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萬千世界內,無數古老世界,新的世界核心融入秦塵體內。
秦塵看向四方,漠然道:“各自歸去,自有人會聯係你們,頒布對爾等的處置。”
“誰若在這時鬨事,可要小心自己的命!”
海浪般的身影,一一退卻。
立時間,盤古王,蚩尤王等人,以及秦夢瑤,明月心等,還有楊青雲,溫獻之,葉子卿,時青竹等,紛紛聚集而來。
謝青。
牧雲。
牧青羽。
陸青峰。
四人也是一到來。
“祖父,爹,義父,師父,娘……”
看著身邊一位又一位親人,秦塵目光恍然。
隨著一顆顆世界之心的融入,秦塵驚詫自己的變化,世間萬物的感情在那一瞬間湧入心中,不斷膨脹,隻一瞬便卻又化作一道簡單念想,那一刻秦塵差一點想要伸出手去觸摸麵前的親人,因為在某個時間,秦塵感覺與他們的羈絆消失了。
“給我停!”
謝青牧雲等人見秦塵如此,皆在秦塵麵前停下,麵麵相覷。
“秦塵?”
一時間萬物都在秦塵身邊靜止,卷起的塵埃皆漂浮在秦塵腳下,四周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氣勢從秦塵身上爆發開來,這種氣勢縈繞四方,將整片天地都覆蓋於此。
萬裡天地,空間旋轉,如同一道道無形的漩渦以秦塵為中心向外擴去。
繼而,那一顆顆世界之心再度回到各個世界內,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四周眾人不知發生何事,許久過後見秦塵仍佇立原地,牧青羽試探性喊了一聲。
“孩子?發生什麼了?”
秦塵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眾人。
“無礙!隻是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
秦塵沒有過多逗留,心念一動身影便在眾人前消失無影,隨後秦塵身影分彆出現在每一個荒廢的古世界之上,轉瞬又回到古世界,秦塵的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蒼茫,這裡好像是一片混沌天地,無邊無際。
毫無疑問秦塵已是宇宙之主,已然淩駕於世界萬事萬物之上,可就在剛剛一瞬間,秦塵的眼睛穿透時間和空間觀察世界的某一刻,仿佛有人也在注視著他。
卻也隻是一瞬,那目光便消失不見。
待到秦塵再次審視時,那被注視的感覺在未出現。
秦塵再次消失隨後出現在一個早已荒廢的古世界之中,佇於天地之上。
“你來了?”天地間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秦塵耳邊響起。
秦塵輕閉雙眼,沒有作答。
隻是將自己的道在周遭演化,以秦塵為中心,一顆由複雜紋印組成的蒼天古樹正拔地而起。
在此之前,四位帝尊獻以自身化作紋印融入了了秦塵體內,成為了秦塵道的延伸。
那紋印組成的蒼天古樹盤根錯節,枝葉不斷向外伸展,而在此其中,便有那四位帝尊的助力。
秦塵突然睜開雙眼,抬手間,一片布滿紋印的葉子從樹上落下,泛著金色的光芒緩緩飄至秦塵掌中,在接觸到秦塵手掌的一瞬間,那樹葉便融化在秦塵手心,隻剩下紋印依舊漂浮在秦塵麵前。
隻見那紋印在空中不斷變化,肉眼可見地縮小,且隨著紋印縮小那光芒也越發耀眼。
最終化作一點星光。
隨後光芒大盛。
秦塵目光深邃,靜待著光點的變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光芒漸漸黯淡,從光中走出來一個身影。
玉逍遙。
“前輩。”
秦塵望著麵前早已離開的帝尊輕叩施禮。
玉逍遙從光中走出,回禮道:“看來秦小兄弟已經成功了!”
秦塵拱手道:“前輩此前助我完善大道之時,欲言又止,冷輝天前輩提到報仇一事,此事已了,隻是……”
玉逍遙看著秦塵,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秦塵見玉逍遙並無反應,便接著說道:“隻是想前輩當時應該想說的並非此事,故而給晚輩留下印記,並在暗中觀察晚輩,至此引導晚輩來這裡與前輩化身相見。”
玉逍遙聽罷,表情放鬆下來,微笑著看著秦塵說道:“想必秦小兄弟已經成為這萬千世界的掌控者了吧!”
秦塵點頭。
玉逍遙回身看向身後的古宇宙,接著說道:“不知秦小兄弟想如何處置這些荒廢的古宇宙?”
秦塵略有所思,說道:“我原意為將這些古宇宙拿去給我親近之人開發,以助他們各自成道。”
“成道之後呢?”
“敕封帝尊。”秦塵回答道。
“那成帝尊之後呢?”玉逍遙追問。
秦塵思索一番,回道:“還請前輩明示。”
玉逍遙道:“秦小兄弟九世為尊,且修來十世大造化,如此氣運常人不可比,這世間萬物最終就如同這世間諸多荒廢的古世界一樣,被命運拋棄化為塵埃。”
“命運?”秦塵不解,“萬千世界自在手中掌握,我等命運亦是如此,何談被棄。”
“哦?”玉逍遙眉頭一挑,笑道:“那慕山河等人也是萬千世界主宰,為何連自己命運都掌控不了。想必秦小兄弟已經能和這世間萬物心意共通,不知有何感受?”
問到此處,秦塵心頭一緊,回憶起融合一顆顆世界之心時那一幕,猶豫片刻後,還是如實回答。
“萬物為芻狗……”
“包括你我嗎?”玉逍遙打斷道。
秦塵沒有回答,眼神冷了下來。
玉逍遙見秦塵如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抬起手放到嘴邊做了噤聲狀,而後又指了指上麵。
秦塵此時雙手緊握。
萬千世界,廣袤無垠。
古世界,古老世界,大世界,小世界,連綿不絕,整體來看,如同構造成了一座巨大無比的蜂巢。
那蜂巢之外又是什麼,帝尊之上又是什麼?
秦塵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想請教玉逍遙又不知如何開口。
玉逍遙卻笑了出來:“確實是我有意引導你來這裡與我留下的印記相見,我也確定你必然會成功走到這一步,而你到了這一步後,也必然會發現那個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既然將你約至此處,說明這些荒廢的古世界沒有人能知曉我們的對話。”
玉逍遙頓了一下。
“但是那個你口中暗中觀察你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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