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家新來的司機的車還是沒有來,因為林敬已經被樓煜拽上了車。
酒吧的地下車庫裡,樓煜一把握住林敬的手腕,那臉埋在林敬的懷裡,不願意抬頭。
“起開,你身上難聞死了。”
樓煜搖頭,因為把臉埋在林敬懷裡的緣故,他說話很悶:“不要,你身上很香。”
話雖然說的很簡短,但是林敬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我身上很臭,但是你香,我們在一起就可以變得香香的了。
樓煜揪住樓煜的頭發,把人把自己的腹部拽起來:“起開,我要回家了。”
“好,我們一起回家。”樓煜順著林敬揪自己的力度把臉抬起來,聽到林敬的話,他燦爛一笑,跟著附和。
林敬還是看不得樓煜對自己笑,撇開彆的不說,就是這張臉,笑的時候,對樓煜完全沒有誘惑力。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林敬把頭看向一邊,現在他不願意看到樓煜的臉。
可惜輪不到他不看。
樓煜把人猛的拉向自己,車座椅被調節往後,林敬被迫跨坐在樓腿上。
當他的大腿被樓煜握住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直接變紅。
“你要做什麼?”
樓煜感受著手下的觸感,額頭的青筋凸現出來。
“林敬,我愛你。”
林敬惱火的推著樓煜的胸膛,想從人腿上下去。
可惜不行,樓煜的力氣太大了,林敬根本沒辦法掙開。
林敬掙紮的太厲害了,樓煜快要失控了,他抬手捂住林敬的後頸,把人按下來,吻上那一張每一天都讓他朝思暮想的唇。
唇被堵住,呼吸被掠奪,氧氣消耗,林敬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
一吻結束,他渾身發軟的被樓煜摟在懷裡,小口一點點恢複呼吸。
樓煜舔了舔嘴角被咬出來的血,腥甜的氣味,刺激著樓煜細胞裡的激動分子。
他眸色更加深鬱,側過頭看到林敬小巧通紅想玉墜一樣的耳垂,他的牙癢癢的。
“阿敬,那麼久了你還是沒學會接吻的時候換氣。”
林敬感受著舌頭的酸疼還有上顎的酸麻,沒有任何反駁的力氣。
樓煜見人不回答自己也不尷尬,畢竟林敬不搭理自己已經是常態了。
他的手沿著襯衫的下擺不斷往上,指骨用力,像是在彈奏一曲美妙的,充滿愛欲的告白進行曲。
可惜演奏隻進行到一半,立馬被林敬一把按住。
“樓煜,我們說好,今天我要回林家的。”
樓煜搖頭,飛揚的發絲在空氣裡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不要。”
樓煜的左手不老實,右手不要臉的單手解開林敬襯衫的扣子。
車窗外,樹梢被微風吹動,因為天氣轉冷的緣故,樹下的小草一遇微風立馬在風中搖擺。
“阿敬,過些天我們出去旅遊好不好?”
林敬一邊防備樓煜的偷襲,一邊還要分神去聽樓煜的話,還要慢慢的積攢自己體內的力氣。
一心三用,林敬煩的快要爆炸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樓煜,自以為惡毒怨恨的視線,實則在樓煜眼睛裡就像是炸毛的小貓,撅著小嘴不滿的看向鏟屎官。
當然不是說林敬像寵物,而是和貓一樣可愛又有些獨特的清冷小傲嬌。
不容拒絕的烏雲掩蓋了月亮,大地的光亮瞬間被淹沒。
一番操作下來,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的濃鬱了。
看著躺在自己懷裡,蜷縮著累的睡過去的林敬,樓煜舔了舔有些紅豔的嘴唇。
嘗到嘴裡那股獨特又帶著一丟丟甜意的味道,他眼裡閃著如夜空星子一般,零星細碎的笑意。
他無聲的問林敬:“寶寶,等會回林家還是回我們家?”
車廂一片安靜,沒有人聽到他的問題,自然也沒有人去回答。
過了半晌,樓煜笑盈盈道:“不回答那就回我們自己家。”
林敬深陷夢魘裡,要是知道樓煜這死樣保準一巴掌扇過去。
可惜,林敬沒辦法回答,隻能任由樓煜和司機報目的地。
“司機,回家。”
司機剛打車過來,一聽到樓煜的話立馬打開車門上了車。
他也是老油條,他早就聽王哥說過,少爺口裡的家就是和林先生住的那套大平層。
所以他也沒多嘴問,也沒敢亂看,任由後麵升起隔板,他目不斜視的啟動汽車。
等回到小區已經快要接近淩晨了,樓煜盯著手機處理完今天堆積的事務,才把人抱下車。
親了親人兒帶著薄紅的臉蛋,往裡走。
*
這一覺睡得林敬難免神清氣爽,昨晚上樓煜的服務說不上好,畢竟林敬很少體驗。
從小到大他一心隻有學習,對這些欲望上的事從不在意。
甚至就連初中學校開設的生理課,他都是在外麵參加化學比賽。
想起來第一次出現生理現象,他慌張的起來,大清早的哼哧哼哧在那洗睡衣。
還是林父過來叫他吃飯了,一看,笑著調侃他長大了,林敬才明白,原來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雖說長大了,但他還是每天沉溺在實驗裡,對那方麵的需求實在是稀薄的可憐。
昨晚樓煜的舉動,前半場把他嚇個半死生怕有人過來,後半場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什麼也沒辦法思考。
到最後一結束,他立馬昏沉的睡過去。
甚至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林敬臉上瞬間充血。
他掀開被子,光著腳就往浴室跑。
打開洗手池的開關,捧著一大捧涼水猛地往臉上一潑,熱度才慢慢下去。
心跳也慢慢平複了,林敬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脖子上的紅痕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湊近鏡子,微涼的指尖按在被樓煜吸咬出來的紅痕上,突然覺的這一幕似曾相識。
好像在哪裡出現過。
緊接著一聲輕笑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頭去看,樓煜濕著頭發,穿著黑色的浴袍,雙手環抱著手臂,倚在浴室的門框上,滿眼溫柔的看著林敬。
這一瞬間,林敬突然想起來為什麼似曾相識了。
去酒吧救路逾那次,他們在樓煜家住下,自己在衛生間也看到了脖子上的紅痕。
當時,樓煜怎麼說來著。
對了,他說這是蟲子咬的,還說是因為沈叔叔種綠植的緣故,蟲子種類不同。
現在想起來,林敬隻覺得當時的自己天真的令人發笑。
還有那個路逾,他那麼身經百戰,會看不出這是吻痕。
林敬心裡存疑,仔細回想當時和路逾的聊天記錄。
想完,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有身後的樓煜,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
有沒有可能,那天回答自己問題得不是路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