指望他在離婚時有良心呀,鄒蔚君能拿到一半股份,絕對少不了謝家在背後支持。
謝家為啥這麼支持鄒蔚君?
婆婆喜歡,大伯哥看重——沒辦法,鄒蔚君肚子太爭氣了,生了個兒子優秀,謝家上下都看重。
像鄒蔚君這種情況,其實離婚也挺好的。
婆家還能正常走動。
優秀的兒子謝騫是親生的。
手裡有錢,還不用再麵對糟心的出軌渣男,真是越想越劃算!
新出爐的人生贏家鄒蔚君在京城社交圈銷聲匿跡,沒有人覺得奇怪,剛離婚的富婆肯定需要遠離人群散散心啦。
然而和鄒蔚君一起消失的,還有謝騫。
彭國慶聯係不上謝騫,其他朋友也聯係不上。
章楠幾次給謝騫打電話都在關機中,一開始懷疑謝騫故意躲著她,後來發現沒人能打通謝騫電話,章楠就慌了。
邰五勸章楠冷靜:“畢竟是父母離婚這樣的大事,謝騫也需要一個人消化下情緒啊!”
章楠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在胡扯吧,謝騫哪需要消化情緒,他巴不得他媽能和他爸離婚呢……”
章家。
章楠和邰五在分析謝騫到底有沒有難過。
章誌軍這兩天也有點魂不守舍,妻子看出他情緒不太對勁,沒有外人在場時忍不住問了章誌軍:“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麼困難?要是資金不趁手,我賬戶裡的錢可以轉給你。”
章誌軍搖頭,聲音發悶:“不是生意上的事,景湖和鄒蔚君離婚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妻子笑了笑:“你在為這件事發愁啊?我雖然不太愛出門,嫁給你這麼多年在京城也有兩個認識的女性朋友,你不該問我知不知道,你該問現在還有幾個人不知道這件事!”
謝景湖和鄒蔚君離婚,絕對是圈子裡的頭等大八卦。
大家都在議論,說謝家厚道,也羨慕鄒蔚君能帶走一半的股份!
所有原配們都是和鄒蔚君一個立場,章誌軍的妻子也不例外。
“不珍惜家庭的男人丟掉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我知道你和謝景湖是發小,光你一個人替他可惜家庭有什麼用,是他自己不珍惜……”
謝景湖和鄒蔚君離了,以謝家的家風照樣不會同意情婦上位。
不過也說不好,萬一謝景湖腦子抽風厲害,一定要把情婦轉正呢?
妻子勸章誌軍看開點,以後不要再管謝景湖的個人感情問題。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看不順眼謝景湖的行為,以後就少和謝景湖打交道唄!
妻子的勸慰並沒有解開章誌軍的心結,他似乎糾結了很久,直到今天終於是不堪重負,急需尋找一個情緒的宣泄口。所以章誌軍心不在焉,在扶著妻子坐下後,他沒有任何征兆忽然跪在了妻子麵前。
“美淑,我有一件事難以啟齒,我不知道怎麼講。我很早就該向你坦白,但我不敢坦白!”
章誌軍的妻子姓盧,全名盧美淑,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少數民族名字。
和章誌軍結婚多年,在盧美淑心中丈夫的形象十分偉岸。
章誌軍是一個有涵養有擔當的男人,對朋友講義氣,對家人講感情,對妻子更是一心一意。
盧美淑還從來沒有見過章誌軍這樣。
這讓盧美淑心裡發慌。
這兩年盧美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一著急更是心慌氣短,想把章誌軍攙扶起來,盧美淑手使不上勁兒。
“誌軍,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直說?快起來,起來慢慢說。”
章誌軍的膝蓋有千斤重,任由盧美淑怎麼攙扶都不挪動。
他麵上全是羞愧,沒有了平日裡的磊落,更不敢與盧美淑視線對上:“你讓我跪著,我隻有跪著才能講出口,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雖然這件事已經發生很久了,但它沒有一天不在折磨我!我和卓……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它就是發生了……我發誓隻有那麼一次……可是……”
章誌軍的話,盧美淑一開始還能聽清楚,章誌軍說到後半段,盧美淑耳朵就嗡嗡嗡了。
章誌軍好像在說他和哪個女人有人一夜情?
怎麼可能!
謝景湖是公認的出軌渣男,章誌軍則是出了名的正派。
結婚這麼多年,盧美淑從來沒發現過章誌軍拈花惹草。
謝景湖出軌的事鬨得那麼大,盧美淑為鄒蔚君不平,她同情鄒蔚君遇人不淑。
現在章誌軍主動坦白自己的一夜情,盧美淑隻覺荒謬可笑。
原來,她根本沒有資格同情人家鄒蔚君。
隻有一次。
隻有半次,那也是不忠啊!
盧美淑差點一口氣沒接上,耳鳴籠罩著她,又沒有完全隔斷她和世界的聯係,她聽見章誌軍在懺悔,在為難。
章誌軍說時隔多年後對方聯係他了,那個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這劇情好熟呀。
原本幸福恩愛的夫妻,丈夫忽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女。
這不是鄒蔚君之前的遭遇嗎?
哦,鄒蔚君更慘一些,謝景湖在外麵養的女人不僅是生了一個女兒,還有兒子呢!
盧美淑頭暈目眩,她聽見自己冷聲逼問丈夫那個女人是誰。
章誌軍好像回答了,盧美淑卻沒聽清,又或者已經聽清了卻不願意相信。
“你再說一遍,那個女人是誰?”
“是卓——”
盧美淑不知從哪裡找回了力氣,一巴掌扇在章誌軍臉上:“和好朋友公用一個女人,你也不嫌臟!”
……
魔都。
還是那一間icu病房。
不同的是守在病房外麵的隻有鄒蔚君一人了。
既是離了婚,鄒蔚君再也不必忍耐令她惡心的前夫,她驅逐了謝景湖。
醫生說謝騫的傷情已經穩定下來,這兩天隨時可能蘇醒,鄒蔚君更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醫生誇謝騫意誌力強,年輕人身體素質好,硬是挺過了最危急的關卡。
“會慢慢好起來的。”
先保命才能說其他,醫生寬慰著鄒蔚君。
icu病房裡,謝騫眼皮顫動,他的嘴唇很乾,他費力張開嘴想要說話。
一個醫生俯下身去,聽見了一些零散的呢喃。
“出國……在國外……留學……”
哎呀。
還是那些話呀。
意識稍有清醒時,就一直在說這些零散的話語。
聽說這個年輕的傷者有一個感情很好的戀人,出了車禍後被人送來醫院,還抓著身邊人交待:如果他不能醒來,就告訴那個女孩子他出國了。
出國乾什麼?
留學。
選了國外的名校,畢業後會留在國外定居。
——這樣的話,女孩子可能會罵他是王八蛋,可能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他,卻不會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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