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寺冥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光顧著喝茶了。
這邊陸家已經安靜下來,禦品軒陸成晏這邊的包廂熱鬨了起來。
菜上到一半,影一和許鷹來了。
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開玩笑,隻有許青和影九覺得尷尬。
白鈺望了他們一眼,接過陸成晏遞來的蝦,餘光一轉,看到陸成晏的碟子上,躺著板板正正的蝦殼,完美,可以出師了。
“不錯,學會了。”
白鈺誇完,咬了一口鮮美的蝦,好吃的眯了眯眼,這裡的廚師不愧是五星級級彆的,蘸料都調的這麼好吃。
這兩人其樂融融,許青和影九就不太好了,強行被影一和許鷹分開,兩個大男人坐在了他們中間。
許青筷子一頓,都想把筷子放下回家睡覺了。可他肚子很餓,這麼一想,他無視許鷹,夾起一塊蒜香排骨就啃了起來。
影九這邊就沒那麼順利了,他暴躁的踢了一腳桌子底下亂摸的影一的手,他怒道:“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砍了。”
媽的,這個死瘋子!
影一湊到他身邊,雙眼凝視著他,笑道:“這麼久不見,不想我嗎?我可是很想你的。”
影九聞到一股女士香水味,他把眼前的人推,心裡升起怪異的情緒,怒道:“我們又不是情侶關係,我為什麼要想你?”
還說想他,想他一個電話沒有一個短信也沒有,就這還想他呢,騙鬼吧。
影九心裡難受的要死,影一在身邊笑得跟個沒事人一樣,他狠厲瞪了他一眼,轉頭吃自己的飯。
“你要想變成情侶的關係,也不是不可以。”影一湊到影九耳邊說了這句話,神情嚴肅。
影九沒看到,直接給他腦袋一拳,“有病你就去看,彆來我這裡發病。”
讓他當小三,虧得他說的出來。
影九生氣的拿筷子戳了兩下飯,快速的吃了一大口,食之無味。整個人都很煩躁,可現在陸成晏他們還在這裡,他又不能起身離開,隻能憋著一口氣坐著。
“你在生什麼氣?”
影一擰眉覺得莫名其妙,他這些天累死累活,精神一直緊繃著,處理事情,聽到影九他們到了的消息,他剛剛在夜總會那邊加快處理叛徒的事情。
急著來見影九,結果影九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還生氣了。
影一見影九不看他,捏了捏眉心,整個人散發著不爽的氣息。
影八和影六也是其樂融融,影六給影八夾什麼,他就吃什麼,完全就是皇帝,享受著下人的服務。
影八還時不時指揮影六給他夾菜,吃的那一個叫香啊,餘光瞥見影九和影一之間的氛圍,這架吵的也太多了吧?好恐怖,他以後不會也和他老婆這麼吵架吧?
想到此,影八身子抖了抖,已經開始害怕了。
影六見他身子抖了一下,這二貨又在腦補什麼東西了,他抬頭順著影八的視線望去。
影一此時正在給影九剝蝦,剝好了放影九碗裡,被影九夾了回去,“我不吃。”
影一夾了過去,凝眸冷漠道:“給我吃。”
“不吃。”
影九根本不吃影一這一套,把蝦子丟了回去,把自己的碗護住,讓影一沒法再放回來。
突然一隻手掐住了他下巴,他疑惑轉頭看向影一,那雙痞壞的眸子染上了怒氣,隻見影一夾著下子,強行撬開了影九的嘴,“讓你吃個蝦跟讓你吃毒藥一樣。”
影九被迫咬住蝦子,沒有怎麼咀嚼就咽了下去,捂住嗓子咳嗽半天,接過影一遞來的液體,直接看都沒看,喝了個精光。
烈酒入口,他瞬間就皺起了眉,直到咽下去他眉頭都沒鬆過,好不容易緩不過來了。
他怒急攻心,抬手就甩了影一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響起,所有人都望他們,影九猛然起身,低著腦袋:“陸爺,抱歉,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去,影一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他摸了摸被打臉,之前也被影九甩過巴掌,但是今天這個怎麼那麼疼呢?影一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你愣著乾嘛?還不去追?”許青見影一不動,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影九在飛機上哭了,對影一更加沒有好語氣,“你不想負責你招惹他乾嘛?”
白鈺看向許青,心裡佩服許青是真的很勇,這話都敢說。
“不去。”
影一心情不爽到爆炸,但也沒有生許青的氣,冷漠的回了兩個字。
許青無語,沒再勸,反正不是他追老婆,隨便他們吧。
影三看著一幫男同,陷入沉思,他這是捅男同屋了嗎?
因為這一小插曲,所以這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小心翼翼,一離席,影一就說去處理事情離開了。
影六和影八一起回去,許青想跟著陸成晏他們走,但是被許鷹拽上了車。
強行被塞入副駕駛的許青,生氣的踢了踢車門,“許鷹,你要是真有病你他媽就看去,彆來我這裡發瘋!”
許鷹叼著煙坐上駕駛座,無視了許青的怒罵聲,給自己扣上安全帶,見許青沒扣,“安全帶。”
許青雙手抱胸,冷漠轉頭不看他,就是不係安全帶。
許鷹也不急,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降下半截車窗,抽了起來,抽到一半,他身子湊到副駕駛許青的身邊,許青被嚇了一跳。
“你他媽乾嘛?”他抿唇怒罵。
腦袋被許鷹大手扣住,一個熱烈滾燙的吻落了下來,他瞪大雙眼,推搡著許鷹。
許鷹的嘴裡還有未消散的煙草味,許青被迫接受,眉頭緊擰,許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竄入鼻尖,讓他一驚。
許鷹噴的香水味是他一直噴的,很淡,是他很喜歡的味道,這個狗男人。
許青被迫張嘴,許鷹瞬間就侵占了許青最隱秘的地方。
一吻結束,許青雙眼霧氣朦朧,勾人得緊。許鷹又低頭親了親他嘴唇,伸手給許青扣上安全帶。
許青紅著臉任由許鷹擺弄著,他坐好,摸了摸嘴唇上的水跡,轉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