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在說笑話逗她們樂,北宋銀錠真長那樣,後來到了南宋,外觀基本上都成了葫蘆形。
等了大概一個半小時,蟲子帶著兩名幫手急匆匆趕來了水庫,這兩兄弟一看就是那種力氣大的,他兩胳膊比小萱大腿還要粗。
多了兩個人幫忙打撈工作就順利多了,箱子綁上繩子,打上十字花結,兩人在水下推,其他人在船上拉,前後用了近四十分鐘,終於把那個大家夥完完整整搞了上來。
撈上來後擦了擦才看清,在木箱後頭用紅漆畫了一個圈,而圈裡還寫著一個大字。
“劉。”
這玩意沒跑了!就是偽齊王劉豫當年留下的東西。
我心裡怦怦跳!
如果這裡頭裝的不是銀錠,如果裡頭裝的全是上貢給金國的銅錢,如果這裡頭裝的全是阜昌錢,那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產。
阜昌錢有阜昌元寶,阜昌通寶,阜昌重寶三種,元寶是小平錢,通寶為折二錢,重寶個頭最大,是折三錢,不管是哪一種,隻要品相不差的,那價格都在幾萬塊錢一枚。
這大箱子裡能裝多少枚?
往少了說,就說有一萬枚吧,算最便宜的單價兩萬一枚,兩萬乘以一萬!那他媽就是最少兩個億!
而且阜昌錢鑄造精美存世稀少,非常受市場追捧,非常好賣!根本就不缺人收!如果這箱子裡的東西價值過億,那我能得到其中百分之四十的提成,那就是最少四千萬!
四千萬!
所以抽煙的時候,我手有些發抖,我心裡不光是興奮,更多的,則是害怕。
一條人命能值多少錢?五萬?十萬?還是一百萬?換算一下,我的命在這幫人眼中能值上千萬嗎?
彆看蟲子和阿圓平常一口一個哥的叫我,一旦九清檸下令,我敢打包票,他們對我下手不會猶豫的。
“峰哥?峰哥!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阿圓喊了我兩聲。
“沒想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阿圓指著大木箱:“我問你這東西,咱們是在這裡開還是運回去在開。”
“哦,回去開,在這裡不安全。”
隨後我們找來輛皮卡,便將大箱子往回運,路途過半,坐在車後排的老保台突然開口說:“一天沒吃東西,又乾了一晚上活兒,這肚子餓得慌,要不去哪裡看看買點東西吃吧。”
“回去酒店也有吃的東西吧?”我說。
老保台道:“有毛啊,你看看幾點了,現在都四點半了,我知道前邊兒不遠有家早點攤,咱們去那裡買幾杯豆漿買幾屜包子湊合下吧。”
“你們餓嗎?”我問。
小萱搖頭說不餓,阿圓舉手說她餓,她說自己一天了也沒怎麼吃東西。
路過早點攤時皮卡停下,我讓他們都在車上等著,我去買。
這時還不到五點,天還沒亮,早點攤也剛出攤兒不久,看著熱氣騰騰的大包子,我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
“老板,給我拿二十個豬肉包子,在拿五杯豆漿,打包帶走。”
早餐攤位老板是一位五十多歲,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大嬸。
“哎呦,真不巧啊小夥子,今天隻有素包子,沒有肉包子。”
“這才幾點,你肉包子就賣完了?”
“不是啊小夥子,我們昨天沒剁肉餡,今天隻有素包子賣,素包子也很好吃的,你嘗嘗吧,有雪菜粉條的,還有胡蘿卜雞蛋的。”
“行了行了,那一樣給我來十個。”
大嬸笑道:“胡蘿卜雞蛋的好了,雪菜粉條的還沒熟,還要等大概十分鐘。”
我哪裡有時間等包子熟,於是便買了二十個胡蘿卜雞蛋的素包子回去,外加五杯新鮮豆漿。
眾人狼吞虎咽完,又開車往回趕,隻有阿圓沒吃,蟲子問她,“你剛才不是喊餓?怎麼不吃啊。”
阿圓惱怒道:“死蟲子!你明知道原因還問我!”
蟲子哈哈大笑說:“對,我知道,你平常討厭吃蘿卜。”
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素包子,又香又甜,比肉包子好吃多了。
那大嬸手藝簡直絕了,什麼天津狗不理,順豐包子鋪,在這大嬸做的包子麵前不值一提,連提鞋都不配,我甚至一度有懷疑,這包子裡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好吃。
回去後用錘子砸開鏽死了的大鎖,懷著滿心期待,打開了大木箱。
我震驚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銀錠,銅錢,佛像,銅鏡,燭台,香爐,金碗,玉帶板,簡直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
就像是土匪搶來的一樣,一層壓著一層,把整個箱子內部,塞的滿滿當當!
我迅速蓋上箱子,閉上眼,深呼吸!
這次,真他媽撈著大貨了
九清檸聞訊趕過來看了,她先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了我一番,隨即突然淡淡問道:“項把頭,你說那裡還有沒有這種箱子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知道要命的來了。
如果我說沒貨了,那可能她會覺得我沒用了,因為這批東西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我們之前的想象,把頭之前講過的一句話我一直記著,那就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朋友。”
“九姐,肯定還有貨,這才哪到哪兒,你在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能找到更多寶貝!”
“嗯,不錯。”
她笑道:“按照咱們先前的約定,這批貨百分之四十歸你。”
“九姐,你好像記錯了吧?”
我一臉疑惑道:“咱們上次談好的,不是百分之十歸我嗎?不是百分之四十,九姐你肯定記錯了。”
她臉上仍舊掛著淡笑,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帶著幾名保鏢走了,看著對方離開,我緊張到手心出了一層汗。
小萱眉頭緊蹙,她看出來了我在擔心什麼。
我不貪心,隻要能平平安安拿到百分之十,我就非常滿足了。
回過神來,我吩咐道:“剛才飯都吃了,現在大家夥加個班,把箱子裡東西都收拾出來分類好,到時候便於買家看貨。”
開始清理工作,有些嬌貴的玉器和金器不敢用鋼刷子刷,隻能用濕布一點點擦拭,我出去抽了根煙透透風,結果回來恰巧看到一幕。
老棉手裡拿著個澆花用的那種噴壺,隻見他一邊用噴壺噴著水,一邊用布仔細擦洗,動作看起來十分老練。
盯著老棉手中的動作看了幾秒鐘,我臉色唰的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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