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3章何為歸（二）
秦塵最終還是忍住了對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心的試探性融合，通過九天雲盟中的雲天釀來判斷，此時這個時間點中應該還未到最終與虛或者詭對決的時候，也就說明這個時空中並未產生新的宇宙之主，同時也意味著也就不會有人融合世界之心。
可以說如果秦塵願意，他甚至可以在這個時空裡重新融合世界之心，從而達到宇宙之主的境界。
但那這樣做也必定會破壞這個時空中，原本被命運設定好的軌跡，隻是秦塵在發現自己同樣可以融合這裡的世界之心後，難免再次不解歸讓秦塵到這裡的意圖是什麼。
正如歸自己所說，他似乎經曆與時空相關的經曆遠超過現在階段的秦塵，那麼歸不可能不知道，當其他時空的宇宙之主進到另一個未被融合世界之心的時空裡，也是沒有限製地融合成為這個時空的世界之主。
秦塵隻是忍住了誘惑，因為秦塵本身對實力並非那種沒有底線的渴望，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亦是如此，彆忘了所有時空的宇宙之主除了秦塵和第二個時空的牧雲之外，其餘都是詭成為的宇宙之主。
那如果某個時空中的詭，通過鏡空間世界到達另一個時空裡的話，是不是就會毫無顧慮地融合那個時空的世界之心呢？
秦塵斷定在自己所在的第一時空與這最後時空中間，必然有詭通過鏡空間世界去乾擾其他時空，這樣倒也解釋通，為何在鏡空間世界裡時，歸會出手解決掉詭。
所以綜上所想，秦塵將虛，詭以及歸，按照時空排序來劃分，便能將這層邏輯捋出一個脈絡來。
虛和自己同屬一個時空之中，因為某種命運契機出現了第二個時空，也就是第一個詭的出現，同理接下來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乃至後麵無數個新的時空，那麼問題就是這個契機到底是什麼，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契機導致歸的出現。
“秦叔叔！”逐狄的聲音在身後將秦塵的思緒拉回，並試探性地問道：“秦叔叔你這兩天晚上也睡著了嗎？”
“沒有，怎麼了？”秦塵問道，隨後聽到隔壁逐凡打哈欠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爹爹晚上都一直在睡覺，好像從我有記憶起，包括爹爹在內的所有人，夜晚都在冥想，很少有睡覺的時候，但這兩天……”逐狄說話的同時，逐凡已經從隔壁屋子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可能是覺得在背後議論自己的父親不妥，逐狄的聲音越來越小。
逐凡扶著牆如同宿醉醒來，明顯的頭重腳輕，但自身的靈力卻格外充足，以及頭腦也十分清醒，隻不過還沒有適應剛起床的身體。
聽著逐凡口中不斷絮叨著奇怪，秦塵搖搖頭，因為隻有他知道這是雲天釀的緣故，隻是他也沒有想到對於他隻是起到類似微醺作用的雲天釀，對境界不高的人竟會有如此大的效果。
在等到秦塵與逐凡父子走出酒子走出酒店前往傳送法陣時，發現整條街道在這幾日裡，都是一個醉生夢死的狀態，無論大人或是孩子皆是如此，同時也不論修為，畢竟在這十二仙域中，境界最高不過是仙王而已，沒有人能夠擋住雲天釀的靈力催化。
隻是身處在傳城中的人們根本想象不到這一夜發生了什麼，有人說是傳城處的某個秘寶在暗處開放了，磅礴的靈力席卷了傳城，有人說是來自上位麵的神器，是一名出自太上仙域的大能從上位麵回來，給予大家福緣。
誰也不會想到，這事出原因隻是秦塵為了休息開封了一壺酒而已，而在秦塵身上還有很多壺雲天釀。
這就是境界的差彆，如秦塵等人早已不會因為這世間的天材地寶受到影響，所以秦塵的幾位娘才研究出的雲天釀，能夠讓境界高的人也能感受到一絲醉意，然後這雲天釀若是給一名仙王，怕是一口便能沉睡萬年。
每一位修行者，從最低處走到高，麵前是綿延不絕的高山，而身後都是螻蟻，沒有人會對螻蟻有感情的。
這也是說，為何秦塵在自己時空初成宇宙之主去融合所有世界之心的時候，秦塵突然停了下來，還有一多半的世界之心並沒有融合。
就是因為在即將邁向那道門檻的一瞬間，秦塵格外留意到這點，並及時收手，一路走來，秦塵身邊這群人是秦塵內心強大的根本，同時也是他的逆鱗，若是強大的實力伴隨著對身邊這群親人朋友的感情淡化，秦塵寧願放棄這條路。
例如自己的老爹牧雲，依舊可以通過不融合世界之心的前提下，成為宇宙之主。
甚至現在回想起融合世界之心的那一刻，秦塵仍心有餘悸，因為秦塵清楚地感知到，被融合世界之心的小世界連同小世界內的生靈萬物，有那麼一瞬間憑空消失了，在秦塵體內留下印記後，才重新出現。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世界沒有任何變化，但消失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就如同整個小世界都跟隨者世界之心融合到了秦塵體內，而後又從秦塵這裡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貼回到原來空缺的位置上。
至少換到秦塵身上，秦塵是不能忍受身邊的親人“死亡”一次，再將其複活，即使什麼變化都沒有，但就是這短暫的一死一活，冥冥之中就會讓秦塵與他們之間的某段聯係模糊不清了。
這也是當時玉逍遙留下的化身給秦塵的提示，問秦塵是不是有一瞬間感覺世間皆為螻蟻。
秦塵當時沒有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秦塵才再那個時候停下了對世界之心的融合，因為秦塵不能失去對身邊親人朋友之間那根隱藏的線。
也許是秦塵的這一做法，才導致後來命運之主的出現，定格了世間與秦塵進行了一場漫長世間的對話。
“什麼才算是歸呢？”秦塵自言自語。
仿佛答案就在身前，但若自己踏進這個門，得到了答案，自己便也在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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