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蔓又在盛京停留了兩,分彆向徐茵和趙嘉逸告彆。
徐茵聽聞此事驚嚇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過自從上次趙嘉蔓在盈盈生日會上逃跑開始,她便明白,蔓蔓沒有看起來那麼幸福。
就算少帥對她再寵,也有或多或少不為人知的矛盾。
就像封建王權,享儘下榮華,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不快樂就是不快樂,什麼物質都彌補不了。
“茵,我以前不理解你的想法,女孩子不嫁人怎麼行?但是我現在明白了……不要把自己認為對的強加給彆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該過怎樣的生活的權利……”趙嘉蔓輕聲,眸光落在微微蕩漾的茶杯鄭
徐茵見她如此感懷,心中心疼,眼角已掛上淚花。
“蔓蔓,你好勇敢!感到不幸福就勇敢離開,我真佩服你!而且簡直是視金錢如糞土,堅持自己,讓男人彆以為有幾個錢就能嘚瑟,嘻嘻,現在都講獨立女性,拒絕物化附庸化,我們乾嘛要圍著男人轉?你就是正麵教材……”
趙嘉蔓眨巴眨巴眼,茵嘴裡總是有些她沒聽過的新鮮詞,“那是好的意思嗎?”
“當然是褒義了!”徐茵笑著回答。
徐茵笑完臉上更添惆悵,“可是你都要走了,好舍不得……以後就不能見到你了,哎!”
趙嘉蔓心裡也感傷,可是如果讓這孩子在他眼皮底下生下來,她覺得總有暴露的一。
為了讓寶寶平安出生,和那個男人永遠脫離關係……
她不得不選擇離開盛京。
趙嘉蔓打起精神來,安慰道,“我會先到津,到時候會經常給你打電話,寫信好不好?”
“好啊!我也給你寫!”徐茵一口答應,又平趙嘉蔓懷中依依惜彆。
向趙嘉逸告彆的時候,他頗為詫異為何少帥突然同意了分手。
趙嘉蔓咬了咬唇,十分難為情地告訴了趙嘉逸事情的原委。
趙嘉逸被震驚住,“……姐,你真的好大膽。”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傷害他……”趙嘉蔓低頭歎息。
甚至一開始她是想和張玄宇和平分手的,可是他一次次的發怒,威逼利誘,打碎了她的幻想。
她迫不得已,隻能采取如此極賭手段。
“對了,我會到津去,到時候我安頓好了聯係你。”趙嘉蔓摸了摸弟弟的頭。
趙嘉逸目光看向姐姐的腹部,不安道,“過一段時間我去陪姐姐,你自己一個人要把孩子生下來實在太危險了。”
“不用,你好好上課,姐姐到那邊會先相看一個貼心丫頭,有人照看不會有危險。再,姐姐都能把你帶這麼大,帶你來盛京求學,還照顧不好自己嗎?”趙嘉蔓道。
趙嘉逸看著姐姐心裡很難受,他知道的,這些年姐姐為了培養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又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心酸。
姐姐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和榜樣,雖然外表柔弱,內心其實要比他想的堅強得多。
他的眼眶濕潤了,淚水模糊了視線。
趙嘉蔓撫著他的臉,“乾嘛呀?還自己是大男人了呢,這時候不比剛來盛京的時候好多了?現在,好歹不缺錢……”
她覺得自己已經帶了足夠的錢,沒想到,張玄宇又主動給了她一筆……
最終姐弟二人擁抱,揮淚告彆。
……
離開盛京這,氣十分涼快,太陽被藏在白雲後麵,也沒有下雨的跡象。
“蔓蔓,咱們先去錦州,然後乘船押一批貨物去津,行不行?”
趙嘉蔓點頭,都是楊成歲幫忙,自己才有機會離開,這會兒哪裡會挑剔行不行的呢?
隻是,錦州……
是張玄宇求婚的地方,就在四個月前,自己滿懷憧憬地想要嫁給他。
才過了多久,就……物是人非了……
去錦州先乘三四個時的汽車,路途顛簸,趙嘉蔓幾次胃裡翻江倒海想要吐,極力忍著,隻能含著酸杏乾緩解。
路上楊成歲看著趙嘉蔓的臉色蠟黃,極為難受,關心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有點暈車而已……”
趙嘉蔓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上車前隻吃了很少的東西。
但一抵達目的地,她就再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樹,昏黑地地吐起來,因為胃裡沒有東西,吐的都是酸水。
“哎呀,你早你暈車這麼嚴重!還能坐船嗎?”楊成歲一邊給她遞水漱口一邊。
趙嘉蔓看著他遞過來的水瓶有一瞬間愣神,上次來錦州,她是真的半路暈車了。
而那個男人以為她懷孕了,緊張地不得了,還鬨出了笑話。
趙嘉蔓想起張玄宇那個傻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不過,現在倒是真懷孕了……
“能,不要耽誤楊老板的正事。”趙嘉蔓回答。
楊成歲笑一下,沒有再多。
貨船,甲板。
船上用黑布蒙著一箱箱的貨物,而楊成歲正在和手下的吩咐著事情,趙嘉蔓看著他的表情嚴肅,和平時笑眯眯的樣子判若兩人。
在遠處等了好一會兒,楊成歲才跑到她身邊,“好了,我先帶你去休息。”
這艘船是貨運商船,休息的船艙布置十分簡潔。
趙嘉蔓路過其他幾個船艙,都是光禿禿的床板,枕頭,就沒彆的東西了。
而楊成歲引她而去的那間船艙,在床板上放了軟墊,被褥,還有水壺和水杯……
趙嘉蔓指節微縮,心中升起一些不自然。
楊成歲推開門向她展示船艙內,撓撓頭,“你看看吧,能勉強湊合一下不?我也不知道咋布置,哈哈。我走南闖北的,在地上都能睡著,所以不太懂。”
“已經很好了,謝謝楊老板。”
楊成歲‘嘻嘻’一聲,離開了趙嘉蔓的視線,不過又很快回身探了個頭,“我就在你隔壁哦~”
晚一點,楊成歲喊趙嘉蔓吃飯。
趙嘉蔓沒什麼食欲,這個船也開的搖搖晃晃的,她實在難受。
心裡默默對肚子裡的寶寶,寶寶再忍一下,明早上船就靠岸了……
楊成歲見趙嘉蔓沒怎麼吃,失望道,“不會是我準備的東西你不喜歡吃吧?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和我!”
趙嘉蔓連忙,“不是的……就是暈船……”
楊成歲又懊惱,“早知道你既暈車又暈船,我就不這樣安排了。”
“不不,楊老板能送我出盛京,我已經很感激了……”
“反正我也要走嘛,你知不知道少帥看我的眼神能把我生吞活剝了,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用回盛京了,再回去得被他在夜深人靜找人做了……”
楊成歲誇張的修辭手法趙嘉蔓已經習慣了,但此刻還是鄭重地,“對不起。”
“沒事,商人嘛,四海為家~我還真是在盛京待得不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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