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白鈺的房間內。
白鈺正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靈活的敲擊鍵盤,在查著資料。
和唐哲玩到晚上吃飯,吃完飯和唐哲一直在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唐哲才被唐媽媽一個電話叫回了家。
白鈺剛洗完澡出來,就十點多了,坐在電腦前。
想到陸成晏要去出差,心情就不是很好,早上的那個夢又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直接開了電腦,去查‘冰花’的資料。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查,陸老爺子他們那一輩,網絡並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用的也全是老式電視機,新聞報道並沒有那麼多。
交通網絡都還不發達的年代。
再加上,老爺子他們讓人刪除一切有關報道,能查到的寥寥無幾。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人們也已經淡忘了這件事。
‘冰花’
他是不是在那聽過,好熟悉。
唯一有線索的隻有那個網站,但現在那個網站被陸成晏的大伯封了,現在全靠在暗網搜索有關於‘冰花’的帖子。
大部分全是真的冰花,並不是白鈺要查的‘冰花’。
白鈺望著眼前的資料,手離開鍵盤,靠在椅背上,歎氣。
國家庫也沒有,他也進不去,一進去就響警報聲。
白鈺第一次這麼挫敗。
靠!
這消息是真的一點都沒散播出去。
想起什麼,弗蘭不是說那個到處留種的爹,有個手下,不是在華夏感染了一個病毒,半死不活的,後麵治愈後,回國了。
立即拿出手機給弗蘭打去電話。
那邊許久才接聽。
白鈺都差點放棄了,但電話接通了。
“喂?你是誰?”
聽到少年音的Y國語言,白鈺輕挑眉,弗蘭的手機能隨便給人碰嗎?不能吧。
這是小情人?
那個小情人這麼膽大,私自接金主的電話。
“您好,我找弗蘭皇子。”
白鈺還是很禮貌的說明了自己打電話的來意。
可那邊的少年似乎很不滿意白鈺的回答,因為他跳過了詢問他是誰的問題,語氣不善道:“你是誰,找弗蘭皇子有什麼事?”
白鈺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聲音懶懶散散,“我是誰,很重要嗎?”
“問彆人是誰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禮貌。”
弗蘭的身邊,他記得沒有少年啊,除了騎士就是保鏢,傭人的,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小少年。
聽語氣,似乎把他當做情敵了。
“我,是維特·斯家族的小少爺,維特·斯艾爾文。”
語氣中滿是驕傲,還帶著不屑。
維特·斯,Y國公爵世代家族,確實有狂傲的資本,可他又不是Y國人,又不害怕他們的製度。
聽弗蘭說過,他那個老不死的爹要他娶維特·斯家族的人,不論男女。
這一代的維特·斯家族,隻有這位小少爺是未婚,還對弗蘭情深根種。
他記得,弗蘭有個白月光吧。
並不是這個小少爺。
白鈺:“小少爺,請您把手機轉交給弗蘭,如果他不在,那我先掛了。”
“你竟敢對我無禮!”
突然被吼了一句,白鈺沒來得及躲開,耳朵被吼的一疼,伸手揉了揉被禍害的耳朵,他皺著眉道:“我並不是Y國人,不需要對你有禮。”
“今天這通電話,我會一五一十的跟你們的弗蘭皇子說,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麼硬氣跟我講話。”
“嗬!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笑話了!你覺得皇子會不顧維特·斯家族的顏麵,幫你嗎?”
“會不會,拭目以待咯。”
白鈺說完,伸手拿起自己零食架上的魔芋霜,撕了一袋,慢悠悠的享受美食。
“你!看我不把你拉黑!”
維特·斯艾爾文氣炸,揚言要把白鈺拉黑。
白鈺還火上澆油,邊吃邊說道:“你最好乾的是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語氣中透露著自信滿滿,讓電話那邊的人遲疑了,隨後隻聽見哼了兩聲,“我才不上你的當!”
維特·斯艾爾文準備掛斷電話,拉黑白鈺。
“你在乾什麼?”
弗蘭趕回來找自己手機,發現自己手機被人拿在手裡,似乎還在通話中。
他皺著眉,語氣微怒,抬步向維特·斯艾爾文走去。
聽見弗蘭聲音的維特·斯艾爾文手一抖,真的點到了拉黑,然後慌亂的按上關機鍵,著急的向他解釋。
“弗蘭皇子,您聽我解釋。”
弗蘭直接從他手上搶過手機,打開一看通話記錄,白鈺打來電話,通話時間三分鐘,再撥過去,顯示自己把人拉黑了。
他黑著臉把白鈺從黑名單拉了出來,把手機揣回兜裡,抬眸看向維特·斯艾爾文,語氣冰冷:“維特·斯家族最近是不是活的太安逸了?”
維特·斯艾爾文見到弗蘭發怒,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要是因為他連累家族,那他就完蛋了。
“弗蘭皇子息怒。”
斯艾爾文單膝跪在地上,頭低著很低,身子抖得不行。
“祁時,卸了他下巴手,送回維特·斯家。”
弗蘭說完,拿著手機冷漠轉身離開。
維特·斯艾爾文被騎士們壓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讓他嚎啕大哭,並且朝著弗蘭離開的方向大喊,“大皇子,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啊啊啊啊!”
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大殿,祁時手快的卸了他下巴胳膊,然後就讓騎士們帶走了。
白鈺看著弗蘭來電,掛斷電話後,前後不過五分鐘,這就打完了。
速度真快。
他接起電話,沒等他質問呢,弗蘭那邊就先道歉了。
“抱歉,剛剛手機被一個小老鼠拿走了。”
“無礙,看來你已經處理完了。”
白鈺繼續吃著薯片,嘎嘣脆。
“找我是有什麼事?”
弗蘭見白鈺並不放在心上,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心把白鈺當成朋友的,要是因為維特·斯艾爾文,和白鈺鬨翻了,那麼滅了維特·斯家族。
“我想問下,你家那位老不死…父皇的騎士,不是得過‘冰花’嗎?想讓你幫忙問問細節。”
白鈺說老不死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下一秒就換了稱呼。
真是老不死的,晦氣!
死了都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