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寺冥,看來早就預料到了。
白鈺繼續問,“陸家現在怎麼樣?”
說到陸家,影隊的隊員撓著頭,小聲道:“二爺和二夫人不見了,陸老爺子兩人被人電暈。發現的時候身上綁了炸彈,是一個小男生幫忙拆除,然後緊急送去了醫院。”
“其他人呢?沒事吧?”
沈亞軒指著設計圖:“那這張設計圖怎麼會是二爺叫你送來的?”
影隊隊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答沈亞軒:“二爺回來的時候跟我吩咐,要我在一小時後送到地下賭場這邊來。”
一個小時前,陸寺冥就知道這份設計圖能用上,這是什麼,未卜先知?
白鈺和沈亞軒對視,他們顯然不相信未卜先知的說法,是陸寺冥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白鈺坐了下來,盯著那塊空白的地方,眼眸沉了沉,既然畫了也設計出來,陸成晏他們失蹤也證明了這個通道是存在的。
但為什麼會被擦掉了呢?
看監控,陸成晏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通道,完全就是依據叛徒和那一大攤血跡來猜測的。
事實證明,陸成晏沒猜錯。
那麼陸寺冥呢?是不是第一時間就知道有這麼個通道。
頭又開始疼了。
白鈺扶住自己的腦袋,心煩氣躁的揉了揉,偏偏這種時候……
沈亞軒拍拍他肩膀,安慰他:“彆著急,你彆想那麼多。有陸大伯他們在,不會出什麼事的。”
說到陸斯擎,就看到他帶著公安局長走了過來,兩人身上都染上了些灰塵,臉上一抹黑一抹白的,有點臟亂,還有點狼狽。
“火滅了,現在集結所有人力進去搜救!快!”陸斯擎衝在場的所有警力還有醫護隊喊道。
“是!”
待命的所有人員立即拿上自己東西,奔赴各自的戰場。
陸斯擎走到設計稿的桌子前麵,看到那一片空白,黑眸閃了閃,他記得這之前是有設計的。
“陸伯,你見過完整的設計圖?”白鈺道。
陸斯擎點點頭,指著空白處,照著記憶說,“這裡的設計圖很精妙,比第三層機關的開始還要精密。”
他手下指著第三層機關繼續道,“你們看這裡,這裡巧用古時候的魯班鎖。”
他突然抬眸看向白鈺,又把視線放在設計圖上,“加上你媽媽在設計的時候,融入了現代的技術,走錯一步,就會觸發機關射出利器。”
不得不說,白婕妤真的是天賦異稟,如果她當年加入軍隊,將會為國家的武器研發取得重大突破。
可惜,年紀輕輕就已經不在人世。
白鈺盯著那根銀針的設計圖,這跟普通的銀針的設計沒兩樣,不過白婕妤畫得更細了些。
陸斯擎照著記憶,指了空白處的一個地方。
“這個利器,是細如發的銀針,就在這裡。在這個空白的地方,銀針的設計圖旁邊有一個比銀針粗百倍的設計,看起來應該是古人所用簪子的形狀。”
“這是為什麼?按照殺傷力,銀針會比簪子更有殺傷力,畢竟抹上劇毒可殺人如影。”公安局局長道。
陸斯擎搖頭,當時他和陸寺冥都想過這個問題,都得不出結論,隻有設計者本人才知道所用何在。
“簪子,簪子。”白鈺小聲嘀咕,擰著眉頭,一直在腦海中搜索著什麼,忽然抬頭望向陸斯擎,“伯伯,你還記得簪子是什麼形狀嗎?”
陸斯擎想了一下,回答:“上麵是波紋形狀的,頂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玉蘭花,尖銳那頭的相狀有點像那種六角星的,很尖銳。”
“玉蘭花?”白鈺皺眉,說到這個花名,他就想起了,白玉蘭。
“找人查下,白玉蘭的行蹤。”
“白鈺,你懷疑白玉蘭?”沈爾軒道。
白鈺點頭,指了指空白的地方,“襲擊的事情我不確定她有沒有參與,但是這張設計圖那塊空白的地方應該就是她抹去的。”
“小朋友,可不能單憑一個玉蘭花就下定論的。”公安局局長出聲。
“我知道。”
白鈺看向陸斯擎:“白玉蘭前段時間是不是頻繁來陸家?”
陸斯擎點頭,“確實,你和阿晏沒回來前,頻繁進入陸家,和陸澤的母親一起來的 說是陪下我媽。”
不過,白鈺是怎麼知道的?他疑惑的望著他。
白鈺不緊不慢道:“我有讓人再盯白玉蘭的動作。”
“查下陸家那段時間的監控,就知道是不是白玉蘭了。”
陸斯擎看向技術人員,點頭示意讓他們去查。
沈亞軒聽得有點懵,他伸手叫停,打斷了兩人的討論,“那不對啊,那陸成晏顯然不知道有這麼一條通道存在的。”
陸斯擎讚賞的看了一眼沈亞軒,緩緩道來:“阿晏手上那個是贗品,空白的地方沒有,所以他不知道正常的,但真跡一直在阿冥手上。”
“當年我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這幅設計圖就被他封存起來了。”
說起來,當年他就看了一眼,就被陸寺冥冷落了幾個小時,當年的陸寺冥就知道這張設計圖有問題。
並且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布局,或許在更久之前。
看來他是坐辦公室太久了,智商都退化了,陸寺冥的異常沒有注意到,現在就連魯誌勇是不是A,他也不敢確定。
這個局,布局多年,甚至連他都不知道,陸寺冥到底在查什麼。這些年他和陸寺冥見麵的次數很少,有時候過年過節都不一定能見上。
陸成晏去南城的時候,這兩個月見麵次數多了起來。
阿晏也是布局中的其中一環嗎?
陸斯擎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大哥當的有點失敗,陸寺冥自從被陸老爺子的對家綁架後,就不再愛說話了。
陸斯擎有時候也捉摸不透陸寺冥心裡在想什麼。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公安局局長安慰他,“軍隊有軍隊的規矩,你彆想太多了。我們處理好當下的事情,彆給他們添亂。”
陸斯擎點頭。
白鈺坐了下來,背靠著椅背,仰著頭盯著篷子。
陸斯擎也想到了,這可能是一個局,很早之前就布下的局,而他和陸成晏都成為了局裡的誘餌。
沈亞軒也跟著坐了下來,抬手揉了揉白鈺的頭發,“乾嘛愁眉苦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