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機暗藏(1 / 1)

大聖傳 說夢者 1580 字 25天前

在山上坐落著許多二層小樓,掩映在草木扶疏間,顯得靜謐而雅致,而這就是分配給各個鷹狼衛的居所,現在已經打掃出來數座,讓三人任意挑選,讓李青山對於鷹狼衛的福利,更多了一層體會。

葛健道:“選好之後,請諸位沐浴更衣,等到午間,我再來接你們。”

李青山選了一座最邊緣,最靜謐的小樓,同葛健彆過,走了過去。

樓前栽種著花卉,此時正開的燦爛,李青山不通此道,也不知是什麼名目,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蜂蝶在上麵縈繞飛舞,趁著雨停的間隙,采集花粉。

李青山立足欣賞了一陣,用鑰匙打開房門,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被垂下的第十七章殺機暗藏竹簾,分隔成兩個部分,前麵是待客的廳堂,後麵則是靜謐的茶室。

腰間的瓷壇動了一動,李青山道:“出來吧,小安,悶壞你了吧!”打開瓷壇,一個骷髏頭飛出,一根根骨骼拚接成軀體,站在李青山麵前,向李青山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修煉《朱顏白骨道》者,其人非生非死,非死非生,介乎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中,暗合佛家最玄奧的至理,要說隱藏氣息,哪怕是修煉了《靈龜鎮海訣》的李青山都不能與之相比,因為死人是沒有氣息。

小安跑到牆壁前,欣賞那幾幅古畫,然後衝李青山點點頭,表示都是真的。

李青山扶著樓梯,拾級而上,小安連忙跟在他身後,“咚咚咚咚”的上了樓梯。

八仙桌上,仙鶴香爐嫋嫋生煙,紅木屏風上。樓中裝潢用品,都極儘奢華而不外露,一看便知是請最高明的匠師設計。這裡麵任何一件東西,拿出去都是普通人一輩子也買不來的。

李青山推窗遠望,視線越過層疊的樹冠,將嘉平城儘收眼底,千家萬戶,仿佛火柴盒般整整齊齊的排第十七章殺機暗藏列鋪展,城市中間,一條閃著光芒的藍色水帶,穿城而過,那便是清河。

若比在臥牛村中,住在牛棚裡的景象,真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這便是與煉氣士相匹配的逍遙生活。李青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將全部的自由愉快都吸進肚子裡去。

在那陰雨下的血腥搏殺,瞬間便遙遠了。小安歪著腦袋望著李青山,眸中焰火閃爍,也在為他高興。

李青山招呼小安,坐到八仙桌旁,像是守財奴似的,將兩個百寶囊中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又仔細數了一遍,瞧得眉開眼笑,摸摸小安腦袋道:“等我正式上崗,一定努力工作,快點幫你把那神通煉成,好不好?到時候說不定你也可以煉氣呢?那我就需要再努力,多賺點凝氣丸回來。”

小安一個勁的點頭,表示好,猜著“上崗”的意思。

一個大怪物,一個小骷髏,就這麼認真的規劃著他們的人生。這一點,倒像是最普通的小老百姓,努力賺錢啦!賺錢娶老婆啦!等等等等。

最後將全部東西都收進新的百寶囊中,然後將舊的百寶囊給小安,“咱們一人一個!你沒什麼東西,我用這個大的,不過放心,將來我一定替你整一個更好的。”卓智伯腰上掛的那個似乎不錯,李青山不禁思索,我是希望你來惹我呢?還是希望你不來惹我呢?

小安當然不會對之有任何意義,乖巧的收下百寶囊,將那塊槐木牌放進去。

李青山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玄狼服,配好繚風刀,囑咐小安看家,便走向門外。

高大的殿宇中,擺起宴席來。

卓智伯居於中間首位,兩邊排開十餘張案幾,每席坐著二人,皆按修為排列。

葛健拍拍李青山的肩膀:“委屈一下吧!”因為他是煉氣一層,境界是所有鷹狼衛中最低的,所以隻能坐在最末尾。但誰都知道,真正打起來,他的實力,恐怕不弱於煉氣三層的煉氣士。

李青山表示不在意這些,剛剛落座,身旁一陣香風,錢容芷竟坐到了他的身旁,嫵媚的道:“按說我才是最弱的,真是委屈你了。”

李青山尋思,難道真如傳說中一樣,你對美女越冷淡,美女就越發騷的上來纏著你?不過這種念頭隻是一轉而過,他忘不了這女人得誌時的模樣,他若真的能夠釋懷她之前的作為,那就不是寬容,而是腦袋有問題,如今再惺惺作態,已經太晚了。

不過對方既然笑臉相迎,他也不肯失了氣度,淡淡的道:“看來人間到處皆以強弱分尊卑,到哪都沒什麼分彆。”

錢容芷像是沒聽到他話語中的諷刺,依然笑盈盈的,加入鷹狼衛的她,看起來心情極好。

卓智伯姍姍來遲,說了幾句套話,對李青山三人表示歡迎,然後笑嗬嗬的為三人一一介紹了在場的鷹狼衛,嘉平城一帶的鷹狼衛,包括李青山三人在內,一共有三十一人,除卻幾個在閉關練功,或者是出任務未歸的,全部到齊。

在卓智伯的帶領下,眾人一起舉杯,祝賀三人加入鷹狼衛,無論之前再怎麼冷漠倨傲,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同僚,當然不可能爭執吵鬨,至少不能把矛盾擺在明麵上,講究一團和氣,當然,李青山那若有若無的後台,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否則此時早就有人上來挑釁了,李青山能瞬殺一個練氣二層的煉氣士,是很了得,給眾人很大震撼,但轉念一想,死的那廝,也不過是隻驚弓之鳥。而李青山到底不過是個煉氣一層,處於煉氣士的最底層。這裡多是三層四層的煉氣士,並不害怕他。

如果是普通新人這麼“囂張”,定然有人出麵來教訓他了,不過此時,眾人得了卓智伯授意,都不輕舉妄動,隻是態度就有些玩味和冷淡。

於是,李青山非但沒再感覺到卓智伯的敵意,恰恰相反,在酒到酣時,這位嘉平城的大統領,還親走從主席走了過來。

刁飛和錢容芷慌忙起身,李青山卻安坐不動,形成極為鮮明的差彆。對於嚴鬆、劉洪這樣敗於他受的對手,他可以主動緩和關係,極懂得人情世故。

但麵對卓智伯這樣的強勢對手,反而要把腰板挺直了,他並不認為自己現在服軟,就能改變對方對自己的觀感。而他也非常清楚,這些煉氣士,那種扭曲的尊嚴,被強者打臉,就覺得活該倒黴。被弱者挑釁,就非殺不可。

想在船上,他不過是拒絕了錢容名的無禮要求,錢容名就要夜裡偷襲殺了他。卓智伯的器量會更好的嗎?他對此毫無信心,卓智伯這種權力者,恐怕隻會更變態。

現在這種表麵的平和,隻是憑顧雁影的名聲,維持的一層虛影,而虛影總是會很快消散,他並不是顧雁影的人,雖然他很想在將來某一天,把顧雁影變成他的人。

憑著兩世為人的經驗,李青山非常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彼此之間的關係,便選擇他認為最合適的方式,心中不存任何僥幸。

黔驢技窮這個故事裡,驢子可是憑著無比淡定的態度,才讓老虎不敢貿然出手,他不介意在學一學黔之驢,唬一唬自己這位上司,起碼能換來一段平靜的日子,待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就要看看誰是驢,誰是虎,誰技窮了。

卓智伯臉上笑意不減,心中殺意更盛,親自同李青山碰了一杯,同他說了許多體己的話。

“青山啊,你第一次離開家吧!”

“是。”

“不要擔心,隻管將鷹狼衛當作家一樣,有什麼問題,儘管問,這裡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我就是你們的老大哥,理應照顧你們。”

卓智伯拉這麼說著,李青山心中冷笑,聽出卓智伯在話裡話外打探他與顧雁影的關係。

李青山直接是一麵之緣,反而讓卓智伯疑心更重,這正是李青山的目的,多智之人必然多疑,他也樂得讓卓智伯這麼懷疑下去,他的實力增長速度,他自己最為清楚,等到卓智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又該會有多強呢?

刁飛在一旁極為羨慕李青山的待遇,卓智伯可是幾乎沒正眼看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曲折。

卓智伯向錢容芷使了個眼色,回到自己的位置,錢容芷對李青山便更加殷切起來,似乎有意緩和同李青山的關係,甚至不等侍女,親自為李青山斟酒,她飲了不少酒,眉目間的媚意,似是要滴出水來,引得不少玄狼衛望過來,流露出豔羨之色,但望了卓智伯一眼,都轉過視線。

李青山也真不客氣、酒來便乾,安之若素的享受她的服侍。他六識何等敏銳,早就感覺到,錢容芷同卓智伯有些不乾不淨的牽連。

看來這三天時間,自己一味閉關修行,人家也沒閒著,果然潛規則這種東西是無處不在,心中對她就更加不恥。不過人家的事,他也懶得理會,有的賣就去賣好了,唯一的考慮是,這兩個潛在的敵人,是否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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