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寶見人喝了藥,就遞上了蜜餞,“吃吧,我知道藥喝起來很苦,但是為了身體,你不得不喝。
好啦,懷恩你也彆生氣嘛。大家都說,吃甜的,心裡會很開心的。而且這藥這麼苦,吃甜的可以壓一壓。”
懷恩就著金小寶的手,將這蜜餞吃進了嘴裡,吃甜的可以變開心,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他爹說他出生就帶著罪孽,不配享受這世間的一切美好。
如今第一個給自己遞糖的,竟然是一個風流紈絝子弟。
也是,若是這張嘴不會說甜言蜜語,又怎麼會哄的那青樓裡的姑娘歡心呢。
懷恩吃了以後,金小寶才開心了。
剛才懷恩的唇不小心附在了他的手指之上,可真潤啊,親著也舒服。
這些日子,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悄悄的在懷恩的藥中放了安眠的藥物。每日抱著懷恩,卻又不能做那種事情,真是忍得辛苦。
金小寶很早就知道自己對女子不感興趣,反倒是看到那一些龍陽話本的時候覺得有趣。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屬於上麵的,還是下麵的?
看著懷恩這模樣,他應該是屬於上麵的吧?
如今的懷恩,才十五歲,他可比懷恩大五歲,不至於被壓了吧?
當然,他也知道話不能說的太滿。
反正無論是處於上位,還是下位,於他而言都不重要。隻要能將懷恩困在他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懷恩,喜歡嗎?這是如意坊的蜜餞果子。你若是喜歡的話,等回了蘇州以後,我讓招財進寶給你買。”
“金少爺,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雖有救命之恩,但我會報答你的恩情。至於彆的,真的沒有辦法。”
他是男子,難不成還真的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把自己舍出去。且不說他自己不樂意,就算他樂意了,他爹也不會樂意的。
他爹絕對不允許他和一個陌生的人在一起。
金小寶十分的失落,“懷恩,鄭姑娘,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實在抱歉,金少爺,我已然定親。再過幾日,我那未婚夫便會過來了。
如果金少爺實在是想要一位夫人的話,懷恩去找說書的先生,讓他們知道金少爺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挽救一下金少爺的名聲。
那麼到時候金少爺上門提親,肯定就不會遭拒絕了。”
金小寶還是帶著一副難過的樣子,心裡卻想著:懷恩呐,還真是單純。
以為自己平白無故的編造出一個未婚夫來,他就能夠放過他了嗎?
也是,懷恩被培養的隻知道報仇的,對於彆的事情怎麼會清楚呢?
他如果真的清楚的話,宗政予湛就不會允許他活在這世上。
一把刀而已,隻需要做到,主人叫他殺誰就殺誰。一條狗,主人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除此之外,又怎麼會允許他有彆的私心呢?
“金少爺,我們之間就沒有緣分,所以金少爺還是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金少爺家財萬貫的,想來也有不少姑娘想嫁給金少爺。”
“我知道了,你不要勸了,懷恩,你都說我那麼好了,那為什麼你還要和你未婚夫在一起。”
懷恩沒想到金小寶如此的執著。
難不成,他還想拆散彆人的姻緣嗎?不是都說寧毀一座廟,不毀十樁婚嗎?這金小寶怎麼和那些人不一樣啊?
“金少爺真是說笑了,這親事乃是我爹娘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定下的,自然是要遵守的。”
“好吧,我知道了。”金小寶說著,“反正,你要讓我送你回家。”
“那便多謝金少爺了。”
還好昨日爹已經把一切打點好了,要不然今日還真得暴露了。
金小寶果然是一個貪戀美色計的人。
明知自己是訂了婚約的,還這麼直直的盯著人看,甚至還想知道人的家在何處。
不過,他本就是要與金小寶接觸,讓這人知道了,時時來吵他也是好的。
聽到懷恩說好,金小寶開心極了,等金小寶將人送到了鄭家以後。
“懷恩,你要是和你未婚夫相處不好的話,那你來尋我,我一定帶你離開苦海。”
“金少爺說笑了,他待我挺好的,我便先回去了。”
見懷恩走進去以後,金小寶攥緊了手。
我說過你是我的,那麼就一定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金小寶就這麼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才回了自家。
金父金母在等著金小寶的喜訊,看金小寶回來以後,也是問著,“小寶怎麼樣,劉知州可答應了。”
金小寶搖搖頭,“沒有。”
“唉,”金母歎了口氣,“罷了,小寶,你也彆著急。我們小寶這麼好,肯定有人識貨的。”
“娘,我知道。”
金父也不著急,大不了以後,他去買一個給小寶買姑娘做夫人就行了。
這日以後,金小寶就時常來鄭家找懷恩。
扮演鄭父鄭母的人說道,“金少爺,懷恩她已經定了親了,你們該避嫌。懷恩是大哥大嫂托付給我們的,我們自然會好好的對她。
金少爺,我們知道你喜歡長得好看的,可是沒有哪個人會一直保持著容貌。
金少爺,你家家大業大的,我們做一些小本生意的,得罪不起,還請金少爺求放過我們懷恩。”
“鄭伯父鄭伯母,我對懷恩是真心的,而且懷恩的未婚夫,我並沒有見到,誰知道這是不是假的。
我就是喜歡懷恩,想要和懷恩在一起,您就給我這一個機會吧。”
鄭父鄭母臉色為難,“金少爺,不是我們不同意,而是這件事情真的不可以胡來。
懷恩的未婚夫,過兩日就過來了,這若是讓人家誤會了,那懷恩的名聲可就毀了。”
“懷恩的未婚夫要來?”
看來統教那邊安排的還挺全麵的呀,這未婚夫都給安排上了。
“正是,懷恩的未婚夫雖說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家世和我們家是相當的。懷恩嫁過去,倒也不至於吃苦。”鄭母溫和的說道。
教主這任務可真艱巨啊!早知道這麼難,他們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