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珀特之淚。
這一種可能在玻璃上出現的物理現象,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先將普通玻璃融化成液體,瞬間滴入冷水中凝結,凝結後,會變成像蝌蚪一樣的水滴,這就成了魯珀特之淚。
變成這樣,玻璃硬度會瞬間增加上千倍,近距離用子彈打上去,子彈都會被彈開。
有人用液壓機做過測試,比同等大小的鑽石還要硬六十倍。
這就是現代人給起了個洋名,但其實就是一種神奇的物理現場。
我疑惑的是,在幾千年前的戰國時代,古人已經懂這種物理了?
交談中,玉姐在電話中說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有兩分傳說的性質,各位信就信,不信也彆跟我杠。
以前有幾部名氣很大的古書,大部分都失傳了,像原版的陰符經,青囊經,魯班書。
玉姐說:“魯班生活在戰國時期,而魯班書又分上下兩本,隻有上部是魯班寫的,記載了可以讓人坐著滑翔的木頭鳥,折疊起來的攻城梯,可以幫人犁地的木頭牛,這部書後來損毀了,傳說諸葛亮看過魯班上部,造出了木牛流馬。”
“而下本是厭勝陰陽之術,都寫的是害人的小法術,玉姐說,這是戰國時期,墨家聯合陰陽家故意寫出來的,目的是搞臭魯班名聲,因為魯班造的東西太厲害,尤其是在戰場上,導致了無數人死亡,墨家講究兼攻非愛,理念不合,所以讓當時的陰陽家寫了另一本魯班書。”
把頭想了想問:“玉門,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這種傳說最多也就是兩分真。”
玉姐在電話中笑道:“王把頭,看來你們搞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墓了,關於傳說,隻有先傳下來才會有人說,如果當年本就不存在這東西,那就不會傳下來,你說呢?”
“嗯”
“我知道了,玉門,替我向你叔叔問聲好。”
掛了電話,把頭端起茶杯陷入了思考,也沒喝。
這第七道金剛門,玉姐說可能是大號的魯珀特之淚,我覺得念起來有些拗口,還是叫大蝌蚪門貼切。
至於怎麼破門,把頭還在研究,還在想辦法,目前還沒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把周圍的牆全炸了,那連我們也會被埋裡頭。
兩麻袋青銅器帶回來了,有兩個小鼎沒蓋了,不知道丟哪了,土炕底下有個洞,原本放雜物的,青銅器就都藏在那裡。
休息了一天,晚上魚哥突然來叫我,讓我和他一塊去後山小樹林,
我問去小樹林乾什麼,魚哥說咱們到了就知道。
後山有很多藍莓樹,牙婆孫女就埋在這周圍,半夜三更打著手電上了山,我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紅點。
走進些,是田三久在抽煙。
他夾著煙對我招了招手。
“田把頭你這是”
田三久彈了彈煙灰,又抹了把臉。
在地上躺著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孩,她嘴巴被衣服堵住,雙手雙腳反綁。
這女孩是小賣部老板娘的閨女,一直在外頭打工,過十五我去買東西時見過她一麵,好像叫宋梅,在家過完十五就走了。
田三久蹲下,拿掉了她嘴裡塞的布。
“小賣部關門了,告訴我,你母親現在人在哪裡。”
女孩受了很大驚嚇,她眼神驚恐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媽平常很少出遠門,我也找不到她。”她說著說著,帶了哭腔。
“呼”
田三久緩緩吐了口煙,突然,直接就把煙頭摁在這女孩腦門上,摁著不鬆手。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疼,疼!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媽在哪!”
“鉗子給我。”
計師傅猶豫了幾秒,遞過去一把老虎鉗。
田三九接過鉗子,抓起她右手,直接夾住了小拇指,不斷發力。
宋梅大聲慘叫,疼的來回扭身子。
“田田把頭,差差不多了吧,”我說。
老虎鉗上沾了血,田三久放嘴裡舔了舔,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奮,他又把老虎鉗對準了女孩食指。
“我說!”
“我說!我媽在我大姨家!”
“接著說。”
女孩大口喘氣,“我我媽讓我近期不要回來,說如果有人向我打聽她在哪,讓我不要說。”
“手機號。”
“沒,我媽沒有手機,大姨家隻有座機。”
“說。”
“636”
女孩邊報號碼,田三久邊打電話,那邊很快有人接。
“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
“大姨!大姨是我!你快讓我媽接電話!”她說著話,淚水在她眼裡打轉,聲音都變了。
“小梅?是小梅嗎!
“小梅你在哪!怎麼了你!”
過了幾分鐘,換了個人接電話。
聽聲音,正是之前的小賣部老板娘。
“哎,你好,我姓田,”田三久笑著說。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說你聽就行了。”
“我準備先把你女兒雙手剁了。”
“然後把腳指甲和牙都拔了,最後在找個坑把她埋了。”
“你覺得怎麼樣,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我一直聽著電話,出乎意料,讓人意外的是小賣部老板娘突然笑了,她笑的聲音咯咯咯,跟雞叫一樣。
“你挺狠,不過她又不是我親生女兒,隨你怎麼辦,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哎,我說,你姓田是吧,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
我注意到了一個詞,她說的是“我們”
“哦?”
田三久站起來笑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是誰。”
老板娘又像老母雞一樣咯咯咯的笑了兩聲。
“我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還有,我可以跟我閨女說句話?”
田三久直接把手機送過去了。
“媽”
“哎女兒啊,媽對不起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你不要怨我。”
“嘟”電話盲音。
田三久收回手機,轉頭對我道:“你可以回去了。”
“那她”
田三久冷著臉看了地上一眼,說:“她得死,我不是什麼變態折磨狂,你放心。”
看我猶猶豫豫,田三久皺眉說:“你想留下來看,還是想自己動手?”
“沒”
離開藍莓樹林,我回頭看了眼,那裡一片黑暗。
整個過程,自始至終魚哥一句話都沒說,我不知道他心裡是何感受,反正我很不舒服。
我兩結伴剛走到半山腰,魚哥突然使勁一按,讓我蹲下。
“怎麼了魚哥?”
魚哥臉色很難看,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人,手裡提著白燈籠,正在朝山下慢慢走。
這人慢慢轉過頭,笑了笑。
好像是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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