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問,王子請聽題,公主為什麼英年早逝?”第五個小矮人開始問話。
白鈺沒有著急回答,結合回答過的問題,隻有一個問題是真的關於陸景瑜的。
這個問題,英年早逝才是重點。
“你這麼問,我也挺想知道她為什麼英年早逝。”白鈺把氣球的繩子,攥在手裡走回到鋼琴的凳子上坐下。
“請王子作答。”第五個小矮人無視白鈺的反問,繼續堅持白鈺作答。
白鈺輕蔑的望著那雙漆黑的眼眸,仿佛透過那個眼眸要看到幕後之人的臉一樣,“你殺的。”
計時器又停了一個,白鈺上前把氣球解開握在手中。
第六個小矮人馬不停蹄的接著問,“第六問,公主是真瘋還是假瘋?”
“真瘋。”白鈺對於這問題,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答案。
“恭喜您,答對啦!”第六個小矮人不知道哪來的小禮炮,直接撒了一把彩花,然後第六個氣球計時也跟著停止。
白鈺解了下來,現在隻有陸景瑜椅子背後綁著的炸彈了。
他看著那個炸彈,在研究這是什麼結構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就問,“黑鬼,你去哪了?”
他正觀望著,看到腳邊的奢侈皮鞋,意識不對,立馬和那人拉開距離,他抬頭看去,是那個帶著鬼魅的男人。
“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白鈺說完,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今天要交待在這裡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然後四處看了看朝白鈺伸出手,“把手裡的氣球給我。”
白鈺聞言,下意識遞了過去,心裡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可信的荒唐想法。
他頓住手,就算待在一起一個多小時,他也不敢賭。
這畢竟關係著他和陸景瑜的命,一旦這男人是對方派來的臥底,那不死翹翹了嗎?
“不信我?”男人看到白鈺的動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挑眉。
白鈺滿臉寫著,你這不是廢話嗎?
男人還想說什麼,第七個小矮人就開口了,“最後一個問題,王子國王請聽題。”
白鈺皺眉,王子說的是他,那麼國王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為什麼這個男人被幕後黑手稱之為國王?
“公主生前最愛的男人是誰?”
白鈺皺眉,生前和死後愛的人還不一樣嗎?這問題怎麼那麼奇怪。
白婕妤最愛的男人,白鈺有點不確定。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沈灜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無法確定沈卿到底跟他有沒有血緣關係。
就算這些年做了那麼多遍親子鑒定,說他和沈卿的父子關係成立,他還是不敢確定。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事情不對勁。
直到他查到沈灜的存在,更加確定了他和沈卿的親子鑒被人動了手腳。
可他查過,沒有任何的破綻。
可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也沒有絕對的說法。
“沈卿。”男人薄唇輕啟,回答了這個問題。
白鈺詫異,望向男人眼裡全是疑問。
看到陸景瑜身後的炸彈,上麵的計時器戛然而止,白鈺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恭喜答對。”第七個小矮人話音落,七個小矮人集體放了個小禮炮。看起來是在慶祝可是它們的行為實在太詭異了,看著十分滲人。
“桀桀桀~”
突然七個小矮人變臉,未知的紅色液體從張開的嘴裡流下來,眼睛也流了下來,瞪著眼睛還有張嘴,就好像枉死的人,死不瞑目。
“那麼請在十分鐘內把炸彈拆除!”
它們異口同聲的說完,身體上的肢體開始散架,短短十幾秒就崩塌曲解。
變成碎片癱在地上。
那頭上散開,流出裡麵的設備還有血漿包。
白鈺捏住鼻子,那個味太衝了,有些難聞,甚至讓人有些反胃。
“吃了。”
男人寬厚的手掌心攤開手,掌心放著一個被糖衣包裹的圓球看著像是藥丸。
男人見他不接,直接塞到他手裡,“那血有毒,這是解毒丸。”
“記得把糖衣去了再吃。”
他說完,蹲了下來,從懷裡拿出很多專業的拆彈工具,很是小巧。
他屈膝跪在地上,觀察著線路。
白鈺不疑有二,趕緊剝開糖衣塞入口中,然後也跟著蹲了下來。
蹲下來的那一瞬間,所有燈光被惡意關閉,隻有黑黝黝,伸手不見五指山的黑,他拿出手機。
打開手電筒,給男人照明。
男人專心致誌的觀察路線,然後拿出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瓦片,在地上比比劃劃,白鈺一個愣是沒看懂。
白鈺給他照明著,也不出聲打擾。
聽到腳步聲,他手機往聲一照,“誰!”
“是我,是我。”黑鬼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見到是黑鬼,白鈺沒好氣道,“死哪去了?偷情嗎?”
黑鬼的衣服有血跡,他拍了拍了,咧著個嘴笑,沒在意身上的血跡,“有幾隻小老鼠,處理了一下。”
白鈺收回視線,把手機對著炸彈,也沒有回黑鬼的話。
“去車上拿剪刀,後備箱裡有工具箱。”男人突然道。
白鈺指了指自己,剛想張嘴,就被男人打斷,“不是你,我說黑鬼。”
“得得得,我去我去。”
黑鬼把手電筒拋給白鈺,“接住了。”
白鈺接住手電筒,把自己的手機關上,這個手電筒還能調節檔位,調到中檔給男人照著明。
男人專心研究炸彈的結構,額頭都冒出了些許汗珠。
白鈺想也沒想到就拿起自己帶著的紙巾給他擦汗。
男人一頓,白鈺見狀趕忙收回了手,著急的解釋,“你彆多想啊,我怕你汗水影響視線,要是剪錯了,就一命嗚呼了。”
瘋了,白鈺你怎麼那麼順手就幫人擦汗!
白鈺想不通,他為什麼對這個男人有那麼熟悉的感覺,明明沒有見過,而且有些事情都是下意識就去做了。
方才趕來的路上,他見男人找打火機,他就順手把自己扶手邊裡放著的打火機遞了過去,非常的自然。
還有現在,剛剛他就是看見那汗珠,手就行動了。
真是奇了怪了。
“嗯,不會讓你死的。”
男人聲音有些啞,調整好情緒繼續研究了,瓦片快用到底了,他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