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勝停在離 京華大學不算太近的大榕樹下,引得來往的新生紛紛側目。攬勝哎,可以買自己半個輩子的車。
感慨完,又不禁對車裡的人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都放緩腳步準備看車裡出來的到底是哪家的少爺或者小姐。
而攬勝裡的林敬對外麵的情況絲毫不知情,回複完樓煜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一會見,才手機,一邊推車門一邊對李叔道:“李叔,現在相信了吧,真的隻是朋友。”
李叔笑嗬嗬的應聲:“是是是,我信了。放心吧,我不會和先生夫人說的,趕緊上課去吧。”
“你根本就沒有信啊。”林敬無奈的歎息一聲,站在樹下,單肩背著勃艮第紅書包,一身看不出褶皺的白襯衫,淺藍色直筒牛仔褲一身簡單的搭配清新又帥氣。身形修長,清淺的眼睛看不出情緒,清泠泠的讓人的視線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一瞬間那些等著看車裡人物的人眼都亮,接著又是深深的感慨,長得帥還有錢,在京大門口不用想肯定是京大的學生,現在再加上高學曆這一條,簡直完美到極點。
麵對這些如炬的視線林敬沒有一點感覺,畢竟從小做焦點已經習慣了,對這些視線他已經能做到完全免疫了。和李叔告彆後,他揉了揉一直低著頭玩手機導致酸疼的脖子,才往學校走。
還沒走幾步一個穿著洛麗塔的小姑娘滿臉通紅的站在他的麵前,手裡的手機捏的緊緊的,林敬一怔連忙後退幾步,直到退到一個合適的男女社交距離才停下。
林敬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小姑娘,小姑娘感受到林敬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小聲道:“你,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不好……”一句不好意思還沒說出口,小姑娘抬起臉,眼裡帶著明晃晃的淚水,一時間林敬有些不知所措。
接著小姑娘開始不斷往前走,直到剛剛林敬拉開的距離再次被她恢複,她看著林敬那一張看上去不染塵俗的臉,越來越有了勇氣:“可以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嗎?”
小姑娘鼓起勇氣了,林敬更加不知所措了,整個人不自覺的後退,麵無表情下在思考如何委婉又不讓她失麵子的拒絕方式。
“師兄!”
方法沒想出來剛想直接拒絕的林敬,靈巧的躲開一個哭喊著飛奔向自己的人,在人快要撲倒時勉強伸出一隻手扶著人的胳膊:“許天樂,一個暑假過去了你還是這樣毛躁。”
許天樂,和林敬同一個導師,是一個十六歲就考進大學的少年天才,性格開朗大男孩,沒什麼心眼。
平常不管是做實驗還是做報告總是最快的,但也是小毛病最多的,是除了林敬之外第二個讓導師沈正感到頭疼的學生。
許天樂一聽這和導師一樣的話就腦殼疼,連忙站直身子,捂住耳朵不斷的搖頭吧:“不要說了,啊啊啊啊這句話我今天已經聽六遍了,今天連一半還沒有過完呢!”
吐槽完,許天樂也就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手背後半彎著腰看洛麗塔小姑娘,接著嘖嘖出聲:“看著眼熟,你是不是今年新一屆的大一學妹,商務英語專業的?”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點頭,腦子裡還在想許天樂剛剛叫林敬的那一句師兄,正想的出神就聽見她跟前小正太猛的一咋呼。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叫楊婉之,在新生群裡問軍訓可不可以穿洛麗塔那個對不對?”許天樂臉上帶著恍然,接著道:“上次忘記回複你了,現在碰見你了我直接當麵告訴你吧,不能軍訓是要穿軍訓服的。”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楊婉之的臉色都變了,剛剛害羞的紅一瞬間下去了,接著劉海緩慢的翻了個白眼,無聲的罵了一句:“哦,這樣啊,謝謝學長提醒。”
許天樂嘿嘿兩聲:“不客氣,還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學長,我選擇性的給你解答。”
許婉之眼睛亮了亮,緊盯著許天樂餘光看向站在站在一邊想要離開的林敬:“學長,聽到你剛剛叫這位帥哥師兄,那這位也是學長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嗎?”
這問題問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許天樂在傻也能聽出來她話裡的意思,更何況許天樂不傻,他哼笑一聲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不行哦,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有問題找百度吧。”
說完這句話,許天樂拽著林敬的衣擺氣衝衝的往前走,邊走邊哼哼:“我師兄也敢肖想,不害怕我們老沈打斷你的腿!”
這句話許天樂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沈正手底下的學生個個都是單身,就連他自己四十好幾了也是單身。
他最常說的一句話除了讓林敬實驗步驟寫完善就是告訴他們單身的好處,談戀愛的壞處。
林敬看著走在前麵毛絨絨一米七二的小炸毛,嘴角帶著不明顯的笑:“樂樂,好了,彆生氣了。我還要多謝你來找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拒絕她呢。”
“沒事啦,如果真讓她成功了老沈會把我打死的。”許天樂停下腳步放開林敬的衣擺:“對了,師兄你知道我們實驗室要來一個新成員的事嗎?”
林敬不會瞞事也沒有逗小孩的愛好,直接把導師和他說的他知情的地方都和許天樂抖了個乾淨。
聽的許天樂可是了兩眼放光,瞪著眼剛準備接著問,就見他師兄手裡的手機開始作響了,雙手攤平恭敬道:“哥,您先接電話,您先忙。”
林敬嗯了一聲,按下接聽鍵:“喂,阿煜怎麼了?
“沒就是想你,問問你,到學校了嗎?”樓煜那頭有細微的人聲,不吵就是有點亂,顯得樓煜的聲音不是那麼清楚:“等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林敬看著一片片落在小路上的樹葉輕聲道:“什麼驚喜?你從早上就開始和我說,能不能提前透露一點。”
“那可不行,都說了是驚喜如果提前知道了就不算了。”樓煜不願意透露一個字。
林敬猜不到,聲音軟了下來,試圖祈求到一點點線索:“和我說說嗎,就一點點線索,如果你不和我說我今天是一天都會想著這個事的。”
樓煜接過一邊人遞過來的茶水,瓷器碰撞大理石桌麵響起清脆的聲響,在這悅耳的聲響裡,樓煜帶著略微蠱惑開口了:“我發誓,是你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