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突然起了風。
這股怪風吹的急診室的玻璃門咣當直響。
“滾!滾走!他媽的快滾!”
我紅著眼衝門口大罵。
周邊有不少人對著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風越來越大,突然就吹開了關著的玻璃門。
我立即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心裡默念“北派的各位祖師爺們,徒孫項雲峰!今天在這裡求求你們!幫我一次,就這一次!如果你們幫了我,我項雲峰願意發誓,他日我一定將北派發揚光大!”
我不知道北派的祖師爺來了沒有,但當時我在心裡說完這番話,大廳頭頂上的等突然忽閃了兩下,然後門口的大風就慢慢停了,同時,玻璃門也不在響了。
四十分鐘後,醫生過來。
“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是否是有血緣關係的直係親屬?”
“怎麼了?”
“這是病危通知書,我想了解的是你有沒有資格替病人簽字?”
“她沒什麼親人,我能簽,我是她男朋友,醫生,麻煩你們,一定要儘全力去救她。”
“這個自然,你放心,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多器官衰竭,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過不了今晚這道坎的。”
我深呼吸,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
醫生又說“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肝蟲病已經發展到了最晚期,我們國內目前還沒有完善這種治療技術,我見過很多這種例子,你如果要堅持救會花很大一筆錢,而結果最後往往是人財兩空,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在決定。”
“要花多少錢?”我問。
“最起碼要三十多萬吧。”
我冷聲說“那也叫錢?醫生你就儘力去做,就算花三百萬三千萬,我也能付的起。”
出來醫院等待,我坐到了台階上抽悶煙。
這時,隨車一起來的蛇王肖正興也挨著我坐在了台階上。
我抽出煙遞給他一顆,老人擺手表示不會。
他歎道“哎,我們樟湖的蛇女雖然受人尊敬,但是她們的命都很苦,有史記載,就算以往最長壽的蛇女,年齡也不過四十歲。”
我不悅道“蛇女這個職業本就不應該存在。”
他搖頭“你是外地人不了解,樟湖的蛇節和蛇女,這都是我們老祖宗千百年來留下的規矩,屬於是民俗的一種。”
“扯幾把蛋!”
我看著他大聲說“你們這不是風俗!這是陋習!就像過去舊社會給女的裹小腳一樣!早就不該存在了!早就該廢除!”
老人還是搖頭,他抬頭看著夜空說“自古以來,蛇就是我們樟湖人的守護神,蛇王廟和蛇女都是人們為了寄托信仰才存在的,年輕人,有一句老話叫存在即合理,你說呢?”
我皺眉反問“那為什麼厲代都是蛇女受這份苦,一樣都是人,你們就不能搞個蛇男出來嗎?”
他一愣,啞口無言。
我心裡冷笑,“自私自利,這種風俗製度明明就是獻祭犧牲的性質,都是過去舊社會重男輕女思想導致的。”
不光蛇女,我們祖國大江南北依然有很多類似的恐怖民俗傳下來,像蛇女,蠱女,落洞女,自梳女等等。
雖然現在少了,但誰也不能說這些東西全都消失了,這些並沒有消失,它們依然存在!隻是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都看不到罷了。你如果去實地了解一下內幕,就會被嚇到。
這時範神醫給我打來了電話。
“雲峰,我下山了手機才有信號,你人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我如實說了狀況,範神醫立即掛了電話說馬上過來。
4點半左右,範神醫趕來了,此時蛇女已經在搶救室待了兩個多小時了。
詳細了解了情況後,範神醫又跟我要了病危通知書。
“刺啦一聲。”
“你乾什麼!”
範神醫直接撕了病危通知書,她冷著臉說“你很在乎她?”
“廢話!當然在乎!”
範神醫深呼吸一口,她看著我道“你在乎她的命,我在乎你的感受!”
“你讓醫生不要在費功夫了,帶她人出來,我來保她的命!”
“範姐你!”
她咆哮道“動作快點!等人死了就什麼都不及了!”
我立即動身去找院方溝通,當值班醫生聽到我說要放棄搶救,醫生並未多作勸說,仿佛這種事他已經見怪不怪。
我把人從醫院背出來,在範神醫指揮下直接把後排座椅放倒,然後將昏迷中的蛇女輕輕放下。
“範姐,你是要在這裡針灸?”
她搖了搖頭,直接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個紫檀木的小方盒。
盒子一打開,裡頭竟然還有一個紫檀方盒,這是套盒。
打開內層這個小盒子,頓時藥香撲鼻!整個車裡都彌漫著極其濃重的藥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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