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沈祁頭疼欲裂,剛坐起身,腰腹還有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傳來劇烈的撕痛。
他麵目扭曲,捂著腦袋裸著布滿吻痕的上身,仔細得回想昨晚。
結果,一片空白。
門被打開,沈祁抬起頭,是樓硯洲。
他的手裡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看到沈祁做起來了,眉毛不易察覺的微微挑起來。
昨晚他不夠努力啊,還能做起來。
樓硯洲內心反省完自己,才開口道:“餓了嗎,喝點粥。”
沈祁定定的看著他:“昨天晚上我們做了什麼?”
樓硯洲似乎沒想到沈祁不記得,有些驚訝的抬眼:“你不記得了?”
“對,我隻覺得我喝了很多酒,後麵我們做了什麼?”
沈祁也恨自己一醉酒就忘事得壞習慣。
“就知道你會忘記,還好我錄音了。”樓硯洲未卜先知的拿出手機,打開。
手機裡沈祁的聲音,立馬在房間裡響起。
“求求你,幫我。”
“我會對你負責,幫幫我。”
沈祁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掙紮著要站起來:“彆放了,趕緊關掉。”
樓硯洲難得聽話,立馬按下暫停鍵。
“現在想起來了嗎?”
沈祁艱難的捂著腰搖頭:“沒有,這話真的是我說的?”
樓硯洲走近,拉著椅子坐在床邊:“需要在聽一遍嗎,後麵還有。”
“不用了不用了。”太尷尬了,沈祁不想在聽第二遍。
“那個,其實你也沒有吃虧,就這樣過去吧。”
樓硯洲拿勺子攪拌粥的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沈祁頭都不敢抬,從剛剛的錄音裡可以聽出來,這一切都是他主動的,結果現在自己還要撇清關係。
如果是自己,估計氣炸吧。
“就是,嗯,我們把昨晚當成一場意外,我們還是好朋友怎麼樣?”
樓硯洲臉色很平靜:“是因為你的男朋友嗎?”
一提溫君越,沈祁就想起沒醉酒前的事,他臉上有些落寞。
“不,他已經不是了。”
樓硯洲心情微微變好:“剛剛他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要接嗎?”
沈祁也想趕緊了斷,但是這些難堪都事他暫時不想讓樓硯洲看到。
雖然他也就看到了很多了。
“等之後吧,我們還是先談我們的事吧。”
沈祁把目光移到一邊:“反正你也沒有吃虧,這件事都埋在我們心裡吧。”
“不行,這是我第一次,我不想就這樣。”
“啊?你第一次?”
沈祁看了看樓硯洲,滿臉的不信。
“真的,你也知道我爸那個人,對我管理嚴格,再加上我有潔癖沒有空思考那些。”
樓硯洲說得很認真也很平靜。
沈祁一時間有些愧疚,本來接近樓硯洲就是為了利用他,結果現在。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在下麵,這樣我們也算扯平了。”
“扯平?”
“對。”
樓硯洲輕笑:“那我可以追你嗎?”
“啊,啊?”
沈祁懵了:“其實我們不太合適。”
“合不合適隻有試過才知道,不是嗎?”樓硯洲眼裡一片堅定的看著沈祁。
看的沈祁掀開被子就想跑。
最後,沈祁真的跑了。
他沒回和溫君越的那個家,而是回到了沈家。
現在是下午,家裡沒有人,隻有保姆在打掃衛生。
見到沈祁趕緊停下手裡的活打招呼。
沈祁簡單的應了一聲,轉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了屋裡,沈祁把所有窗簾全部拉開,燈也都打開。
等到屋裡每一個角落都亮堂了,他才坐在床邊的地毯上,趴在床上,拿出手機給溫君越打了個電話。
這通電話是提分手的。
說完,沈祁也不想再聽溫君越的挽留,利落的掛斷電話。
聲音沒有了,屋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沈祁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很深的歎息一聲。
—
“沈先生,有人找。”
沈祁正窩在沈家得花房裡畫畫,聽到下人彙報一愣。
“誰?”
傭人彎腰回道:“是樓先生。”
沈祁皺眉,自從兩人上次分開以後,他整天窩在沈家,幾乎和外界斷了聯係,樓硯洲找他乾嘛?
“你就說我不在…”
“真的不在?”
沈祁的話還沒說完,樓硯禮已經走進來了。
穿著休閒裝,頭發也散落到額頭前,一副莫名的青春氣息,在搭配那一張俊美得臉,看的沈祁話都忘記說了。
為什麼有人會和他畫的圖長的一模一樣?
“我爸要去山莊釣魚,順帶讓我把你也帶上。”
“我不去。”沈祁收斂自己過分的視線,張嘴就拒絕:“幫我給樓叔叔說一聲,”
樓硯禮聳了聳肩:“自己去說。”
沈祁動了動位置,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那好,我會和樓叔叔打電話告知的,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話音落下,樓硯洲突然帶著壓迫感的一步步走近。
然後在沈祁疑惑的眼神裡,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你這幾天都在哭?”
沈祁不明所以的想推開樓硯洲的手:“什麼啊,我沒有,你鬆開。”
“那眼尾為什麼那麼紅?”樓硯洲的手指順著往上來到他的眼尾,那一抹嫣紅極其刺目。
沈祁真的感覺到莫名其妙:“我剛剛打哈欠打的了,樓硯洲,你怎麼回事?”
“不叫哥了?”
你睡我了,還讓我叫你叫哥?!
樓硯洲一眼就看出沈祁眼裡的戲,他鬆開手站直身子:“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什麼事?”
“在一起的事。”
“你什麼時候說了?”
“你不記得了?我說我要追你。”
沈祁無語了:“我已經拒絕過了。”
“原因?你不是分手了嗎?”樓硯洲沒有意外的神情,隻是臉上很淡漠。
沈祁這會兒也顧不上樓硯洲怎麼知道自己分手的事,他現在隻想把人趕緊弄走,自己安安靜靜的撫慰‘情傷’。
“不合適,小洲哥你彆開我玩笑了,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先不管我有沒有人,隻單單是你,我就覺得不合適。”
“為什麼?”樓硯洲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沈祁身上:“你上次說的那個合作我可以考慮,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直接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