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塵身上熱了起來。
這股熱意在瞬間便將他整個人席卷在內,從肌膚到骨血,無一處可逃。
這紅梅所生毒素的厲害,不說那金仙境修為,即便是帝君被中了這魔種,發作這般類似欲毒之後,也逃脫不開。
宴塵的眼中也似是有火在燃,他的眼尾變的有些微微發紅。
他察覺到了宴塵的變化,喻清淵掌中握住的那隻手已經勝過了他的溫度。
喻清淵心中一凜,帶著宴塵往下的手停了下來,這般情況他不好確定宴塵又發生了何種情形,畢竟這紅梅他所知並不多。
他眼看宴塵閉目,忙探手去往他額頭。
額頭上熱的燙手。
“師尊,你哪裡難受,與本座言明。”
喻清淵是真的擔心,不是作偽。
他正要將覆在宴塵額頭上的手收回探探他頰側溫度,哪知還不曾動作,便被宴塵一把按住。
從前都是喻清淵的身上更熱,現下卻是宴塵在灼/燒他的魂靈。
就見宴塵睜開眼,默了一會後慢慢抬眸,將目光放在了喻清淵的麵上。
有兩目繁花開在其間,讓人墜入其中。
這與宴塵平素的霜雪冰寒並不一樣,自喻清淵這一世與宴塵接觸,從未見過他這般眼神。
宴塵將喻清淵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下來,並未立刻鬆開,而是捏了捏他的掌心。
喻清淵:……
他並未在宴塵處受過這般待遇,之前的宴塵恨不得與他此生都沒有接觸才好,怎能如這般……像是在逗他。
喻清淵眸中深邃,低聲詢問道:“師尊?”
宴塵將喻清淵的手鬆開,他另一隻手還被喻清淵握著,他第一次主動往前湊近,輕言道:“魔君生的修眉俊目,寒星織羽……還挺好看的。”
這一句緩音沉沉,言語間有熱氣不經意灑在喻清淵麵上,末了宴塵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笑來。
這個笑無比自然,卻將喻清淵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
但見宴塵眼波輕動,抬眼低眉間帶出一種月露晨輝一般的風情,惑的人受不住。
喻清淵的心臟不受控製的狂跳了幾下,他幾乎可以肯定宴塵如此言行定是紅梅所致,且他身上熱的,像是……他發作時的欲毒一般。
如此一想,似是要與宴塵呼應,喻清淵心口梅花一熱,那欲毒便像是翻江倒海一樣破出。
他身上溫度立刻就上升了幾層,與宴塵不相上下。
這欲毒每一次發作,都會比上一次更甚幾分,這已是第三次了。
喻清淵心知他是個什麼德性,宴塵不曾如何時,他毒素發作都要受不住,眼下宴塵與他差不多同樣,還這麼的……他的自製力在兩種衝擊之下怕是不能夠。
他本來想讓宴塵殺他,可一直在他不可左右之中。
喻清淵當即鬆開宴塵的手,起身後正要離開宴塵視線之內。
哪知宴塵亦是起身,將他的領口一扯。
風吹過,帶動林中樹葉沙沙作響,拂起他二人衣袂相疊。
吹起宴塵的一縷青絲蕩到喻清淵肩膀。
有幾片深綠從兩人身側輕輕旋過。
天上雲層中那分落下的暖陽,隨著薄雲湧動慢慢的換了地方。
宴塵道:“魔君跑什麼?”
這聲音中少了素日的冷,多了幾許軟意。
宴塵複道:“我嘴裡,還有魔君的味道。”語落他淡淡舔了下唇。
喻清淵看見他的舌/尖一閃而逝在唇上擦過,又回到那口中。
他腦中轟的一聲,有無儘花火在心間炸起。
下身早就……了。
喻清淵自是想要宴塵的,他想要他想的發瘋,且此刻他這師尊還被毒素支配著意誌不清的在撩撥他,但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一個要死的人,既然不能長久的陪在宴塵身邊,就不該將師尊糟蹋了。
喻清淵憑借著所剩無幾的自製力去拉宴塵扯在他領口的手。
宴塵眼尾愈加紅了幾分,他察覺到喻清淵意圖,將手指緊了緊,使力將他往前一拽。
喻清淵唇角被覆上一片溫熱。
他眼眸瞬間睜大,之後便是無儘深淵,喻清淵的理智早就在欲毒的攻占下就快要潰不成軍,此時師尊還不知危險的靠上來,且師尊身上突生出一種梅花香氣,與那份雪意混在一起,凜凜霜絕,又誘人沉溺。
喻清淵胸/胸起伏,忍著最後一分意誌欲將宴塵推開。
誰知下一息,師尊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即使宴塵舔的這一下稍縱即逝,卻讓喻清淵星火燎原。
他將宴塵一摟,帶著重重喘息反客為主,半響之後離開,宴塵的雙唇被他親的紅潤了許多。
喻清淵停下,試圖就此打住。
宴塵又是淡淡一笑,湊上來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喻清淵簡直崩潰了,心口的梅花要將他燒穿,下身更是……不已。
他再次將師尊的唇覆住,一陣廝磨又輕輕咬了兩下,將他往後抵在樹乾之上,探入宴塵口中一陣糾/纏。
之後他在宴塵耳廓側頸輾轉數次,留下幾個紅痕。
他摟得宴塵很緊,嘴上親了,手上卻還極力規矩著,喻清淵知曉他若是稍微動一下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望著師尊的眉眼,喚他:“師尊。”
宴塵的氣息還不曾完全平複,聞言抬了抬眸,“嗯?”
“本座方才親得你……舒服到了嗎?”
宴塵:“嗯。”
若不是意誌不清,宴塵怎會回答這般問題,且他也做不出這些事。
“師尊之前說本座生的好看。”
“好看。”
“真的?”
“我喜歡。”
喻清淵呼吸一滯,隻覺一顆心都要被這三個字澆築的破體而出,即使他明了宴塵此刻說辭在毒素消下去之後便會如煙一般散去,可他就是貪婪的想再聽一聽。
“師尊是喜歡本座的人,還是本座的臉?”
“都有。”
喻清淵道:“師尊真美。”
“我一個男子,你說我美?”
“便是這世間明珠珍寶,都是比不上的。”
宴塵道:“這自是不能。”
“本座說是便是,師尊,你喚本座一聲阿淵好不好?”
“……阿淵。”
“再喚本座喻郎。”
“……喻郎。”
喻清淵瘋在了宴塵的幾個字裡,他抓住宴塵的手,又往自己身下探。
宴塵輕笑道:“□□……”
還管什麼□□,喻清淵在這般情形下未將師尊就地正法已是不錯了。
他往樹上看了一眼,在宴塵腰上的手收了收,禦起將他往上一帶。
此樹年深日久,足有十多米高,樹乾兩人合抱那麼粗,上方枝丫縱橫,主乾分叉處自是有很大的空間,他兩人在上麵無論是站著或坐著都綽綽有餘。
枝繁葉茂間遮掩住他二人大半身形。
宴塵又被喻清淵抵在樹乾上,喻清淵在他耳邊道:“師尊幫我。”
宴塵動了動腿,在喻清淵的膝彎處微微蹭了一下,又觸在他的小腿上,將他往回勾了勾。
喻清淵被撩的忍不了,又去親他。
半響後,喻清淵啞聲道:“你咬我。”
宴塵在他胸前一撫,故意道:“不是咬,是含。”
宴塵說完這句話,眸中有一瞬間的清明,也隻是一瞬。
他的真實性情被壓製在內,一時掙脫不開這毒素發作後帶來的禁錮。
他這五個字一出,喻清淵忽然將他往下帶去,宴塵順著樹乾滑坐了下去。
喻清淵半跪在他身前,拉著他的手探下去。
宴塵的手頓時便握到了喻清淵的。
喻清淵忍到極限,他不能去動宴塵,但能讓宴塵幫自己紓解,他除了親了宴塵嘴唇耳廓脖頸,摟了宴塵的腰身,其他地方一下也未敢去碰。
宴塵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喻清淵用另一隻手將他止住,啞聲道:“師尊彆解,解了你會後悔的。”喻清淵說的自是宴塵清明之後。
宴塵:“你不想?”
喻清淵怎麼可能不想,他隻是重複道:“彆解……不能解。”他這明明是在說給自己聽。
宴塵的欲毒與喻清淵的相似卻不儘相同,他雖身上奇熱無比,額上卻未似喻清淵那般出了一層細汗,身下也不曾如何,仿佛他這欲毒發作隻是為了折磨喻清淵的。
其實他這般與宴塵自身有關,他雖被毒素所控後如此行事,但宴塵的心境一直在混沌中與之對抗,雖言行舉止出格卻依然在迷蒙之中堅守本心不損。
喻清淵拉著宴塵的手開始動作。
宴塵不能解衣,便往下拉開自己左肩領口,露出那朵嬌豔欲滴的紅蓮。
那肌膚上玉澤與之一對比,讓喻清淵看的呼吸更重。
他錯開眼,不看宴塵身上,看向彆處。
哪知宴塵用一手攬住他的脖頸,湊上去,小聲道:“喻郎,你不喜歡?”
喻清淵眼睫一顫,握著他手的動作不停,另一隻手再次將宴塵摟住。
“阿淵,你不喜為師如此?”
喻清淵的呼吸聲一聲重逾一聲響在宴塵耳邊。
這時還一本正經的論師徒,實在是……
喻清淵低頭,在他肩上紅蓮處好一陣廝磨。
片刻後,喻清淵鬆開他的手,他深深看著宴塵,眼中沉淵比深潭極海。
他附在宴塵耳邊,說了幾個字。
喻清淵依然不曾碰宴塵彆處,隻聽他低聲道:“師尊,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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