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師傅很厲害?那你說說,你師傅和我師傅,哪個厲害?”
他師傅應該就是把頭說過的小報童諸葛青,舊社會的人。
我冷眼看著他,沒說話。
“當然是我師傅厲害啊!你師父算個屁!”
我感覺出來了,他還是有部分孩子心性。
“看到那間小房子沒?你進去,我替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我要是拒絕呢?”
“哈哈!你最大的把柄在我手裡!你怎麼拒絕?另外,你心裡想的不就是拖延時間?等你們的人過來?”
我麵無表情,實際有些慌,這小子看出來了。
“走啊!”
“快進去!”
“瞪什麼瞪!怎麼,不服啊!”
我被人推搡著到了一間小屋前,或者說一間密室前,因為我看這小屋很怪異,門隻有一米高,四麵兒封著,牆上有個很小的小窗戶。
推搡我的漢子是個光頭,五十多歲,他諂媚的回頭笑道:“大哥,風房鑰匙呢?”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竟然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叫大哥,場麵有點怪異。
王明傑扔過去鑰匙,這漢子接住後開了鎖,然後直接將我推了進去。
聽到“風房”兩個字,我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馬上轉念想道:“不可能,他想要拿到剩下的80萬,現在就不會動我,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什麼風房很黑,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因為密封,很悶熱。
突然。
啪的一聲燈亮了!
從黑到明,高度數照明燈,刺的我眼生疼。
“你......你是誰?”
我對過牆角,蹲著一個女的。
這女的將頭埋在雙腿間,一動不動。
聽到我聲音,她慢慢抬起了頭。
是她.....
我捅死那男的女兒!
她不知道在這裡被關了幾天,整個人披頭散發。
可能本來就得有什麼病,她臉色極其蒼白,一丁點血色都沒有!如果閉上眼睛,怕說是一具屍體都有人相信!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喂!”
小窗戶那裡傳來王明傑的喊聲,他應該是踩在椅子上朝裡看。
“喂!你們兩個看這裡!”
王明傑趴在小窗戶旁,笑著說:“小方姐,我給你看過照片了,你再看看你麵前這男的,像不像?”
“小方姐,就是他殺了你爸!把你爸偷埋在了亂墳灘!”
隨即,王明傑轉頭對我說:“反正你殺了他爸,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連小方姐也弄死算了,東西我都幫你選好了,就用這個,把小方姐頭砸爛。”
說著話,他順著小窗戶,扔進來一把尖頭鐵錘。
鐵錘當啷一聲,滾到了我腳下。
這女孩兒扶著牆吃力的站起來,她呆滯的望著我問:“是.....是你殺了我爸?”
現在解釋就等於掩飾,我冷著臉道:“當時我沒得選擇,你爸要殺我,他要謀我的財,害我的命。”
這女孩兒跌跌撞撞走過來,她不由分說,伸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她手抬起,落下!一刻不停的扇我耳光!
“啪!”
“啪!”清脆的耳光聲。
“你殺了我爸!你殺了我爸!你殺了我爸!”
她厲聲尖叫!徹底的失控瘋狂了。
我麵無表情,沒躲,也沒還手打她。
一連扇了我十幾巴掌,她撿起來了地上的鐵錘。
王明傑趴在小窗戶,興奮的大聲道:“小方姐加油!打死他!他殺了你爸!”
這女孩兒眼睛通紅,眼底布滿了蜘蛛網狀的血絲,她高舉鐵錘,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我腦門上錘來!
我伸手,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她用力抽手,我抓著不放。
“夠了.....”
反手奪下錘子,我輕輕一推,她腳下不穩,摔坐到了地上。
我拿著鐵錘來到小窗戶旁,看著王明傑說:“好玩嗎?這就是你的本事?讓一個站都站不穩的病秧子來替父報仇?”
“小子,比起來你洛陽的傑哥,你差遠了。”
“彆他媽再提傑哥!”
“姓項的!你不用刺激我!我想不明白!反正你都殺了他爹!為什麼不殺她?很簡單啊,用錘子衝她頭上猛砸兩下就行!”
我冷著臉道:“因為我是個人,我還有人性,你和你傑哥一樣,都沒了人性。”
“人性?”
“我有人性!我怎麼沒有人性!你不要亂說我!”
“過來,我讓你看一下我的傑作!”
我看著他快步跑到了流水線那裡。
那裡有個倒鏈,他一臉微笑,伸手慢慢拉動倒鏈。
一兩分鐘後,看到倒鏈上勾著的東西,我瞳孔猛的收縮。
是一具死人屍體!
被大鐵勾子勾住了下巴!倒吊著掛在鐵鏈子上!
更準確的說,是一具脫了水,風乾了的臘屍!
就像肉製品廠加工的犛牛肉乾一樣!
由於脫水,男屍整體看著小了一號,頭發還在,但五官已經全部縮在了一起,牙齒外露凸出,模樣甚是恐怖!
王明傑興奮大喊:“小方姐!小方姐!快過來看看你爸!你爸沒死!他還活著!”
這女孩兒連滾帶爬衝了過來,她雙手扒住窗戶邊緣,急促喊道:“爸!爸你還活著嗎!你在哪裡!”
“閉上眼!彆看!”
我喊的還是晚了一步。
她呆呆的看著外麵,看著“他爸”現在的樣子。
此刻,王明傑興奮的找來一根尖頭鐵棍。
他用力的在乾屍身上紮來紮去,同時大笑道:“哈哈!不行啊!小方姐!快看!你爸出油了!看樣子最少還得再風乾個三五天才行啊!”
“爸!”
“啊!”
“啊!”
這女孩兒瞪大雙眼,像發瘋了一樣啊啊的大聲叫!她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瘋狂的拍打搖晃小窗戶!
王明傑,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他看著這一切,滿臉微笑的閉上眼。
那一刻,他仿佛從女孩兒這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幾分鐘後,這女孩兒力氣耗儘,昏倒在地。
她整個人向上翻白眼,這是精神崩潰的狀態。
我蹲下,靠牆脫了鞋。
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我直接打了電話。
“把頭,不行啦,我他媽忍不下去了。”
把頭沉聲問:“位置?”
我沒猶豫,直接說:“從犛牛場出來,西南方向。
“沒有紅綠燈,是土路,路況不好,貨車四十碼速度走了二十二分鐘,大概走了三十裡地,我在一家肉製品加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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