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1 / 1)

菲克老虎 金呆了 2290 字 26天前

秦甦抬起頭,等公婆對話裡的空隙,他們一停,她趕緊問:“你們在說柏樹姍嗎?”

下一秒,手被反握,很牢很緊,溫度貼上的一瞬間,秦甦就知道!有鬼!

她狐疑地朝石墨瞧去:“乾嘛?”

莫蔓菁反應快:“對的,你們高中應該是一屆的。”她很是剔透,才不會跟兒媳婦說兒子差點和柏樹姍在一起的事。

秦甦:“哦,叔叔阿姨也認識?”

掌心又是一捏。秦甦惡狠狠地反捏回去,瞪向石墨,目光傳送威脅光波:是怎樣?不能問?

石峰微笑:“是的,她是我同事的女兒。”

秦甦嗬嗬:“是嗎?我從沒聽石墨提起過!”

“沒提起就是不重要啦,劇本npc!”莫蔓菁做了回人,但她不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秦甦轉頭,笑眯眯地問石墨:“是嗎?不重要嗎?”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不重要。”

“不重要你為什麼要捏我?”她不爽地指向右手缺血留下的手指印。

“石墨!你乾嘛!”莫蔓菁看清秦甦手腕的指痕,趕緊把石墨拽走。

她知道女人最受不得這種事。

莫蔓菁坐在床邊,抓著秦甦的手給她呼呼,“哎喲,男人力氣大,但是你放心,石墨沒什麼暴力傾向的。”

石峰皺眉:“怎麼回事?”

秦甦目不轉睛地盯著石墨。有鬼!這家人有鬼!

石墨閃避半晌,給了秦甦一個安撫的眼神,口型說:等等。

石峰撤得很快,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莫蔓菁不肯走。她意識到自己在帶孩子的事上幫不上忙,準備在前期明晃晃刷足存在感,後期地遁。

石墨臭著張臉,支她回去。

莫蔓菁還怕兒子情商低,走到門口偷摸對石墨耳語,“秦甦跟前,不要提你跟柏樹姍的事兒。記著啊就算你覺得沒什麼,也彆提,都是坑。”

石墨:“”

再進門,石墨遭秦甦眼風使勁兒掃射。

沒等說上話,陸女士怕秦甦累,見隔壁床睡了,給她掖被子催她趕緊補覺,等會那床寶寶醒了又要鬨了。

秦甦看著石墨,主動說:“老公,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有什麼話啊,天天在一起,彆秀恩愛了,趕緊睡吧。”陸玉霞當她人來瘋,抬手就給她兜上了眼罩。

母愛有時候就是帶點強迫性質,就像方才莫蔓菁的叮囑一樣。

秦甦閉著眼睛,靜靜等。

被陸女士強行踹進夢裡之前,手被一雙溫熱握住。

現實與夢境的邊緣,她內心長歎一口氣,突然頓悟了。

心好慌的一場夢。熾烈的太陽下,她在操場跑圈,熱不是重點,跑圈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她身體這麼沉,好像個200斤的胖子,每挪一下都這麼累?

她瘋狂想找一處陰涼地喘口氣,急得原地打轉。

係統哐啷砸下提示箱,秦甦如逢救兵,笨重一頂,彈出個窗口,她都沒看清是字還是圖,就瞬間移形到了音樂教室。這個夢太敷衍了!完全在趕進度!玩家體驗感很差!

正迷茫適應驟黯光線,耳後響起一串敲門,一張紙條由門縫穿了過來。

“石墨!”她驚喜地喊出聲。

那頭沒有回應。她哼了一聲,“乾嘛啦,我都知道是你了,裝什麼!”

依舊無聲息,和以前的他一樣。

她吐吐舌頭,準備撿紙條,一彎腰發現身前堵了一個大龜殼。

秦甦拚命下蹲,畫麵卻像係統錯誤,隻做出了拚命點頭的沙雕動作。她咬牙切齒,“我彎不下腰,看不見紙條。”

那邊還在裝死。

她好氣,但作為手機黨她不怕。秦甦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拍照時對他說:“我馬上就能看到紙條了,可我沒法回你,這邊有bug,我直接跟你說話吧。”

說著,秦甦兩指放大照片,終於看清字樣——【我的未婚妻是柏樹姍。】

“我xxx你!——”

詞彙由於過於敏感,含暴力傾向,對胎兒有害,被係統屏蔽了。

秦甦飆出一串臟話,全他媽靜音了。她氣得全身爆血管似的瘋狂鼓動,心臟裡鑽進個印第安人正瘋狂敲鼓。

夢醒時,她牙關緊咬得腮幫子都疼了。

累死她了

由於氣憤,秦甦起身非常迅速,像從床上豎起根白蘿卜。結果一動,才意識到袋鼠還沒卸貨,肚皮繃得賊緊。剛那一串爆血管的疼痛感,也有這兩崽的助力。

“媽”

“我在。”

石墨從門口進來,手上拿著熱好的營養餐。本來她不醒,他也要叫她了。秦甦吃飯得算著時間吃,少吃多餐,她消化不好,東西全切成了小指大的塊。

秦甦冷眼看著他,“我媽呢?”

“她太累了,我讓她回去了。”陸女士靠牆眯著,累得不堪重負。石墨讓她回去睡個好覺,後麵寶寶出來有的累呢。

秦甦曲解:“你故意的!你要讓我孤立無助!”等會吵起來了,她作為一個大肚婆,完全是弱勢群體!

石墨盯著她的眼睛確認,“你猜到了?”

秦甦又不是傻子。他的“未婚妻”本就成謎,每次提都躲閃,她不是沒有疑慮過。

可石墨人很不錯,前任什麼的也並不重要,她就算了,隻是打打趣。

直到石墨剛才的躲閃和莫蔓菁突然的幫腔,讓她生出了個答案。哇!太離譜了!

“你乾嘛”

“我現在坦白還能從寬嗎?”

石墨端著餐盒站在床尾,眼窩下麵的淡青痕跡掐住秦甦的心臟。

她無語,“你早乾嘛去了?”

“我太複雜了”

“訂婚有什麼複雜的!”

“沒訂婚!”石墨強調!

“管你有沒有,我隻想知道”

他壓低聲音:“也沒有!”

“騙子!”她抓起枕頭,欲要丟他,偏頭看了眼隔壁床的簾子,做了個嚇他的動勢,悄聲嚴肅提醒,“你先把我的飯給放好!”她媽好辛苦給她做的呢。

石墨剛放在小凳上,一轉身,敏捷地接住飛來的大枕頭。

秦甦怕擾到隔壁床,隻能氣音發飆:“你是吃定我死無對證,是嗎!”

是覺得她不會找到柏樹姍問她,你跟石墨睡過沒?

不!她會的!她這個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磨牙瞪他,手裡沒有輔助工具難受,伸手衝他,“你把枕頭給我。”

石墨遞給她。

她狠狠丟過去。

他把枕頭朝她伸過去,“還要嗎?”

她接過,又往他那裡一丟。

“氣死我了。”給她氣得都不會哭了。她眨眨眼,兩眼乾巴巴的。

“我真沒有!”這大概也是他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你騙我!”會了會了,眼淚來了。

她嘴巴一撅,兩眼撲簌開始下雨。

“聽我說。”石墨拉過凳子,坐到床邊。

嘿!還敢靠近!秦甦抓起枕頭往他身上砸,一下一下瘋錘,錘得肚皮都緊了。

“早不說,晚不說,現在說,”她呼哧呼哧喘氣,“哼,你想說,我還不想聽了。”

看她這麼大動靜,石墨緊張地傾身,頭枕在她腿上,拜托她:“彆夠手了,小心扯了肚皮,等會難受,你直接打吧。”

她是文明人,上過學的。

“我又沒有暴力傾向,我為什麼要打你。”

秦甦說著,咬牙切齒地掐上石墨主動送到手邊的手臂。

雖然她是文明人,但她的祖先是野蠻人。

石墨麵無表情,挑釁似的,“不夠用力吧,就這麼點兒氣?”

哈?秦甦使了吃奶的力,揪著皮肉,擰螺母似的繞了360度。

石墨不說話,挑眉讓她繼續,“再來。”

秦甦嫌棄,來你個頭啊:“你在演偶像劇嗎?”

石墨失笑,“那要我說台詞嗎?”

“什麼台詞?”

“打得這麼敷衍?說明你不愛我。”

“嘔!”惡心!

秦甦翻了個大白眼,倒真是順著口氣兒,饑腸裡躥了串轆轆音。

聲兒不小,石墨很自然地夠手拿過飯盒,“邊吃邊聽我解釋?”

她兩手抓過飯盒,擱在跟前的小桌板,“聽完我會生氣嗎?”

石墨攤手,無奈道,“我不知道看我準備了一小時的狡辯之詞發揮到幾成吧。”

哼,還挺老實。“我要還生氣,可以把結婚證撕了嗎?我覺得你屬於騙婚!”

她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會掉陷阱。真的是應了那句該死的話,知道再多道理也過不好這一生。

“可以。”石墨點頭。

這下換秦甦不知所措了。結婚證撕了要不等小孩上了戶口再撕吧,非婚生子比婚生子上戶口多挺多手續的。

“傻瓜,”石墨刮了刮她的鼻子,“結婚證撕了更辦不成離婚了!”

“查過吧,這麼懂?”秦甦越來越懷疑他處心積慮,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這事兒七八歲我就懂了。”

“嗯?”

“石峰撕過,然後我媽瘋了。”

“真的!”哇,秦甦兩眼冒光,“為什麼撕?”

“你到底要聽哪個?”

秦甦抓起他的手,又咬了一口,“戴罪之身,不許頂嘴!”

石墨說,柏樹姍這個人,就是他人生的npc,故事的背景板。

秦甦冷笑,這時候abcd還不都是你說了算,使勁壓低前任重要性,哼,男人的套路。

石墨板臉看向她。

秦甦恨恨舀菜,“繼續!”

石墨說,柏樹姍對他而言,還沒有她對秦甦來得重要。

莫蔓菁視柏樹姍為攪屎棍並非沒有理由,她不討喜,又誤打誤撞在太多人人生裡拿了反派牌。

至於她有多少惡意?在把她跟秦甦關聯起來之前,石墨沒把莫蔓菁的“挑撥”當真,隻當是個溫順又優秀的女孩罷了。

莫蔓菁特彆愛吃醋,就石墨斷續的童年記憶裡,她醋東醋西的事兒稀奇古怪,也就石峰能忍,還暗裡偷喜。

那個攪和了他大半個童年的女人安靜了十年,突然又出現,天崩地裂。

石墨知道石峰出事,事兒已經結束了,事故判定結果也下來了。

他作為高中生,被家人以學習穩定為由,作為沒及時告訴他的搪塞。實際大家默認,他知道也沒屁用。

石峰為國字頭項目實地考察、記錄數據,攜校內考察隊去到新疆北某山區,遭持續強降雨天氣,隊伍一行7人,2人在泥石流中罹難。石峰外出尋找遇難同事與學生時,又逢山體滑坡,受了幾處外傷,躺在新疆半月,莫蔓菁追了去。

柏老師去世他有聽聞,但沒把此事和石峰的事兒聯係在一起,直到他某天回家,在客廳看見廖敏帶著柏樹姍披麻戴孝,哭得像奔喪。

石墨看到廖敏的第一反應是找他媽,心想不能讓莫蔓菁看見,要鬨了,結果一扭頭,莫蔓菁紅著眼睛端了杯茶水遞給娘倆,還衝他揚揚下巴,石墨,怎麼這麼沒禮貌,快叫人啊。

石墨認為,這樁意外和石峰並沒關係。

柏老師作為一位大學老師,多年沒有學術建樹,教學職稱難升,快四十了還隻是講師,石峰作為學院二把手,為平衡考慮,課題帶了他一個名字,考察時帶他一起,結果他錯誤評估氣象,一意孤行帶學生采集數據。

這事兒是重大錯誤,但廖敏認為這份事故判定結果把清白人的一生都毀了,就像人死了還要吐口唾沫。

小孩兒的視角和大人不一樣,石峰眼見同仁遇難,認為自己作為組織者,存在責任,他也存在不好駁對方顏麵而沒阻攔的過失,於是想儘辦法,給柏樹姍母女換得校內、政府的撫恤金。

此後,石墨每年都能看到她們母女。

頭幾年,莫蔓菁沒什麼情緒,也認為他們有義務照顧人家,過年看他們表演流淚也無妨,家裡孤兒寡母沒人了,可憐嘛。

廖敏剛開始的意思也隻是將來柏樹姍考大學、工作需要打點,麻煩他們。

石峰和莫蔓菁表示,一定一定。

結果小到社區違章花圃,打招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到村裡土地動遷,想把戶口遷進舅舅家,多領一個戶頭的份額,都來找他們。

最後,演變到找對象也幫幫忙,廖敏說,孩子大了,不知道院裡有沒有好的小夥子。

石峰提了句石墨還不錯,莫蔓菁早就因被人賴上不耐煩了。她暴躁,要不要以後負責他們的子子孫孫啊。

莫蔓菁有利可圖需繞圈子可以很社會,但她懶得理你就非常耿直,直接甩臉色給柏樹姍,罵她不知好歹。

石墨尷尬在場,畢竟是高中同學,對方被趕出門後,他趕緊替母親道歉。

男人生來就吃這套:柏樹姍打電話給石峰說是她的錯,是她麻煩石家了;柏樹姍跟石墨道歉,說是她的錯,惹阿姨生氣了。

石墨把前因講完,秦甦人還傻著,她問,柏樹姍家裡什麼時候出事的?

石墨說高一。

她想起來了,她高一把自己家的事告訴身邊人,包括她爸是個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完,下章繼續,大家看文心平氣和哈,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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