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哥!我錯了!”
我腳定格在了半空中。
這男的躺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大聲求饒。
他偷看了一眼,我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還打不打了?”
對灰頭土臉的,一股腦爬起來,大聲求饒道:“不打了!不打了!”
煉精化氣,八步趕蟬,地躺十術,我有三大奇功在身,是正兒八經的江湖第三檔高手,收拾這種小混混自然很輕鬆。
剛才跟我要酒的那個紅發女孩兒此刻也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她臉色明顯不好看了。
我衝她笑道:“你剛才罵我什麼來著?”
“我就罵了!怎麼了!”
“你看看你渾身上下穿的土不拉嘰!鄉巴佬!”
“行了小妹!快彆說了!這人招惹不起...我們趕快撤吧。”
“起開!”
這紅發女孩兒指著我道:“鄉巴佬!你以為自己很能打是吧!有種彆走!我現在就叫我乾哥哥過來!”
說完她便掏出了手機打電話,還指著我讓我彆跑。
我被她囂張的樣子逗樂了,索性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叫來的人有什麼本事。
很快,也就十分鐘左右時間,一個平頭男騎著摩托車趕了過來。
這紅發女孩兒立即跑過去道:“哥!就是他!他欺負我!還打了我們的人!”
這平頭男在打量我,我同時也在打量他。
這人身高比我矮一個頭,也就一米七出頭,但身材很敦實,皮膚黑黑的,像個磨盤一樣。
“漠哥,事情是這樣的.....”
聽了手下彙報,這平頭男看向我大聲道:“挺有種啊,還敢等著我過來,你哪個幫派的?”
“無幫無派,外地遊客。”我笑道。
對方也冷笑一聲,在走到我麵前後二話不說,一記直拳衝我麵門砸來!
我瞬間躲開了。
對方又是一套精準快速的組合拳,儘攻我下巴,眼睛這些地方,但都被我躲開了。
對方或許意識到了我不是普通人,選擇立即拉開了距離。
他雙手握拳護著頭,同時腳下踩著小碎步,上半身不停左右搖擺。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人有練過專門的拳擊,不是普通人。
我好勝心起來了,衝他勾了勾手指。
“操!”
對方被我的挑釁徹底激怒了,又攻了過來,這次出拳速度更快。
後手直拳!刺拳!擺拳!勾拳!
閃轉騰挪間,我將八步趕蟬中最適合用來小範圍躲閃的如風擺柳發揮到了極致。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或許以為我們兩個提前溝通過在拍電影一樣。
瞅準空檔,我一腳踹在了他腰上!
對方噔噔噔後退,在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畢竟能躲過一拳可以說是運氣,所有的都躲過那就不是運氣了。
至於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紅發女孩兒,此刻站在一旁,嘴張的都能吞下雞蛋了。
我晃了晃手腕,笑道:“行了行了,不打了,我就是飯後消食兒,活動活動腿腳,沒工夫陪你們玩兒了。”
說完我拿起包轉身便走。
“等等!”
平頭男追過來道:“閣下乃江湖高手!是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過江龍!”
我擺了擺手,意思彆跟著了。
對方仍舊攆著我,激動說:“這次是我們不對!為表歉意!還請賞臉麵一起吃個飯!”
“不用,我剛吃過。”
他仍不放棄的說:“閣下來我們朔州肯定是辦事兒的吧!我是狼幫的!沒準我能幫到什麼忙!”
“狼幫?是侯xxx的那個狼幫??”
這男的臉色大變說:“是!但我隻是朔州這邊的下層小弟。”
說完他撩起來胳膊讓我看,赫然紋著個青色的狼頭。
我有些驚訝,這人竟然是狼幫的。
田哥說過,狼幫是山西最大的幫派,老大姓侯,他到山西辦事兒也要跟人打個招呼。
想了想,我跟這幾個人又回到了小飯店。
要了一桌菜,他先率先端起酒杯笑道:“我叫王漠,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項風。”
“那這杯酒權當我賠不是,還望風哥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小妹,你也敬杯酒,給風哥道個歉。”
紅發女孩兒臉色通紅,眼睛不敢看我,她端起酒杯小聲說:“對不起。”
“哈哈!怎麼了美女,你不叫我鄉巴佬了?”
她臉色更紅了,不是羞紅了,是難堪的紅了。
我敢直呼侯xx名字,加上我剛才那番表現,這幾人認定了我是什麼有來頭的大人物,所以飯桌上不停敬酒討好。
我吃了口菜問:“你練了幾年散打了。”
“快十年了,感覺白練了!今天我算見識了什麼叫高手!”
我搖了搖頭,感歎人的眼界真是分階層的。
在他們幾個眼中我是高手,但在屎五常謝起榕那些人眼中,我就是隻螞蟻。
散打是現代博擊的代表,並不弱,參考高兵,他可是能和得到五醜傳承後的紅眼睛打成平手的,我甚至覺得,高兵全力下不弱於魚哥。
散打的鐘擺式閃避有些像弱化版的八步趕蟬,但它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太容易被看破出招兒。
就拿我剛才和這個叫王漠的實戰來說,他想出左拳,那左肩會先有晃動的動作。
同樣,他若想出右拳,那右肩會先有動作。
這樣一來便能提前預判。
所以,像高兵那樣真正的散打高手,在雙手抱拳防守時,會屈肘緊貼腦袋,這樣在出拳時便能減少左右肩膀的晃動幅度,以來此達到迷惑對手的目地。
酒過三巡,我對這幫人有了個基本了解。
王漠是朔州狼幫這邊兒一個小弟,這幾個人都是他平常罩著的,一頭紅發的精神小妹兒叫秦月月,他們是近期才開始在景區這一帶乾紮火囤生意,因為來景區的以外地人居多。
過去叫紮火囤,現在叫仙人跳,是行裡非常低級的局,專騙那種愛色又膽小怕事兒的男人。
吃完飯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留了這個叫王漠的電話,隨後他便以還有事兒為借口帶人離開了,但將紅發小妹兒留了下來。
我說你怎麼不走?
這小妹兒說話也很直接,她說:“漠哥讓我今天晚上陪你。”
“我對你沒興趣。”
她咬著筷子道:“喂,能不能彆裝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看我腿看好幾次了。”
說完,她將大長腿抬起來放到桌上,當著我麵兒,拽了下絲襪又啪的彈了回去。
“想玩兒嗎?”
小飯店老板在旁看到這一幕,吞了下口水。
我拿打火機對著絲襪燒了一下。
她呀的叫了一聲,立即收回腿大聲道:“你乾什麼!”
我笑道:“桌子是用來吃飯的,不是讓你拿來放腿的,要注意素質。”
“變態!你神經病啊!”
她罵完拎起包直接走了。
又獨自喝了好幾杯,一直坐到夜裡一點多飯店打烊,出來後我抬頭看了眼。
月色朦朧,夜黑風高,正是動手的好時候。
悄悄溜回景區,觀察了一會兒,沒看到有巡邏的,但售票處那棟小房子亮著燈。
酒壯人膽,我貓著腰快步跑過去,到了千年木塔前。
一層鎖了,但我的目標可不是一層。
古塔外圍有十幾根粗壯的大木柱子,表麵光滑無比,沒有著力點,但這難不倒我。
我手腳並用,快速爬上去,然後看準時機跳到古塔二層,雙手扒住了外圍的木簷兒。
進去後一片黑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兒。
我掏出手電打開,赫然看到了眼前一尊兩米多高的木鎏金釋迦摩尼佛。
鎏金木佛位於蓮花座上,看開臉以及紋飾,像金元時期的東西。
抬頭一看,房頂是結構複雜的木拱頂設計,四周牆上有些彩繪壁畫,因為時間長都脫彩了。
我檢查了蓮花坐和大木佛周圍,沒發現有什麼值錢物件,隨後我便踩著木樓梯,準備上三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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