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遠拿著一儲物袋的靈藥回了自己的靈淨峰再拿了點靈石,然後對著門口的常淨道:“為師走了,任何人來都說師尊在閉關。”
常淨:“是。”
戚遠回去了,順便去兌換了銀錢,婚禮上不少東西要買。
戚遠拿出陳叔列給他的清單,正準備去買東西時,隨即愣住了,他親人俱不在人世,又被搶劫,他錢從哪來?
他低頭看著清單,慌了,有錢沒法花。
那邊,莊菲在王大娘那,聽著她說著當地的風俗,然後幾個人圍在一起幫她繡嫁衣。
莊菲尋思著,她是不是得給自己弄點嫁妝?
她往外走,正想去喚紅蓮回來,腳下踩到了一發簪,她拿起來看了眼,是個儲物的,帶了絲魔氣,應該是紅蓮給她準備的。
她正打算從裡頭取點東西,隨即愣住了,她要怎麼把錢弄到明麵上去?
她一被親人陷害,跑去自殺的,哪來的錢?
上次買衣服的錢的來路她都沒想好。
莊菲手握著巨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算了,解釋不出來錢從哪裡來的,再加上小綿羊比較窮,要是知道她有錢,壓力該大了。
莊菲收起簪子,準備這輩子都不拿出來了,她走了回去,拿起針。
屋內,王大娘見莊菲動起繡花針,嘴巴張了張:“你要繡?”
莊菲點頭:“嗯。沒錢,隻能多繡點了。”
其餘幾人見她繡的很認真,又閉上了,還是她們加把勁吧。
江解坐在一旁,看著窮苦的莊菲,指尖輕敲著一旁的麵料,高價買她的繡品?
他起身過去看莊菲繡的東西,隻見一隻大概是豬的東西慢慢的出現在布上。
江解臉上笑容逐漸凝固,高價買這個太假。
“我回去看看。”江解背在身後的手緊握,莊菲點頭,他去了,她是不是可以回魔域收拾下可能會蠢蠢欲動的魔物?
她看了眼王大娘她們,心思歇了,她已經跟她們碰麵了,離開個幾天不現實。
江解回了戚遠那,戚遠恰好回來,高大的男子失魂落魄的望著天空。
陳叔一旁喊來幾個壯年幫他蓋房子。
江解走過去:“嗯?怎麼了?”
戚遠懷揣巨款,緊抿了下唇道:“沒錢買聘禮。”
江解垂眸:“您會什麼?書畫,會嗎?賣掉書畫,沒準有人出高價買。”
戚遠愣了下,對啊,他可以說自己賣書畫來的錢。
“陳叔,你那筆墨紙硯借我一下。”
陳叔聽著,心頭更舒暢了,果然,他的門麵是個讀書人。
“去吧。”
戚遠走向陳叔的家,江解眼眸一抬,看向空中烏鴉,烏鴉會意,立刻離開,準備讓人去集市買戚遠的字。
戚遠去陳叔家,當著小胖的麵,隨意寫了幅字,拿走,就去了河邊坐著,等天黑。
天機閣的人在集市轉悠,找著可能會出來賣字畫的戚遠,直到天黑,他們也沒找到人。
幾人困惑了下。
戚遠見天黑了,拿出二兩黃金,想了想,拿出三兩黃金,再將那幅字給毀了,然後回家,經過王大娘家,看到窗邊正在低頭繡嫁妝的莊菲,女子溫柔繾綣,又拿出了一兩黃金。
家裡,江解聽著烏鴉的彙報,眉頭輕皺,沒找到人?他急著弄聘禮,應該會第一時間去賣才對。
烏鴉忽然飛起,門被推開,戚遠回來了,笑著道:“我賣了四兩黃金。”
江解愣了下,看向天空,它剛剛說的是沒找到人。
“您在哪賣的?”
戚遠聞言,抬手輕咳了下:“路上。”
江解看著他,他沒去鎮上集市?挑了哪條路?
不過,算了,他自己賣到錢了也行。
次日,戚遠帶上錢去買聘禮,江解看了他一眼,跟了過去。
戚遠拿出陳叔幫忙列的聘禮,進了家布莊。
江解站在門口,看著熱鬨的集市,幾個遠歸的人從他麵前走過,他聽著他們說話。
“你怎麼回來了?”一人道。
“我能不回來嗎?外麵亂的很。各家鋪子今天不是這個倒閉,就是那個倒閉。我還以為背後是仙門的,會可靠點呢,結果還不如普通店鋪。”
“啊?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我一開始是在容淩閣記賬,後來,對麵開了家天機閣,把生意搶光了,容淩閣快倒閉了,我都打算回來了,結果天機閣突然撤了,我又以為要活了,然後對麵又開了一家仙門的鋪子。”
“我就奇了怪了,以前分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江解單手負後,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聽著他們的議論聲,店鋪裡聲音傳來。
“公子啊,我跟你說,我這可是上好的綢緞,從江洲拉回來了。”
“穿您夫人身上,肯定是美若天仙的。”
戚遠看著布料,布料順滑,顏色嬌嫩,他腦中浮現莊菲披上的樣子,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買!”
“公子,一匹隻要二兩白銀。”夥計笑著。
戚遠拿出一兩黃金,正要付錢。
聽著路邊說話的江解開口:“雲京綢,一丈一兩銀子。”
夥計見他識貨,趕忙點頭:“對,對,我們現在是打折!”
戚遠點頭,那多買點。
江解邊聽著路邊攤販的交談聲,邊道:“你這種綢緞,質量不錯,但加上運費,一匹不過一兩銀子。”
戚遠震驚回頭,看向少年,雲淡風輕的。
夥計臉瞬間黑了:“你懂個什麼!這可是真的上好雲京綢!”
江解看了眼惱羞成怒的夥計還有沒說話的戚遠,抬腳準備走遠點。
他剛剛居然沒忍住開口了?
江解一手輕捏袖口,嘴角淡淡一勾,在這裡待了幾天,有些事差點忘了。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彆人替他出頭的。
“江解,不是所有人都跟一樣什麼都不怕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你一樣做什麼都遊刃有餘。”
“我我們不想得罪人,被欺負了就欺負了,至少不會招來人家記恨,我們不想惹麻煩。”
江解陷入回憶,隨即眸中劃過絲自嘲,打算走遠點。
這時候戚遠不悅開口道:“我家的孩子應該輪不著你來凶?況且,是你騙人在先。”
戚遠眼眸冷了下,夥計正想發火,忽然打了個哆嗦。
江解怔了下回身,戚遠正好轉身,拉起他就走:“我們換一家。”
說完,他就進了另一家店。
江解看著他拽著他的手腕,抿了下唇。
戚遠繼續買他的聘禮,終於把錢花的七七八八,他心滿意足的回家,各店的夥計幫他把東西送回去。
兩天後,戚遠帶著聘禮上了王大娘家,把聘禮給補全了。
王大娘要著戚遠的生辰八字:“鎮上習俗,男女的八字合過後,要掛月老廟的。”
戚遠聞言,提筆打算寫,突然頓住了。
等等。
他好像八百多歲了?
他看向一旁坐著也打算寫八字的莊菲,她好像才到他的零頭。
莊菲握著筆,剛落第一筆,手抖了下,一百多歲了,戚遠估計才二十來歲,她好像比他大了足足八十多歲?
她腦袋有點懵。
王大娘看著,困惑了下:“啊?不記得了?”
戚遠立馬低頭準備寫:“記得。”
隨即,心情沉重,準備改個八字,他抬頭問著:“今年是何年?”
王大娘愣了下:“啊?”
她看向莊菲,發現莊菲也在看她,等她回答。
王大娘有點懵,不是,都不記得今年是哪年?而且,寫八字跟今年是哪年有關係?
她回了下今年年號,隻見兩人握著筆思忖了下,然後落下。
王大娘:“……”
他們交的生辰八字不會是假的吧?
戚遠寫完,看了眼莊菲的,捏著自己八字的手微緊,才十九。
莊菲看了眼,努力維持笑容,才二十二?
王大娘接過八字,合了下,然後塞進錦囊,交換後分彆遞給兩人。
“去月老廟,替對方掛了。”
兩人接過,心不在焉的起身往外走,江解後頭看著兩人,怎麼有點怪怪的?
戚遠走在路上,手握莊菲的錦囊,歎了口氣,得換上真的八字。
莊菲兩手捏著戚遠的,怎麼把他手裡的拿回來?
兩人往著所謂的月老廟去。
莊菲餘光掃到醫館,腳下立馬一滑,戚遠趕忙扶住:“沒事吧?”
莊菲看著他手裡的錦囊:“腳踝有點難受。”
戚遠回頭看到醫館,再看向她手裡的錦囊:“進去看看吧?”
莊菲點頭:“嗯。”
戚遠將莊菲的錦囊塞進懷裡,莊菲見狀頭疼了下。
戚遠扶著她進去,大夫走過來,檢查著她的腳踝,看了眼莊菲:“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莊菲坐著不願意走,她還沒想好怎麼拿回來。
戚遠也沉思著,怎麼拿回自己的,他看到大夫趕他們走的眼神,開口道:“她有孕,大夫,剛剛那一跤有沒有事?”
莊菲立刻點頭。
大夫聞言,這才立馬坐下來,細細把著脈,兩人鬆了口氣,繼續想怎麼拿到,等待會掛上去就有點來不及了。
大夫把著脈,困惑了下:“奇怪了,好像是喜脈,但怎麼怪怪的?”
“嗯?怎麼說?”江解走過去問著。
大夫:“尋常的脈,至少半月才準,這一個好像不到半月,但能把出來……”
戚遠一聽,光顧著想怎麼拿回來,忘了,他是修士,孩子必定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他連忙倒上茶,遞過去:“大夫,辛苦了。”
大夫沒想太多,接過喝了口。
江解等他喝完,繼續問:“哪裡有問題嗎?”
大夫:“就是跟一般的……”
莊菲掏出戚遠給她的錢:“多謝大夫了,接下來開點安胎藥是不是就好了?”
她是魔,她能感知到小家夥的出現,完全忘了,凡人這個時間壓根不可能發現孩子。
大夫被打了個岔,點頭:“嗯。我給開點安胎藥。”
莊菲鬆了口氣,晚點讓紅蓮送靈藥,她是魔,她不怎麼想小家夥沾染到魔氣,隻能拿靈藥滋養她。
戚遠想了想自己一儲物袋的藥,應該夠吃到孩子出生了。
江解看向莊菲的肚子,大的錢塞不進去,那就塞給小的好了。
不過,大夫剛剛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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