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臨死前咬了我一口,咬到了我大腿內側靠下一點兒的位置,流了不少血,回去後我第一時間讓小萱幫我處理傷口。
消毒,包紮,上藥。
小萱剪斷紗布,皺眉說:“好了,你聽我的話去醫院打針疫苗,萬一是那狗是瘋狗怎麼辦?”
我笑道:“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那狗沒栓鏈子,極其凶猛!我硬生生和它戰了幾十回合才把它弄死!”
小萱動作輕柔的幫我捏肩膀,她笑著說:“我爸當年說的對,在要強的女人身邊也要有個能靠的住的男人。”
“傷怎麼樣了雲峰。”
看把頭來了,我忙起身。
“我沒問題把頭!小傷!小萱一直讓我去打針!”
“聽小萱的話,中午抽空去吧,沒壞處。”
“文斌都跟我講了,你能一眼識破靴子墓很不簡單,這趟活兒做的乾淨利索,你成長起來了雲峰。”
“哪裡哪裡,都是您平常栽培的好,對了把頭,魚哥跟你講了女屍的事兒了吧?我這裡留了幾張照片。”
把頭看過照片後,皺眉道:“少見,這是人為做成的油性臘屍,她皮膚上那層黑油是屍油和硫磺的混合物,有防腐作用,另外。這人死後曾上過蒸籠蒸過,過去在雁門關一帶有這種屍體保存技術,據說傳自某個少數民族。”
把頭永遠是把頭,我不知道的東西他總能知道。
豆芽仔在旁問:“把頭,峰子還嘗過那屍油,他沒事兒吧?”
把頭搖頭說應該是沒毒。
豆芽仔就是見識少,屍油就和金龍魚大豆油顏色和質感差不多,過去用煤燒,沒改氣燒之前,那些火葬場都會收集大量屍油,可以外用也可以內服,外用就是做成麵膜,有很強的保濕美白功效,內服主要用來治神經性偏頭痛。
那時候,誰用過某些不知名小牌子的麵膜,但美白效果卻出奇好的,可能就含了屍油成分,就和開飯店的人會往菜裡加什麼殼一樣,都屬禁忌類添加物。
我道:“屍油和硫磺都不香,那女屍身上的香味兒是從哪裡來的?棺材我看過,不是沉香,就是普通的水楠木。”
“肚子裡看過沒有?”把頭說。
“沒看。”
把頭道:“屍體五臟六腑應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防腐香料,加上墓的密封性好,所以那股特殊香味兒才能千年不散。”
除了女屍的真實身份,把頭解開了我心中所有疑惑,通俗些講,這女屍就是東方的木乃伊,她就在威平山上,一覺睡了八百年。
關於這次下墓收獲,最值錢的是鸚鵡杯和那串貝器,其他東西均價都在幾萬塊錢一件,鸚鵡杯我倒水試了,水不甜,反而倒出來的水喝起來有股像爛海帶的臭味兒。
和把頭一商量,我決定把鸚鵡杯賣掉,其他都先發到潘家園倉庫,那裡已經存了很多東西。
關上門,我躺到床上開始打電話。
“喂,弟妹,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表哥!正好!我還想著這兩天給你打電話呢!”
“怎麼了?”
“是這樣的表哥,在過幾天就是聖童的生日了,表哥你看能不能抽空來一趟,亮子也怪想你的。”
“不行弟妹,我實在抽不出時間,我等下給你轉五萬塊錢,就當我給聖童的壓歲錢。”
小影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失望,她笑道:“不用了表哥,倉庫這裡有我在你放心,你在外麵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那行,這兩天我在發幾十件東西過去,你記得幫我裝盒子歸好類,玉器是玉器,銅器是銅器,要分開放,年後我抽空過去看你和亮子。”
之所以我特意叮囑,是因為有的青銅器上生了有害鏽,不分開的話怕傳染到其他物件上,比如我那個寶貝紫金葫蘆。
害鏽可以用殺青的辦法去掉,我隻是懶得去弄,放任不管的話,大概五到十年,那件青銅器就會憑空消失,被害鏽吃乾淨了。
隨後我又電話聯係了廣信那邊,除了這批貨要送到潘家園,把頭特意讓我問了廣信他們能不能送國際件,得到的答複是可以,隻要運費給到位,彆說國際件,地府件都能送。
我好奇問把頭要發什麼國際件?
把頭笑著說:“發個花圈。”
“發花圈?給誰?”
“給大妹子。”
我驚道:“那老太太死了!怎麼死的?前兩個月不還好好的!”
把頭皺眉道:“你胡說什麼話,大妹子人活的好好的,她還一直邀請我過去旅遊,之所以送花圈是因為她孫女過兩天要開一家新店,我想著表示表示,他們那裡習俗就是送花圈。”
“把頭,是泡菜妹吧?她開了店?什麼店?”
把頭道:“聽人說好像是做服裝定製的店。”
“那老太太家裡最起碼有過億的資產,她家還用開店?”
把頭搖頭笑道:“年輕人,總要找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做。”
我瞬間想起來了泡菜妹那種將瑜伽褲外穿的打扮,果然國外就是國外,很開放,把頭都表示了,那我也打算送個花圈過去,我祝泡菜妹的服裝店大吉大利,生意興隆。
至於把頭和老太太之間的微妙關係,我不敢妄加揣測,我隻能說很可能是一段藕斷絲連的異國情緣
上午十一點多,我聽了小萱的話去打疫苗針。
因為大醫院要留身份信息,所以我去了宋醫生的診所。
我進去時診所沒人,宋醫生正盤腿坐在椅子上看報紙,就看到白大褂之下,她那雙筆直修長的腿有點另人浮想聯翩。
“稀客,這不是小項弟弟嗎?我以為上次把你嚇跑了,沒想到你還敢來我這裡。”
“嗬嗬,宋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有什麼不敢來的,我來打針。”
“你來打針??”
宋醫生放下報紙,她看著我,表情玩兒味,笑道:“這麼說來,你想通了?”
“什麼想通了?我讓狗咬了!我來打狂犬疫苗!”
宋醫生立即黑著臉道:“我這小地方沒有那東西。”
“宋姐,你是乾醫生的肯定能搞到,我不想去大醫院,你就幫我個忙,萬一我真得了狂犬病怎麼辦。”
“嗬嗬,你這鬼小子,讓狗咬哪兒了?我看一眼。”
“彆看了宋姐,已經包好了,直接打就行,打完我就走。”我說。
“你小子,有句話叫諱不忌醫懂不懂,趕緊的。”
沒辦法,我隻好做沙發上脫了褲子。
“這誰給你包的?”
“小萱。”
她點頭:“包的不錯,看來是學過,手法很專業。”
我坐在沙發上,她蹲在我麵前檢查情況,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可能會被誤會。
“檢查好了沒有?沒問題吧?”說話時我雙手始終護在襠前。
她抬頭看著我,突然笑道:“以防方一,做個全麵檢查吧,把手拿開。”
“我不要。”
“怕什麼,來嘛,看看又看不壞。”
我想起身,她一把按住了我肩膀,將我死死按在沙發上,我急眼了,便一掌打在了她肩膀上。
沒想到下一秒宋醫生臉色變了,它一把抓住我手腕,冷著臉說:“行啊小子!沒看出來!你隱藏的挺深!你不是說你不會武功?”
我匆忙兜上褲子,急道:“我是不會!我要是會武功還能被你三番兩次的欺負!”
宋醫生抓著我手腕,大拇指始終壓在我脈搏上,過了一分鐘,她眉頭緊鎖說:“好奇怪,我感覺到有股聚在一起的氣,時強時弱,似有似無,好像在有意識躲著我一樣,這很不正常,告訴我,你學過什麼怪功夫?”
我垂頭喪氣道:“我學過煉精化氣功。”
“煉精化氣?那是什麼功?哪門哪派的?”
“我不知道,應該算是道家氣功類的吧。”
“道家的?你練了多久了?”
“練了.....練了三年多,快四年了。”
“有沒有人指導過你?”
我搖頭:“幾乎沒有,我都是自己摸索著練的。”
本來是正常對話,沒想到她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掐住了我脖子!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吻上了我,是很直接的,嘴碰嘴的那種!整個過程大概就持續了十幾秒鐘。
隨後,她一把推開了我,整個人臉上瞬間升起了紅暈,像醉酒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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