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成晏的眼神威逼下,許青咬著牙踢了踢白鈺的腿,小聲道:“快過去,你想被扣工資嗎?”
白鈺一聽,要扣錢立馬站了起來,坐在了陸成晏的旁邊,威脅身邊之人:“不許扣我錢!”
“嗯,不扣。”陸成晏道。
許青一聽,差點沒把手裡的文件砸他臉上,剛剛威脅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意思!
這群死gay真難伺候。
坐在一側的影七,一直在觀察白鈺。那視線實在是太過於火熱,白鈺抬眸平淡的他對視上。
還順嘴吃了個陸成晏剝好遞來的葡萄。
從進門開始就在看他了,怎麼他臉上有東西嗎?至於這麼盯著看?
這麼想著的白鈺摸了摸自己的臉,扭頭望向陸成晏,認真的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陸成晏仔細瞧了下他的臉,手下剝葡萄的動作沒停,搖頭道:“沒有。”
“沒有,他盯著我乾嘛?”白鈺手指向影七的方向,不解的開口。
陸成晏看向影七,眼神像在說你在乾什麼。
嚇得影七擺手,慌張解釋:“我是看他好看才看的,老大。”
“胡說,你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殺意,我可看的一清二楚。”白鈺道。
這話一落,幾人的視線全落在了影七的身上。尤其是陸成晏,渾身氣息越發冷,犀利的眼神審視著影七。
許青則是有點驚訝,影七怎麼會對白鈺有殺意的。這貨不會是以為白鈺會擋了那人的路吧?
看來要完蛋的節奏,很明顯陸成晏喜歡的是白鈺啊,這蠢貨怎麼分不清事情輕重。
影一意料之中的反應,一笑而過,純看戲不嫌事大的態度。而影九則是撓了撓頭,頭好癢要長腦子了,cpU都給乾燒了。
“老大,我沒有。”影七慌張的解釋,他剛剛那殺意怎麼被白鈺注意到了,該死的。
白鈺比旁人敏感,不好的敵意他第一時間都能感知到,所以影七剛剛看到他的時候,確實有一絲殺意,很快就沒了,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他可不想幫陸成晏管理手下,所以直接提出來讓陸成晏自己解決。何況他也不想把手段用在金主的手下,會有分歧。
“自己去後山領罰。”陸成晏明顯更相信白鈺的話,而且影七什麼性子他很清楚,有什麼都會表現出來,根本沉不住氣。
影七雙手握拳咬著牙,滿臉都寫著不甘心,帶著恨意的眼睛死死盯著白鈺。
白鈺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上,手接過轉著陸成晏剝好葡萄的碟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散漫的很。
“影七!”
陸成晏注意到影七的視線,抬起頭望向他怒喝一聲,戾氣傾瀉而出。
影七被嚇的一激靈,趕緊起身眼看著就要跪下來了,影一已經到了他身邊提著他手臂不讓他跪下去,“你這樣,老大更生氣。”
“去後山領完罰,直接送他去非洲,影一你看著。”陸盛硯道。
影七聽到要去非洲,身子微顫,抖著聲音搖頭道:“老大,我錯了。我不去非洲,你怎麼罰我什麼都行,我不去非洲。”
陸盛硯沉著臉不去看他,視線落在許青身上,“許青,報告。”
突然被點名的許青,立即起身拿著文件到他麵前,把文件遞了過去。
陸成晏拿紙巾擦了擦手,接了過來。
影七見陸成晏不理他,求助的看向影一。影一笑著歎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去吧,待一周而已。”
你這安慰跟沒安慰一樣。
影九心裡吐槽。
影七垂頭喪氣的坐回位子上,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活力。白鈺瞥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突然想起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陸盛硯抬頭看他。
“我的粉,東西都在你車後備箱呢。”白鈺朝陸盛硯伸出手來,“鑰匙給我,我去拿。”
陸成晏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一聽指了指廚房,“讓人拿上來了,你吃的葡萄就是拿回來的。那些粉在廚房。”
白鈺點點頭,看向眾人,“剛好拿來給你們一起吃。”
說完,走去了廚房。
許青見白鈺去了廚房,這才開口報告:“查到了,死在監獄裡的是假寧鳴。真的寧鳴所在地在d國,具體位置,影他們那邊還在跟蹤。”
撲朔迷離。
假寧鳴在監獄生活了幾年,京城寧家那邊時常去看望卻沒看出端倪?是沒看出還是參與其中。
“嗯。”陸成晏翻看著假寧鳴這幾年在監獄的生活記錄,突然抬起頭看向影七,問道:“寧方賢那邊什麼情況?”
影七見狀,站起身來挺直腰板,看起來像是板板正正要挨罰的學生,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人吊在寧家門口了,現在還吊著。能砸的古董啥的兄弟們都砸了。”
陸盛硯點點頭,示意影七說下去。影七撓了撓腦袋道,“沒了。”
影一:“……”這逼崽子真的是他教出來的嗎?
影九:“……”他怎麼排名在我前麵的。
許青更是直接一巴掌呼他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去京城砸家,你真去砸了,然後啥也沒乾?”
還不如他親自去呢,這蠢蛋怎麼上影字隊長的。
“砸了個家,嫁禍給了沈家算不算?”
影七原本不打算不說嫁禍這件事的,但被陸盛硯盯著心裡直發毛,而且許青那眼神都快把他臉戳出個窟窿來了。
許青三人:“……”
“你瘋了是不是?嫁禍給沈家。你嫌敵人不夠多是不是?”許青對著他一頓輸出,手上更是毫不留情的扯著他耳朵,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傻逼玩意。
“許青哥,疼疼疼疼。”影七捂著耳朵尖叫連連,“那他們先嫁禍我們的啊。”
一聽這話,許青鬆開了他耳朵,“怎麼回事?”
沈家早些年雖然和陸家一直在搶奪項目地盤,但是可沒起了很大的衝突,頂多算個競爭對手,現在已經基本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好好的嫁禍陸家做什麼。
“我不道啊,我昨天下飛機。”影七的耳朵得到自由,他伸手揉了揉,許青哥這手勁也太大了吧,人看著明明很弱小的。
“就聽在京城的兄弟說有人帶著一隊人馬毀了白家郊區的一家研究所,沈家說是陸爺乾的。陸爺都沒在京城,誰去乾的這件事。我這一聽不是嫁禍是什麼?”
“那我們怎麼沒收到消息?”
許青皺著眉問道,這裡麵的疑點實在太多。他們的人手基本大半全在京城,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