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組織編 web版 235 履約(1 / 1)

希露菲愛特視點

夢見了。

那是盧迪去王龍王國時。

夢中,一個孩子在哭泣。

一個有著綠色頭發的孩子在哭泣。

他四周有黑影蠢動。

黑影圍住了孩子,還向孩子扔出黑色的東西。

孩子拚命地逃跑,可是黑影如跗骨之蛆般追著他。

孩子奔向有光的地方。

孩子終於奔入了光裡,追來的黑影被光驅散了。

光溫柔的圍繞著孩子,孩子安心的睡著了。

這個夢,讓我回憶起幼年的夢。

小時候,我被同村的孩子欺負後晚上常做的噩夢。

現在又做這種夢,我想是因為我親愛的盧迪不在身邊吧。

我想著,心中苦悶起來,輾轉難眠。

幾個月後。

盧迪去魔大陸時。

相似的夢又襲來。

隻是稍有不同而已。

還是綠發的孩子。

隻是不再是我的臉。

那是有盧迪的臉的孩子在被黑影追。

可是為什麼孩子跑進光裡,黑影卻把光吞噬了。

我慌忙衝上去,想從黑影裡保護那孩子。

夢中的我不能使用魔法,隻能用手撥開襲來的黑影。

黑色的影子像粘在身上一樣,根本無法撥開。

孩子在我的臂彎裡顫抖。

回想這個夢,很不安,擔心盧迪是不是有意外發生。

受傷了嗎?被抓了嗎?

艾麗絲和洛克希還好嗎……。

真那樣的話,我該怎麼做,必須得仔細考慮。

結果,那天他們就回來了。我終於放心了……。

但新的不安又襲來。

對大了的肚子。

那夢是腹中的孩子做的嗎?

但是馬上否決了,那是杞人憂天。

盧迪的孩子絕對會被護佑。

這孩子絕對會有光芒。

我明白,我隻是妊娠中有些緊張了。

夢的事,我一笑置之吧。

然而,盧迪從魔大陸回來。

我試著問他孩子的名字。

這之前他考慮了6個月了吧。

能在出生時當場命名雖是最好,可他又要去旅行了,所以想先讓他取好。

“……對不起,沒考慮過取名字的事。”

那個夢一下閃現在腦海裡。

被陰影纏繞著,孤立無援的孩子的身影。

難道,盧迪討厭這個孩子?

不,不可能啊。我糾結著——。

那一夜,夢如期而至。

孩子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被黑影覆蓋著。

我拚命地跑過去想幫助他。

然而,已經太遲了。

我筋疲力儘的跑到孩子身邊時,黑影已經不見了,孩子死了。

我一下驚起,渾身大汗淋漓。

這隻是夢,我太敏感了。

一定是這樣。

可是,不管怎麼想真的生一個綠發的孩子出來,

他將來一定會被排斥吧。

我是綠發,卻被盧迪保護了。

艾麗絲、洛克希也是。

所以我明白,為什麼不安會消失。

意外早的知道了原由。

拉普拉斯因子。

這是我是綠發的原因。

那時沒告訴盧迪,我的擔心。

我怕生下的孩子就是拉普拉斯。

真這樣,盧迪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情況不同,盧迪為了打倒拉普拉斯在聚集著戰力。

如果我的孩子就是拉普拉斯,那麼盧迪現在在做的事……。

……怎麼辦呢?

我絕對信任著盧迪。

我相信他。

但是,該怎麼抉擇呢?

我總想著這事。

整晚輾轉反側。

最後,我告訴自己“不一定是綠發的孩子”。

隻要不是綠發就好。

然而,事與願違。

盧迪烏斯視點

小嬰兒取名叫齊格弗裡德。

女兒露西和菈菈根據父母取的名。

長子亞爾斯用的是以前勇者的名。

所以次子用的是前世聽過的不死身英雄的名字。(齊格弗裡德是北歐神話裡的屠龍英雄,“ジークフリート”翻成德語就是普林斯.齊格弗裡德)

最初不是這個名字,但是沒想到拉諾亞這裡“普林斯”這個名字非常普遍,緊急變更了。

(ジークハルト翻成德語也是普林斯.齊格弗裡德,盧迪不采用“普林斯”這個名字,所以變更成“ジークフリート”。)

愛稱是齊格菲。

齊格菲是很普通的孩子。

喜歡哭泣,愛好睡覺。

大小便也很正常。

跟菈菈比也太愛哭了,不過我抱他時沒亞爾斯哭得那麼凶。

是轉生者嗎……

應該不是吧。

我不認為是拉普拉斯。

“如您所見……我家的小兒子,他……”

時間是三天後的深夜。

麵前坐著奧爾斯蒂德。

我和他之間齊格菲在搖籃裡香甜的睡著。

小家夥剛才還在哭鬨,這會就睡得這麼甜。

是奧爾斯蒂德催眠的嗎?我多心了吧。

順帶一提,艾麗絲站在奧爾斯蒂德身後。

不要把手按在劍柄上啊。

“……你聽不懂我的話啊?”

“不!當然,當然明白,您說得對,拉普拉斯還沒有出生。”

“……”

“可是,您之前也提到過吧。由於帕克斯的死,拉普拉斯不知道會轉生到何處了。我為了應對拉普拉斯的事情做了各種準備,一切都是為了打倒人神。那個……”

奧爾斯蒂德歎了口氣。

這是對牛彈琴的意思嗎。

“由於帕克斯的死,確實沒辦法預測拉普拉斯的誕生地……因此,拉普拉斯因子可能會收縮。但至少會持續到50年後。再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複活。”

收縮嗎,這個以前可沒聽說過。

但是,這話相信。

“也就是說這孩子?”

“隻是個可愛的普通嬰兒。”

奧爾斯蒂德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向著齊格菲伸出手,半途聽到背後按劍柄的聲音,縮了回來。

其實被他撫摸沒什麼吧。

“那這綠發是怎麼回事?”

齊格菲是綠發,

與他媽媽原來的發色一樣。

“隻是綠色而已。拉普拉斯因子或是因為遺傳,沒啥特彆的。”

原來如此嗎。

因為父母的遺傳所以才會這樣……

“這孩子不是拉普拉斯,我保證。”

“……感激不儘。”

說是這麼說,還是有點不放心。

奧爾斯蒂德並非全知全能。

以前固然就是,這次循環意外則更多。

到現在奧爾斯蒂德已經幾次誤算了。

所以佩爾基烏斯這次找我去就是想調查齊格菲是不是拉普拉斯,對吧。

應該就是這樣吧。

雖然佩爾基烏斯也可能是搞錯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

“如果方便的話,去佩爾基烏斯大人那裡您可以一起去嗎?如果他說“這可能是拉普拉斯時”,想麻煩您代為解釋。”

“……好吧。”(佩爾基烏斯那麼說龍神睡著都笑醒,正不知道怎麼讓擼帝幫忙呢)

呼。

有奧爾斯蒂德在旁邊,佩爾基烏斯就不會出手了吧。

嗯,心裡有底了。

是吧。

“……”

“表情這麼嚴肅,還在擔心什麼嗎?”

“沒……。”

孩子出生後,希露菲悵然若失。

雖然表麵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總顯得情緒低落。

是在為自己造成孩子一頭綠發自責嗎。

家人可是誰都不在乎的說。

“你和洛克希都明白的,也就是人們剛剛看到那一瞬間,一閃念就過去了。”

但是,無論我怎麼安慰,希露菲還是消沉。

唉,要怎麼做才能找回希露菲的笑容?

全無頭緒。

“這是全家的事。”

“是嗎。那麼什麼時候來拜謁佩爾基烏斯大人?”

“請稍候,等希露菲身體穩定後立刻去拜謁。”

阿魯曼菲在等待著。

孩子剛出生,不可能馬上去。

阿魯曼菲隻說聲“明白了”就走了,佩爾基烏斯有些等不及了吧。

那麼還是儘快去吧……。

奧爾斯蒂德已經保證過不是拉普拉斯。

即使隻是單方麵的口頭宣告,佩爾基烏斯也能接受吧。

不過,他應該還是要親眼驗證吧。

希露菲肯定最擔心,她一起去吧。

她絕對會跟來。

20天過去了。

希露菲身體恢複。

孩子們也都很好。

希露菲還是很失落。

總是陰鬱的表情,醒著時就把孩子一直緊緊抱在懷裡。

除了這個孩子對誰都不在意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同一種神情。

“希露菲,一起帶齊格菲去給佩爾基烏斯看吧。”

聽到我的建議,希露菲很害怕,將齊格菲緊緊抱住。

“……一起。”

那柔弱的態度一下讓我回想起了幼年往事。

這是她當年在家鄉遇見欺負她的人時向我求助的表情。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佩爾基烏斯大人懷疑我們的孩子是拉普拉斯。得讓他釋懷。”

希露菲聞言低下頭。

“……如果說是拉普拉斯怎麼辦?”

“呃?不會奧爾斯蒂德大人已經說不是拉普拉斯了啊……”

“但是,他也會出錯吧……?”

誒,奧爾斯蒂德也不是全知的。

齊格菲這麼可愛,本來是拉普拉斯,他也說不是的可能性也有。

這不可能……。

“到時會……”

“到時會怎樣?”

“就算是必須攻陷空中要塞,也會守護齊格菲。”

聽了我的豪言壯語,希露菲低下頭。

“嗯”我大概是聽到了她的回答。

前往空中要塞。

同行的有我、抱著齊格菲的希露菲、奧爾斯蒂德和艾麗絲,順便拖上了紮諾巴。

以防萬一,還是把能和佩爾基烏斯大人溝通的人也拖上。

“……歡迎光臨。”

在大廳裡看到的希露芭莉爾還是平常的反應。

首先是對艾麗絲,希露菲,紮諾巴表示由衷的敬意。

對俺是表麵的敬意。

對奧爾斯蒂德則似有敵意。

沒什麼異常。

“請隨我來,佩爾基烏斯大人正在等著。”

然後,順著和平時一樣的路線,走向謁見之殿。

一路無話。

在我旁邊,抱著齊格菲的希露菲顯得腳步蹣跚。

為了保護她,艾麗絲一直手按劍柄的走著。

後方,了解到實情的紮諾巴神色有些緊張,和戴著頭罩看不出表情的奧爾斯蒂德並排走著。

我們走到了紮諾巴曾經驚歎過的華美大門。

希露菲抱著齊格菲走過時,白色顆粒泛起。

我經過時也有吧。

有點不可思議的是,奧爾斯蒂德經過時沒有呢。

他身上沒“拉普拉斯因子”?(大概盧迪認為拉普拉斯因子就是龍族因子)

“……”

希露芭莉爾無言的看著。

沒說什麼特彆的,繼續輕快的領路。

“你看,希露菲,沒什麼不同呢。”

“……嗯。”

希露芭莉爾頭也不回的引導著,

瀟灑地走到和走廊差不多大的華美大門前。

仔細看看,這門真漂亮。

因為我參觀了過世界各地的大門的緣故吧……,那天紮諾巴讚歎這門的原因也明白了。

希露芭莉爾打開了這華美的大門。

“請覲見。”

希露芭莉爾說著,謁見之殿邁入。

這裡,還是一切如常。

大樹樣的柱子,大吊燈。

描繪有人族和龍族紋章的垂幕。

赤色的天鵝絨地毯的兩邊站立著戴著麵具的十二位男女。

寶座上端坐著銀發的龍王。

莊嚴肅穆,流光溢彩。

真是一幅神聖景象。

如此美輪美奐的謁見之殿,世界隻此一處。

隻要,希露芭莉爾再加入就完美了……

……唉?怎麼多了一人。

哈,七星混在裡麵。

那家夥,在這做什麼啊。

“來了啊,盧迪烏斯。”

“是的。久疏問候,請您寬宏。佩爾基烏斯大人。”

我站著鞠躬致敬。

希露菲、艾麗絲、紮諾巴則是跪下行禮。

其實,我跪著比較好吧。但是最近明白了做為奧爾斯蒂德大人的下屬,不應顯得卑微。

這樣,希露芭醬肯定會生氣,佩爾基烏斯倒是不計較。

但是,今天他不太高興。

“讓我等了這麼久!”

“……這,是因為孩子才出生。”“阿魯曼菲已經說過了,所以等著你。要是彆的無聊的理由,可不會原諒你。”

不愧是寬宏大量的您。

可是,還是有氣吧。

手肘枕在寶座的龍頭上,手指咚咚地敲著。

“看你表情,是知道這一次為什麼召喚你前來的吧。”

“……是。”

“這個陣勢,看樣子是話不投機就準備放手一戰吧。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

“……是的。”

佩爾基烏斯麵露苦笑,瞪視著奧爾斯蒂德。

奧爾斯蒂德戴著黑色的頭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必很猙獰。

“那麼,佩爾基烏斯大人,您要戰嗎?”

“哦?戰鬥嗎?是嗎?很有自信啊!”

“是。可是,沒戰鬥的理由吧……希露菲。”

我把希露菲扶起,讓她展示了懷抱的小嬰兒。

“請您禦覽,我的第四個孩子……”

“……怎麼了?”

“不怎麼。這不是佩爾基烏斯大人您要求的嗎?把希露菲的兒子帶過來給您看。”

佩爾基烏斯不再咚咚的敲手指。

管他呢,俺繼續說下去。

“奧爾斯蒂德大人已經看過這孩子說不是拉普拉斯。既然,佩爾基烏斯大人您今天也親眼驗證了肯定就清楚了吧。我是不太懂得怎麼處事。但覺得為了和佩爾基烏斯大人您一直保持友好關係,我覺得起碼要在這裡澄清。”

“……”

“戰鬥。”

佩爾基烏斯眉毛挑了起來。

“你,是在為了和80年後拉普拉斯的戰鬥而各地號召的吧?”

“是的。”

“現在卻要為保護拉普拉斯而戰鬥?”

確實挺矛盾。

即使知道這孩子是拉普拉斯,我也要守護他。

那這幾年我在忙什麼呢?

“如果這個孩子長大真和人族發生戰爭,那……到時再做相應準備吧。”

“在萌芽時摘除不是最好嗎?”

“……那”

我兒子是拉普拉斯的話。

還真是可怕啊。不由沉思。

80年後,拉普拉斯引發戰爭。

我為了減輕到時奧爾斯蒂德的負擔,而奔走於各國。

拉普拉斯一旦蘇醒,就會引發戰爭。

等著戰爭發生嗎。

不對,孩子才出生,很多事可以改變。

教育本就是麵向未來的。

把拉普拉斯拉做奧爾斯蒂德的夥伴……。

不行。

奧爾斯蒂德明言過,拉普拉斯必須死。

隻有這樣才能取出龍族的秘寶吧。

所以,最後俺的兒子會被奧爾斯蒂德殺掉……。

……可惡!走投無路了嗎!

冷靜,冷靜下來。

理清思路,俺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清楚了。

“俺永遠站在家人一邊。為了與對我家人不利的家夥戰鬥,而加入奧爾斯蒂德大人麾下。之前也為了避免家人受害而與奧爾斯蒂德大人戰鬥。”

“這樣嗎?那對你對這個兒子準備怎麼辦?”

“……俺,將會好好教育他,讓他明辨是非。孩子們在15歲成人前我必須守護他們。……這之前是我的責任。”

“……哦,具體應對措施呢?”

“……一直的好好教導。”

竭儘全力。

我對自己的孩子是不會分彼此的。

可惡……。

“殺……絕對不會了?”

“以前是怎樣的人生沒關係,做錯了什麼也無所謂。關鍵是這生重新來過。”

此外,沒什麼可說的。

後麵的事,我說不出口。

和露西、菈菈、亞爾斯以及奧爾斯蒂德敵對,相互殘殺,不敢想像的未來慘景。

可是就算給予再好的教育也有沒辦法的家夥。

人有自己的想法。

不聽他人勸說,隻堅持自己的想法。

然而現在隻是個孩子,所以有廣闊的發展空間。

因此,我覺得至少有機會改變未來。

讓我試試吧。

“我沒後代,所以對這個想法無法理解。麻煩的事情等它發生了再說,你就是這個意思吧。”

說著,佩爾基烏斯笑了。

“但是,你是個為了保護妻子敢向奧爾斯蒂德挑戰的愚蠢的男人。無法理解啊。雖無法理解……堅定的信念還是懂的。”

佩爾基烏斯從寶座上走下來,慢慢向這邊走來。

邊走邊說了句極具衝擊性的話。

“你看來誤解了什麼。這嬰兒不是拉普拉斯的事情我早就看透了。”

我直接5秒鐘傻在那。

“……啊,這樣?”

“吾怎麼會看錯拉普拉斯。雖是綠色的頭發和拉普拉斯有很大的不同,眼睛的顏色也不對,魔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那個令人忌憚的詛咒也沒有發動……那個令內心深處都顫抖的詛咒。”

也就是孩子才出生就知道不是拉普拉斯轉生了。

“就是說跟拉普拉斯無關了。那阿魯曼菲為什麼來?”

“關於那個抱歉。因為傳話的石板壞了。不過你孩子如果是拉普拉斯,那可真是最好的機會。”

嗯。

那就告訴我為什麼找我吧。

“哦。”

佩爾基烏斯,在希露菲麵前停下。

麵對希露菲,伸出雙手。

“讓我也抱抱這個孩子吧。”

“……”

希露菲戒備的抱緊齊格菲。

俺將手放到希露菲肩上,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將齊格菲遞向佩爾基烏斯。

佩爾基烏斯將齊格菲溫柔的抱在手上。

那溫柔的動作宛如他手中的是一件藝術品。

佩爾基烏斯端詳著齊格菲。

“嗯……綠色的頭發,稍尖的耳朵,閃光的眼睛,給人一副和善印象的好孩子呢。”

“啊,承您吉言。”

佩爾基烏斯嗯了一聲,點點頭。

“好吧。授予此子薩拉丁之名。”

“……嗯?”

佩爾基烏斯看著希露菲發呆的樣子,

“忘記了嗎?曾經約定過生下兒子由吾給他命名。”

那種約定啊。

哎呀,確實曾經做過。

帶孩子過來的時候,那件事也提過。

“嗯,就這樣吧……”

“做為我的一個小小禮物。”

佩爾基烏斯說著把孩子抵還給了希露菲。

給了孩子一個好名字呢。

怎麼辦?

已經沒法拒絕了呢。

不,也很好啊。

齊格弗裡德.薩拉丁.格瑞拉特。

讀起來很牛逼的感覺。

佩爾基烏斯給的名字也一起加進去吧。

就這麼辦。

感覺很不錯啊。

“那麼,說下正題。”

佩爾基烏斯在寶座上坐定後說道。

進入正題?

那是什麼?

哦,是這樣啊。

佩爾基烏斯找我來並不隻是為了給孩子命名。

而是因為其它的事情召喚我前來嗎。

“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變成嚴厲的目光俯視著我。

乾嘛?

怎麼了?

“你這家夥和拉道菲結盟了吧。”

哎。

那個……。

佩爾基烏斯和阿道菲可是冤家對頭。

去阿道菲那時,還是應該和佩爾基烏斯說聲比較好吧?

“為了和拉普拉斯作戰,你竟然會去找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那個……那個……”

“也罷,剛才聽了你的信念,對你大失所望,簡直是舍本逐末。本來,我也決心獨自和拉普拉斯一決生死。”

是吧。

“有件事找你。”

佩爾基烏斯抬了抬了下巴,一個少女走了出來。

戴著白色麵具十六歲左右的少女。

不知不覺間,已經比我比希露菲都年輕的少女。

七星。

混在12名屬下中的她,走了出來,摘下了麵具。

一臉嚴肅的說道:

“回家用的魔法陣完成了。”

“是嗎?終於啊。”

回答的是站在我背後的奧爾斯蒂德。

七星握拳在胸,看著奧爾斯蒂德。

“是的,奧爾斯蒂德。終於……可是,可能還不完美。”

“真辦到了啊。”

奧爾斯蒂德的話語裡充滿了溫暖。

不客套的話語,正因如此,所以顯得很貼心呢。

“是……是的。”

七星聲音哽咽了。

臉頰抽動著淚水奪眶而出,難得見到她真情流露呢。

我也快被惹哭了。

回家用的轉移魔法陣。

這是七星的渴望。

在這個世界的十幾年裡她都是以此為目標活著。

執著於回家,所有努力隻為這一個目標。

提出構思,又推倒構思。

得出理論後就磨練技術,開始實驗,反覆的實驗。

她在佩爾基烏斯這裡學習已經快5年了吧。

很長的時間了。

終於完成了啊。

“盧迪烏斯,你百忙裡能抽個空嗎?”

“行。”

給七星幫忙嗎?

雖然很忙……但這也沒問題。

不是嗎,一直很忙的洛克希也抽出時間來幫我啊,可我還沒跟她道過謝。

“這是您的兒子嗎?恭喜了。”

“謝謝”

“總之,挺讓人吃驚的……仔細想想,真是各色的……”

仔細……嗎。

就是那個吧。

我慮事總是不太周全。

“最後的一次實驗了,需要龐大的魔力。知道您很忙,但是煩請您借給我力量吧!”

七星低頭說道。

瞳孔中閃現著光芒。

最後一步。

臨門一腳者的眼神。

“當然。”

“大概要一個月或是兩個月。”

“……沒關係。”

沒法拒絕,拒絕是過分的。

打倒基司後再幫忙,這話說不出口。

“謝謝”

七星說著又低下了頭。

接著,卻看向了希露菲。

希露菲現在一臉不安。

七星直接跑到了她身旁,和她耳語著什麼。

希露菲聽了她的話是渾身一顫,一臉震驚的看著七星。

七星則是向希露菲點點頭,又衝我點點頭。

“那麼,我們去魔法陣吧。”

她和希露菲說了什麼呢。還沒來得及問,七星便向外走去。

謁見就這麼結束了。

此後,向佩爾基烏斯行禮告退,退出了謁見之殿。

為了聽七星詳細說明,而向七星的實驗室走去。

“……”

在走廊走著的時候,突然被從後麵拉住了衣袖。

希露菲。

她低著頭,“盧迪”她大概是喊了我吧。

我看著周遭示意我晚點過去。

站在那,等大家都離開了。我把手放在希露菲肩頭。

緩緩地將她攬入懷中。

“盧迪……真是不好意思。我覺得很不安。一見到綠的頭發就回想起原來的往事,很擔心這個孩子的未來。這孩子以後會很不幸……”

“是啊,換誰都會感到不安吧。我之前也忘了取名了……”

“……嗯,而且最近都很忙,洛克希和艾麗絲都要跟你一起去旅行吧?所以,孩子我必須一個人帶好的……”

“沒這回事!”

沒想到我這麼強烈地否定,希露菲一時呆住了,馬上明白地害羞的笑起來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

“啊,彆道歉,沒必要道歉,隻是……”

“我太弱了吧。”

希露菲溫柔的輕撫著齊格菲的頭。

什麼時候,這小家夥睡著了的?

“不過,沒什麼。看到盧迪剛才為我那麼拚命放心了。盧迪一直在好好地守護著我。”

我剛才在那裡把希露菲的不安消除了嗎?

剛才自己擺烏龍鬨笑話,還有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卻亂放空炮,怎麼看都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愚蠢男人的身姿吧。

無論怎樣,希露菲都是一臉的舒暢。

“那個……希露菲愛特小姐(敬稱)”

“怎麼?盧迪烏斯先生。”

“彆再為忘記給孩子取名的事生我氣了好嗎?”

“唉……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失望和不安更多。”

希露菲撓著耳朵咬著嘴唇。

真是的在昏暗的地方看到這種情景。

我的心中一個聲音在回蕩,這就是平時的希露菲。

“……哦,原來生氣比較好嗎。嗯下次一定會生氣,再敢忘了我和孩子的事情。”

“遵旨。”

果然,還是在生我氣吧。

怎麼樣都好,已經沒關係了。

工作和家庭。

本來就是兩難的選擇……。

果然,還是得儘快消滅基司。在事態平穩後,再多陪陪家人吧。

“那麼。好好幫七星的忙吧。”

“嗯……對了,最後七星跟你說了什麼?”

“秘密。”

希露菲害羞的笑了。

我微笑著快步去追趕走在前麵的眾人,

旁邊有希露菲並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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