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東婁他們在這?
不知道這裡多危險嗎?
他們為什麼膽子可以這麼大?
雲長老心臟一抽一抽的,就忽然的不想掙紮了,反正都這樣了,直接等人來救吧。
東婁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他們這麼慘?
幾個女鬼扛著他們向著宅子深處走去。
戚小小看著他們被扛的姿勢,平江鎮宰豬的時候就是這麼扛的。這讓她有種他們要被抬去剁了的感覺。
戚小小仰頭問著身後的女鬼:“姐姐,他們要被帶哪去?”
身後的女鬼:“宅子裡有個房間,專門處置他們的。”
“他們會被怎麼處置?”秦修澤走過來,一手抹掉了戚小小臉上的玉米粒。
女鬼:“不知道啊。但每次姐姐回來的時候,那邊總能傳來慘叫聲,十分的悅耳呢。”她笑著,笑的甜甜的。
戚小小雙眸目視前方,放空大腦,有點嚇人。
宮內
皇帝看著滿殿狼藉,轉頭看向恭恭敬敬跟他說柳妃是魔物,滄明宗人失蹤的戚遠,最後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兒子。
原來,皇宮已經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做什麼都隻需要跟這個二殿下報備就可以的地方了?
“要怎麼查,你們還需要問朕?”皇帝冷著張臉甩袖就走。
皇後身軀晃了下,臉色發白,鐘元失了皇帝的信任。
鐘元沒反應過來,起身,朝著戚遠行禮:“師祖。”
戚遠看了眼傷的不輕的鐘元,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沈淵的弟子。
“看到暗門怎麼開的了沒?”
鐘元點頭,走到一桌邊,打開了暗格,同時地上出現一傳送陣,但明顯已經被破壞了,根本無法找到另一端。
齊樂站在門口,看著裡頭的情況,指尖輕顫,他們把雲長老還有那二十名弟子弄丟了?
“找找有沒有其它線索。”戚遠道,鐘元趕忙再去其它地方看著。
幾人屋內老老實實的搜著,柳小公子進來,四處摸了摸,一手按到了什麼,門打開,幾副帶著血跡的鐵鏈落在地上。
明顯的,這裡之前關過人。
眾人看向他。
小公子撇過頭:“姐姐突然性情大變,家裡早就在擔心了。但怕姐姐落得跟百年前那位一樣的下場,就都假裝不知道,但眼線還是會安的。比如她命人造暗格的事。”
戚遠走過去打量了下,有著沈淵的氣息,這裡被關的應該就是他。
那個柳妃被他重傷,卻還想著帶沈淵走,很可能沈淵對她來說還有彆的用途。
“師祖,之前雲長老他們說,每逢月圓,皇城附近就會出現一宅子,他們可能在那。”
宋燁道。
戚遠轉身:“你們在宮裡待著,我一個人去找。”
齊樂已經不敢說話了,鐘元想說一起,又想起來雲長老他們都被綁了,一個個的安靜了。
戚長風道:“爹,天機閣的人借你,我跟娘在宮裡等你。”
莊菲此刻正打量著之前藏沈淵3記地方。
戚遠看了眼點頭:“嗯。”
她想幫忙的話,還是在宮裡比較安全。
宅子內
戚小小正打算找個借口去看看雲長老他們如何,突然的,一道黑影從空中落下,再“砰”的一聲,揚起一陣塵土。
戚小小扭頭看過去,隻見一紅衣女子,衣衫破碎,半跪在地上,然後咳了口血出來,她手上拽著一男子,男子臉色蒼白,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此刻昏迷不醒,正是她爹在找的沈淵。
戚小小懵了下,就這麼出現了?
“姐姐,你回來了……哎呀,你怎麼了?”
“姐姐,誰傷了你?”
“姐姐,我這就去拿藥。”附近的女鬼魔物瞬間圍了過來,一人一句,急的不行。
戚小小跟秦修澤站一塊,東婁走過去跟他們兩站在一起,然後一塊看著無人問津的沈淵。
柳妃擦了下嘴邊的血:“我沒事,我休養下。”
她沒想到,那個戚道遠居然真的這麼厲害?
她拖著沈淵就往裡麵走去,她如今已經沒力氣去扛沈淵了。
戚小小看著沈淵被拖著離開,仰頭,詢問著東婁怎麼辦?
她就一築基,還是空有靈力的築基,彆說那個姐姐了,在場的姐姐她都打不過。
秦修澤剛開始修煉,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東婁低頭看向她,她倒是打的過這些小鬼們,但她壓製修為的情況下不一定打得過那個大的。
三人沉默了下。
柳妃打開一房間的門,將沈淵扔在了地上,柳妃忍不住問道:“不是說他們會被壓製嗎?”
“怎麼還受這麼重的傷?”
她傷口處痛的要死,忽然發現柳湘沒說話。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柳湘:“傷的太重了。必須趕緊去魔域。”
“你不是說,你已經超了時間,去不了了嗎?”柳妃不解著,“而且,聽說那邊外頭等著一堆的魔物,沒點實力,去了也是送死。”
“所以,需要祭品。”柳湘想起傷她的那一劍,那個戚道遠就是最好的祭品,再加上其他人的話,去魔域夠了。
過了會,沈淵醒了,他看著周遭布局,一時恍惚。
這裡是按照柳府的模樣建的。
“看樣子沈長老還記得啊?”柳湘看著曾經純善的人如今變成了這樣,譏諷一笑。
如果他當年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她可以做隻正常的魔。
但這人偏偏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又用著最決絕的手段斷了她的念想。
百年前,柳湘的父母為了能讓她的兄長去私塾,於是將她賣給一老頭做填房,但她嫁過去後,老頭又死了,柳湘迫陪葬,那家人怕她在地下不甘心,特地找人封了她,卻反而讓她心生怨氣。
經年累月,怨氣逐漸凝聚,恰逢柳家大小姐從寺廟靜養歸來,她就寄生在了柳小姐身上。
因為柳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天到晚病秧秧的,柳湘裝起來很容易。她待了半年多,愣是沒人記發現異樣。
直到碰到了下山曆練的沈淵,沈淵一眼就看出她這個柳小姐有問題。
但柳小姐從小體弱,若用尋常辦法逼出她出來,隻會讓柳大小姐一塊香消玉殞。
再加上,柳相不信自己女兒被邪魔入侵,沈淵隻好假借名醫的身份混入府中,悉心教導,企圖感化她這麼個十惡不赦的人,讓她從柳小姐體內出來。
柳湘那時候隻覺得好笑,自然沒搭理,每天想的都是逗弄他,但那時候的沈淵脾氣好的不像話,從不生氣,每次都是施了個清潔術,然後繼續感化她。
幾個月下來,沈淵除了講課還是講課,柳湘嫌煩悶,讓沈淵帶她出門,因為那時柳相把整個宅邸圍的死死的,深怕她出去發生什麼意外。
她原本以為沈淵不會搭理她,卻沒想到沈淵同意了,他帶著她去看了花燈,有生以來第一次是以遊玩參加的花燈會,不用擔心被罵,被打,像個尋常小姑娘一樣的玩,她知道了這個世間也會有人待她好。
之後,隨著沈淵帶她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多,柳湘的怨恨也越來越小,力量也逐漸薄弱,偶爾會失去身體的控製權,一般這時候就是柳小姐掌控身體。
她看著沈淵跟柳小姐兩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詩詞,明白了,終究不是一類人,於是她做好離開柳小姐的身體的準備,死於他劍下。
但沈淵對她動了心,硬生生的讓她舍不得就這麼離開。
兩人誰都沒說,繼續之前的感化,雖然偶爾柳小姐會出來,但沒人再提驅魔的事。
隻是滄明宗的人大概是發現沈淵遲遲沒回宗門,就過來查了。
沈淵跟她說過,那兩人對他有多重要,在他被遺棄的時候,撿了他回去,悉心教導。
那兩人還說,他是滄明宗的未來。
他一直以這個目標努力著,但後來他才知道,滄明宗的未來另有其人,隻是常年閉關,基本不出來,以至於很長時間他都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他下山曆練也是為了磨煉心境。
沈淵發現宗門的人來了後,跟柳小姐商量,讓她繼續在她身體裡養著,說等他幾天,他去跟宗門商量,帶她回去。
於是她等啊等的,終於等來了沈淵執劍滅魔。
她那時候才知道,他的前途比她重要。
沈淵開口:“你想如何?”
柳湘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著:“沈仙長,把你這一身的修為給我,如何?”
沈淵指尖驟然縮緊。
柳湘給他下了禁製,隨即自己坐在一旁繼續療傷。
不遠處,戚小小端著水去找他們,門口守門的女鬼低頭看著她。
戚小小:“姐姐,他們好像受傷嚴重,我給他們送點水。”
女鬼眉頭一皺:“小小,你對他們這麼好做什麼?”
裡頭的人一個個的豎起耳朵聽著,
戚小小:“萬一死了的話,大姐姐不挺苦惱的嗎?”
那女鬼想想有道理,於是開門,跟著她一塊進去。
“你們渴了吧?”戚小小將茶放在桌上。
雲長老及一眾弟子齊齊望著記她。
“我給你們倒水。”戚小小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眾人心情複雜。
“不知道說謝謝嗎?”那女鬼白了他們一眼。
眾人反應過來,隨即一個接一個的趕忙道:“謝謝。”
戚小小端著水,再拖過去一凳子,爬上去,她看著這幫飽受摧殘的,默默心疼了把,然後開始喂水,隨即打量著他們被綁的位置,這感覺像是要獻祭他們?
“小小,隨便喝兩口就行了,彆照顧的這麼好。忘了你爹是怎麼拋棄你們母子三人的?”
眾人:“???”
戚小小手抖了下,扭頭看了眼他們,然後趕忙道:“記得,記得,但他們看著好可憐。”
眾人反應了下,想必應該是她瞎掰師祖拋棄他們才打入的內部。
女鬼一聽這話,傷感了下:“女子總是容易心軟。算了,你喂吧,喂完趕緊回去睡覺,睡太晚,以後長不高的。”
戚小小:“好。”
此刻滄明宗,外門處,莫英跟楊嶽黑著張臉站著。
戚小小,莊菲,秦修澤三個人全不見了!
外門的弟子嚇的不敢吭聲。
楊嶽沉聲:“說話。”
一弟子道:“他們之前來找長老,後來就沒看到了。”
楊嶽:“那東婁人呢!”
另一弟子道:“東婁長老幫雲長老修理靈船,修好後,可能就測試下好沒好,結果靈船就開走了,至今未回。”
楊嶽按了按眉心,東婁拐了那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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