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福禍來去皆因果(1 / 1)

殿上歡 沐非 1069 字 25天前

“心肺之間仍然有暗創,但已大有起色。”

他以內力貫穿丹離周身,片刻之後,感覺她並無大恙,麵色這才緩和過來。

然而心下卻仍有驚疑:當時寧非不過以劍尖入肉寸許,雖然鮮血流飛,但終究是皮外傷——為何她竟會心肺受此重創?

想起先前連太醫都支支吾吾,他眉頭又是緊皺,看在丹離眼裡,卻顯得有些冷厲凶狠了。

她有些心虛的朝後縮了縮,隨之而來的,卻是對方一個爆栗,重重的敲在她頭上。

“傻蛋你居然敢迎著刺客衝上來,不要命了嗎?”

劈頭蓋臉的怒罵,凶得她縮起了脖子,卻也沒有忽略其中的焦慮關切。

“貓有九條命,你以為自己也有嗎?居然敢不動腦子直衝上來”

好凶……好羅嗦

眼睜睜看著平時冷峻寡言的昭元帝居然一反常態,滔滔不絕的罵起人來,丹離小臉皺起一團,簡直快成苦瓜了。

“好在沒出大事,否則就是太醫再厲害也救不了你”

昭元帝冷冷瞪著她,正要再說,卻見燈光下,她微微嘟起賭氣的朱唇,水光瀲灩,讓人心頭卻為之一蕩

環抱住她身軀的雙手越發緊了,熱熱的氣息在她項間拂動,頭頂上,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總之,下次絕不許你如此冒險了……這是武人之間的對決,你若是貿然插手,隻會平白送命”

想象著她當場身死,血濺一地的場景,昭元帝抿緊了唇,什麼都沒說,隻是將她抱得更緊。

這話的意思……是在擔心我嗎?

丹離任由他抱著,低下頭好似難得的溫馴,卻是羽睫顫動,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溫熱而強硬的唇壓裡下來,環在她脊背上的手也開始摩挲,兩人靠得極近,身體上的異狀此時也一清二楚。

丹離微微探出粉嫩舌尖,有意無意的在他唇角劃過,頓時引得他眼中**之火更熾。

衣帶已然被解開,肌膚相觸宛如久旱甘霖,下一瞬,他的動作僵住了。

僵硬的動作,卻是意誌堅決的撤離,丹離睜大了眼,卻是伸手反抱住他的脊背,怎麼也不肯鬆手。

“你身上還有傷……”

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極大的隱忍意味。

她有些茫然的睜大了眼,隨即,笑得雙眼彎彎,眼角眉梢的無邪風情,卻更讓人血脈賁張,“隻要你不把我弄疼就好……”

這樣的話一出,隻要是男人,都會忍不住的為所欲為。

滾燙熾熱的軀體交纏在一起,他仿佛心有餘悸一般,雖然溫柔,卻也強勢,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入體內,再不容她冒險亂動。

丹離閉上眼,咬住了唇角……情到熾處,她的麵容宛如春水桃豔一般,恢複了血色。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極為玄妙的境界。

**女愛,魚水交融,浩然博大的龍氣從昭元帝身上傳導而來,遊走周身後,在丹田處與術者真元凝成一團,隨後不分彼此的回流到他身上。

自然而然的遊走循環,宛如春雨甘霖,漸漸的修補了她身上的暗傷,而此時的昭元帝,卻也更覺得神清氣爽,渾身的疲憊好似一掃而空。

情事歇止後,丹離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好似已經沉沉睡去。

昭元帝凝視了她半晌,微微一笑,隨即以自己也未曾發覺的輕柔力道,為她蓋上了衾被。

他聽到殿外更漏聲,覺得時間還早,便起身披衣,徑自到書房去繼續看些奏折。

隨著他沉穩的腳步聲離去,內殿恢複了平靜。

下一瞬,本該沉睡的丹離,驀然睜開了眼

她從榻上一躍而起,瞬間卷起單衣,輕盈得近乎妖異,隨後,整個人好似飛影一般,消失於內殿之中。

她的身影,快得讓人看不清楚,甚至留下了殘影,而本人卻已來到了階下的庭院之中。

夜色初上,月之冰輪被雲霾遮了一半,半明半暗的照著庭中花樹。

花樹搖曳,婆娑麗影讓人眼花繚亂。

丹離站定於其中一株下,伸出手來,從枝上拈下一根布帛之絲。

與宮中上好絲緞的閃光不同,這根布絲簡樸凝暗,雖然微白,卻並不起眼。

“寧非,是你嗎?”

丹離低聲喃喃,仿佛承受不住越光的清冷淒然,她閉上了眼。

“既已陌路,又何必再回頭?”

她低笑了一聲,手指輕輕一放,那根布絲便隨風而去,再也不見蹤影。

緩緩的,她睜開了眼,花影交錯的映入眼底,仿佛有一道複雜的波光閃過,但下一瞬,便恢複了平靜無波。

“今晚天時還早,有一筆帳也該算一算了。”

說話之間,從她袖中飛出一個白色小紙人,落地後便發出一陣白光,幻化成無翳公子的模樣,隨即乘風而去,飄然無羈宛如神仙中人。

夜色朦朧,太後的長樂宮中,更是寂靜無聲。

太後用過晚膳後,她的義女青鸞姑娘便上前來伺奉,為她念了一段坊間趣話後,太後又抹了一把牌,卻好似沒什麼興致,於是早早撤下衣冠淨麵,準備歇息。

洗去所有脂粉,頭上再無一點珠玉首飾,太後以羅帕束發,更顯麵容如玉,美豔逼人。

宮人早已放下紗帳,太後正要就寢,忽然雙目一睜,瞬間進入緊繃與戒備

“何方高人前來?”

她揚聲問道,側廂與廊下的宮女聽見這突兀一聲,頓時紛紛起身,一陣驚疑的喧嘩。

“你們統統回房不準出來”

太後一聲斷喝,威儀之下,頓時無人再敢探頭。

半開的綺窗之外,夜空中陰雲密布,竟有詭異的青藍雷電之光。

一道人影自天際出現,白衣如渺,銀瑩羽氅隨風任揚,幽藍珠冠束發之下,發絲不羈而揚。

無視眾人躲閃在門窗之後的驚呼聲,來人翩然落地,足尖卻離地三寸,麵上戴一道蜃華幻具,卻是非神非鬼,亦仙亦道。

他自空而降,一雙睥睨的冷眸掃視整個長樂宮,冷笑一聲道:“老朋友來訪,你還不出來迎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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