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夜戰(1 / 1)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1095 字 28天前

把頭告誡過我,行走江湖,少碰女人,不要為了女人意氣用事,很容易栽跟頭。

異性之間,利益為重,如果對方能帶給我什麼好處,那我會主動和對方接觸,以此來換取最大利益,男的女的,本就是互相利用。

但,抹瑪珍是例外。

我就是要救她,沒原因。

如果說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我想英雄救美。

我們地處文明社會,很多都不知道,其實不光是夏爾巴,在舉個例子,比如雲南金平縣境內的“莽人”部落,他們就認為,婦女懷了小孩兒和丈夫沒有關係,丈夫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載體,婦女之所以會懷孩子,是和他們部落裡供奉的一種特殊的“神”有關。

那裡的女人,在臨產之際,不能躺著在床上生,被要求隻能站著把孩子生下來。

丈夫就在場看著,女的站著生下孩子後,然後丈夫用浸泡了羊血的竹片將臍帶割斷。

竹片不鋒利,有的割十幾下,臍帶都不會斷。

這樣做,會導致新生兒早亡,女方大出血或感染留下嚴重病根。是不是覺的匪夷所思?這就是事實,不信自己去他們部落看,前提是能混進去。

晚9點,部落裡燃起了巨大篝火。

部落裡的人圍著篝火席地而坐,三三兩兩不懂事的孩子們圍著篝火追逐打鬨,氣氛熱鬨,我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猛的攥緊了拳頭。

根據了解,到11點半,抹瑪珍會被綁著抬上一種樹枝做的自製擔架,送到某個地方後,隨行人員用繩子將她吊起來,就像牲口,在手腕和腳腕上分彆割一道口子,然後流血而亡。

那個時候,是我救她的最好機會,一來,遠離部落大本營避開了大部隊,二來方便逃跑。

我紮緊褲腿,藏好刀槍,背上弩弓全副武裝,趴在草窩中等著,彪哥派人來找過我,沒找到,因為我讓明米嬸子留話說我下午就離開了。

很快,時間到了。

我看到抹瑪珍在她母親授意下,被一名夏爾巴壯漢攔腰抱起來,放到了擔架上,隨後這名壯漢跪在地下,對擔架上躺著的抹瑪珍磕了三個頭。

人群揮舞火把,男人們嘴裡傳出一聲聲怪叫。

首領咋米王,猛的摔了酒碗。

擔架被四名壯漢抬起來向外走。

抹瑪珍她娘跪倒在地,雙手合十,眼含熱淚念念有詞。

“無知!愚蠢!”

我藏在草窩裡暗罵一聲,準備立即動身。

就在這時,人群中,彪哥突然舉著火把跑了出來。

彪哥對著黑暗大喊:“兄弟!哥求你了!我們無能無力!彆出來!不要出來!你走吧!”

周圍人都好奇看著彪哥,他們聽不懂,不知道彪哥在喊什麼。

我冷著臉沒吭聲,悄悄跟上了擔架隊。

一路走著,借著淡淡月光,我看到抹瑪珍被綁在擔架上的表情。

她眼神中沒有好奇和渴望,隻有迷茫和恐懼,可能是來自母親的勸告?她並未喊叫掙紮,隻是安靜的躺在擔架上,仿佛接受了命運,看著路旁的花草樹木發呆。

擔架在下頭走,我在上頭跑。

抹瑪珍歪著頭,她好像看到我了,眼神有了變化。

我隔空,對她拚命招手!

抬著擔架的夏爾巴漢子扭頭看來,我立即蹲下,藏在了草裡。

這上頭根本沒路,全是草和各種荊棘樹枝。

我手上,臉上,腳上,被劃了很多道血口子,但我一秒不敢停,緊緊跟著。

走了約一個半小時,到了一棵大杉樹下,擔架被放下來。

幾人互相說了幾句話,我看到他們用繩子綁好抹瑪珍,在將繩子那頭繞到樹枝上,用力拉離了地麵兒。

抹瑪珍有意無意,向我這裡看。

其中一人掏出鋒利的刀,就要動手割她手腕。

就現在!

我直接站起來,毫不猶豫,扣動了弩機!

啊的一聲慘叫!鋒利的弩箭頭,瞬間紮在了這人肚子上!

“忽卡!”

其他幾人見狀,猛然抽出殺羊刀,勃然大怒,一臉凶悍的朝我撲來!

能承擔運送任務,他們個個都是部落裡最勇猛的勇士!每個都敢在山裡徒手和豺狼搏鬥!

正常一對三我沒勝算,但彆忘了,我手上,有現代文明的產物。

砰的一聲槍響!

“站住!不要往前走了!”

我眼神凶狠,微喘氣,持槍瞄準了一個人的頭。

或許槍聲嚇到了他們,又或許他們知道我手上拿的什麼,這幾人一個個高舉殺羊刀,麵麵相窺。

“滾!”

我厲聲嗬斥:“退後!誰在敢動一下!我開槍打死他!”

“忽卡!”

我高度緊張,看著他們幾人的眼神突然變的凶狠,大喊了一聲忽卡!手持殺羊刀,同時朝我砍來!

我一秒沒猶豫,對準正前方一人,砰砰砰連開三槍!這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手中殺羊刀也掉落了。

我馬上掉轉槍頭,另一個夏爾巴人怒吼一聲,直接將手中的殺羊刀朝我甩來!

我趴下躲過這一刀,一槍打在了這人小腿上!還來不及反應,最後一人一個突然從身後竄出來,猛的撲倒了我身上!

夏爾巴人舉著殺羊刀,便朝我腦袋上砍來,我抓起弩弓格擋,對方一刀砍在了弩弓上!

他眼神凶狠的像野獸,雙手持刀,不斷向下壓!

我苦苦支撐,臉色漲紅,刀尖離我的臉,越來越近。

“媽......媽的!”

我被對方壓在身下,用儘全身力氣,將弩弓一點點移正,食指扣下了扳機。

砰!

弩箭射進了這人左眼眶!

幾乎瞬間射穿了對方腦袋,隻留了很短一截尾巴在外麵。

血!還有其他黏糊糊的液體,濺了我一臉。

我推開這人,抹了把臉,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被我打傷腳的那個夏爾巴人不見了,可能趁亂跑了,我吃力站起來,走到杉樹下,用刀割斷繩子,扶住了抹瑪珍。

“走......我們快跑....馬上人就要來了!往北邊跑,我的馬在那裡。”

我感覺自己好像岔了氣,左肋骨那裡疼的很厲害。

和抹瑪珍互相攙扶,我們跌跌撞撞,向深山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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