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副駕駛都是影隊隊長,隻有一輛車。]
[一輛車?你確定?]
[確定,身後沒車跟著。]
[橋頭拐彎,動手]
[好]
影八手機震動一聲,看到信息,轉頭看向主駕駛的影六,兩人眼神對視一眼。
白鈺低頭看手機,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互動。
車子駛入隧道,幽暗的隧道裡,跟車的人並不知道出現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對方車開著遠光燈刺到了眼睛,一瞬間的時候,他看到前麵的車加快了速度,他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沒有注意到身側有一輛一樣的車子繼續往下行駛。
影八見那輛車跟了上去,回了消息:[已換]
影六開車出了隧道,從另外的路線送白鈺去飯店。
“小少爺到了。”
影六把車停在地下車庫。
白鈺聽到聲音,從班級群裡退出來,放好手機,拿起陸成晏叮囑的鴨舌帽扣在腦袋上,打開車門下了車,影六兩人也跟著下車。
三人乘坐電梯上了個樓,直奔包廂所在的樓層,期間湧入很多人,影六和影八把白鈺護在身後。
到了地方,兩人護著白鈺下了電梯。
三人向包廂走去,一路上見到了很多板正的服務員,白鈺有些奇怪,怎麼那麼多男服務員。
不等他疑惑,已經到了包廂,影六影八守在門外,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大部分都到了。
“白鈺來了,快來快來坐。”
教授朝他招手讓他坐自己身邊,白鈺一一打招呼,這才落座。
沒會人齊了,一個能容納三十多個人的大包間就坐滿了,白鈺坐的這桌,基本是教授老師,學生在另外兩桌。
有個視線一直盯著白鈺看,白鈺敏銳察覺到,轉過頭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一舉動,被包廂內的影隊偽裝人員察覺,在另外兩桌一直在看每個人。
把消息發出去,站在門口的影六影八收到,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吃的差不多了,都沒有任何異常,包廂裡包廂外的影隊手下們卻一個都不敢鬆懈,依舊保持著高度警惕,生怕白鈺就從眼前消失了。
另一邊,跟蹤和白鈺坐的車子一模一樣的人,發覺這輛車開的越來越郊區。
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想要掉頭撤退,抬眸一看後視鏡,自己的周圍都被堵住了路,他想要拿起手機發送短信,手機卻被一槍打碎。
前麵偽裝的車窗探出個腦袋,架著一支槍,白色頭發的少年在車燈的照耀下,冷酷無情。
仔細看他身邊還坐著個少年,正在擦拭著手上的匕首,眼睛寒意散發。
“已活抓。”
魑按下耳朵上的耳麥,彙報後又關閉了通訊,那個跟蹤的手下已經被其他車子的人員活抓,並且帶上了車。
魑把身子收回來,槍也收了起來,車窗升起。
他拿著布擦拭著槍口,前麵開車的司機見他這樣,嘴角抽抽,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冷靜的嗎?
不管其他,立即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齊七現在在哪裡?”
坐在他身邊的人,終於舍得開了口,不過一開口就是問齊七在哪。
魑回想起前天晚上
陳瀧被陸成晏的手下送上來病房的時候,齊七剛好在病房和齊庭討論事情,他正在一旁削蘋果。
“老實點!”
手下押著陳瀧上來,陳瀧很不配合,途中還想逃跑,要不是許青吩咐不準用刑,早就打暈他扛上來了。
魑聽到門口的動靜,把刀放下,蘋果遞給齊庭,沒說話示意他接,齊庭伸手接過,還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魑好。
魑沒管他什麼表情,而是出了病房門口,就看到陳瀧被綁住手腳,被人押著。
他冷厲看向那兩名手下,“你們在乾什麼?”
“這是許青哥吩咐我們帶上來的,他想要偷公司文件。”
其中一個手下見到魑從那個病房出來,就回答了。
魑的表情有瞬間的錯愕,他知道齊庭收到短信,說有個犯人需要他們處理一下,沒想到會是陳瀧。
在他思考著該怎麼辦的時候,放病房裡傳來齊庭的聲音。
“魑,把人帶進來。”
魑咬唇,又鬆開。走出去扶著陳瀧,那兩名手下見人送到就離開了。
陳瀧很震驚,許青竟然把他給齊庭處理,不行,不行!大哥就是和齊庭一起!不可以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魑,你放了我。”陳瀧不願意往前走,使勁的站在原地,看向魑的眼神帶著請求。
魑搖頭,他聽齊庭的話,不願意放了陳瀧。
“我真的不能進去,你放了我,求你了。”陳瀧這時候真的害怕了,他頂多以為被許青他們關押拷打信息,沒想到被許青送到了齊庭的手裡。
“抱歉,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苦衷。”魑道。
手下直接使勁,拉著人就要進病房,沒拉動,兩人在暗自較勁。
魑不敢大動靜,現在可是晚上十一點多,周圍病房都睡了,要是把人都吵醒了,很麻煩。
“我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齊七出了病房。陳瀧看到齊七,心拔涼,心想一切都完蛋了。
魑把人推給他,自己走回病房 對上齊庭的目光,目光灼熱,齊庭扭頭,把手裡的蘋果核丟進垃圾桶,“過兩天你就回南城。”
魑抿唇不語,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門外,齊七把綁著陳瀧手腳的繩子解開,一眼看穿陳瀧的小心思,“彆想著跑,跑了就彆認我了。”
陳瀧想要逃跑的心思被戳破,低著個腦袋。
齊七把人拉到樓梯間,摸出煙盒點煙一支,吸了一口又一口,最後剩下三分之一的時候。
他突然抬眸看向陳瀧,聲音冷冷清清:“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代號,伍月。”
陳瀧聽到那個代號,身子一縮,他很久沒聽到這個代號了,差點都以為自己是陳瀧了,他是伍月啊。
殺手K的手下,伍月才是他真的身份。
齊七為什麼會知道?
“你不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齊七隻需要陳瀧一個眼神,他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陳瀧感覺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齊七,抿著唇道,“我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