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哪有人家孩子叫三寶四寶的。
我和念寶的名字簡稱叫思念。思念的寶,那個寶肯定就是爹呀。
至於三寶和四寶,那是因為娘說想把名字留給爹取,所以才這麼叫著的。
爹,您不會真以為娘真願意讓弟弟們叫三寶四寶吧?”
三寶四寶也點點頭,“就是就是。”
金小寶想了想,“那你們就叫惜恩和悅恩好不好?”
思念寶,是懷恩思念金小寶。
那惜悅恩,就是金小寶疼惜,心悅懷恩。
“好啊。”
惜恩悅恩在得到自己的名字以後十分的高興。
他們曾想過,娘那麼抵抗來尋找爹,是不是他們這輩子都得叫三寶四寶了?
雖說這名字聽起來有些不像是大名,但如果娘開心的話,他們也是樂意的。
他們不想為難娘,可他們也知道,其實娘心裡是有爹的。
娘可以自己為他們取的名字的,但沒有。這就是夫夫之間都想要做的事情吧,讓對方為他們共同的孩子取名字。
隻不過這其中生出了許多的波瀾,讓這本該幸福的畫麵推遲了好些年。
所幸,倒也來的不遲,他們這一家子終究是要團圓在一起了。
“好孩子,你們娘他現在怎麼樣了?”金小寶很想知道懷恩的現狀。
“娘他不太好。”思寶說道,“娘當時深受重創,為了保住我們費了很大的勁,連內力都枯竭了。
我們好不容易活下來,但是娘之前一直壓製著的暗傷,全麵爆發了。
最開始隻是身體上的傷,雖然已經被祖父治好了,可這兩年娘他又複發了。”
娘的具體狀況,他們還是想讓爹自己發現。
因為那樣爹說不定就會疼娘了,說不定他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他們知道爹還沒有許彆的女子,那他的心裡說不定就是有娘的。
他們也想過有爹有娘的幸福家庭,所以刻意隱瞞了這一點。
念寶知道也沒說出話來,金小寶聽到以後心疼不已。
懷恩,原來懷恩那個時候就有了孩子嗎?可他一直沒在懷恩身邊,懷恩是不是以為金小寶不要他了。
金父金母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個轉折。
闕思明更是懵了,他作為神醫,還沒看過男子生孩子呢。
隻是剛才蘇胤說,老大和老三都長得特彆像金小寶,那就說明絕對沒有問題。
這世道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嗎?
蘇胤更是沒想到,特彆是聽到懷恩身體不好,又為了四個孩子出了更大的事之後,心裡更是驚嚇。但是聽到人還活著的時候,蘇胤心裡鬆了口氣。
如果是身體不好,闕思明在這兒肯定能夠醫好的,如果是命沒了,那真的什麼都沒了。
蘇胤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本來想讓金小寶離開宗政懷恩,然後正常娶妻生子的。結果到現在金小寶沒娶妻,但是孩子卻已經有了。
那他之前折騰那麼大半天算什麼?算個笑話嗎?
更何況,他當初可是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如果是宗政懷恩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真是頭疼。
他不過就是比金小寶大了十八天而已,怎麼要管那麼多的事情。
早知道這宗政懷恩能生,他還阻攔他們做什麼呀?
四個孩子在這兒住了下來,這些人也終於看到了這四個孩子每日的生活。
早起先識字,然後就是抄寫他們欠的那五十遍《琵琶行》。
再然後是用早飯,之後需要休息一會兒,再是每日的練武。
不過不一樣的是,另外三個孩子還在紮馬步,而念寶已經開始拿小木劍練招式了。
雖然一招一式很是稚嫩,但可以看得出的是練得很認真。
金小寶看到這兒也不禁問道,“你們三個怎麼不和念寶一樣?”
思寶看到,無奈的說著,“爹呀,也得咱們有那麼厲害呀。
我和惜恩(老三)長得像您,念寶和悅恩(老四)長得像娘。
而我和悅恩(老四)的天資都隨爹,爹您自己是個武林高手嗎?”
“不是。”合著這倆孩子隨了他呀。
“那不就得了嘛,爹您都不是一個武林高手,那怎麼能強求我們是呢?
惜恩他倒是有點綜合了爹娘的武力值,也比我們好上一點。隻不過為了基礎紮實,念寶才繼續讓他和我們一起紮馬步。
至於念寶,連娘自己都親口承認了,除了性彆不對,那就是他的翻版,是和娘最像的一個。
我們比不過,所以就隻能一點點來唄。爹,你可不能嫌棄我們,我們可都是隨了你啊。”
金小寶當然不嫌棄這幾個孩子,他們可是懷恩給他的寶貝。
蘇胤幾人聽到這話,合著這是金小寶拉低了這幾個孩子的天資啊。
也是,宗政懷恩年紀輕輕就武功了得,金小寶都這麼大了卻沒多少成就。
金父和金母也隻能乾看著,他們對於武力這件事情不太懂,隻知道他們兒子肯定是被他們養廢了。
現在看到自己三個孫子孫女隨了他們兒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守門的下人再次來稟報,說門外來了一個尋人的,說是來尋他家孩子。
金小寶打起十二分精神,他要和懷恩相見了,也不知懷恩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之中,宗政懷恩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戴著帷帽,遮掩著自己的容貌,手中還有一根青竹竿,似乎是在探路。
念寶停下練武,走上前,拉著懷恩的手,“娘,您終於過來了。”
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剛一回來就聽到你們提前出發了。下次可不許這樣,若是在半途之中遇到了危險,可怎麼辦?”
懷恩似乎忘記了這幾個孩子身邊,有他安排著的暗衛明衛,普通的人根本就打不過。
但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一點一點養大的,心裡難免會著急。
念寶點點頭,“知道了,娘,是我們的錯,我們已經在自罰了。娘,您先坐下吧。”
“好。”
念寶牽著懷恩的手坐在了長椅上,隨即將懷恩的圍帽拿了下來。
大家這才看見,懷恩的眼睛上蒙著一條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