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樓懷疑山海樓,而山海樓同樣在懷疑青雲樓。
沒辦法,雙方都是超級之力,誰也不怕誰。
換彆的勢力,想動超級勢力,不得好好掂量掂量?
就像是一個山中有兩隻老虎,一隻老虎死了,首先要懷疑的,就是另一隻老虎!
彆說他們互相不知道,對方的人也死了,就算知道了,也得懷疑是不是兩虎相爭,同歸於儘了!
當然了,除了懷疑對方外,也有彆的可能。
畢竟這不是彆的地方,而是十死無生的天絕淵,充滿著各種危險。
死亡,隨時都會發生在這裡。
“先查查看。”
陳海濤神色冰冷。
“這次我們來,不光要報仇,還要找回三件至寶。”
“是。”
眾人應聲。
“陳長老,前些日子,青雲樓的人就到了天絕淵,在那裡徘徊了幾日後,進入了天絕淵……”
剛才差點死在青鹿長老手裡的人,心中自有憤恨。
“算一下時間,完全對得上。”
“光憑青雲樓的人出現在這裡,也無法判定就是他們做的……”
陳海濤說著,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恨青鹿,我也想殺了他,可蛇窟那邊的事情,不查清楚了,就不能輕舉妄動……要報仇,更要找回至寶,另外蛇窟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是。”
這人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
“陳長老,我們要去蛇窟麼?”
旁邊一人,問道。
“不,先在天絕峰附近轉轉看,打聽一下,是否有什麼消息。”
陳海濤搖搖頭。
“蛇窟在天絕淵深處,憑我們進去,也會非常危險……隻要能確定,蛇窟那邊的動向,還會有強者過來的。”
“是。”
“我們隻需要確定,蛇窟發生了什麼就好。”
陳海濤看著天絕淵的方向,眯起眼睛,心中滿是忌憚。
當年,他差點死在了天絕淵。
對於這裡,他陰影極大。
這次要不是師弟死了,他也不會親自來了。
“青雲樓那邊,不用盯著麼?”
一人再問道。
“盯著,他們依舊是最大的嫌疑,也許青雲樓也攙和了蛇窟的事情,在某些情況下,青鹿趕了過來。”
陳海濤想了想,沉聲道。
“好。”
這人點點頭。
“七條命,三件至寶,不管是誰,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陳海濤眼神冰冷,殺氣騰騰。
他身邊的人,也皆目露寒意,攥著刀劍的手,都用力幾分。
……
“北子,這事兒啊,還得靠你。”
蕭晨轉頭,看著王平北。
“啊?”
王平北心中一跳。
“去見青鹿長老?”
“對。”
蕭晨點點頭。
“我想過了,風險不大,反正他又不會搜魂術,隻要你演技可以,那大概率能忽悠住他。”
“那我要是演技……不好呢?”
王平北額頭有點冒汗。
“那你可能就得死了。”
蕭晨認真道。
“……”
王平北額頭冷汗更多,這不是用生命在演戲麼?
“彆怕,沒你想象中那麼危險……”
蕭晨安慰道,這家夥膽子可是小得很,不安慰好了,根本不敢去。
“晨哥,具體怎麼做?我這條命沒了,倒是沒什麼,但我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王平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什麼任務?”
蕭晨一怔。
“給你在天外天做向導啊。”
王平北認真道。
“我要是死了,你去哪找向導?雖然說,天外天有的是人能做向導,但他們沒我有能力,沒有我忠心啊!尤其晨哥你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啊。”
“嗬嗬。”
聽到王平北的話,蕭晨笑了。
這家夥,還趁機給自己抬高價值?
“行了,少表忠心,這事兒隻要你演技夠,絕對沒問題的。”
蕭晨點上煙。
“你去找青鹿長老,就說你們在無儘水域得到了水之精,然後在離開無儘水域後,遭遇了山海樓的人。”
“得到水之精?然後遭遇山海樓的人?”
王平北皺眉。
“為什麼?”
“沒彆的,殺人奪寶嘛,水之精落在山海樓手裡,更能刺激青雲樓。”
蕭晨說到這,一頓。
“不光水之精,青雲塔也被山海樓給搶走了。”
“明白了。”
王平北恍然,點了點頭。
“最重要的是,你們先去無儘水域,跟巨魔獸大戰一場,兩敗俱傷……在這種情況下,才更符合現實,不然憑你們那些師伯的實力,山海樓想殺他們,也沒那麼容易。”
蕭晨再道。
“你就說,活著離開無儘水域的,隻有你和你那個二師伯……在這情況下,山海樓殺人奪寶,不就簡單多了?也更為合理。”
“嗯嗯,好的,晨哥。”
王平北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不對……”
忽然,蕭晨又搖頭。
“山海樓的人來,肯定是為蛇窟來的,他們那七個人,都死在了蛇窟,光憑你們兩人,怎麼殺他們?”
“晨哥,這不重要。”
王平北看著蕭晨,道。
“他們可不是我和二師伯殺死的,而是死在了蛇窟。”
“嗯?”
聽到這話,蕭晨略一琢磨,笑了。
“也是,有蛇窟的事情,他們的死,好交代……你小子行啊,是個玩陰謀的家夥。”
“嗬嗬,還是晨哥更擅長。”
王平北忙拍馬屁。
“我這也是順著晨哥的思路,才想到的。”
“誇我還是損我呢?”
蕭晨撇撇嘴。
“肯定是誇你啊,我哪敢損你。”
王平北忙堆笑。
“不管什麼,總之這一票,咱要乾好了。”
蕭晨說著,打量一下王平北,從骨戒中取出一個包袱。
“給。”
“這……這不是我換下來的衣服麼?”
王平北認了出來,驚訝道。
“嗯,你身上的衣服肯定不行,太乾淨了……你把你帶血的衣服換上,裝成廝殺過後重傷的樣子。”
蕭晨點點頭。
“可惜你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不然就更像了。”
“有些地方的傷還沒好,再撕裂一下傷口。”
王平北當即道。
“要不晨哥你再打我一頓,讓我顯得狼狽些。”
“對自己這麼狠?”
蕭晨驚訝。
“跟命比起來,受點傷算不得什麼。”
王平北搖搖頭。
“嗬嗬,看得很明白啊。”
蕭晨笑笑。
“你先把衣服換上吧。”
“好。”
王平北說著,打開包袱,拿出了多處破碎且沾染血跡的衣服。
忽然,他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看向蕭晨。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買衣服的時候,他本想把這衣服丟了的,還是蕭晨說,讓他留著,說不定會有用處。
難道說,當時蕭晨就想到了這些?
或者說,當時蕭晨就想著,用衣服來做什麼?
這樣的話,蕭晨也太過於可怕了些。
“你看我做什麼,趕緊換衣服啊。”
蕭晨說道。
“啊?哦哦,好。”
王平北緩過神來,趕忙把衣服換上了。
隨後,他又把頭發弄亂了,雙手在地上塗抹一下,又往臉上擦了擦。
“晨哥,怎麼樣?”
王平北詢問道。
“還行。”
蕭晨滿意點頭。
“有點經曆過生死危機,死裡逃生那感覺了。”
“晨哥,我剛才又有個主意……”
王平北看著蕭晨,道。
“什麼主意?說說看。”
蕭晨好奇。
“晨哥,我覺得為了能保證取得我們想要的效果,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見青鹿長老……到時候,我就說是你救了我,不然憑我一人,又如何活著走出天絕淵?這可是十死無生的天絕淵啊,彆說我的實力,就是青鹿長老,也不敢說他能活著走出來。”
“你是怕演戲演砸了,被青鹿長老乾掉吧?所以,想讓我保護你。”
蕭晨神色古怪,揭破了王平北的小心思。
“咳,是有這麼點意思,不過晨哥在,我要是有什麼話說得不對,你不也能幫我圓上嘛。”
王平北乾咳一聲。
“咱兩人幫襯著,肯定比我自己一個人要強。”
“嗯,也有點道理。”
蕭晨想了想,點點頭。
“不過,我以什麼身份?”
“這個簡單,就說你是某隱世勢力的弟子,天外天也是有隱世勢力的。”
王平北忙道。
“隱世勢力的弟子很強大,剛好也能解釋了,為何能救了我……”
“隱世勢力……倒是說得過去。”
蕭晨點點頭,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
“你不用搞得很狼狽,我狼狽是因為之前遭遇過山海樓的人。”
王平北忙道。
“那我這張臉呢?青鹿長老會不會認識?”
蕭晨想到什麼,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
王平北遲疑起來,也不敢確定。
蕭晨在古武界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以讓青雲樓把其當成大敵了。
他多次聽他師父說,高層很後悔,讓蕭晨成長起來,沒有趁其羽翼不豐時,把他乾掉。
“就算青鹿長老見過你的照片,估計也忘了……最主要的是,誰會想到,你會來天外天呢。”
“你還知道照片?”
蕭晨有些驚訝。
“唔,天外天和母界,雖然是兩個世界,但也不是完全隔絕的……就像紫辰師弟,不就進來又出去過麼?外麵很多東西,我們也是知道的。”
王平北解釋道。
“好吧。”
蕭晨想想,也就打消了戴上麵具,化身‘蘇雲飛’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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